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快走!”長空急忙反應(yīng)過來,直接拉起唐精兒便往那門外跑去。
而在他們剛剛跑出大門的時候,那門外的利箭也頓時間猶如箭雨一般的涌入那丞相府中去。
唐精兒在長空的護(hù)衛(wèi)下,有驚無險。
“你想弄死我是嗎?!”出來之后的唐精兒氣沖沖的質(zhì)問那文寅彧道。
而文寅彧卻也是一臉的困惑。
“不,我根本沒有下令,可是卻有人射了箭——”文寅彧皺眉說道。
唐精兒啞然,長空也很是不解。
“難道是有人手滑弄錯了?”唐精兒喃喃說道,想起剛剛那一幕,她后怕不已。
“不可能,那一箭直直從后背射穿了顏如令的心臟,明顯是有人想要滅口——”長空冷沉說道。
文寅彧依然凝重不已。
“剛剛我們在外面只聽到有箭離弦的動靜,禁衛(wèi)們便當(dāng)機立斷,齊齊放箭了,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文寅彧沉聲說道。
三人頓時沉默住,都被陰云籠罩著。
不一會兒,趙凜不放心,親自前來將唐精兒接走,東京城的夜晚,依然寧靜十分。
第二天,丞相府著火,并且顏如令一家四口喪命火海的事情便傳遍了天下。
當(dāng)耶律岢等人回到大遼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月之后的事情了,而回來之時,渥丹公主的腹中孩子也已經(jīng)誕生。
“哥哥,顏姑娘怎么樣了?”渥丹公主慌忙趕來詢問道,耶律岢去大宋的事情她一直都十分擔(dān)心,他們平安歸來,渥丹也是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氣了。
“她沒事,只是受了驚嚇——”耶律岢身形削瘦憔悴許多,這一路上,他可沒少受折磨,顏沐梨在離開東京城之后也知道了自己家人已經(jīng)全部死去的事情,崩潰不已,耶律岢一路上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shù)來安撫。
“那腹中的孩子?”渥丹著急問道。
原來,這一趟去大宋,在回來的路上,顏沐梨心情悲痛不已,而身子也十分地嬌弱,一直嘔吐不止,半路上才現(xiàn)是懷了身孕。
耶律岢心中一直暗暗自責(zé),他若是知道顏沐梨有了身孕,定不會冒險帶她去大宋了,好在如今是有驚無險。
“沒事,都還好——”耶律岢沉聲說道,得知顏沐梨懷有身孕,他自然是驚喜的,但是卻也不感到意外,他很清楚自己對顏沐梨做的事情。
渥丹公主聽了,臉上緊繃的神色頓時放松了下來。
他們平安回來,顏沐梨又懷了身孕,渥丹公主的孩子也順利生下來了,可謂是喜事連連。
“那事到如今,哥哥是否有想過給顏姑娘一個名分,雖然她是顏如令的女兒,但是畢竟懷有的是哥哥你的第一個孩子——”渥丹皺眉問道。
耶律岢神色雖然疲憊不堪,但是聽到渥丹這么問的時候,他那薄涼峨唇角卻忽然輕輕上揚。
“呵呵,她年紀(jì)尚幼,不著急。”耶律岢微微笑著說道,渥丹公主此時也弄不懂了,不知道耶律岢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哥哥若是覺得顏姑娘年幼,無法擔(dān)得起遼宮妃嬪的名分,那也太不合理了,大漠訾弋國的王后,也是十五歲便封后,如今已經(jīng)為訾弋王誕下了儲君,訾弋王室穩(wěn)定,國事蒸蒸日上,而我們大遼正是因為王后之位一直虛著,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才想盡辦法的覬覦著,哥哥也該早些成家了,不然后患無窮——”渥丹說道。
渥丹的言語中似乎是有意讓顏沐梨當(dāng)大遼的王后,她雖然是個小姑子的身份,但是卻很喜歡顏沐梨,并沒有因為她復(fù)雜特殊的身份而排斥。
“呵呵,難道你要我娶顏如令的女兒為王后?顏如令是怎么背叛我的,你該不會忘了吧——”而耶律岢卻冷聲說道,提到顏如令,他心里的憎惡還是不曾消減半分。
渥丹愣住了,她此時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她知道耶律岢確實是很恨顏如令入骨的,但是她想起顏沐梨那純真善良的模樣,根本就不會讓人想到她跟顏如令的關(guān)系。
“姑娘——”是而此時,忽然聽到那內(nèi)殿里傳來聲響,耶律岢跟渥丹倆人都愣住了。
這議事殿是耶律岢平時辦公的地方,耶律岢也沒想到,顏沐梨睡醒了起來,便來找他了,卻正好聽到了耶律岢的這一番話,便直接轉(zhuǎn)身跑開。
耶律岢沉默不語,神色有些陰冷。
渥丹公主心中也無奈極了,只好回到公主府,而那趙琰正在手忙腳亂的給剛滿月的小公主換尿布,原本沉穩(wěn)內(nèi)斂的他,照顧起孩子來,卻露出了罕見的慌亂,那額角甚至還滲出了些許的汗珠來。
渥丹看著,滿是哭笑不得。
而在那王宮的城墻上,顏沐梨臉色蒼白,的站著,她的頭自然的披散,及腰的青絲猶如一條華麗的錦布一般的披在她的身后,而她裹著白狐毛制成的披風(fēng),站在那里,嬌嬌可人,但是那雙水靈的大眼睛此時卻顯得有些空洞寂寥。
“為何站在這里吹風(fēng)——”耶律岢冷沉的聲音響起來,此時雖然已經(jīng)是春天,但是大遼的春風(fēng)依然有些冷冽。
顏沐梨聽到聲音,便不由得驚了一下,她總是很容易受驚嚇,她轉(zhuǎn)身看到耶律岢,只是微微苦笑了一下,隨后低下頭,不再直視那耶律岢。
耶律岢眸色暗了幾分,隨后心中暗嘆著走過去,將她身上的披風(fēng)裹緊,他對她的細(xì)心,不容置疑。
“因為我說了那樣的話,所以生氣了是嗎?”耶律岢主動提起剛剛的事情來,只是他此時卻笑著,那目光一直落在顏沐梨的臉上,很是溫柔。
“沒、沒有啊——”而顏沐梨卻呵呵笑著說道,她抬眼看了耶律岢一下,而隨后卻又將目光轉(zhuǎn)向別處,在閃躲著。
“我本就也不想得到什么名分,來到這里不過是身不由己,如今既然這樣了,那等生下孩子,我便離開,不會再回來了——”顏沐梨喃喃的說道,她的聲音很輕柔,她一邊說著,一邊微微笑著。
而耶律岢聽了她的話,卻不由得暗暗皺起眉頭來。
“離開?你想去哪?”他的聲音忽然冷了幾分,但是沉浸在悲傷而復(fù)雜的心緒中的顏沐梨并沒有察覺到。
顏沐梨似乎一夜之間長大許多,如今的她,家破人亡,已是一無所有了,雖然腹中意外的多了個孩子,但是她本身便還是個孩子罷了,從未想過生育之事,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意味著什么,只是簡單的想著,等上幾個月,把孩子生下來,就沒事了。
“我現(xiàn)在還沒想好要去哪里,但天下這么大,總會有我的容身之處的對吧——”顏沐梨很是坦誠的笑著說道,她的笑容苦澀但是卻帶著堅強。
這或許就是耶律岢心中中意顏沐梨的原因,良好的家庭素養(yǎng),名副其實的大家千金,而且善良純真十分,加上姣好的面容,不只是耶律岢,這是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會忍不住動心的。
雖然看起來稚嫩,沒有成熟女人的嫵媚風(fēng)韻,但是耶律岢卻在看清楚她的模樣前,率先品嘗了她的味道,他知道了她是多么的美味,即便看起來是個生澀的果子,但是如今,她已經(jīng)漸漸成熟,而讓耶律岢欲罷不能。
“呵,我大費周章的帶你去大宋見你家人最后一面,結(jié)果你卻跟我說這樣的混帳話,難怪你是顏如令的女兒啊,這一套套的,可真是跟你父親學(xué)的好好的——”耶律岢冷笑著說道,他的話,一字一字的,就像是一根根細(xì)針,扎進(jìn)顏沐梨的心臟中。
耶律岢的陰狠威嚴(yán),讓四周的氣氛頓時變得冷凝起來。
“求求你,不要再提起我的父親,我的家人了,求求你——”而顏沐梨卻忽然情緒激動起來,她雙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耳朵,神色痛苦不堪,那聲音滿是哭腔,而眼中的淚水又難以抑制的泛濫了起來。
顏沐梨跟耶律岢說的最多的,幾乎就是求求你了,她平時雖然偶爾任性,但是在面對這些大事情上,她從來都是以卑微的姿態(tài)去面對的,她始終小心翼翼著,善良到無時無刻不在卑微蜷縮著。
耶律岢看到情緒激動得顏沐梨悲傷萬分,而她一邊說著,一邊身子卻連連往后退去,身子已經(jīng)退到了城墻的邊緣,若是從這墻頭摔下去,足以把一個人摔成一灘肉泥。
耶律岢心中暗暗緊張著,他雙目緊緊的鎖定顏沐梨的身子與那身后城墻的距離,幾乎屛住呼吸一般。
“好,我不提,我不會再提了——”耶律岢抑制著心里的緊張,輕聲撫慰說道。
“我知道爹爹做了很多壞事,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么做才是對的,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死了,才能夠還清一切——”顏沐梨幾乎崩潰痛哭說道,她情緒越來越激動身子已經(jīng)貼近了那城墻,但是她卻毫不自知。
耶律岢從她嘴中聽到死字,眉頭頓時皺緊。
“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吧,不要再讓我活著了——”顏沐梨忽然抬起頭來,淚眼婆娑的望著耶律岢,苦苦哀求說道,她那淚痕遍布的美麗面容此時看起來無比的令人憐惜,猶如是一個瓷娃娃一般的。
耶律岢眼底深沉不已,而忽然,他猛地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扯過那顏沐梨,將她緊緊的擁抱住,他什么也沒說,但是卻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心在劇烈的跳動著,他是真的怕了。
當(dāng)聽到顏沐梨說想要死去的時候,當(dāng)看到顏沐梨身處危險的時候,他的內(nèi)心止不住的在顫抖,而看到顏沐梨哭著求他殺了她,他那顆堅硬的心仿佛也都碎了一地。
他知道顏沐梨什么事情都沒有做錯,他也知道顏沐梨是個善良得連只螞蟻都不忍踩死的人,面對這樣的女人,耶律岢輸?shù)男姆诜?br/>
她很弱小,懵懂而無知,可是卻總是能夠讓耶律岢感到心痛,他知道,顏沐梨就是盛開在他心中的一朵嬌花,是他心中的柔軟之最。
顏沐梨哭得昏睡過去,而接下來的幾天,她很少看到耶律岢,但是卻莫名其妙的被安排認(rèn)了大遼的丞相做干爹,隨后也被改成了耶律姓氏,她為人懵懂,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而對于改姓的事情,顏沐梨并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畢竟現(xiàn)在顏家只剩下她一個人了,改掉姓氏,反而讓她不那么頻繁的想起往事,不再那么頻繁的想起自己的家人。
顏沐梨就像是一葉浮萍一般,在異國他鄉(xiāng)漂浮著,看似無家可歸,但是,她這一葉浮萍卻被養(yǎng)在了大遼最為尊貴的水池里,而那池子中的水,便是遼王耶律岢。
大遼封后的事情辦得很是風(fēng)光,場面宏大十分,人們只是知道遼王耶律岢娶的是大遼丞相耶律鏵的干女兒,但是那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眾人也不知曉,只是羨慕那大遼王后得很。
“到底什么時候才結(jié)束!我好累——”遼宮的大殿上,耶律岢跟 顏沐梨身穿玄紅色的新人大氅,端坐在那王座上,倆人并排坐著。
耶律岢面容英俊剛毅十分,王者之氣威風(fēng)凜凜,而一旁坐著的顏沐梨滿面紅妝,艷麗俊美十分,而此時她卻不滿的嘟著嘴嘟囔說道,很是不開心的樣子,而底下是大臣們飲酒作樂,觥籌交錯間,眾人心情都十分地興奮,而這已經(jīng)是遼王大婚之后的第三場大宴了。
耶律岢十分地大方豪爽,娶了媳婦又有了孩子,宮中的美酒佳肴,都紛紛被搬出來賞賜給諸位大臣們。
“呵呵,再忍耐一下,快結(jié)束了——”耶律岢則一邊給她將羊腿上的肉割成小塊放到她的碗里,一邊安慰著說道,那眉眼彎彎的模樣,看起來很不像耶律岢。
顏沐梨一邊嘟著嘴不滿,一邊卻毫不客氣的將那碗里的肉塞到嘴里去,此時她的肚子微微顯懷,但是卻不明顯,只是人已經(jīng)初顯圓潤了起來,顯得更是可愛十分。
“哼,他們怎么都還沒喝醉,就不能再酒里放點蒙汗藥,讓他們快點睡著嗎——”顏沐梨認(rèn)真的說道,那聲音軟糯純真十分。
而手上正忙活著給她喂食的耶律岢聽了,卻直接愣住了,一旁的耶律烏螟聽到新王后這般說,頓時也不由得為底下的大臣們捏了一般冷汗。
“呵呵,不太好不太好——”耶律岢哭笑不得的說道,一邊說著,一邊用美食將小媳婦的嘴給堵住,顏沐梨變胖了他功不可沒,男人腦子都簡單一些,整天都是尋思著怎么給她弄好吃的。
差點沒把當(dāng)初唐精兒的那倆只金雕給烤了,讓她嘗嘗鮮。
而此時在那東京城中,唐精兒跟趙凜帶著小世子還有鈺公主進(jìn)宮來,趙翊跟鈺公主玩耍了一番之后,倆個孩子便由奶娘們帶出去玩了,趙翊,趙祺,還有趙凜夫婦以及那文寅彧便又在御書房中坐下來商議要事來。
大宋文臣武將雖然眾多,但是如今他們面對的問題,一是趙煜,二是寶藏的事情,趙翊卻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射死顏如令的箭確實是禁衛(wèi)所用的飛鷹箭——”文寅彧沉聲說道。
“若是有人不小心,那不可能射的那般的準(zhǔn)確——”趙凜也沉聲說道,他們一個個的,臉上都充滿了憂慮來,那天晚上生的事情,讓他們心中疑云重重。
“這么說來,是有人在暗中殺人滅口了——”趙翊冷聲呢個說道,他也沒想到還會出這樣的事情,本以為顏如令沒什么價值了,除掉便也干凈,但是卻沒想到,他竟然還知道更大的秘密,可是如今這個秘密也隨著顏如令的死亡,變得毫無頭緒起來。
“顏如令說,除了寶藏之外,還有更加誘惑的東西,可是卻沒說那是什么——”這時候,一直沉思著的唐精兒緩緩說道,說著,她又想起了當(dāng)時那顏如另看自己的眼神,那眼神很奇怪,似乎在看著什么東西,而不是在看一個活生生的人,那樣的額眼神讓唐精兒心中困惑且伴著隱約的不安。
“可是我們?nèi)缃襁B寶藏都還未找到,哪里還有精力去想其他的,若是真的有,那也不見得會比那前唐寶藏更危險吧——”趙祺直接實話實說道。
他說的沒錯,如今,他們?nèi)ゴ罄淼挠媱澮恢倍际窃跍?zhǔn)備中,根本不知道這一去,將會面對什么樣的事情。
眾人沉默著。
“沒有找到射箭的人嗎?”良久過后,趙翊問道。
“人太多,,事情又生得突然,根本不知道是誰射的,只是從那箭射來的角度看來,那人應(yīng)該是一早就潛伏在丞相府外的大樹上的,那里正對著里側(cè)大門——”文寅彧回答說道。
“估計跟趙煜是逃不開關(guān)系的,他雖然人不再東京城,但是那人極有可能是他派來的——”趙翊猜測說道。
“嗯,也只能想到是趙煜做的了,畢竟之前他跟顏如令有過不少的交易,殺人滅口也是他擅長的——”趙祺贊同的說道。
“可是,那顏如令說過,趙煜不過是個傀儡——”唐精兒有些糾結(jié)猶豫的說道,之前她是沒想過要相信顏如令的話的,但是現(xiàn)在事情如此,她卻也不得不開始有些相信那顏如另的話來。
她自從從那丞相府回來之后,便一直在回想那天晚上生的事情,越想便越覺得有些蹊蹺。
“趙煜若是傀儡,那操縱他的人又會是誰?這天下,能夠操縱趙煜那種人的人,應(yīng)該不多吧——”趙凜沉聲說道。
“大遼的耶律岢是一個,還有九華山的月羅剎,也是一個,他們都是有能力能夠操控得了趙煜的人——”趙祺冷聲說道。
“話是這么說沒錯,月羅剎這個人心思詭密,而且她一直對寶藏之事耿耿于懷,跟趙煜合作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峨,至于耶律岢,如果是他操控趙煜,那還沒什么好擔(dān)心得,畢竟他一直都是個敵人,防著他也是應(yīng)該的——”唐精兒說道。
“嗯,昭王妃說的沒錯,如果是月羅剎跟耶律岢,那都是我們一直提防的人,那樣的話,不足為奇,只是擔(dān)心背后的操控者另有其人罷了,若是另有他人,只怕我們防不勝防——”文寅彧鎮(zhèn)定說道。
他們?nèi)缃穸枷萑肓嗣造F之中,顏如令臨死前留下的話讓他們覺得自己再度活在被人監(jiān)視之中,但是卻又不知道,到底是誰在暗窺著他們。
眾人的商議結(jié)果不了了之,雖然前途迷茫,但是趙翊跟趙祺去大理的計劃仍舊繼續(xù)著,趙翊是個內(nèi)心堅定的人,不管那背后還隱藏著什么秘密,趙翊都已經(jīng)決定了要親自去了結(jié)跟趙煜之間的恩怨。
而當(dāng)唐精兒夫婦二人準(zhǔn)備回王府的時候,卻現(xiàn)小世子不見了。
“伯娘,弟弟被喜貴抱走了——”唐精兒跟趙凜來到孩子們玩耍的御花園中,本想帶孩子們回去,卻只看到鈺公主,沒有看到趙翕跟奶娘們。
那鈺公主稚嫩的說道。
“喜貴是誰?”唐精兒聽了,頓時疑惑不已道。
“喜貴是太后娘娘身邊的公公,他說太后娘娘想要看看弟弟,就把他抱走了——”鈺公主很是純真的說道。
唐精兒一聽,頓時驚住了。
“什么?!”唐精兒驚慌不已,一聽到自己的兒子被文太后的人抱走,她的額內(nèi)心便開始浮起種種可怕的事情來。
“不要慌,你現(xiàn)在趕緊去太后那里,看看是什么情況,我去請皇上——”趙凜迅冷靜下來說道。
“嗯——”唐精兒身子嚇得抖,聽到趙凜的話,她才勉強的回過神來點頭應(yīng)道,隨后那趙凜便匆忙離開,而唐精兒牽著鈺公主,匆忙趕往那文太后的宮殿中去。
唐精兒知道,那文太后肯定是故意將她的兒子抱走的,昭王府跟文太后的關(guān)系如何,別人不明白,但是唐精兒跟趙凜卻是最為清楚的。
這王宮雖然戒備森嚴(yán),但是唐精兒很清楚,如果那文太后想做出什么事情來,她跟趙凜也難以招架,畢竟她清楚那文太后的手段,想起李妃的慘案,唐精兒便不由得較快了腳步。
而當(dāng)她來到那太后的寢殿前時,卻聽到那殿里傳來陣陣歡聲笑語,其中她很清楚的聽出是自己未滿一歲的兒子趙翕的笑聲。
唐精兒內(nèi)心急切十分,她疾步走上去,但表面依然極力鎮(zhèn)定著,不想露出什么讓文太后能夠抓住的把柄。
“太后娘娘,昭王妃來了——”唐精兒站在門外,等那丫鬟去傳話,丫鬟笑著說道,此時華貴的殿內(nèi)一派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