厲青看著將身子藏在桌子下的司馬洛,微微抽動了下嘴角,口中平靜道:“已經(jīng)走了?!?br/>
“呼,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會被她抓回去呢?!?br/>
司馬洛立即從桌子下面爬出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看了眼厲青,道:“多謝你了?!?br/>
剛剛他正在想辦法甩開公儀英,厲青突然推開了窗戶,讓他上來,他就立馬躲了進來。
因為之前在宗門里和爺爺常玩躲貓貓的游戲,他下意識就藏桌子底下去了。
“你也是來找宋蕪的?”厲青眼神微沉。
司馬洛抬起頭看著他,有些意外,“原來我?guī)煾敢呀?jīng)和你說了呀,看來你也是為此而來的。”
“你師父是宋蕪?”厲青訝異道。
“你不知道?”
殊不知司馬洛更驚訝,他看到厲青那么淡定,還以為宋蕪已經(jīng)將自己的事跟他說了。
厲青搖頭,“宋蕪只和我說過她在天機堂中尋了你幫忙,卻沒說你們二人的關系?!?br/>
他知道司馬洛,一個還未綻放光芒將提前隕落的天才劍修,聽說因練功走火入魔,導致心智不成熟。
可厲青觀他舉動雖然夸張,但眼神清澈明亮,并不如傳說中所言。
他以為宋蕪找上司馬洛是因為對方特殊的身份,可現(xiàn)在看來司馬洛身上也有秘密。
“那我重新向你介紹一下?!彼抉R洛咧嘴一笑,“我是天機堂司馬洛,宋蕪的記名弟子,也是他未來的大弟子。”
“造化門,厲青。”
司馬洛已經(jīng)自報了家門,厲青也就立即回禮。
“我?guī)煾傅搅藛幔俊彼抉R洛隨手扯過一把椅子,不客氣地坐了上去。
“還沒有?!?br/>
厲青也不介意他的舉動,走在他對面坐下。
“啊,我還想提醒她一句,公儀師姐來這里了,讓她小心些,做好心理準備。”司馬洛啊了一聲,拿起桌上的靈果擦了擦,一口咬下。
“公儀師姐是什么人?”
聽到這個公儀師姐有可能會給宋蕪造成麻煩,厲青就對這人多了兩分興趣。
“她是我?guī)煾傅那閿场!彼抉R洛咽下嘴中的靈果,替厲青解釋。
厲青眼睛微閃,“情敵?”
“對呀,公儀師姐喜歡的那個人喜歡我?guī)煾?,所以之前和師父有過沖突。”
司馬洛將靈果咬得咔嚓咔嚓響,沒有注意到厲青神色變幻不定。
“她喜歡的人是誰?”
“你說公儀師姐啊?!彼抉R洛將最后一口靈果吞進肚子,想了想道,“他之前喜歡林凡,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喜歡上別人了,要我說,那兩個都不是什么好的。”
司馬洛言語間對于兩人都十分不屑,這讓厲青心中一松,連司馬洛都看不上的人,宋蕪肯定也不會看上吧。
他正準備旁敲側(cè)擊問問司馬洛知不知道宋蕪的意思,門突然被大力敲響。
“砰!砰!厲青!快出來!”
厲青聽出來門外的聲音是鳳四的。
他對司馬洛使了個眼色,讓他稍微回避一下,然后才打開了門。
“厲青,出事了,你跟我來?!?br/>
鳳四面色焦急,不等厲青詢問,就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另外一邊走去。
厲青只能給司馬洛做了一個等待的手勢,關上房門追了上去。
鳳四腳步匆匆,帶著厲青來到了另外一間客房外。
“厲青來了,我們讓他看看這是什么情況?!?br/>
鳳四一把推開房門,然后給厲青了一條路。
厲青二話不說,走了進去就看著床邊已經(jīng)站了好幾個人,而床上正躺著阮飛雁。
“怎么回事?”
厲青一邊詢問,一邊將手放在了阮飛雁的脈搏之上,將神識小心地探了進去。
烈連城眉頭緊鎖,“我們也不知道,我們這兩日沒有看見阮飛雁出房間,石磊就說上來看看她的情況,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她的房門沒有關,人已經(jīng)昏迷過去了?!?br/>
烈連城收到消息后,趕緊上來查看,發(fā)現(xiàn)阮飛雁身上沒有一點損傷,氣息也很平穩(wěn),就像是睡著了一般,可無論怎么喚都喚不醒。
他又叫來其他人,發(fā)現(xiàn)眾人都束手無策,這才請鳳四叫來厲青,想著厲青來自三大宗之一,也許他會知道阮飛雁的狀況。
厲青一邊聽,一邊操控著神識在阮飛雁體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然后收了回來,露出沉思之色。
阮飛雁這個情況確實很少見。
不管是身體外部還是識海都沒有問題,但神魂卻好像被封閉了起來,感覺不到外界。
片刻之后,厲青搖搖頭,“我也不知道?!?br/>
掌握的線索太少,厲青也很難分辨阮飛雁到底是屬于哪一種。
鳳四等人臉上難掩失望之色,連厲青都不知道,那就說明情況是真的很棘手了。
一般修士突然昏迷不醒只有兩種可能性,一是遭人陷害,中了詛咒或者是毒藥,才會陷入昏迷,另外一種就是修煉出了岔子。
阮飛雁剛剛來著黎城,又沒有出去招惹是非,怎么會突然遭到旁人陷害?
可若不是第一種,第二種的可能性也不太大呀,阮飛雁前兩日天天去找鳳四斗嘴,根本沒有靜心修煉,怎么會出現(xiàn)意外。
因為阮飛雁的突然昏迷,眾人放松的心緒都提了起來。
“這位道友,我觀你身上帶著藥囊,應該是煉丹峰的弟子吧,你知不知道有什么毒無色無味又讓人陷入昏迷?”厲青看向戚若玉。
戚若玉也搖頭,“太多了,光是我知道的毒就有十三種,更別提還有一些我未知道的毒方,這種毒必須要對癥下藥才能破解,我不敢隨意定論。”
戚若玉早就查看了阮飛雁的情況,也向眾人說明了自己的無奈之處,她雖然通些藥理,可并不是醫(yī)修,并不能判斷阮飛雁屬于哪種情況。
“既然這樣,那就將阮飛雁帶上,我們?nèi)フ疫@黎城中的醫(yī)修先去問一問情況?!眳柷喑谅暤馈?br/>
“好,我來背她?!兵P四當即上前將阮飛雁背在背上。
阮飛雁還是活潑些更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