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了?!蹦怯衩婺凶永浜吡艘宦暎S后拍桌一躍而起,整個人動作輕巧的直接越過那桌子,也不拔劍,直接拿起那長劍當(dāng)做棍子使,朝那簫大蟲揮去。
那簫大蟲也不是個怕事兒的主兒,大掌一揮,那些個弟兄們便紛紛掄拳頭上前,一群人朝那玉面男子奔去,聲勢浩蕩。
而那倆個與玉面男子同行的魁梧男人見他們?nèi)浩鸲?,便也坐不住了,急忙起身上前打斗起來?br/>
雙方混戰(zhàn)一團(tuán),只是那三人功夫了得,幾個踢腿劈掌的,動作干凈利落著,自己頭頂上的絲都未曾飄亂,三除五下的便將簫大蟲幾個擊倒在地。
那玉面男子拳腳功夫練得深厚,每一下都力道十足,但是卻也不像那倆個魁梧男子一般的身姿沉重,他出招收式見間都十分的輕巧靈活,那簫大蟲幾個兄弟被打得躺在地上翻滾哀嚎著,而那三人依然冷著臉,不茍言笑的,似乎人人都欠他們?nèi)f兩銀子不還似的。
“哼,小小村夫,竟敢如此猖狂!”那玉面男子滿臉鄙夷冷笑道。
他身材頎長,氣魄非凡。
唐精兒只是跪坐在一旁給看呆了,那玉面男子瀟灑倜儻,看著她心神蕩漾,雖然在她看來那玉面男子還是沒有趙凜厲害,可能那俊俏的模樣卻是比趙凜溫和許多的,而且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更是讓唐精兒欣賞不已。
“哎唷,饒命啊大俠,饒命啊哎唷——”簫大蟲剛剛的囂張氣焰頓時沒了,只是一個勁兒的躺在地上哀嚎著。
“哼,還不快滾!”其中一身著黑衣的魁梧男子大聲斥道,他長得雖然也是方方正正的臉,可是卻模樣卻也兇悍著,那雙眼睛更是兇狠無常。簫大蟲幾個滿臉驚恐的,剛要爬起來跑,那玉面男子卻叫住道:
“站??!以后你們要是敢再欺負(fù)那姑娘,我就扒了你們皮!聽到?jīng)]有!”那玉面男子厲聲斥道。
“是是是、快快走——”簫大蟲幾個嚇得狼狽不堪的互相扶持著起來逃走,幾個人唯唯諾諾的就跟市井流氓無賴一般,欺軟怕硬著。茶棚子底下不一會兒又恢復(fù)了平靜,剛剛混戰(zhàn)激起了的灰塵也漸漸的沉淀了下來。
“嗚嗚嗚——”唐精兒跪倒在那桌子腿邊上哭著,可憐楚楚的抹著眼淚,一副被嚇得花容失色的模樣。
“姑娘,起來吧?!蹦怯衩婺凶訉⒑嵈笙x幾個打跑了之后便上前來輕聲說道,那聲音依然是冷冰冰的。
“多謝公子——”唐精兒一邊抽泣著,一邊嬌聲道謝道,那模樣就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姑娘不必客氣,那些惡棍受了教訓(xùn),不會再敢欺負(fù)你了,你就放心吧。”那玉面男子輕聲說道,語氣中有關(guān)切,但是卻也不十分熱情,唐精兒倒是第一次見到對自己這么冷漠的男人。
“嗚嗚,公子有所不知,我原本是那良家女兒,因被這惡霸強占做了小老婆,天天被他打罵,幸好今日有公子出手相救,不然的話我定是死在那惡霸的拳腳下的。”唐精兒悲聲哭道,哭的險些背過了氣。
“還有這——”那玉面男子神情郁結(jié),剛要說什么,便被旁邊另一個冷面的魁梧男子打斷道:
“剩下的事情我們幫不了你了,公子我們走吧?!蹦悄凶永渎曊f道,看著唐精兒的眼神充滿鄙夷與不屑,十分的輕蔑著。那玉面男子欲言又止的,他看了看唐精兒,又看了看那說話的魁梧男子,隨后便淡然說道:
“姑娘我們還要趕路,后會有期?!蹦怯衩婺凶永潇o禮貌的告別,絲毫不拖沓,說罷,三人便轉(zhuǎn)身離去,那說話的魁梧男子一臉鄙夷的瞟了唐精兒一眼,隨后拿起那桌上的錢袋子便揚長離去。
“哎,公子——”唐精兒想要叫住那玉面男子,可是還沒說什么,那魁梧男子便轉(zhuǎn)過臉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嚇得唐精兒急忙閉上嘴,不敢在說什么。看著那三人頭也不回的上馬離去,唐精兒想起那男子的鄙夷模樣,心里有些憤憤不平,但是隨即又釋然了。
她默默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隨后一臉輕松自在的將那桌上沒喝完的茶水倒了一杯來喝。
“都別看了別看了,散了散了啊?!碧凭珒河迫蛔缘贸菐讉€看熱鬧的人擺擺手說道,那些個人看她這一反轉(zhuǎn),頓時都不知所以的,明明剛剛還哭得可憐著,只是現(xiàn)在卻又一副悠然自得的。
“公子你沒事吧?”唐精兒將那挨了打的秀才扶了起來,關(guān)心的問道。
“我、我沒事,倒是姑娘你——”那秀才強咬著牙微笑說道,彬彬有禮的模樣,到是一個正直的人。
“我沒事,害你挨了打,心里真是過意不去,吶,這個你拿著,好好找個大夫瞧一瞧?!碧凭珒赫f著從那腰封里拿出一個金元寶來,大方的遞給那秀才。
“啊,姑娘!這可使不得!”那秀才震驚道,連忙推辭。
“拿著,這是你應(yīng)得的,治了傷剩下的錢就好好收著,當(dāng)做路上的費用,將來考取個功名也好光耀門楣,你說是不是?。俊碧凭珒盒τ恼f道。
她哪里懂得什么考取功名做官做相的,只是覺得心里愧歉著,而且剛剛著秀才的勇氣確實也讓她感動了。
“這——”那窮秀才本也是有難處的人,此番進(jìn)京趕考,家里的積蓄也已經(jīng)花光了,正愁著沒有盤纏,現(xiàn)在有著這么一個金元寶擺在他眼前,他心中苦澀,但是卻也過意不去。
“你就拿著,回頭考取了功名利祿再還我了就是,呵呵?!碧凭珒簩⒛墙鹪獙毻掷锶?,笑盈盈的說道。
“那敢問姑娘芳名?他日宋某若是取得了功名,必定重謝姑娘恩情。”那秀才急忙問道。
“我叫,”唐精兒剛要回答,可是話到嘴邊是卻又猶豫了一下,她低下頭黯然一番,隨后抬頭說道:“我叫唐甄,到時候可別忘了?!?br/>
“哦,原來是唐姑娘,姑娘恩情宋某沒齒難忘!”那秀才躬身做禮道。
與那秀才辭了別,唐精兒一個人走回了官道上,她一邊走著一邊警惕的回頭瞟著,現(xiàn)沒人跟著,便急忙小跑奔走,一路疾走,終于來到官道一旁的一棵大楓樹下。
那唐精兒左瞧了瞧右也瞧了瞧,確定沒人了之后便動作靈活的鉆進(jìn)那楓樹林子中去。
“呼呼——”唐精兒進(jìn)了林子,頓時放松下來大口的呼著氣。
“怎么樣?”這時已在此等候多時的簫大蟲幾人便急忙湊過來問道,臉上掛著期待的神采,剛剛幾人臉上的痛苦的神情已經(jīng)消散了似乎根本就沒挨過揍一般的。
“哼,這些個臭男人,有什么了不起的,狗眼看人低!”唐精兒也不急著回答他們,只是一邊自顧的罵著一邊將那腳上的兩只靴子脫下來,她想起剛剛那倆個魁梧男人的鄙夷,心里就來氣。
“鏘當(dāng)——”幾聲的,唐精兒那繡花靴子里竟然倒出了金條金元寶來,簫大蟲幾個見了倆眼直著:
“成功了!”那簫大蟲興奮說道,說著激動地拿起那金子摸摸瞧瞧,他們已經(jīng)好有些日子沒有收入了,這一筆實在是一次大豐收了,上次那三百兩黃金被劫了之后,簫大蟲幾個便再也不敢輕易的接什么大活干了,他們兄弟幾個好不容易拿命換了那三百兩的黃金,可是卻不想拿在手上還沒有捂熱便沒了。
“哼,有姑奶奶的出馬,難道還有不成的?!碧凭珒阂荒樀靡庹f道,幾個大男人經(jīng)過了這一遭也不得不佩服起唐精兒來。
“對了你們幾個沒事吧?”那唐精兒看了他們一眼,隨口問道。
雖然剛剛他們挨了打,可是現(xiàn)在生龍活虎的模樣,倒不像是剛剛挨過重?fù)舻摹?br/>
“嗨,沒得事,我們兄弟幾個皮糙肉厚的,也不跟他們硬碰硬,只不過是挨了幾道拳腳,不痛不癢的?!蹦呛嵈笙x笑呵呵的說道。
剛剛他們只是扮作村夫,也不將自己的功夫顯露出來,讓那三個男人很輕易的便打倒在地了,而他們也靈巧的避開那三人的狠勁,假裝被打趴了罷了。
“哼,這還多虧了我的聰明才智,不然的話,那三個人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兒?!碧凭珒旱靡庹f道。
“大妹子,我可跟你說,你要是跟著我們干,那用不了幾年咱們金山銀山的便都有了!”那簫大蟲見唐精兒確實不是尋常人,便一時興起想著要拉攏過來。
“哼,得了吧,你說我現(xiàn)在還能活幾年?我要是在能夠活個一倆年的那都已經(jīng)是閻王爺給我生了都,還想著金山銀山的!”唐精兒翻了個大白眼說道,她現(xiàn)在就是過一天算一天的額,其余的事情也不再多理會。
“唉,不然咱們上那九華山!不管是狼口還是虎穴,咱們都闖它一回,不然平白無故的死了,怎么咽得下這口氣!”那簫大蟲手上捧著金子,忽然有了底氣的說道,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是??!去那九華山!”那一眾兄弟也都激動的相響應(yīng)起來,他們現(xiàn)在哪里還有窘迫的模樣,眼里只有那金燦燦的金子,都說錢是人的膽,之前他們不敢去那神月宮,但是有了錢,他們卻又覺得天不怕地不怕的了。
“真的?”那唐精兒狐疑問道,她皺著眉頭看著這些人,雖說看著不靠譜,可是她與這些人卻也有緣分,剛剛他們第一次合作倒也順利的,弄得唐精兒心里也有些松動了,此時的她就像是浮萍一般的,蕩到哪里就算哪里,而目前看來神月宮確實也就是最后的出路了。
唐精兒不知道江湖的兇險,但是卻也想著去碰一回運氣。
“什么真什么假的。”那簫大蟲倒是豪邁直爽說道:“那九華山雖然是兇險之地,但是正所謂是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那九華山就算是陰曹地府那也有往生的奈何橋,咱們不怕!”那簫大蟲豪爽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
“那好!咱們?nèi)ツ蔷湃A山,去找我三叔去!”唐精兒倆眼放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