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百團大戰(zhàn)后,日軍在筱冢義男中將的指揮下,進行對八路軍根據(jù)地進行報復性反撲。
楊家村一戰(zhàn),孔捷獨立團被一股特殊的小隊攪得天翻地覆,老總一生氣便撤了他獨立團團長職務,讓李云龍接任獨立團團長。
與此同時,山崎大隊襲擊了八路軍軍工廠,傷亡慘狀,老總直接下令,不惜一切代價滅掉山崎大隊。
李云龍從張部長那里回來,心里很是不爽,原本想要要一些物資來給獨立團打一場翻身仗,沒曾想五十箱土式手雷竟然要用山崎那老小子佩刀來換。
更讓他氣憤的是,前面正打得火熱,而他的獨立團卻作為預備隊在后方閑著,這讓他如熱鍋上的螞蟻。
“娘的,咱獨立團是后娘養(yǎng)的?山崎那老小子可是一塊肥肉,就這么眼睜睜看著沒了。”房間里罵罵咧咧的的李云龍翻箱倒柜尋找從偽軍那里繳獲得來老汾酒,想降降被欺負的邪火。
可是找了半天沒有尋到酒的蹤影,就當他讓警衛(wèi)員跟著一起找時,一股熟悉的酒香自屋外傳了進來。
跟著酒香,他走出屋外,便看到一個新兵蛋子正攬著他的那壇老汾酒騎在屋頂,喝著還不忘自言自語,因為聲音很小,聽得不太清楚,但依稀能看到他臉上的驚愕。
“靠,這他娘的怪了,所駕駛的飛機不是被導彈擊中了嗎,自己怎么一覺醒來就出現(xiàn)在這里了?”
說話是炊事班老王某種意義上的獨苗王龍,他不可置信看著前方山坡上嚴陣以待的八路軍戰(zhàn)士,還有千米外炮聲震天的陣地。
他明明記得,自己從島國千人雇傭兵團中成功將一份島國入侵華夏時,一份關于南京大屠殺和731部隊用數(shù)以萬計活人做實驗真實資料帶上飛機,卻不料被突來一枚導彈擊中機身。
身死之際,只感覺有人在搖晃自己,一醒來就在炊事班草垛子上,炊事班長老王正在給他擦拭血跡準備抬上山去。
迷糊中,自己闖進這一間屋子,順手將那一壇老酒和床鋪底下的肉罐頭帶上屋頂。
邊喝著酒,他不忘檢查自己身體,很顯然,這不是自己之前的身體。
除了還是帶把的外,整個身體比起之前要羸弱許多,這讓他不由失望起來。
“穿越了?不對,是重生了。
也不錯,至少還帶把,要是成了王妃類的,自己一生英明可就毀了?!?/p>
王龍覺得自己是史上最悲催的重生者,別人重生不是王爺就是皇子的,至少身上也帶個牛逼系統(tǒng),可是自己卻重生在這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身體上,什么都沒有。
不過幸運的是,自己下身還帶著把,要是成了‘王妃’,讓世界雇傭兵聞風喪膽的判官面子可就丟大發(fā)了。
就在他自顧自吃著肉罐頭喝著老酒的時候,下面?zhèn)鱽響嵟呢熈R嚇得他差點嗆個半死。
“你個狗日的新兵蛋子,老子的酒和肉罐頭你也敢偷?!笨粗觚埡戎瞥灾夤揞^,李云龍滿臉肉疼,氣得手在發(fā)抖,旋即對身邊的警衛(wèi)員吩咐起來:“趕緊上去將狗日拖下來,看還剩多少酒?”
拍了半天胸口,喝掉最后一口酒,王龍這才感覺心里舒暢一些。
再看著遠處硝煙滾滾的戰(zhàn)場,絲毫不在意房子下氣得不行的李云龍:“臥槽,第八次沖鋒鐵定失敗,這個戰(zhàn)術太差。喂,大叔,不就是喝了你一壇酒,吃了幾盒過期罐頭嗎,至于那么小氣嗎?”
看著抬著梯子爬上來的警衛(wèi)員,王龍冷不丁將空壇子丟了過去,警衛(wèi)員腳一滑,和著空壇子摔個四仰八叉。
而他借著樓梯滑了下去,一屁股將準備上樓的警衛(wèi)員坐倒在地,準備溜之大吉時,一把冰冷的槍口頂住了他的腦袋,但他并沒有感覺殺氣。
李云龍將警衛(wèi)員拽起來,看著被槍指著頭,還嬉皮笑臉的王龍,狐疑道“這小子眼熟啊,你是不是炊事班老王那個不爭氣兒子?”
“團長槍下留人,是我兒子,昨天在下梁村時,被掃蕩的鬼子一顆榴彈給炸死了,我正準備抬去喂野狗,沒想到他卻醒來了,而且還瘋瘋癲癲的?!?/p>
來者是王春,將王龍從死人堆里刨出來的管家,外人眼里的父親,炊事班的班長。
看著李云龍用槍指著王龍,他嚇得渾身發(fā)抖,他還沒弄明白自己死去的兒子,怎么又活過來了,不能再讓他死去。
“老王,你兒子?不是死了嗎,怎么詐尸?”李云龍不可思議指著王龍,后背不由一涼。
因為這事,他還前去讓老王節(jié)哀順便,沒想到剛過去一天就詐尸了。
“團長,我正準備給他收拾一番去隨便給埋求咯,沒想到他竟然活了。”
對于自己這個死而復活的兒子,王春感覺王家祖宗十八代的臉都被丟光了,根據(jù)老爺遺愿,倘若王龍不成器,死了不能掩埋,直接丟在荒山喂野狗。
而對于自己當逃兵這回事,王龍不在意。
前世自己十八歲當兵,十年的軍旅生涯,臨死還是個老處男。
好不容易重生了,總不能因為當兵的事情,耽誤了娶媳婦,研究生孩子的事宜吧!
還有就是,當逃兵并沒有什么過錯,因為在獨立團的建制上,壓根并沒有他王龍這號人物。
獨立團,團長……
王龍似乎想起什么,一臉驚愕加驚喜,指著那個小氣大叔不可思議問著:“老王,他是李云龍?”
怎么不讓他驚喜,他弄清楚自己所在是129師獨立團,卻不知道129師386旅李云龍的部隊,那個最能惹事卻流弊哄哄的團長。
在眾人看神經病的目光下,王龍仔細打量著李云龍,為了確保真實性,他還不忘捏了捏李云龍的大鼻頭,氣得李云龍?zhí)_便賞他一腳,所幸被他輕易躲開了,為此他終于確定這是個事實:
“你是李云龍,獨立團的李云龍?”
王龍一直以為電視劇都是騙人,沒想到歷史上還真有李云龍這號人,更沒想到自己竟然重生在了抗日現(xiàn)場。
看到王龍瘋癲的模樣,王春急忙拽著他后背衣領了過來,恨鐵不成鋼朝他兩塊坐燉肉上踢上幾腳:“你個龜兒子嘍,又犯瘋病,看老子不捶死你!”
王春踢了幾腳還不過癮,轉身在地上撿了一根木棍便往王龍身上招呼過去。
王龍見勢不對,如泥鰍一般從老王手中溜走,躲得遠遠的,不敢再靠近半步:“老王,你打死我,以后誰給你討兒媳婦生孫子,誰給你養(yǎng)老送終?”
“你死了最好,我王春參軍十幾年來,打仗從未退卻過,卻沒想到養(yǎng)了你這么孬的兒子?!别埵峭觚埗汩_,王春還是提著木棍追著打,只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死而復活的兒子變了。
比起前跑得快了,步伐變得穩(wěn)健許多。
李云龍被父子倆這么一鬧,心情更加糟糕,尤其是在望遠鏡里看到前面的部隊節(jié)節(jié)敗退,更讓他心急如焚。
“老王將這小子關起來,等老子打仗回來,再槍斃這小兔崽子?!?/p>
以李云龍的脾性,有人敢當著他的面說當逃兵的,直接送到師部去軍法處理去了,可因為這逃兵卻是老王的兒子,他不得不從長計議。
老王只有這一根獨苗,為了保護這臭小子,老王放棄了許多晉升的機會,就連他手底下的兵都當上營長了,可他至今還是個班長。
至于這逃兵的事情,怎么說都得從長計議。
“等等,團長,我似乎記得獨立團的建制上沒有我王龍的名字吧。
我跟著老王在部隊混飯吃不假,頂多也不過是臨時工,你沒有權利槍斃我?!?/p>
“你小子,還得臉了是吧?!蓖醮汉薏坏脤⒆约哼@個兒子給打死,李云龍沒有下令直接槍決,肯定在想什么對策。
沒想到這臭小子竟然和團長抬起杠來了,讓他氣得肺都要炸了。
被王龍這么一說,李云龍還真覺得是這么一回事,貌似王龍只是跟著父親在部隊混日子,上一次打仗也不過是因為臨時沒人,讓他幫忙扛物資。
“你一天是老子的兵,永遠都是老子的兵。”李云龍第一次被手下的兵反問吃癟,嘴里又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團長,咱們做筆買賣怎么樣?”
對于李云龍,王龍還是有些了解,要是不給他什么好處,他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于是眉頭一挑,計上心頭:“我要幫敲掉山崎老小子的腦袋,你放我離開怎么樣?”
王龍知道,現(xiàn)在李云龍生氣并非是自己偷了他的酒和肉罐頭,而是前方節(jié)節(jié)敗退,他只能當預備隊干著急。
再加上獨立團物資短缺,真是上了戰(zhàn)場,也沒多大的把握。
若是在這個時候,給他點好處,指不定他心情一好,就允許自己離開部隊了。
以前自己那個老不死的師父說過,這個時期的美女可多了,尤其穿旗袍時,那雪白的大長腿……
好不容易重生,自然要多幸福幸福,至少在死之后,有個哭墳的未亡人。
當然,要是在這樣特殊環(huán)境之下,談一場戰(zhàn)地生死戀,做一個完整男人成了他第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