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月芽兒認真的搖頭回答說道,“我還沒有梳過呢——”她誠實的說道。
“呵呵——”蒲羽沙又是笑而不語。
可是緊接著,他卻默默的將那月芽兒的烏盤起來,耐心的為她梳起髻來。
月芽兒不得不感嘆與這個男子的巧手。
他雖然長得身材高大壯碩,但是那雙手卻幾乎什么都會,梳起頭來,幾乎比女人還有熟練,不多時,那月芽兒的及腰黑便被他盤成了一個青螺髻。
月芽兒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上很是嬌羞與滿足。
只是她的臉還過于稚嫩,尤其是那可愛的嬰兒肥,讓她看起來十分地俏皮可愛,而那老成的青螺髻跟她完全的不搭調。
“呵呵,是不是成了親的女人也都梳這樣的頭?”月芽兒轉頭看向身后的蒲羽沙,好奇問道,而她那明亮的眼底卻在暗暗的藏著幾絲的期待,不過卻藏得很深,小心翼翼著。
“髻分很多種,這只是其中一種——”而蒲羽沙卻淡淡的說道,他一邊說著,一邊當即將那剛剛梳好的髻散開,那青螺髻很快又恢復為一頭蓬散的烏。
月芽兒欲言又止,她望著鏡子里的自己,眼神忽地閃過一陣失落。
書房里忽然安靜了下來,氣氛也變得有些凝滯。
“時候不早了,回去歇著吧——”過了一會兒,那蒲羽沙淡淡說道。
“那今晚——”月芽兒又回頭道,那臉上滿是緊張詢問的神情。
“今晚我有事,先睡吧——”蒲羽沙簡單說道,月芽兒不再說話。
夜晚,月芽兒一個人坐在那鏡子前,此時的她已經換上了寬松的寢衣,而頭也散亂著。
她默默的一個人坐在那鏡子前,想著今天自己梳了髻的模樣,心中思緒萬千。
月芽兒是失落而不安的。
自從在那觀望臺上生了那件事之后,蒲羽沙夜夜都會陪著她,他雖依然陰晴不定,時而狂躁暴,但是卻再也沒有傷害過她。
月芽兒此時心亂如麻。
而忽然,她聽到有人關上門的聲音。
月芽兒頓時驚喜萬分。
“你來啦——”她急忙站起來興奮說道,可是當她一轉身時,她臉上的欣喜笑容便也都凝固在了臉上。
月芽兒的神情漸漸變得驚恐慌張起來。
“哼,怎么,看到我們不高興?”而劍使的聲音冷冷響起。
只見此時,那屋里站著劍使三人,她們那三雙眼睛都憤怒十分地盯著月芽兒。
“師姐——”月芽兒震驚道,她雖然料到早晚會有這么一天,但是卻也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么快。
“喲,小師妹,你把我們扔在那破茅房里,自己倒跑來這里享受起來了啊——”扇使嗤笑說道,那陰冷得笑意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匕,直直的刺進那月芽兒的心臟中。
月芽兒只是低著頭,渾身暗暗的抖著,而她此時的臉色蒼白如蠟。
“師妹,你快跟我們回去——”鞭使直接著急道。
月芽兒依然不說話,她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一聲不吭著。
“怎么?這是不愿意跟我們回去嗎?還是你想等宮主親自來接你?”劍使冷笑說道。
“不,不是的師姐——”月芽兒此時已經無話可辯駁,只是她心里復雜得很。
而這時候那劍使直接大步走上前來,她一把抓起那月芽兒的手,動作粗暴的將衣袖推開,看了一眼那月芽兒右手小臂內測的守宮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