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哥看了看這只能夠炒一勺的樣子,說道:“哎~東西太少了,都不夠炒的。”
“那怎么辦呀?我現在就這些田螺呀?!蔽淞艺f道。
這種事情怎么會難倒廚師呢?洪哥真的是身經百戰,望著這半瓶子的田螺說道:“沒關系看我的!”說罷,他就拿出了大蔥和辣椒,一邊切還一邊說道:“正所謂,主料不夠配料來湊,那就多加一些配料不就可以了么。”
武烈一聽便說道:“言之有理呀!”
不一會,這小半盤的配料就切好了。洪哥帶上廚巾,然后和武烈說道:“武烈,瞧好吧,一會一頓大餐就上桌嘍。”
正如洪哥所說的,不一會,一頓色香味俱全的炒田螺就擺上了桌。武烈看著這誘人的畫面感覺自己的哈喇子都快流了出來了,夸贊洪哥道:“洪哥!你可真是大廚級別的人呀,菜炒的這么好!我看著都眼饞?!?br/>
洪哥也很自然的說道:“那是當然了,畢竟這么多年了,都是靠這手藝吃飯的人,手法自然是嫻熟。”
武烈笑了,接連說道:“那是當然,那是當然!快咱們趕緊吃吧?!?br/>
說是遲那是快,這一盤炒田螺就端上了餐桌。
武烈和洪哥便吃了起來,武烈一邊吃一邊和洪哥說道:“洪哥,你說這田螺是不是就是水里的蝸牛呀,我感覺它們和蝸牛長的好像啊!”
“從某種意義上說,應該是的,只不過一種在陸地上生活,一種在水里生活!”洪哥用他的道理回復道。
“那你說為什么蝸牛和田螺會一種生活在水里,一種生活在陸地上呢?”
洪哥連忙回答道:“這你要問達爾文了!就那個研究出“進化論”的男人,我也解釋不清楚為什么?!?br/>
“那會不會,蝸牛的平行世界就是田螺???”
“平行世界?”
“是呀!平行世界,我們老師講的,說佛家都講三界六道!我們的世界之外還有一個平行的世界?!蔽淞医忉尩馈?br/>
“平行世界,真的是你們老師教的么?什么老師呀?”
“是語文老師?!?br/>
“語文老師還教封建迷信?”
“這哪里是什么封建迷信,這是國學,是要學習的知識!”
洪哥自然知道執拗不過武烈,便不在和他爭執了,接著說道:“好啦,我知道啦,這是國學?!?br/>
“你說田螺會感受到蝸牛的世界是什么樣子的嘛?又或是蝸牛會不會感受到田螺的世界呢?”
洪哥聽到武烈的話之后笑了,說道:“當然可以了!你把蝸牛放到水里面,它不就能感受到田螺的世界嘛?反之,你把田螺撈出來放到陸地上,不就讓田螺也知道了蝸牛的世界是什么樣子的了么?”
“但是如果這樣的話,蝸牛和田螺不就都活的不長久了么?那樣的話不就沒意義了嘛?”
隨著兩個人的交談,時間慢慢的流逝,桌子上的田螺殼也變得慢慢的多了起來。洪哥說道:“和你說話真無聊,不想和你提這些鉆牛角尖的事情。”
武烈也知道自己提的問題可能洪哥不喜歡,便轉移了話題:“洪哥,你以前也喜歡玩BB槍么?”
“當然,我像你那么大的時候也有BB槍,那個時候的BB槍勁兒可大了!能直接打鋼珠!打樹上的家雀可以說是一槍就一只啊?!?br/>
武烈聽到洪哥的描述以后驚訝極了,連忙追問道:“我的天??!這么牛!那時候的玩具槍這么厲害么?”
洪哥說道:“那可不!那個時候啊,誰家孩子要是有一把能打鋼珠的BB槍,誰就是孩子王!我以前就有一把!”
“那后來呢?后來槍怎么樣了?現在還有么?”
“現在怎么會有?早就讓我玩壞了,為此我爸還打了我一頓呢!”
武烈聽到洪哥說小時候總是被父親教訓,自己當然心有感觸:“洪哥,你小時候也總是被父親教訓么?”
“當然了,也被打!打的可狠啦!”
“是不是像我爸打我一樣!老是挨巴掌?”武烈好奇的問道。
“打巴掌當然也是有的!但是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打屁股板子!我爸那個時候,會拿一個燒火棍打我的屁股?!?br/>
一聽到燒火棍武烈也笑了,說道:“哈哈哈~洪哥,你知道嗎?以前我父母也是用燒火棍打我的屁股!但是好在我機智!”
“怎么了?”
“我在做家務燒炕的時候,看著那燒火棍來氣,我就把那只一直拿來的燒火棍和柴火一起燒掉了!”
“哈哈哈~干的漂亮,那然后呢?”
“然后我爸就開始用巴掌打我了?。?!”
聽到武烈的話以后,洪哥“噗嗤”的一下,笑了說道:“你可真有意思,最后吃虧的不還是你么?”
“唉~仔細想一想也還真是的!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呀?”武烈感慨的說道。
“呦吼,這咋的還給你整壓抑了呢?”洪哥繼續說道:“要知道,沒有幾個人的童年是沒有挨過揍的!沒有誰的童年沒受過傷,我和你其實也一樣啊。”
武烈連忙點了點頭說道:“是呀,沒有幾個人的童年是沒有受過傷的?!比缓笏闵钌畹哪似饋恚谏钏迹骸盀槭裁磿@樣?為什么這么多人的童年都不好?是因為現實無法滿足自己的欲望么?”
不!當然不是,不是現實無法滿足自己的欲望,而是每一個人的童年都活在了父母的世界里。我們的童年很大一部分不是由自己所決定的,而是由父母,是他們想讓我們變成什么樣子,我們才有可能成為什么樣子的。
又回到現實中來,武烈和洪哥已經把這一盤子的田螺吃完了。望著桌上的田螺殼,武烈說了一句:“我來收拾吧!”說罷,就收拾好了那盤田螺殼,然后找來垃圾桶將田螺殼扔了進去。
武烈望著那些被丟掉的田螺殼:“洪哥,你說動物是不是也有靈魂呀?”
“那誰知道呢?可能有吧,但是這些已經不重要了!他們已經徹底的消失不見了?!焙楦缯f這話的時候有一些哽咽,就好像是他的青春也跟著田螺一樣不見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