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雕繼續(xù)往上飛著,耶律岢手中拿著鐵鏈子,并不著急,而又等它飛到一定得高度的時候,耶律岢卻也是一把猛的將那鐵鏈子狠狠拽下來。
而這一次,那鐵鏈的力量明顯大于之前,金雕被猛地一拉,整個身體便在半空中翻滾墜落了下來,底下眾人紛紛凝住了神,唐精兒看著,心中沒有任何其余想法,只是覺得,他們在虐待動物罷了。
“這到底是要干什么?”唐精兒喃喃說道,她眼睜睜的看著那金雕不斷的往上飛,又不斷的被拉下來,看得她心頭直堵。
“金雕性情兇猛無比,如果想要馴服,那就必須要不斷的拉拽那鐵鏈子,在這個過程,將它的體力耗盡,也將它的意志消磨減弱,只有這樣,它才有能夠懼怕你,才會像你屈服——”渥丹緩緩解釋說道。
她雖然也是個女孩子,但是因為從小便生活在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中,她身上也帶著這一個名族的血脈,對這樣的事情,她也早已習(xí)以為常了。
唐精兒聽了,頓時征得說不出話來。
即使只是剛剛開始,但是她也已經(jīng)感受到了其中的殘忍了。
那金雕本是天上的自由飛禽,可是現(xiàn)在卻被人套上了鐵索,成為了人類手中的玩物,唐精兒心里難受且排斥著。
而這時候,那耶律岢拉了好幾回那鐵鏈,額上已經(jīng)滲出了些許的細汗了,不過那鐵鏈扔舊穩(wěn)穩(wěn)的被他握在手中,他的身體也一直挺拔的站立著,絲毫沒有傾斜彎曲。
他一手拉拽著那鐵鏈,一邊卻忽然朝唐精兒的方向走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很是輕松自在著。
周圍的侍衛(wèi)們也都紛紛躲到一邊去,不敢靠近,而唐精兒直愣愣的站在原地,怔然的望著他,看著他一步一步的牽著那金雕,朝自己走來。
“哥哥,這個只怕——”站在易變的渥丹察覺到了自己哥哥的意圖,她很是擔(dān)心為難的開口說道,想要試圖說服自己的哥哥不要那么做,可是耶律岢卻全然不理會。
他只是直直的看著唐精兒,神情明朗肆意。
“把手伸出來——”耶律岢直接開口命令道,他的聲音渾厚鏗鏘,且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容。
“啊?”唐精兒慌亂的抬頭看著他,臉上神情恍惚不已,好像靈魂早就游移到了另一個世界似的。
這時候周圍已經(jīng)聚集過來了不少的人,那些看熱鬧的侍衛(wèi)們都好奇的盯著唐精兒看,她儼然已經(jīng)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呵,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我還以為你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原來是這么膽小,連只鳥都害怕——”而耶律岢直接譏笑說道,唐精兒的神情漸漸凝結(jié)。
“剛剛可是你自己說想要馴服它的,你要是連只鳥都搞不定,那夜難怪會被趙凜拋棄了,趙凜那種人可是從來都瞧不上弱者的,你要是沒有了利用價值,就沒有理由再留著,不是嗎?”耶律岢估計笑著說道。
唐精兒神情頓時狠沉下來,耶律岢的每一字就像是,一支支的細針一樣,直直的扎進了她心頭那還在淌血的傷口上,那里早已經(jīng)血肉模糊,她剛剛喘過幾口氣,可是耶律岢卻又無情的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