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精兒絲毫不理會那些人的勸阻,她雙目猩紅著,那一刀扎下去,竟也沒有痛喊出來。
她拔出那匕,白皙鮮嫩的手臂上瞬間被鮮血覆住,那傷口的血還在汩汩的流著。
唐精兒這時候向前走了倆步,那些侍衛(wèi)們都不由得往后退著。
“你們要是不讓開,我就再扎一刀,直到我死為止——”唐精兒陰狠的說道,她雙眼直直的盯著那對面的侍衛(wèi),神情決然堅定。
那侍衛(wèi)們面面相覷著,不敢上前也不敢后退。
而唐精兒毫不猶豫的,揚起刀又是往自己身上一刺,她的狠絕讓那些侍衛(wèi)們都懾住了。
她繼續(xù)往前走去,而那手臂上的倆處傷口在不斷的涌著鮮血,那殷紅的鮮血滴流到地上,跟那紅嫁衣是一樣的顏色,格外的刺眼。
“開、開門——”而僵持了一陣之后,那帶頭的侍衛(wèi)終于是支撐不住了,他緊張恐慌得不能自已,無奈之下,只好下命令道。
那侍衛(wèi)一面哆哆嗦嗦的下令,但是一面卻十分緊張的盯著唐精兒。
唐精兒面無表情的朝那大門走去,她身姿傲然挺直的拖曳著那一身的紅嫁衣,那手上的鮮血在順著指尖流下來,仿佛是有烈火在燃燒一般。
出了那南郊別苑的大門,唐精兒順著那小路疾步走去,走出一段距離之后,便看到騎馬前來的刀疤臉。
那刀疤臉自己騎著一匹馬,而身后還牽著一匹白馬,那倆匹馬上都捆著一些行囊,而他看到唐精兒,便也默契的將那韁繩丟給她,隨后自己勒馬調(diào)頭。
唐精兒二話不說,直接翻身上馬,倆人騎著奔馳的駿馬,朝那東京城的方向奔去。
而此時,那昭王府中,賓客往來絡(luò)繹不絕,處處一派熱鬧喜慶。
前廳中,趙凜正與沈沉月一同拜高堂,在座的賓客都是有頭有臉的權(quán)貴豪杰,眾人歡天喜地著,一派祥瑞。
“一拜天地——”老管家的禮令聲高亢而大氣。
趙凜跟沈沉月雖然不算是新人,但是這一次卻樣樣都按照新人的禮數(shù)規(guī)格來辦,沈沉月戴著紅蓋頭,一旁的丫鬟侍女們都謹慎的護著,這是趙凜的命令,生怕懷了身孕的她有什么閃失。
而趙凜也此時也露出了難得的微笑來。
“鐺——鏘——”而正在此時,突然那外面?zhèn)鱽硪魂嚮靵y的打斗聲。
“唐姑娘,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又何必勉強!”長空將唐精兒攔住,他急聲勸解道,而此時那刀疤臉手中拿著刀斧,正與那些士兵們打斗著。
沒有長空的命令,那些士兵們也不敢蜂擁而上,而剛剛門口守衛(wèi)的人看到唐精兒時,都驚愣住了,對他們來說,唐精兒已經(jīng)是個死去的人了,現(xiàn)在又重新出現(xiàn),他們不得不懷疑是見了鬼了。
唐精兒硬闖進來,他們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好在長空黑翼都在廳前守著。
“我今天不是來壞他們的好事的,我只是來做個了斷——”唐精兒沉聲說道。
“你特意挑在今天,還穿了這一身來,只怕不壞事都不行吧——”長空冷聲道。
“我偏要進去你能怎樣,殺了我么?”而唐精兒也懶得跟他多廢話,直接狠聲說道。
長空不由得頓住,他怎么會殺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