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漩渦應(yīng)該是海底坍塌形成的,他們很有可能在掩埋在了海底,帶人去翻開亂石——”而熟悉大海的雷龍沉聲說道,他的神情也肅冷著。
耶律岢聽了沒有什么反應(yīng),而那耶律烏螟點了點頭示意,隨后便繼續(xù)去忙碌了。
雷龍轉(zhuǎn)頭看了看那耶律岢,暗暗的嘆了嘆氣說道:
“接受事實吧,看這樣子,是活不了了的,但這也是她自己的選擇——”雷龍鎮(zhèn)定的說道,他說的話聽起來是安慰,但是卻殘酷無比。
雷龍是個瘋子,但是他卻是個無比現(xiàn)實的人。
“呵呵,想起來,若是你沒有去大遼,她便也不會有機會跑出來,那么這些事情,也就不會生了——”而此時的耶律岢悲憤難消,他冷笑說道,只是神情卻恍惚著。
雷龍聽了,卻也笑了笑。
“呵呵,那你應(yīng)該去怪趙凜,而不是來怪我,我去大遼跟你合作的事情,可是趙凜串掇的——”雷龍悠然自在的說道,但是他那只獨眼的眼底卻有些陰沉,好像心里還藏著一些疑惑不解似的。
果然,那耶律岢聽了,卻頓時僵愣住,而隨后他又滄桑冷笑起來說道:
“趙凜讓你去大遼跟我合作?”耶律岢對這個說法很是不屑著,甚至覺得有些可笑。
“沒錯,他是你的死對頭,讓我火龍幫跟你合作,拿了你們的船,然后他好占為己有,你看,這不我前腳剛走他后腳就追來了——”雷龍聳聳肩說道。
“呵呵,他對我的船,可不怎么在意——”耶律岢苦笑說道,如今他對雷龍搶走他的船的事情并不在意,他之所以會跟雷龍說這些,也不過是因為他已經(jīng)無法再繼續(xù)面對心里的不安了,他必須要想辦法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而跟雷龍說些話,他才得以喘口氣。
雷龍聽了,頓時皺眉好奇起來,他忽然也想到,如果趙凜真的是為了耶律岢的船,那他根本就不會讓耶律岢上了自己的船,而帶著耶律岢一同出海。
而再者說,如果趙凜只是為了有個機會契機圍剿火龍幫,但是他也沒有料到雷龍會突然把耶律岢的船都搶走,他根本不會料到耶律岢會跟火龍幫反目成仇。
這一切都是說不通的,雷龍意識到有地方出問題了。
事情并非是他想象的那么簡單,而他對此心里早就懷疑,畢竟當他見到趙凜真人的時候,他現(xiàn),那趙凜好像根本就沒有見過他,趙凜完全不認識他,也沒有著急得想要殺了他滅口,而他也差覺到了,這個趙凜,跟多年前與他一起去苗寨的那個趙凜,有些不同。
不過雷龍并不很驚訝,因為他心里早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當初苗寨的事情,還有如今去大遼的事情,都是那個所謂的趙凜出的主意,其中負責聯(lián)絡(luò)的是火龍幫的副幫主雷茂。
雷龍是個精明之人,他表面信任雷茂,聽從雷茂的建議,雖然他知道雷茂的想法也便是那個藏在背后的趙凜的想法。
而他故意搶走耶律岢的船,破壞合作關(guān)系,也并非是因為他性子瘋癲,他是故意的,他并非是任由別人擺布的人,只是他還沒有弄清楚藏在暗處的人的目的,故意搶走船,打亂雷茂的計劃,這一招,雷龍只是不想遂了那背后人的愿罷了。
“原來如此,那看來是我誤會了——”雷龍笑了笑說道,他沒有再多說什么,但是那眼中的神情卻變得陰幽得意,因為他心里的猜測已經(jīng)得到了印證。
倆人不再說話,只是望著那眾人忙碌著的海灣,心中各有滋味。
而另一邊,長空黑翼倆人著急的幾乎要崩潰,對他們來說,趙凜既是他們的主人,又是他們的家人,在他們看來,趙凜的性命比他們的生命重要得多,而如今趙凜生死未卜,他們完全不敢坐下來休息,只能是一遍又一遍的搜索著。
可是事實卻不盡人意。
月羅剎呆呆的站在那船頭上,她神情恍惚的望著四周,此時的她,既是憤怒著,又是不甘著。
“這不可能,他們不可能死了,藏寶圖一定在他們的手上——”月羅剎喃喃說道,她一邊說著,一邊搖著頭,她不肯相信這是個事實。
“宮主,現(xiàn)在已經(jīng)正午,可是還是沒有消息——”這時候劍使月心很是不安的走上來說道,她一邊說著一邊害怕著,她知道這樣的壞消息,極有可能會引起月羅剎的暴怒。
可是這時候,那月羅剎卻不言不,她愣愣的望著那海灣,好像是聽不到那劍使的話似的。
劍使不知道的是,月羅剎雖然不甘憤怒,但是她依然是個理智的人,她知道,像這樣的情況,生還那是幾乎不可能的了。
“知道了,下去吧——”良久,月羅剎才緩緩說道。
劍使愣了愣,隨后便悄悄的退下,不敢再多說什么。
而這時候,黑月婆婆忽然開口說道:
“這是個陷阱——”
月羅剎的眼神忽地一緊。
“你意思是根本沒有寶藏?”月羅剎情緒激動得質(zhì)問道。
而黑月婆婆卻顯得異常的平靜,可是她的眼睛卻有些紅腫。
“不,寶藏是真,但是靈鯤盒只是個誘餌,如果沒有寶藏,沒有人會大費周章的設(shè)計這樣的機關(guān),靈鯤盒里根本沒有什么藏寶圖,它不過是為了懲罰那些垂涎寶藏的人而被制造出來的——”黑月婆婆啞著嗓子說道。
月羅剎怔住了。
“唐微然果然是個狡詐的小人——”良久,月羅剎狠狠的罵道,她眼中狠意畢現(xiàn)。
而忽然,月羅剎目光陰狠急切的瞪向那黑月婆婆,她好像突然間猛地意識到什么事情來。
“當初趙玉珩沒有殺了唐微然——”月羅剎緊緊的盯著那黑月婆婆說道,她一字一頓著,很是陰險著。
而黑月婆婆的眼神卻幾乎沒有什么變化,依然冷靜著。
“沒錯,他沒有——”過了好一會兒,黑月婆婆沉聲說道,月羅剎目光陰狠著。
“但是后來唐微然去了哪里,沒有人知道——”隨后,她又繼續(xù)說道。
月羅剎的眼神憤怒極了,她此時恨得咬牙切齒,因為她意識到,她這么些年來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