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是運氣不好的人,要是總計較追究那些瑣碎的事情,那豈不是要把自己給逼死了。”唐精兒淡然笑著說道。
“有時候真想知道你曾經(jīng)是什么樣的,過著什么樣的生活。”忽然,那無名有些感慨的說道。
“過去的事情都是過去了的,現(xiàn)在的我才是真實的我,就算是知道我過去過著什么樣的日子又有什么意思呢。”唐精兒淡淡苦笑說道。
“呵呵,如果知道的話,那便也能夠體會你現(xiàn)在的心情了。”無名淺笑說道,但是那語氣卻很是認(rèn)真。
“有些人終其一生都想要去了解自己是什么樣的人,可是你反倒是想要了解別人。”唐精兒笑著調(diào)侃說道。
倆人一邊有說有笑的,一邊沿著剛剛來的方向走著。
野林子中沒有清晰的道路,一切都是只靠那無名的記憶,而唐精兒則是迷迷糊糊的跟著,完全不知道哪里是哪里的。
而當(dāng)他們在林子中穿行的時候,唐精兒跟那無名開心的說著話,卻沒有察覺到那躲在一旁大樹后面的笛使。
那笛使睜著一雙明凈水靈的眼睛看著那倆人的身影,她一動不動的,只有雙眼在隨著那倆人的身影的移動而移動。
笛使的眼神復(fù)雜郁結(jié)著,那眼神中似乎帶著哀怨,帶著不甘心,但是卻又小心翼翼的隱藏著,不敢輕易的表露出來。
她身上受著傷,那鮮血漸漸的凝固,額上也因為那痛楚而冒出細(xì)密的冷汗,可是從她的楊忠強卻看不到這些傷痛的痕跡。
無名繼續(xù)走著,當(dāng)做什么也沒有看到的模樣,直直的從那笛使視線之中走過,此時的他不再因為有人躲在一旁偷窺自己而變得暴怒了。
他似乎是選擇性的忽略,而剛剛想要說的話也不再提起,對剛剛的事情只字不提。
那笛使聽著蕩漾在林子中的歡聲笑語,看著唐精兒那眉飛色舞的神色,扶在樹干上的手卻不由自主的收緊了,那指甲陷入堅硬的粗糙的樹皮之中,但是她卻絲毫沒有感受到疼痛。
不多時,唐精兒終于在無名的帶領(lǐng)下走出了那片林子,她將自己的身上的披帛當(dāng)做是繩子,讓無名牽著一端,而自己在后面拉著。
唐精兒是不喜歡勞累的人,若不是剛剛那無名送給了她那一塊青石玉,讓她開心了一番,那她一路上爬回山上的時候定是喊苦喊累個不停的。
回到那山上,唐精兒拖著一身長裙已經(jīng)是疲憊不已。
“先這樣吧,今天謝謝你陪我走了這一遭。”回到那月琉樓前,唐精兒笑著對那無名說道,此時的他們就行是尋常的百姓一般,一切都在平靜的進行著,沒有腥風(fēng)血雨也沒有深仇大恨。
“呵呵,雖然是這么說,但是心里應(yīng)該是怨著我的吧、”而那無名則是毫不留情的揭穿唐精兒的心思來,他憋著笑調(diào)侃道。
“哼,算你還是識相的,這爬上爬下的,可真是把姑奶奶我給累壞了!”唐精兒刻意保持的矜持客氣在一秒鐘之內(nèi)便破了功,頓時冷哼說道。
“哈哈,你用不了多久便是要去大遼的,這里去大遼路途雖然不遙遠(yuǎn),但是卻都是難行的崎嶇,你這樣可不是個好兆頭啊、”無名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