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那沈夫人在王府上生活已有十來年,跟昭王爺你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依我看啊,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把沈夫人扶正了,讓她來當昭王妃,那豈不是美哉?”月羅剎笑著說道。
她那悠然自得的模樣倒是有幾分的認真,煞有介事的,滿是一副熱心為趙凜考慮的樣子。
“聽說神月宮最近新添了一位殺手,”而那趙凜似乎也沒了耐心,那月羅剎話音剛落地,他便冷冷的搶聲說道,絲毫不將那月羅剎的話當一回事似的。
月羅剎自然也知道,趙凜并不是個喜歡被人戳他痛處的人,不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溫和了許多了,若是換了以前,他說不定早就打起來了。
“是個帶著黑革面具的殺手,功夫了得。”趙凜聲音淡淡的說道,他沒有用問話的語氣,也沒有試探那月羅剎的話,而只是平靜的敘述著一件事情,不管那月羅剎是否承認真的有這么一回事。
而月羅剎聽了,依然是呵呵的兒笑著。
她早就知道趙凜會問起這個事情來,上次趙琰來了被打傷,而無名還上門闖過昭王府,她知道,像趙凜那般聰明的人自然是瞞不過的。
“呵呵,這天底下果然什么都躲不過咱們昭王爺?shù)难劬Π。蹦窃铝_剎笑著感慨說道,那風輕云淡的模樣,讓人難以看出她此時心里在打什么算盤。
“沒錯,我這里確實是新添了個人,畢竟總有人心懷不軌,想要闖我神月宮,我添個保鏢,這無可厚非吧?昭王爺?”月羅剎笑著問道。
她明知道趙凜想算的是哪筆賬,但是卻故意繞開,避重就輕著。
而趙凜也知道月羅剎那話里暗指的是什么意思,畢竟上一次大哥趙琰是硬闖,而這一次趙凜上山,可以算的上是一路殺上來的,月羅剎則是趁著這個機會,暗諷那趙凜。
“那看來他夜闖我王府,刺殺我的事情,也是月宮主你的意思了?”趙凜說著緩緩的轉(zhuǎn)過頭看向那月羅剎,神情冷漠淡然,但是那死寂的雙眼此時卻多了幾分陰冷。
“哎唷,要不是昭王爺提醒,我都忘了這件事了呢!”可這一回那月羅剎卻沒有再否認,而是話鋒忽然一轉(zhuǎn),變得‘通情達理’了起來:“這不,我正準備著給王爺賠禮道歉呢,上次的事情純屬是個誤會啊。”
趙凜一聽,眼中不禁泛起了一抹輕笑來,但是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他知道月羅剎向來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但是不管她怎么說著花哨的話,趙凜心里都清楚,那月羅剎可是一條貨真價實的毒蛇,她心里無時無刻不再敲打著算盤。
“哦?誤會?”趙凜笑著說道,但是那笑意并沒有到達他的眼底,他眼中依然是一池波瀾不驚的冰泉。
“呵呵,是啊,都是誤會,上次是我手下的人不懂事,冒犯了昭王爺,這不,我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后,便狠狠的懲罰了一回那不懂事的家伙,還請王爺別放在心上啊——”那月羅剎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說道,聽起來竟然還有幾分的認真。
而趙凜聽罷,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長空與黑翼也忍不住看了對方一眼,神情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