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哥你怎么就不明白了呢,你看,這樣的女子若是咱們自己留著也不過是后院一個黃臉婆,雖說能享受幾年的青春貌美,但是這些您的前程比起來,算得了什么啊,等您升了官,那什么樣的女人沒有?”蕭大蟲煞有介事的勸說道。
“嗯,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那掌樂官忖度一番之后,緩緩說道。
那掌樂官本是個頭腦簡單之人,只是因為精通一些韻律,便當了這個官,加上多年來浸淫女色,腦子早就有些糊涂了。
“小弟我聽說啊,最近那大王正在為宋遼議和的事情勞累煩悶著呢,這時候大哥若是獻上這么一個水靈又鮮嫩的女人,大王的心情肯定舒爽得不行吶——”蕭大蟲繼續說道。
“可是大王要是問起來這是什么人家的女子,那該怎么說?看這樣子,這可不是尋常人家的姑娘啊。”那掌樂官擔憂問道。
他這話一出,蕭大蟲便知道,這老家伙是上鉤了。
“哎,大哥,這又有什么難的,就說是年前逃洪澇,投奔雄州親戚來的。”蕭大蟲得意笑道。
“那、那若是問起她的親戚呢?”那掌樂官依然但又說道,如今他滿腦子想的已經都是升官財的事情了,哪里會想到這其中是藏著驚天的陰謀呢。
“就說親戚死了,這下無依無靠的餓暈在了街頭,大哥你宅心仁厚給救下了唄。”蕭大蟲不以為然道,他們行走江湖,做過的行當多了去了,偷蒙拐騙的事情也沒少干,這事情可難不倒他們。
“哈哈哈,還是兄弟你有遠見啊——”那掌樂官頓時明了了過來,忍不住哈哈大笑的感嘆說道。
蕭大蟲那三言倆語的,那掌樂官臉上的疑云便消散去了,此時,是滿面的春風。
“呵呵,這還不是大哥您教的好啊——”蕭大蟲諂媚笑道。
“沒想到你蕭大蟲去了大宋二十多年,如今可是換了一個人了啊,當初那個方腦袋現在已經變圓了。”掌樂官偷笑著指了指那蕭大蟲說道。
“呵呵,當初大蟲年少不知事,現、現在是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嘛——”蕭大蟲嬉皮笑臉說道,完全不像是平日里的嚴肅正經。
“哈哈哈——”那掌樂官又是一陣仰天大笑起來,“好一個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啊,當初要不是那張氏被她爹娘賣到大宋皇宮里當了宮女,你也不會跟著去了這么多年啊——”那掌樂官瞇起眼睛感嘆說道。
而說到這里,那蕭大蟲原本嬉笑著的臉忽然變僵了。
“呵呵,大哥就不要再拿這些舊事來取笑弟弟了——”他故作一臉難為情的說道,讓那掌樂官覺得他是對那些往事很是不齒,可是蕭大蟲的眼中卻是有什么東西在漸漸的沉下來。
“哎,不管怎么說,你跟那張氏還是情投意合的嘛,雖然她是漢人,但畢竟是在雄州嘛——”那掌樂官年紀大了,一說起往事,卻也停不下來了。
這時候那唐精兒裝著昏迷躺在那地上的麻袋里頭,都快睡過去了,而一聽到有八卦的樂子,便也精神起來,一邊閉著眼睛裝昏迷一邊聽著倆人談話。
再說了,她跟蕭大蟲雖然交情深厚,但是遇到蕭大蟲的時候他便已經是這樣四五十歲的老大叔了,唐精兒對他的那些年輕時候的事情是一概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