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只是對趙凜個人有了免疫,所以但是說道趙凜的時候,唐精兒心中便已經是條件反射般的去表明自己與趙凜只見不再有瓜葛。
而月羅剎說道忠順太妃,說道趙凜的家人,唐精兒也意識到那月羅剎在血緣上也是趙凜的家人,忽然間,她整個人又無意的回到了與趙凜有關的磁場中,她心里并沒有設立對趙凜家人的免疫,她一時間陷進去了,去深入的思考趙凜家人的事情。
而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恍惚之間,便現自己還是習慣性的將自己當做是趙凜家人中的其中一員,那樣微妙的感覺,讓唐精兒如臨大敵。
她厭惡這樣的自己,她的心仿佛又是被燙傷了一般。
唐精兒陷入了一個圈套之中,她相信著的東西不斷的在變化,直到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什么是對什么是錯。
“他想要置我于死地,包庇殺害我父親的人,將我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我怎么還會對他心存念想呢。”唐精兒情緒忽然有些激動起來,她說的話都是否定的,可是那語氣卻是有些飄忽不穩定著。
無名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后,聽著她說話。
“我不過是為他感到悲哀,感到憐憫罷了,有那么一個兇悍的母親,還有這么一個神經病一樣的姨母,他的家人都是一窩的奇葩,沒有哪個是正常的,包括他自己!”唐精兒笑著說道,可是她的笑容卻有些蒼白無力。
她的雙手甚至不知道該往哪里放,而她說著說著,也似乎是根本不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唐精兒的心煩亂極了。
而無名什么都沒有說,他只是默默的走上前去,在距離唐精兒還有一步的地方停下來,然后輕輕的將自己的手放到唐精兒的肩上。
那溫厚的大掌讓唐精兒頓了一下,她微微轉臉看過,心里的煩亂卻也忽然間沉淀了一些,似乎那強而有力的大掌給了她一些力量,讓她沉穩下來。
“不要想那么多了,”無名那沙啞的聲音在唐精兒的耳邊響起來,唐精兒聽到他的聲音卻莫名的感到安心。
“即便你對他還有念想,那也是無可厚非的,不要刻意的逼迫自己剔除心底的情感,那樣,只會讓你痛苦難受。”無名沉聲說道。
唐精兒不會知道無名經歷餓了什么樣的內心轉變。
此時的無名沒有了方才的怒意,他的怒氣稍縱即逝,似乎只是一時情緒的失控才導致了他剛才的情緒波動,而他也很快的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不熟悉無名的人,只會覺得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是一個瘋狂野獸一般的人。
他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的,時而儒雅富有詩意,但是時而又血腥殘暴,而且他殺人的方法并不像其余高人那一般的,講究殺人的藝術,他一向都是以最簡單快的方法將人殺死,用著原始的殺人手法,從來不在乎那些細枝末節。
唐精兒的心慢慢的冷靜下來,她似乎是掉進了一個怪圈,她開始迷茫,原本那些所堅信的東西也開始動搖,這樣的感覺奇怪極了,但是唐精兒不知道,在感情中,這樣的反復無常才是常態。
她始終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內心始終帶著那一份純真,而也正是這一份純真讓她在面對這個世界,面對那些糾葛的時候,必定要承受著許多殘酷的碾壓,她的每一次醒悟都是經過血淋淋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