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帳內頓時炸開一陣尖銳的叫喊聲來,耶律岢不禁的將臉扭過一邊,他眉頭依然深皺著,但是還是用力的按住唐精兒的手,不讓她動彈。
“耶——律——岢——”唐精兒的吼聲幾乎刺破了整個月夜,那帳篷外的士兵們,不由得感到一陣陣毛骨悚然。
而此時,在那東瀛的海邊香榭上,熏香裊裊,外面的海風在不斷的呼嘯著,而那臺榭底下也不斷的被海浪拍打。
可是那昏暗而熏香陣陣的屋子里卻一片寧靜著。
這屋子四四方方著,四面都是巨幅的圖畫。
只見那四面的木格門上,都被各種華麗浪漫的畫鋪滿,有仕女圖,卻也有神鬼圖,有太陽初升的畫,也有滿月之時的畫,讓人眼花繚亂著。
而屋子里的光線并不明朗,在這樣的昏暗的光線下,那些本是精美的圖畫,卻顯得有些陰森可怕。
“難道你們緋櫻閣,真能容忍這種事情生嗎?”站在屋子中央的人冷冷的開口說道,語氣中帶著胸有成竹的得意。
而他的對面,坐著一個人,那人坐在屋子正前方的高座上,盤著腿坐著,而倆邊卻是燃著的熏香,那人的姿態,宛若是寺廟里供奉著的觀音大士一般,只是他的臉卻讓人看不清楚,藏在了陰暗之中。
但是那坐在高座上的人,身上穿著極為浮夸而華麗的衣服,是東瀛人的風情,那烏黑的頭長得驚人,直接連著他的衣服,拖垂到了地上,那頭,足有兩米長。
他的身后,是初升太陽的圖畫,而不知道那圖畫是用什么顏料畫的,竟然在著微光,也正是因為那光的太陽畫,將他整個人襯得更加的陰森了起來。
“這位先生遠道而來,竟是為了我們的門戶聲譽而來,實在是讓人感激涕零啊——”而過了好一會兒,那坐在高座上的人才開口說話起來。
而他開口之后,屋子里的氣氛就更是詭異了,因為他的聲音不陰不陽的,乍一聽,根本聽不出是男人的聲音還是女人的聲音。
“呵呵,鄙人向來看不慣這世間的不平事,還希望櫻閣主不要怪罪鄙人,多管閑事才是啊——”而那站在屋子中央的男人又笑著說道,他的聲音聽起來雖然很是平淡悠然,但是從他那面具下的雙眼里,依然能夠看得出他的緊張。
阿儺的那雙眼睛平時陰冷兇險,但是上一次在訾弋,還有這一次在這里,他都無法自控的帶著緊張恐懼。
“早乙女月淚已經消失了十多年了,若不是先生告知這個消息,我們還以為她早就死了呢——”那緋櫻閣的閣主,繼續說道,他的聲音很是平靜,甚至還帶著一些笑意。
“十四年前,貴閣跟火龍幫那些草寇們在海上激戰,早乙女月淚不幸被擊傷落水,而她并沒有死,而是漂浮到了一個位于大宋國與遼國之間交界的小漁村里,在那里她被一對漁民夫婦所收養,還救了重傷落水的宋國趙凜,而后來,火龍幫的人追來,為了將她找出來,殺光了漁村三十一條命,她卻跟著趙凜進了富貴享不盡的昭王府,從此隱姓埋名,過著無憂無慮的貴婦人生活——”
阿儺講述起那些過往事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