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孔雀?金孔雀?!”可是當趙祺回到原地的時候,卻早已不見了那金孔雀的身影,那金孔雀的馬也不見了,趙祺不斷的著急大喊著。
忽然一陣陰風吹拂過來,讓趙祺感到一股異樣,他頓時警惕了起來。
在雨水充沛的野林子里,樹木茂盛十分,四處都是綠油油的樹叢草簇,盛開著野花的藤蔓也在糾纏而上,根本無法一眼看到遠處去。
那火堆還在冒著煙,趙祺慌張的看了看四周,心里有些煩亂急躁,幸好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他仔細看了看那草地上的馬蹄印,即使那綠草繁茂,但還是能夠依稀看到一些印子,趙祺現有一道新的馬蹄印子往回走了。
趙祺急忙將自己的馬拴在那樹干上,隨后疾步追尋著那馬蹄印而去。
而這廂,那金孔雀卻一邊牽著馬,一邊手上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著。
金孔雀咬著牙,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動,雖然那受傷的小腿已經被趙祺包扎好了,但是若是以她現在的度,在她到達都城前,她便可能已經餓死在途中了。
但是她卻依然鎮定執著著,沒有絲毫的抱怨聒噪,只是默默的往前走去,似乎在這只有她一個人的荒野之中,她也卸下了平時的驕橫模樣,現在的她,倔強得讓人心疼。
而可就在她精疲力竭的時候,那牽著的駿馬卻突然嘶鳴了起來,金孔雀恍惚之中抬頭向前看去,卻赫然現一襲白衣的翩翩男子正站在那不遠處的草地上看著她。
金孔雀頓時愣住,她怔怔的看著那突然出現的男人,嘴中說不出話來,而心卻亂成了一片。
趙祺負手而立,夏風吹拂過他的衣角,飄飄然,那沉靜的面容,依然是纖塵不染的高貴模樣,與狼狽的金孔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此時,那深邃的雙眸直直的望著金孔雀,可是那眼中的神色卻讓人捉摸不透,就像是看似波瀾不驚,但是卻暗藏著洶涌驚濤的海面一般。
他的眼眸是琥珀色的,看似空洞漠然,但是又似乎情深似海,這樣的人,可淡漠,可深情,但是卻鮮少有人能夠真正的觸動他的內心。
“我很抱歉,說了那樣的話——”倆人彼此對視良久之后,沉靜的趙祺率先開口說道,趙祺平時雖然玩世不恭,但是對他人鮮少動真格,他也鮮少會流露真情,內心的狂傲孤冷,向來都是深藏不露的。
強大的自尊心,讓趙祺需要鼓足勇氣,才能夠說出這樣道歉的話來。
金孔雀愣了愣,顯然趙祺的話讓她感到很意外。
“呵呵,沒關系。”過了一會兒,金孔雀反應過來,她笑了笑說道,很是平靜,不再像以往那般的罵聲不斷。
似乎這樣的她才是真實的她,冷靜而自卑著,那狂妄得表面就只想是平日的偽裝一般。
金孔雀垂下眼眸,不再看向那趙祺,倆人再次陷入沉默之中,此時的夏風沙沙作響,而那明媚的陽光透過翠綠的樹葉,一縷一縷的,林子里彌漫著清新而苦澀的綠樹的氣息,伴隨著濕悶的泥土的味道,讓人有些煩悶,但是卻又無處可宣泄。
趙祺也不由得不自在的將目光轉向一旁,彌漫在倆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但是又有些躁動,他們并不討厭這樣的氣氛,這異樣的感覺讓他們想要繼續往前探索,但是內心被束縛著,卻又躊躇不前。
“我走了——你也去忙你的吧——”過了一陣子,金孔雀又開口說道,依然冷靜著。
說著金孔雀便一瘸一拐的繼續往前走,只是沒有抬頭看趙祺一眼,興許她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
倆人少年相識,但是一別卻十七年,當初的少年與小姑娘,如今已經長成了俊朗偉岸的翩然男子,與靚麗曼妙的美人。
“你自己回去不安全,不如留下來吧,等我辦完事情,一同回去——”就在金孔雀經過身邊的時候,趙祺終于還是開口說道,他的語氣平淡,但是卻有些不穩定,好像內心有些忐忑一般的。
金孔雀抬頭看了看他,眼神有些疑惑,但是此時趙祺卻別過臉去,不看她,臉色好像有些憋得微微泛紅一般的。
正常人都能夠聽得出趙祺這是在邀請,只是他的邀請顯得有些別扭。
“好啊——”可是不料,那金孔雀竟然爽快的答應了,她看了看他,在困惑之后,很是落落大方的應了下來。
趙祺有些意外,但是既然決定如此,心里雖然有些緊張不安,但還是把金孔雀扶上了馬,自己牽著她的馬,繼續往叢林深處走去。
“你來這里干什么?”路上,騎在馬背上的金孔雀好奇的問道,倆人在王宮中的時候,勢同水火,但是在這荒無人煙的野林里,卻能夠像正常人一樣的交流了,甚至平淡得有些不正常,就好像是久不見的泛泛之交重逢而已罷了。
“沒什么,就是來看看——”趙祺一邊牽著馬,一邊淡然的回答說道,此時的他神情漸漸的有些嚴肅凝重,一直在警惕的留意著四周的環境,偶爾回答金孔雀的話。
金孔雀笑了笑,隨后很是直接的說道:
“是來找去古滇國的路吧——”
趙祺也不意外,沒有回答,他本也不想對金孔雀隱瞞什么。
“這里到處都是出沒的野獸,根本沒有人會來這種地方,若是遇到林霧,再下一場大雨,會讓人連北都找不著——”金孔雀繼續說道,她的言語間有些暗暗的著急著。
“呵呵,你既然知道得這么清楚,昨天怎么還會掉到獵人的坑里去——”趙祺反而笑著調侃說道,他很是淡然著,而他昨天一眼便看出那個地方有獵坑,輕而易舉的繞開了,沒想到金孔雀竟然跟來,還掉了進去。
金孔雀沒有回答,默默的閉著嘴,她當然不會跟趙祺說,是因為自己太著急的想要跟上他,所以沒注意腳下掉下去了。
“你呢?你來這里,又是為什么?”而趙祺見她不說話,卻又主動問道,他一邊雖然聊著天,但是也不松懈對周圍環境的觀察。
“我追一只兔子,便追來了——”金孔雀很是淡定自若的說道。
趙祺無聲輕笑了起來。
“那追到了嗎?”趙祺笑著問道。
“追到了,但是被你烤了吃了——”金孔雀又淡定的回答說道,臉不紅心不跳的。
趙祺忽然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笑顏明朗十分。
那金孔雀也跟著抿嘴笑了起來,倆人看了看對方,笑而不語,而這讓他們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事情,當初的他們,表面都是乖順的人,但是實質上卻叛逆大膽十分,當然,這是屬于他們倆個人的秘密,除了他們之外,無人知道。
倆人的笑聲在樹林里蕩漾起來。
“哎?快看——”而正午時候,馬上的金孔雀卻忽然驚奇的說道,趙祺看了看她,順著她手指向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了一簇熟悉的植物來。
“呵呵,有好多年沒看到這東西了——”趙祺笑了笑說道,說著,他牽馬走過去,走到那一簇野牡丹跟前去。
只見那他們所指的東西,正是一簇茂密的野牡丹,那野牡丹長著墨綠色的小葉片,而長著黑紅色的小果子,那果子分為幾瓣,只有指頭一般大小,模樣很奇特。
趙祺摘下那最為熟透也最為碩大的幾顆,放在手心上,遞給那馬上的金孔雀。
金孔雀笑了笑,隨后伸手從他手心拈了一顆放到嘴里,細細的嚼著。
“嗯,很甜——”那金孔雀細細品嘗一番,隨后笑著說道,不蠻橫的她,模樣很是清秀淑靜。
趙祺也拈了一顆,放到自己嘴里吃了起來。
“呵呵,有十多年沒吃到這個味道了,只可惜東京城種不了這東西——”趙祺笑了笑說道,言語中充滿了遺憾。
金孔雀低頭看了看他,微微笑著,并不說什么。
“當初你吃了這個東西,故意嚇我,說中了毒,呵呵,我還真信了——”趙祺又忽然笑著說道,那思緒好像也跟著飄遠了一般的,往事歷歷在目。
金孔雀聽了,卻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野牡丹的果實吃了,唇齒便會被染成紫黑色的,當年倆人吵架生氣了,那金孔雀便故意吃了這野牡丹,隨后害的趙祺以為她中毒了,擔心不已,金孔雀想起當初那個十二歲少年驚慌失措的模樣,忍俊不禁著。
而再看看此時沉靜的趙祺,跟當初的那個樣子,依然相似,金孔雀知道是同一個人。
“呵呵,是嗎?我怎么不記得了——”金孔雀卻笑了笑說道,那眼中有讓人猜不透的神色,但是都被掩藏了起來。
趙祺愣了愣,隨后將手心那幾顆野牡丹的果實都隨手扔了出去,繼續往前走,唇角微微笑著,但是眼眸卻暗淡了下來,他不再說什么,只是繼續往前走去。
倆人走了一天,越走越遠了,但是在這綠林之中,他們只能是繼續往前走了,若是回頭了,那之會功虧一簣,金孔雀卻似乎也根本不著急回去,她一路上的心情反倒還不錯,跟趙祺有說有笑著。
傍晚,倆人又在一處地方停下來修整,趙祺捉來了一只小鹿,烤著吃,趙祺雖然看起來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貴公子,但是誰料,他的廚藝卻了得,即使是在荒山野嶺中,他烤出來的肉也十分地香脆。
“為什么不烤兔子,我剛剛看到一頭受傷的小野兔從這里跑了過去——”金孔雀好奇的問道。
“呵呵,換換口味不好嗎——”趙祺卻輕笑說道,此時的他,雙臂上的袖子挽到臂彎處,正慢條斯理的烤著肉。
“呵呵,烤兔子省事一些——”金孔雀又自顧的笑著說道。
“你不是來追兔子的嗎,都烤了,那怎么好——”趙祺卻說道,那眼中的笑意很是溫和著。
“嗯?你剛剛說什么?”而金孔雀卻沒有聽清楚,疑惑的問道。
“呵呵,沒事,肉烤好了,先吃吧——”趙祺卻改口笑著說道,說著把那架上的一塊肉用芭蕉葉包起來,遞給了那金孔雀。
“哦,謝謝——”金孔雀接過去,笑了笑說道,此時的她,文靜而且懂禮,哪里有那蠻橫的刁蠻公主的影子,倆人似乎都卸下了平日的偽裝,成為了最為真實的自己。
二人吃了東西隨后便和衣睡了下來,偶爾聊一些往日的事情,說道好玩的東西時候倆人也都忍不住笑起來。
“你跟朱蕉姑娘,是認識的吧?”而金孔雀卻忽然問道,這是她心里一直都想問的,一直都猶豫著,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趙祺不由得怔了怔,他驚訝的看著對面的金孔雀,此時倆人和衣而臥,正對著彼此,中間是熊熊燃燒的篝火。
“算是吧——”良久,那趙祺回過神來,淡淡的回答說道。
“你喜歡她?”那金孔雀竟然又微微笑著問道,那眼中有曖昧不明的神色在閃動。
趙祺無話,他只是愣著,根本沒想到金孔雀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也更是沒有想過要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他有些手足無措著。
“呵呵,你怎么這樣的表情,喜歡就是喜歡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而金孔雀卻笑了笑說道,此時明明笑聲吟吟,但是卻不知道怎么的,四周卻安靜十分,就連他們說話的時候,也寂靜得可怕。
趙祺的心卻更亂了,他不敢看那金孔雀,垂著眼眸,而那眉頭卻微微蹙著,他們這倆天在叢林了,是雖然有說有笑,但是一直都保持著距離,宛若隔岸敘舊的倆人一般。
“我覺得朱蕉姑娘不適合你,但我沒別的意思,你若是喜歡,我也祝福你——”而即便他不說話,那金孔雀卻又自顧的說著道,她很是坦然,但是眼底也有些慌亂,似乎在擔心趙祺覺得她別有所圖一般的。
趙祺聽了,剛剛的茫然無措卻頓時被打消了,忍不住笑了起來。
“呵呵,那就先謝謝你了——”趙祺笑著說道,金孔雀的眼眸卻頓時黯然。
這世上最苦澀的事情,也不過是本著試探的心思,卻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對方只是一本正經的在回答,甚至沒有跟你繼續玩下去的意思,他連跟你曖昧的心思都沒有了,那就是一盆冷水澆滅了最后的期待。
“呵呵,睡吧——”趙祺笑著說道,隨后便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而金孔雀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閉上眼睛,默默的睡去。
可是過了一會兒,當那金孔雀沉沉睡去了之后,那趙祺卻又睜開眼睛,那雙明亮的眼睛沒有一絲的困意,他直直的望著對面沉睡的女人,一動也不動著,就那么靜靜的看著她。
明月升起,但是因為樹林過于茂密,根本無法照射下來,樹林中黑黝黝的,趙祺記得金孔雀從小就怕黑的,那時候他們二人一起翻墻出宮,想去看變戲法,但是卻迷了路,倆人在破廟里呆了一個晚上,那時候金孔雀死死的抱著趙祺,害怕得瑟瑟抖,,后面在趙祺的安撫下,才沉沉的睡去。
而如今趙祺心里卻想著,那個女人,已經不再需要自己了。
第三天,倆人繼續趕路。
金孔雀的腿傷一時半會兒難以痊愈,趙祺用隨身攜帶的藥物幫她包扎,雖然減少了疼痛,但是卻依然無法行走,只能騎馬前行。
到了正午時分,倆人正想停下來休息的時候,金孔雀卻愣住了。
“怎么了?”趙祺看到她變化了臉色,頓時忍不住關心問道。
“你看——”金孔雀卻指向一旁,臉色凝重的說道。
趙祺轉頭看過去,赫然現那地方同樣長著一株旺盛的野牡丹,而上面頂端的幾顆,已經被采摘,正是昨天趙祺摘下來的。
趙祺也愣住了,隨后臉色頓時也陰沉下來。
“我們迷路了——”金孔雀著急得說道,她不由得張望四周,這里四處都是綠樹草叢,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分不出是哪里,他們竟然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昨天來過的地方。
“可是不該啊,我們一直都往前走,根本沒有繞彎路,怎么回回到原來的地方——”金孔雀很是焦急困惑的說道。
而趙祺一直在沉思著。
“是術陣,我們走到別人的陣里來了——”良久,趙祺前后反復的思量過后,肯定的沉聲說道。
“術陣?!”金孔雀震驚得說道,但是很快她卻鎮定了下來,她認真的看向四周,慢慢的認同了趙祺的話。
“是迷幻術,山林最好用的障眼法——”金孔雀竟然也冷靜下來,沉聲的說道。
“沒錯,應該是昨晚睡覺的時候就中術了,讓我們第二天醒來時,感知錯了方向——”趙祺沉聲說道。
“還好,現在還是正午,若是我們晚點現,就糟糕了——”金孔雀冷靜說道。
“你還記得那本你買來的書上寫的嗎,方向是多變的,但是太陽只有一個——”趙祺看著她,笑了笑說道。
“呵呵,當然記得,當初還是我們一起讀了很多遍那本書,我還記得,那可是我用五袋金子買來的——”金孔雀笑著說道,十分地默契。
趙祺笑而不語,而隨后他卻從那草地上拿起一支干枯的樹枝,插到那地上,只見此時正午陽光,那樹枝根本沒有投影,趙祺跟金孔雀都靜靜的闞澤那樹枝,倆人沒有說話,但是也依然鎮定著。
過了倆刻鐘之后,那樹枝的倒影漸漸的出現,趙祺跟那金孔雀對視一眼,彼此會心一笑,隨后倆人朝左邊方向繼續走去,不慌不忙著。
只是倆人走出那術陣之后,沒有再說話,只是彼此交換著眼神,果不其然,傍晚的時候,他們又回到了昨夜修整的地方,看到了那火堆。
“有人不希望我們繼續往前走——”趙祺看了看那地上早已化為灰燼的火堆,笑著說道。
“呵呵,那我們——”金孔雀看著前方,笑了笑說道,“當然是要繼續往前走了——”
趙祺抬頭看了她一眼,那眼中竟然帶有一些驚喜,他似乎沒想到,金孔雀竟然這般的勇敢,愿意跟他去冒險,他似乎找回了十多年前的那種感覺。
那個時候,倆人總是無所畏懼,表面坐著乖乖的孩子,但是暗地里,卻瘋狂做一些別人不敢做的事情。
就像現在一樣,他們一起進行未知的旅途。
倆人看著對方,都笑了起來。
這一次,他們沒有選擇停下來,而是選擇了繼續往前走,即使是冒著黑夜,因為他們知道,給他們下套的人此時就在他們的附近,觀察著他們的額一舉一動,迷幻術被破了,那對方一定會再想出新的辦法來阻撓他們的。
如今她們選擇夜晚趕路,而白天休息。
“累了嗎?”一路上,金孔雀沒有一句抱怨,但是細心的趙祺卻感受到了她的不適,雖然一直騎馬,但是已經走了一天了,金孔雀腿上又有傷,難免覺得有些不舒服。
“呵呵,還好——”金孔雀卻暗暗的咬牙說道,臉上依然保持著笑容。
而趙祺早已知道她的辛苦。
“下來,我背你走——”趙祺朝馬上的金孔雀張開雙臂,笑著說道,但是那言語間卻帶著命令的語氣。
“呵呵,不用了,我還能繼續往前走的——”而金孔雀卻拒絕說道,,很是倔強著。
“你還記得當年我們去竹林里抓野豬的時候,你也是腿上受了傷,但是卻執意要自己走,結果自己累暈在了路上,滾下了山坡嗎?”而趙祺卻笑著說起了當年的事情來。
金孔雀聽了,不由得羞赧起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敢再說什么。
趙祺這一次不再問她,直接抱住她的腰,把她整個人從馬背上抱下來,昏暗中,金孔雀的臉不由得紅通了起來。
趙祺背著她,繼續往前走去,即使走了一天,但是對他來說,絲毫不費勁。
“你把我放下——”正走到一半,忽然,金孔雀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
趙祺也很聽話的把她放下,也沒有問她要干什么。
“你就在這里方便吧,我到前面等你,好了,叫我一聲,我便來接你——”而趙祺卻早已知道金孔雀想要干什么,他將她放下之后,便直接說道。
金孔雀臉色紅的要滴出血來,但也只好訥訥的回答說道:
“好——”
月色皎潔,趙祺走到前面一處較為空曠的地方,他背對著金孔雀,坐在那樹墩上,卻拿出了懷里的短笛來,嫻熟的吹奏起來。
流暢舒緩的笛聲在叢林里傳開,蓋過了一切的喧鬧聲。
他已經有許久沒有吹奏這支笛子了,但是他一直都帶在身上,那笛身已經被磨得光滑。
“呵呵,端王爺的曲子吹的可真好啊——”而正吹著,卻聽到一陣熟悉而陰冷的女人聲音從身后傳來。
趙祺神色頓時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