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上次爹說那橄欖膏油膩膩的,惡心死了——”而時候,突然跑上來一個孩子,那孩子告狀說道。
雷龍頓時陣陣倒吸起冷氣來。
只見那孩子長得眉清目秀,而那模子里幾乎跟雷龍是分毫不差,尤其是跟雷龍一樣,竟然也長著一雙桃花眼,而那少年約莫是十歲的樣子,而已經初顯俊朗之氣。
“哎哎你這孩子亂說什么——”雷龍急忙給那少年使了個眼色道,很是著急緊張著,而那戴湘蓮的目光橫掃過來,那雷龍頓時安安分分的坐直了。
“嘿嘿,夫人啊,你別聽那小屁孩胡說,他、他就是個謊話精,我怎么會說這種話呢——”雷龍笑嘿嘿的辯解說道,但是那臉色卻有些白,而戴湘蓮的臉上還是微微笑著,她是個識大體的女人。
“我沒有胡說,爹還說了,我們是海盜,整這些有的沒的,是沒用的——”那少年反駁說道,他很是堅持著,那揚著臉的堅定模樣,像極了雷龍,只是他卻繼承了自己的母親那白皙細嫩的肌膚,雖然出生于海盜窩里,但是那相貌卻跟個貴家公子一般,而他此時那脖子上帶著那一塊金龍。
雷龍額上已經開始冒著冷汗了,而在場的人一個個都默默低著頭,火龍幫的眾位部下紛紛縮著身子,不敢說話。
“呵呵,諾兒乖,你爹爹腦子傻,別聽他的——”而那戴湘蓮依然笑笑的說道,那笑容很是甜美。
“呵呵,來來,唐兄,我先敬你一杯,洗洗這一路風塵——”而這時候那雷龍趕忙轉移話題道,他舉起酒杯,對那冷面的俠士說道。
而那俠士也笑了笑,隨后端起酒杯,他的笑容中似乎還帶著一些對雷龍的同情似的。
“呵呵,這位唐兄弟是從何方來?”過了一會兒,戴湘蓮笑著問道,她的笑容看起來很是和善。
“回夫人的話,在下是從東瀛漂泊而來——”而那冷面俠士也微微笑著回答說道。
在場的人中,似乎除了雷龍認識這個冷面俠士之外,其余人都沒有見過他。
“呵呵,夫人啊,這位是我之前認識的唐龍兄弟——”這時候,那雷龍笑著介紹起來道。
“唐龍?”那戴湘蓮聽了,不禁皺眉疑惑起來。
“夫人,在下唐龍,叨擾了——”這時候那冷面俠士恭敬道。
“呵呵,對對,唐龍,之前正好他是龍,我也是龍,所以便結識了——”雷龍笑呵呵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唐兄弟不必多禮,就當是自己家里便好——”戴湘蓮笑了笑說道。
“呵呵,兄弟啊,就叫嫂子就好,呵呵,別見外,多吃點——”那雷龍一改往時冷酷,他笑嘻嘻地說著道,看起來像是個老頑童,而他這個火龍幫幫主,這么多年來,一直都是從未跟外人合得來過的,反倒如今見了這個冷面的俠士,他卻很歡喜。
“不知道唐兄來歡樂窩,是為了何事?”而那戴湘蓮卻似乎對那冷面俠士多了幾分的警惕。
“哎呀夫人,唐兄難得來一趟,干嘛問這些——”而那雷龍卻說道,只是他的聲音輕的不能再輕柔了,而那戴湘蓮直接一個冷眼掃過來,那雷龍頓時便閉上了嘴。
“呵呵,對啊,唐兄,你這一趟來是過來觀光呢,還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那雷龍隨即轉向那冷面俠士,笑著問道,只是他的笑帶著幾分的無奈。
“不瞞夫人說,在下這一次來,是為了借艘船——”而那冷面俠士將手中的筷子放下,他直接坦率的說道。
他的話一出,眾人都愣住了,雖然他們早就知道,凡是來歡樂屋的人都不太可能是來觀光的,畢竟這歡樂窩來一次都是九死一生,尤其是第一次來的人。
雷龍怔怔的看著他,過后一會兒,他那驚訝的眼中便泛起了笑意來。
宴會結束之后,眾人都醉醺醺了的。
“他不是當初的那個人——”幫主寢屋中,戴湘蓮坐在那床沿上,她一邊習慣性的撫摸著自己的孕肚一邊皺眉說道,很是疑惑的樣子。
而那雷龍此時正坐在一個小凳子上,幫她洗著腳。
“我當初都說了不是同一個人,你還不信——”雷龍一邊動作嫻熟的幫她揉搓著腳,一邊說道。
“那你說,他會不會知道我妹妹的下落/”?”那戴湘蓮急切的皺眉說道。
雷龍神情忽然一沉,他的眼神也變得暗淡了起來。
“唉,夫人啊,當年就一直再也沒找到你妹妹的下落,興許——”雷龍無奈的嘆了嘆說道,他很是怕那戴湘蓮難過起來。
“不,她從小一直都機靈著,出事的那一天,她出山去了,她一定還沒回來——”戴湘蓮卻肯定的說道,她的眼中滿是憂愁擔憂,她的思緒似乎是回到了當初那個看似平常的日子。
“也是,這世界這么大,我們一定能夠找到她的,我派出去的人散布在各處,他們終會有所現的——”雷龍贊成的說道,他也不忍傷了她的心。
“嗯——”戴湘蓮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
“不如這一次我跟那唐兄去,興許能夠在那些地方找到她——”而雷龍突然笑著說道。
“不行——”而那戴湘蓮卻頓時冷臉說道,“你上次為了那藏寶圖差點沒了命,以后休想再離開這里——”那戴湘蓮很是堅決的說道。
自從知道雷龍上次的遭遇之后,戴湘蓮氣怒了好久,雷龍也被戴湘蓮罰了許久。
“哎呀,可是你妹妹——”雷龍還是很不放心道。
“我,告訴你,,我之前已經失去了全部的家人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你們,我絕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家人了——”那戴湘蓮有些激動的說道。
“呵呵,放心吧,我不會有什么事,我可是——”那雷龍頓時得意起來說道。
“呸,上次還不是被那櫻緋閣的老鬼綁在海里,要死要活的——”而戴湘蓮毫不留情的啐他道。
“呵呵,不過夫人啊,若是能夠把這個消息告訴我上次認識的那個唐姑娘,她一定會幫忙的——”雷龍忽然想起那唐精兒來。
“怎么?你還在想著她?”戴湘蓮的話里多出了幾分陰冷的危險來。
“嘿嘿,夫人你別誤會,那個唐家姑娘根本就不能算是個女人,她簡直就是投錯胎了,要是是個男人,那她可就瘋魔了,跟你說,這一路上,我跟著她,現這個女人仗義得很,而且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還有,更加讓人佩服的是,她不僅僅是趙凜的媳婦,還跟那大遼的耶律岢有一腿呢——”那雷龍悄咪咪的說道。
“什么?!”那戴湘蓮聽了,頓時忍不住驚嘆起來說道。
“那不是,那耶律岢對她可好了呢,你看啊,我這一次為了打亂那雷茂跟那神秘人的計劃,為了不讓他們得逞,故意把耶律岢的船都給劫了,壞了我們之間的合作關系,但是后來,那耶律岢竟然能夠為了那唐家姑娘而既往不咎,你說,那耶律岢對她,可不是一般的好啊——”雷龍說道。
“你意思是,她可以利用她跟趙凜還有耶律岢的關系來幫我找到我的妹妹?”戴湘蓮驚喜說道。
“是啊,所以我們更需要給那唐兄借船啊——”雷龍說道。
這時候,那戴湘蓮意識到了什么。
“哦,好你個雷龍,你不就是先說服我借船嘛——”那戴湘蓮冷笑起來說道。
“嘿嘿,夫人,也不是那么回事,呵呵——”那雷龍笑呵呵著說道,但是那臉上的神情已經表明了他的內心。
而此時的東京城中,氣氛肅殺著。
“妹妹,皇上真的要跟大遼打仗?”唐精兒正準備前往宮中,而戴九蓮卻急匆匆的攔住了她說道長,這些日子唐精兒一直頻繁的出入宮中,張貴妃的死,以及趙翊盛怒之下的決定,讓她焦頭爛額。
“姐姐,這事現在還不太好說——”唐精兒神情憔悴著說道。她笑著,但是那笑容卻有些無奈。
“那這些日子你一直進宮,是為了什么事?”戴九蓮的眼中似乎有這幾分的質問之意,她最近似乎對唐精兒的行蹤很是敏感,一直都追著問。
“呵呵,姐姐難道忘了嗎,這些天張貴妃薨逝,宮中事事繁忙,而貴妃生前又是跟我最為要好的,我自然要去宮中幫忙了——”唐靖兒疲憊而憔悴的說道。
“哦哦,我倒忘了——”那戴九蓮聽了,她卻突然恍然起來,她最近心里好像一直都不安寧,一直都在想著什么事情,反而把這樣重要的事情給忘了似的。
“呵呵,姐姐最近是不是因為師父的事情而過度勞累,把這樣的事情都忘了,我看姐姐還是多休息休息吧,師父他或許只是突然有什么事情,出行了罷了,不會出什么事情的——”唐精兒笑著說道。
“呵呵,我知道了,只是突然間不見了他人,我難免會擔心——”戴九蓮很是不自在的說道。
“那姐姐你先歇著,我得先去宮里一趟,對了,晚上看也不用等我吃飯了,我會晚點回來——”唐精兒笑了笑的說道,隨后她便出門上了馬車,長空黑翼依然跟著。
皇宮中處處都張結著白幡,今天是張貴妃薨逝的頭七之日,宮中依然冷肅十分,喪鐘定時的響起來。
“娘娘,皇上的意思,這場戰估計是免不了的——”在走進宮的路上,那長空沉聲說道,這些天他們倆個都跟著她,形影不離的,一直都在奔波著。
一來是唐精兒要處理的事情十分多,他們既是她的侍衛也是她的助手,二來,他們已經知道了張貴妃死于非命,那個李妃的兒子可能就在暗中伺機來對付唐精兒,他們也不敢松懈。
“是啊,張貴妃的死,皇上執意認為是大遼所為,他誓要為貴妃娘娘報仇——”黑翼也沉聲說道。
而唐精兒并不說話,她揚著那憔悴卻依然美麗的臉,那不施粉黛的臉龐素凈憔悴著,但是她的眼神依然見堅定。
唐精兒腳步匆匆的走著,她的心情沉重但卻不外露。
“如果真的要打,那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又能說些什么,現在的他聽不進任何勸——”過了好一會兒,唐精兒才嘆聲說道。
“娘娘,不如把那真相都告訴皇上把——”長空猶豫了一番之后,勸著說道。
“把真相告訴他了又能怎么樣,他不想聽,不想相信,真相擺在他的面前反而還會殃及無辜。”唐精兒沉聲說道。
“娘娘是擔心鈺公主?”那黑翼說道。
“在皇上不知道貴妃娘娘的真實身份之前,他疼愛鈺公主,但是若是知道貴妃娘娘的出現本身就是一場謊言,你說他會怎么樣?”唐精兒冷聲說道,如今的她眼中多了許多的漠然來。
“如今那廣寒宮的老宮女也上吊自殺而死,宮里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張貴妃依然是皇貴妃,但是若是這件事情被披露出來了,那么張貴妃便是死罪之人,她死后也不會安寧,而跟她有關的一切人也都難脫關系,甚至是娘娘自己——”而時候那長空喃喃說道,他似乎也意識到了把真相告訴趙翊也不妥當。
他們越來越相信唐精兒的判斷了,以往他們跟在趙凜的身邊,他們是絕對的相信趙翊的,不管什么事情都會如實的告訴他,但是這一次的事情,他們一直都瞞著,不敢說出真相,這是第一次這樣做,他們心中自然也有憂慮。
但是長空黑翼也不敢保證自己百分之百的了解趙翊的為人,有時候他們看到的只是表面罷了。
“當初趙凜什么事情都跟他坦誠,但是到頭來,他還是懷疑著趙凜,所以對待那樣的人,即使他是一位君主,但是他心中的真相全都是他想要相信,而不管真實的真相如何——”唐精兒冷靜說道。
她早已看透了趙翊的性格了,自從趙翊提出要她去大遼穩住耶律岢開始,唐精兒便不再相信那個皇上。
她知道,趙翊是想要利用耶律岢對她的感情來穩定自己的江山,雖然她也能理解,但是她卻打心底的看不起一個需要利用女人來穩固自己權勢的人,唐精兒心里有自己的道理,她不會因為趙翊是皇上而屈服。
長空黑翼也不再說話,他們深知這些年來,趙凜都過著什么樣的生活,他們也知道趙凜是個絕對的忠臣,但是趙翊的懷疑卻一直都存在,這樣的無力感,一直都圍繞著他們。
如今,宮里的太醫也查不出那張淑窈的死因,好像她就突然好好的停止了呼吸似的。
具體,她是為何而死,沒有人知道,而張淑窈本身身體虛弱,后宮中的人自然也會覺得是她身體不好,突然病死的。
而趙翊聽宮女說她之前服用了那福壽膏,他便認定了大遼搞的鬼,但是在那福壽膏中卻查不出什么異樣來。
唐精兒一直保持著沉默,她只是因為失去張淑窈而感到痛惜。
“三王嫂,這么早就來了啊——”而唐精兒剛來到那張淑窈的寢殿前,便遇上了文皇后。
“見過皇后娘娘——”唐精兒停下腳步,她看了看那文皇后,隨后恭敬的施禮說道。
“王嫂不必多禮,這些日子真是有勞王嫂了——”那文皇后很是客氣的說道,但是那客氣都是表面的,她對唐精兒的態度就跟對那已經死去的張淑窈一樣,她本性善妒,自然是不爽張淑窈受寵的,但是表面工作,她卻做得比誰都好。
“皇后娘娘客氣了,張貴妃生前跟我要好,我們一直都以姐妹相稱,如今他她不在了,我自然也想要多為她辦好身后事——”唐精兒恭敬的低著頭說道。
“呵呵,難道王嫂不放心這宮里人的辦事能力?”而那文皇后忽然輕笑問道。
“呵呵,哪里哪里,這宮里的人是整個大宋最有能力之人,只是我思念貴妃娘娘得很,想多來陪陪她罷了,皇后娘娘該不會嫌精兒來的頻繁,看煩了吧?”唐精兒笑了笑的說道,她半認真半開玩笑這,而那文皇后自然聽出了她話里的話。
她們表面雖然一直都客氣恭敬,但是彼此卻都是心知肚明的,那文皇后知道唐婧兒不是個省油的燈,尤其是上一次重陽賞菊會了之后,但是她卻也無奈,畢竟唐精兒不是這個宮里的人,她無法對她做什么。
之前文皇后因為昭王妃趙凜而忌憚唐精兒,本以為現在趙凜不在了,唐精兒會更好對付,但是沒想到,唐精兒從來都是精明得很,從來不肯吃半點虧的,而且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唐精兒在趙凜死了之后,權勢卻很大,基本上代替了趙凜的位置。
文皇后不得不忍耐著。
“呵呵,哪里哪里,王嫂真會說笑,那既然這樣,王嫂就多去陪陪妹妹吧,她一個人,怪寂寞的——”文皇后笑了笑說道,她的最后一句話里意味深長,而那眼里的笑意得意極了。
而文皇后說罷便直接繼續往前走去,她似乎根本沒有打算進去看看張淑窈似的。
“皇后娘娘慢走——”唐精兒笑了笑側身施禮道。
待那文皇后走出去一段距離,唐精兒的臉色變冷了下來,她直接轉身走進那張淑窈的寢殿,完全不把那文皇后當回事似的。
“鈺公主呢?”而剛一進那寢殿,唐精兒便冷聲問一旁的宮女道。
“回王妃娘娘,乳娘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那宮女恭敬回答說道。
唐精兒沒有再說什么,她只是自顧的走向前去,而看到那跟隨皇上的老太監正守在那寢殿門前。
“哎呀王妃娘娘,您可來了——”那老公公看到唐精兒,便如同是看到了救星似的。
“公公,怎么了?”唐精兒問道,她在這里看到這個老公公,便也知道趙翊在里面了,而自從張淑窈出事,趙翊就一直沒有離開過這個地方,他一直都守著張淑窈的靈柩。
“皇上,皇上已經一整宿不吃不喝了,娘娘快去勸勸吧——”那老公公很是著急的說道,而這時候,看到一旁的宮女正端著一些羹湯在一旁候著。
“給我吧。”唐精兒淡淡的說道,隨后從宮女的手中接過那湯羹。
“哎呀多謝王妃娘娘——”那老公公很是感激的說道。
罷了,唐精兒便直接走進去。
此時那趙翊正趴伏在那張淑窈的靈柩前,一動不動著,這屋子里在也沒有其他人,那白色的蠟燭還在燃燒著,只是蠟淚已經堆了一層又一層的了。
趙翊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就自己一個人留在這屋里,他好像不想被別人打擾,唐精兒真切的感受到了趙翊的悲傷,就如同趙凜死去的時候,她的崩潰一般。
“唐精兒叩見皇上——”唐精兒把那房門重新關上,隨后,她輕聲的說道。
趙翊沒有任何的動靜,他仍舊是一動不動著,但是唐精兒知道他是聽到了的。
“皇上,先吃一些東西吧,保住龍體要緊——”唐精兒將那湯羹端過去,她淡淡的說道,很是冷靜著。
“她都不在了,我還活著有什么意思呢——”而過了許久,那趙翊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唐精兒頓了頓,隨后她開口說道:
“當初趙凜死的時候,我曾一度想要輕生,我先是用匕在手腕上割開了一道口子,希望讓身上的鮮血都流干了,這樣我就能死去,但是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也就是在我瀕臨死亡的時候,我并沒有見到我想要的,那里只有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也沒有趙凜,那一刻,我知道,死了也是見不到他的,就像活著也見不到他一樣——”唐精兒緩緩的說著,她回想起自己曾經的遭遇時,卻依然冷靜。
這時候那趙翊開始慢慢的有了一些動靜,他緩緩的坐起身來,看那樣子疲憊極了。
“不得不說,我佩服你——”過了一會兒,趙翊沙啞著聲音說道,他的神情憔悴極了,那頭也亂了,但是卻一直不肯讓宮女們梳理,現在的他,頹廢而狼狽著。
“呵呵,皇上言重了,我只是個女人——”唐精兒一邊動作嫻熟的將那香柱點上,一邊笑著說道。
“你遭遇了這么多,失去摯愛之人,但是依然能夠好好的活著,我佩服你_””趙翊淡淡的說道。
“好好活著?呵——”而唐精兒聽了他的話卻忍不住冷笑了起來,她的眼神中滿是酸楚,但是卻一直在暗暗的咬牙壓制著。
“皇上,我只是剩下這一副軀體罷了,不好好活著,又能如何呢?”唐精兒反問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