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宋議和,先生還有何見解——”而在那大遼的王宮之中,耶律岢神色憔悴落寞的說道,他那堅毅的面容削瘦了許多,頭上甚至多了些許灰白的絲,這一場戰爭,讓他心力憔悴。
本以為沒了唐精兒這個籌碼,大遼依然能夠與大宋對峙著的,但是誰也沒料到,趙凜竟然會為了紅顏怒而兵,打大遼一個猝不及防,雖有狼兵鎮守,但是卻也低估了趙凜的威力。
趙凜不在的時候,飛龍軍雖然依然是威力十足的大軍,但是那戰斗力卻也平庸了一些,或許是多年不跟大宋交戰,耶律岢也有些低估的飛龍軍的力量了。
沒有人想到,區區一個唐精兒,竟然能夠引得趙凜生生屠了大遼幾十萬大軍,遼兵不得不被那氣勢嚇退,只好議和求存。
而耶律岢在這一場戰中,是失敗的,但是,如果沒有唐精兒,他也不會輸了這一場戰,或許,在唐精兒告訴他自己要離開的時候,他的內心深處,便再也沒有繼續苦戰的意思了。
這其中的利害關系,說不清道不盡,只是人們也都不在乎了,百姓們向來也都是只看重結果的,如今大宋勝了,大遼敗了,這就足夠了,其余的,都與他們無關。
“遼宋結為兄弟國,是在下未曾預料——”那阿儺卻也聲音疲憊的說道,這一場戰,讓他這個陰謀的策劃者也亂了陣腳,每當想起趙凜在戰場上的瘋狂模樣,那趙煜都知道,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了解趙凜。
“先生十年前便入遼,為大遼開拓疆域,為大遼出謀劃策,一直都是本王的智囊軍師,可是如今竟然也有了枯竭之時,真是令本王惋惜啊——”那耶律岢聲音沉穩的說道,一字一頓的,那語氣聽起來,讓人心里不痛快,但是卻又讓人不敢大口出氣,那語氣中似乎是藏著一把沉重而鋒利的刀子一般的。
他話里說著惋惜,但是那語氣聽起來,絲毫是沒有惋惜之意的,甚至,那眼底很是沉靜陰郁著。
宋遼議和之后,耶律岢仿佛是生了一場大病似的,那身姿也不太挺拔了,本是三十來歲的人,如今蒼老得竟像是四十多的人,一夜白。
“承蒙大王賞識,只是那趙凜實在實在是厲害,這戰場上的事情,盡人事,但還得聽天命,大王不必耿耿于懷,早有一天,大遼定能翻身——”那阿儺恭敬的說道,那聲音聽起來很是沉重,但是也有幾分的認真著。
“呵呵,咳咳——”耶律岢輕笑起來,但是那身體似乎不是很舒暢,不由得輕咳了一陣,侍女們趕忙上前伺候,端茶倒水的,宛若是伺候重病纏身之人一般,這樣的失敗,幾乎是擊垮了耶律岢的雄心壯志。
他不得不服。
“這一場戰,趙凜屠殺了我大遼三十萬軍兵,奪我城池十座,就為了一個女人,呵,一個女人,為了那個女人,他揮軍想要滅了我大遼——”那耶律岢忽然冷笑起來說道,那臉上的神色卻帶著嘲弄之意。
說罷,那耶律岢又是難忍激動得咳了起來。
“大王,遼國強盛,如今之敗只不過是暫時的,大王務必要保重身體啊——”那阿儺沉聲說道。
“呵呵,先生關心,本王感激,不過,本王到想要要問問先生,接下來,先生作何打算?”耶律岢平復了那氣息之后,便抬眼笑著看向那阿儺說道,那眼中似笑非笑的,就像是一雙狼眼一般,帶著幾分險意。
“臣入遼多年,本想助大王一統中原,完成千秋霸業,可惜臣無能,未能助遼大勝仗,臣心中有愧,決定即日便離開大遼,望大王恕罪——”那阿儺沉聲說道,雖然言語間有猶豫,但依然堅定的說了出來。
耶律岢看著他,唇邊微微笑著,但是卻久久沒有說話,那阿儺心中不由得忐忑了起來。
“大王,屬下并非是趨炎附勢之人,只是屬下愧對大王,愧對大遼——”那阿儺躬身說道。
而耶律岢卻笑著擺了擺手,隨后說道:
“先生哪里有愧,是本王有愧于先生才是啊——”那耶律岢笑著,只是那笑容卻有些陰冷,阿儺跟隨在他身邊十余年,自然察覺到了最近那耶律岢的反常之處了。
“大王這是什么話——”那阿儺笑的有些僵硬起來。
“呵呵,本王沒能助先生當上大宋的皇帝,這心里,有愧啊——”那耶律岢笑呵呵的說道,一字一頓的,語氣聽起來很是平淡。
可是他的話一出,阿儺頓時震驚十分,宮殿內的氣氛也頓時凝固住了。
阿儺瞪大了雙眼,久久回不過神來,而那耶律岢依然是笑瞇瞇的看著那阿儺,好像什么事情都未曾生過的一般。
“原來大王早已知道。”過了許久,那阿儺才緩緩說道,聲音很是低沉,事到如今,他也不再假裝那般的恭敬忠誠了。
“呵呵,當初先生入遼之時,本王早已知曉先生的真實身份。”而與那阿儺相比,耶律岢卻顯得淡定極了,他只是笑幽幽的說道。
阿儺深呼吸一番,面上看似依然鎮定,但是實際上,那心里早已是一陣又一陣的冷汗冒起來了。
“那大王為何不揭穿——”阿儺冷聲問道。
“呵呵,為何要揭穿?先生想要奪回江山,勢必與當今宋皇作對,這樣對我大遼來說,是有利無害啊,你看,你在我大遼,可是辦了不少的實事啊——”那耶律岢笑著說道,很是悠然自得著。
空氣中一陣死寂。
阿儺的內心陣陣翻江倒海,他怎么會想到,原來自己一直都是被那耶律岢利用了,本以為那耶律岢是個無腦的勇夫罷了,但是卻沒有想到,原來他的心機城府是這般的深重,趙煜不得不感嘆無力。
“原來大王是早有打算了啊——”過了良久,反應過來的阿儺嘆聲說道,那聲音里滿是無奈,他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耶律岢竟然才是這背后運做的人,一想到自己這么多年來,處心積慮的在謀劃,本以為耶律岢是被自己耍的團團轉,但是沒想到,原來自己才是那個小丑。
趙煜心中不禁陣陣悲涼不堪。
“呵呵,你本是希望借我大遼的力量去扳倒那趙翊,可是卻沒想到大遼敗了,這樣一來,在明面上,趙翊是扳不倒了的,沒能完成先生的心愿,本王實在是愧疚啊——”那耶律岢笑幽幽的說這道,那言語面上雖然說是愧疚,但是那模樣卻帶著威懾。
趙煜暗暗咬牙,過了一會兒,他默默的將那臉上的面具給摘下來,露出蒼白的面容。
“要殺,要剮,大王請便吧——”那趙煜沉聲說道,很是坦然,他知道,自己機關算盡,最后還是折在了耶律岢的手上。
“哈哈哈——”而耶律岢卻突然大笑起來說道,“先生這是什么話,本王要你的命作甚?”那耶律岢笑得爽朗極了,此時似乎都將那戰敗的陰云拋到腦后去。
“當初你說服那火龍幫來跟我合作,與我借船,一是想著得了船,日后若是再得寶藏,也好有運送工具,二來嘛,你是擔心我跟大宋真有議和之心,生怕我跟大宋議和了,你的江山大計就半途而廢了,所以引了火龍幫來,讓那大宋起疑,阻卻議和之事,企圖讓議和事破,可是卻沒料到那雷龍竟然半路撕毀盟約,擄走了我所有的船,跟我大遼結了仇,因為這件事,大遼跟宋國反而是站到了同一邊,一齊去剿滅那幫海盜,你的計劃適得其反,這件事只怕也讓你耿耿于懷吧——”
耶律岢一邊緩緩笑著說道,一邊站起了身來,臉上的神色依然笑悠著。
“大王果然聰敏果然,這一切原來早就掌握在大王的手中——”過了一會兒,那阿儺不禁的心服口服的感嘆說道。
他是個狂傲的人,因為他身來本應該是大宋的王儲,本該是天命之子,高貴的出身,但是卻遇到了顛沛的境遇,他自負,又狂妄,從來都是他將別人玩弄于手掌之中的,包括那耶律岢也是一樣,可是如今他才意識道,自己還是被耶律岢給算計了。
“呵呵,當初渥丹跟我說,你殺了那些草寇,在雄州,大臣們也有風聲,但是本王卻不以為然,因為本王知道,你那是在滅口,以免生事端,所以便也一直都不論,再說,本王也欣賞先生的手段,干脆果斷,這才是成大事者的手段啊——”耶律岢緩緩的踱步走到那阿儺的跟前,笑著說道,那似笑非笑的模樣看著很是陰冷。
“沒錯,大王說的都沒錯,我本是宋國先皇長子,本該是那大宋江山的坐擁者,可惜卻被文嫮暗算,生時逢難,才流落民間,我也確實想要利用大遼的兵力來擊垮趙翊,事到如今,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大王如何處置,趙煜都絕無怨言——”那趙煜沉聲說道,事到如今,他也只好坦然說明了、
而耶律岢的目的似乎都不在于揭穿他,他臉上總是笑嘻嘻著,讓人捉摸不透。
“呵呵,先生是個明白人,也是個聰明人,大遼雖然敗了,但是先生的心愿也并非是實現不了啊——”耶律岢笑著說道。
那趙煜聽了,神色不由得一緊。
“大王這是何意?”他沉眸問道。
“呵呵,先生別多想了,想想先生這么多年來,為我大遼出謀劃策,雖然是另有企圖,但是卻也為我大遼出力頗多,本王心里是真感激,也想回報先生。”耶律岢那雙犀利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看,笑著說道,很是幽然。
趙煜神色嚴肅著,他不得不對那耶律岢的話字字斟酌,畢竟耶律岢剛剛給他狠狠的扎了一刀,此時的他無異于是完全暴露在了耶律岢的眼中,宛若是透明的一般。
趙煜不安,但是卻也別無他法了。
“大王不防直說——”趙煜沉聲說道,此時的他,眉眼間滿是緊張的神色。
“大遼敗了,但是大宋也不見得安寧,前唐的寶藏還未尋得,只怕那宋皇趙翊與趙凜一伙兒,此時正馬不停蹄的思慮那寶藏的事情,打敗了大遼,那大宋只不過是贏了一場戰,暫時打贏了一個敵人罷了,但是尋不得寶藏,那宋國便一直處于敵林之中,一日不得寶藏,便一日不得安寧,大宋雖勝,但也寢食難安——”耶律岢笑著說道,那笑意中的陰險也終于顯露了出來。
趙煜聽了,那神色更是凝重了起來。
“那大王有何打算呢?”過了一會兒,趙煜試探性的問道。
“并非是本王有何打算,而是要問問先生,有何打算?”耶律岢回頭笑著看向那趙煜說道,那笑容很是陰險冰冷。
趙煜頓時愣住,他暗暗的咬牙,漸漸的明白過來了一些東西,他似乎知曉了耶律岢的意圖。
“我若是得了寶藏,大王是否會助我坐上皇位——”沉默了良久之后,那趙煜終于目光陰沉的看著那耶律岢問道,那眼中陣陣狠意。
而耶律岢靜靜的看著他,那笑意卻越來越濃烈了起來。
“先生雖然是宋國皇室中人,但是這十年來的并肩作戰,早已與本本王有了兄弟之情,本王年長,從今往后,本王便是先生兄長,兄弟之間定要齊心協力,互幫互助,你說是不是?”耶律岢笑著說道,那笑容很是得意著。
趙煜的眼底雖然復雜,但是表面卻依然鎮定,他必須要知道自己在做著什么樣的決定,而他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決定。
他如今不敢小看那耶律岢,甚至也意識到了,耶律岢才是最為危險的人,回想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都伴在耶律岢的身邊,對他的城府一無察覺,趙煜不禁得心有余悸。
而如今,他處境堪憂,遼國敗了,他的真面目也被趙凜識破,東京城是不能再回去了,本想著先行離開遼國,再做打算的,但是沒想到,如今耶律岢都替他給想好了。
耶律岢表面上說是要為他完成心愿,但是實際上,耶律岢打的什么主意,他也很清楚,而他跟耶律岢合作,也知道自己將會面臨什么樣的危險。
此時的趙煜,無異于是,羊為狼謀食,他早晚也是耶律岢的嘴中之食,但是他還是決定要賭一把,他在賭,在事成之后,他到底能不能夠有能力反的了耶律岢,而耶律岢也在賭,他養虎為患,到時候,到底能不能夠制得住趙煜這一頭虎。
倆人十年間雖然是各懷鬼胎,但是卻也多少知曉對方的為人處事,他們彼此都在拿捏,每個人都試圖在這一場陰謀中謀得一些利益。
“能夠得到大王此番愛護,趙煜感激不盡——”那趙煜沉聲說道,那目光堅定而決絕,而耶律岢此時笑得爽朗極了。
“從今往后,不要再稱我為王,叫我兄長便是——”那耶律岢笑著說道。
趙煜冷沉的看著他,隨后默默點頭。
他豈會甘心的跟那耶律岢稱兄道弟,畢竟宋遼乃是敵國,他身為宋國的原王儲,卻在遼王面前稱小弟,這對任何一個宋人來說都是恥辱,何況是他。
“大王,公主回來了——”而正說著,突然那門外的侍衛聲音激動的說道。
耶律岢頓時驚起,他那病容上忽然多了幾分光彩來。
“快,快讓她進來——”耶律岢的身子都在抖,神情激動興奮不已,一邊吩咐著,一邊忍不住往那門外奔去,即使他的身體此時有些虛弱,他也不在乎。
不一會兒,那渥丹公主便疾步走了進來。
兄妹倆人重逢,倆個頓時都哭紅了臉。
“哥哥——”渥丹望了望自己的哥哥,激動得上前跑去,一把抱住耶律岢。
耶律岢緊緊的抱住自己的妹妹,淚流滿面,而此時的他,跟剛剛那個陰險算計的遼王,判若倆人。
“讓你受苦了——”耶律岢哽咽說道,一邊說著,一邊仍是緊緊的抱著渥丹,一旁的趙煜看到此情此景,便悄悄的溜走了,免得在那渥丹面前,再生事端。
“沒事,哥哥,他們對我很好,沒有傷害我——”渥丹一邊激動得流著眼淚,一邊笑著說道。
他們兄妹二人從小到大就鮮少分離,相依為命多年,渥丹被俘虜,耶律岢自然焦慮不已,如今看到自己的妹妹平安歸來,也算是這些日子以來,唯一能夠讓耶律岢開心一些的事情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耶律岢哽咽道,“一切都結束了,都結束了——”耶律岢的眼淚卻流得更為兇猛了起來。
渥丹松開自己的哥哥,她淚眼模糊的看著耶律岢,看到自己的哥哥這般的憔悴,也不禁難受心酸起來。
“哥哥,這些日子,過得可好——”渥丹流著眼淚問道,那眼中心疼極了,她知道自己的哥哥是多么的好勝,宋遼一戰,大遼這一敗,給耶律岢的打擊幾乎是毀滅性的,如今看到自己以往威武勇猛的哥哥憔悴蒼老,渥丹心中不禁悲憫難受不已。
“呵呵,還好,還好——”耶律岢也笑著說道,兄妹倆人從來都是不想對方擔心自己的。
“是渥丹沒用,沒能幫哥哥打贏——”那渥丹哭著說道,她雖然一直都是贊成議和的,但是看著自己的哥哥,在落寞的耶律岢面前,她就像是在哄著小孩子一般的,很是心疼的說著道。
“呵呵,真是個傻丫頭,我早應該聽你的話,早些跟大宋議和,也不用遭此磨難,都怪我剛愎自用——”耶律岢苦笑著說道,相依為命的兄妹倆在安慰著彼此,雖然心酸了一些,但是卻也是有依靠了的。
“哥哥,別難過,渥丹會一直都陪著你的,一直都在——”渥丹忽然又想起了唐精兒離開消失得事情,自己的哥哥不僅失去了摯愛,也敗了戰,她心里難受極了的。
“呵呵,現在宋遼議和了,天下也太平了,我啊從今往后就不想什么事情了,但是有件事卻要好好想一想的——”而耶律岢卻一邊抱著渥丹的肩膀,就像是小時候保護著自己的妹妹一樣,一邊笑著說道。
“什么事情?”渥丹擦了擦淚水,好奇的問道。
“呵呵,當然是要早日把你給嫁出去了,你也老大不小了,這些年都是被我給耽誤了,如今仗打完了,應該好好給你尋個駙馬了——”那耶律岢笑著說道。
“哼,哥哥,我剛回到家,你就急著把我給嫁出去,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我回來?!”那渥丹聽了,頓時不高興了,氣哼哼的說道。
“呵呵,我知道你之前心里是惦記著那趙琰,現在好了,那趙琰竟然在戰場上親手把你打傷,給擄了去,這下子,你該是死心了吧——”那耶律岢笑著說道。
渥丹聽了,卻也不由得沉默了起來。
“我保證,一定會給你找個比那趙琰好千萬倍的駙馬,你也知道我們大遼的勇士可是千千萬萬的,人才濟濟,哪一個不比那趙琰好,招一個來,給你做駙馬,也算是了了父王母后生前的一樁心愿啊——”耶律岢笑著說道。
“哥哥莫非是聽說了我提出的聯姻議和之事?”過了一會兒,那渥丹好奇的說道,她的聲音有些冷著。
“呵呵,不管是聽說了什么,給你招駙馬的事情,已經提上日程,這一回你可不能再拒絕,我就算是把你嫁給我大遼的乞丐,也是不會把你嫁到大宋趙家去的,不管是那趙琰還是趙翊,他們都休想娶走我的妹妹——”耶律岢笑著說道,雖然是笑著,但是那語氣卻很是堅定嚴肅。
而這件事情也并非是他臨時起意,早在他聽到渥丹提出聯姻的時候,心里便已經緊張起來了,那趙翊雖然不把這件事議論出來,但是畢竟軍中人多口雜,消息不脛而走,耶律岢想到自己的妹妹想要嫁到宋國聯姻,他這心里便不忍。
耶律岢雖然是個虎狼君王,但是對待自己唯一的妹妹卻十分地在意,對他來說,渥丹就是唯一的親人,他不允許渥丹遠嫁,更別說是去和親了。
“哼既然是這樣,那我也要提出我的要求——”而渥丹卻氣哼說道,但是她的語氣卻軟了許多,耶律岢頓時驚喜起來:
“什么要求?”耶律岢急忙問道,要知道以往渥丹都是避而不談的,對于自己要嫁人的事情她總是躲避著,即便是當初趙琰遁入空門勸她尋良婿的時候也好,她都當作是聽不見一般,心里很是執拗。
但是如今她卻也松了口,決意要嫁人了。
“我若是嫁人,必定不離家,我不嫁出去,而是要那人嫁進王宮來——””渥丹笑著說道,一邊說著一邊挽著耶律岢的手,兄妹倆很是親昵著。
“呵呵,你這是要找個倒插門的啊,哈哈,沒問題——”耶律岢聽了,心情頓時大好。
“還有,我的駙馬,武藝一定要群,才學也一定要過人,否則,我可看不上——”那渥丹有幾分羞澀的說道。
“哈哈哈,好,哥哥都答應你,擇日便搭擂臺,尋駙馬爺,勝者才能做你的夫婿,如何?”那耶律岢很是爽快的答應說道、
渥丹笑而不語,她那笑意中卻也有幾分的羞澀,似乎,她也開始對新的生活有了期待,不再困在趙琰的陰影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