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草原上依然是風(fēng)平浪靜的模樣,但是夜幕降臨之后,那夜霧便開始從草原深處彌漫開來了,眾人都安心的睡覺著,雖然知道是有魅人在附近,但是畢竟沒有死過人,眾人也沒先前的那般緊張。
文寅彧嗜甜,身上常常都備著一些楓糖小塊,放到自己的水袋里,渴了喝得也是楓糖水,身份顯赫的他,有時候甚至是比趙翊還要講究一些的。
半夜的時候,文寅彧所住的帳篷里又開始有了細(xì)微的動靜。
有人在悄悄的鉆進帳篷里,此時已經(jīng)是夜深人靜了,草原上寧靜得沒有一絲風(fēng),而那窸窸窣窣的聲音也顯得有些清晰了起來。
只見那魅人悄悄的攥緊鉆進了帳篷里,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文寅彧的水袋,一邊暗暗的笑著警惕那背對著自己熟睡的文寅彧,一邊咕咚咕咚的把水袋里的楓糖水喝了個底朝天,隨后將將隨身帶的竹筒里的液體給倒進那水袋里頭,臉上滿是得意的笑著。
而此時那帳篷里的男人正呼呼的睡著,對她的所作所為絲毫沒有察覺。
不過,今晚的這個魅人并沒有變幻做別人的模樣,而是以自己真實的模樣來的,只不過換了一身衣服,穿著一身花衣裙,頭卻盤了起來,那上還是纏繞著花蔓,十分地伶俐俏皮的模樣。
“哼,走著瞧,看我不整死你——”她將竹筒中的液體倒盡了,便把水袋重新蓋好,放回原來的地方,很是得意的暗暗說道。
罷了,那魅人小心翼翼的從帳篷里爬出來,她自認(rèn)為自己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可是不曾想到,當(dāng)她匍匐的爬出來的時候,那帳篷的前卻站著幾個高大的身影。
小魅人看到地上的黑影,心頓時一緊,她身子僵住,緩緩的抬起頭來望去,卻現(xiàn),本該在那帳篷里睡著的文寅彧,此時卻站在她的身前,倆邊的夜龍游鶴正滿臉警惕困惑的打量著這個在半夜三更,悄悄爬進都點檢的帳篷里的美麗少女。
小魅人在看到文寅彧的瞬間,頓時怔得倆眼直起來。
“哈哈哈,都點檢,你的猜測果然沒錯,今晚果然是有人自投羅網(wǎng)來了——”而忽然,那文寅彧的帳篷里傳來一陣大笑起來說道。
小魅人頓時驚慌失措的回頭看去,卻現(xiàn)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從那帳篷里走了出來,手中悠然的搖著一把紙扇,很是輕松自在著。
文寅彧本來就預(yù)測到,今晚那魅人還會作怪,便提前安排好了這個計劃,讓趙祺假扮自己睡在帳篷里,趙祺精通幻術(shù),不會輕易中計,而那文寅彧則跟幾個侍衛(wèi)扮成普通士兵的模樣,在外蹲守著。
“你!”小魅人見自己被耍了,頓時氣得臉色漲紅,眼睛鼓圓起來,氣怒不已,而那文寅彧面色冷沉,眉頭緊蹙著,臉色很是不善,他可是絲毫沒有在跟這個小魅人玩耍的意思,要知道,他是最厭煩被捉弄的,這個小魅人,更是三番五次的挑戰(zhàn)了他的底線。
看到文寅彧居高臨下的嚴(yán)肅的模樣,小魅人也有些犯怵了,她大大的雙眼圓溜一轉(zhuǎn),隨后便靈活的想要逃竄是,可是那身后的趙祺眼疾手快的,情急之下,伸手一點,便將那魅人的穴位點住了。
見那魅人頓時動彈不得了,那趙祺也覺得有些驚奇。
“呵呵,我倒是沒想到,這點穴竟然也能對魅人管用——”趙祺笑著調(diào)侃說道,他本來一晃神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畢竟這個魅人看起來年紀(jì)不大,身上穿的還很單薄,他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了,可不想再跟其他的任何女人有任何的肢體接觸,就只好點穴了。
“呵呵,也是哈,看來這魅人,跟我們尋常的人,差別也不是很大嘛——”那夜龍也是嘖嘖稱嘆的說道。
大家此時圍觀著這個動彈不得的魅人,大眼瞪小眼的,但是除了文寅彧之外,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魅人的真實模樣,心里既是好奇,又是不得不驚嘆于眼前這個魅人的美貌。
沒想到魅人長得這么的漂亮,眾人心里紛紛感嘆著,不一會兒,已經(jīng)睡下的人聽到動靜,便也紛紛起來查看,才知道是生了什么事情,當(dāng)他們第一次親眼目睹魅人的模樣的時候,反應(yīng)跟夜龍游鶴一伙人都是相似的,被那小魅人的美貌驚艷住了,根本不知道,那魅人到底是仙還是妖。
大家都紛紛出來看熱鬧,很是好奇,但是那李顧寧的神色卻充滿了狠意,她也起來,圍觀了那被點穴而動彈不得的魅人,那眼中充滿了殺氣。
“哎呀哎呀!這就是魅人啊?!嘖嘖,怎么長得這么好看!”早就知道了這個計劃的金孔雀聞訊趕來,撥開人群,見到那魅人的時候,感嘆是脫口而出,倆只眼睛盯著那魅人,上下左右打量著,氣得那說不出話來的魅人臉上鼓囊囊的,倆只眼睛更是瞪得跟銅鈴一般大小。
“呵呵,我說公主啊,這魅人在好看,但是在王兄的眼里,又怎么會有你好看呢——”這時候趙翊戲謔起來說道。
金孔雀不由得臉色一紅,頓時止住了聒噪,羞答答的退到趙祺的身旁去,而那端王爺卻是笑瞇瞇著,坦蕩蕩的接受了趙翊的這個判斷。
“哼,既然是魅人,那為何不把她殺了,免得再來擋路——”而這時候,人群中卻響起了一聲冷冰冰的聲音來,那聲音里充滿了嫌惡之情。
眾人頓時都愣住了,人群里鴉雀無聲,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個魅人。
“也是,魅人那么的危險,留著終究是個禍害,倒不如早點處理清楚了——”這時候,一個侍衛(wèi)也站出來說道,接著是不少的贊同的聲音。
眾人言語之間,似乎完全沒有把那魅人當(dāng)人看一般的,只是當(dāng)作一般的牲畜。
“此事萬萬不可,不能殺了她——”而軒轅青蜓卻著急反對說道,她看向那魅人的眼神還帶著些許的同情著。
而此時重要人物們并不說話,那文寅彧的神色也只是凝重著。
“依我看,還是先留著她吧,畢竟她也沒有害人性命,而且接下來,指不定還會遇到什么東西,興許還有其他的魅人在附近,把她留著,總歸是有用的——”而趙翊想了想說道,很是認(rèn)真著,眾人聽了,權(quán)衡其中的利弊,覺得有些道理。
而說到底,這個魅人害的,也只有文寅彧,文寅彧是其中的受害者,其他人自然是看他的意思的,若是文寅彧心里不解氣,想要再出出氣,自然也是正常的。
“那就這么辦吧,把她綁起來——”過了一會兒,那文寅彧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地上的小魅人,冷聲說道,那眼中帶著不耐煩與還未完全消散的氣怒。
“是——”侍衛(wèi)們應(yīng)道,說著便找來了繩索,動作嫻熟的把那小魅人五花大綁起來,看那個樣子,就像是一個壯漢也難以掙脫,更別說是個柔弱嬌小的小女子了。
“呵呵,光是綁住了可不代表她就束手無策了——”而趙祺深諳幻術(shù)的變化莫測,他一邊說著,一邊上前,朝小魅人的眼前伸手而去,嘴中暗暗默念了一些類似于咒語的話,隨后那小魅人便渾然昏厥而去。
“她這是怎么了?”趙翊好奇問道。
“呵呵,皇上,明天她就會醒過來的,這只是抹去記憶的幻術(shù),端王爺讓這個魅人暫且忘了自己所會的魅術(shù),從今往后,她不會再記得魅術(shù)怎么用了,就跟被封住了法力的妖女一般,不過端王爺只是青蜓點水,過一段時間,幻術(shù)的作用耗盡了,她自然就恢復(fù)了——”那軒轅青蜓笑著解釋說道。
而此時在一旁看著的金孔雀卻覺得此時的場景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那為什么不讓她永久失去記憶,讓她再也記不起來用魅術(shù)害人呢——”那小武不解說道。
“呵呵,若是永久的失去記憶,先不說施術(shù)人需要耗費不少的功力,而且對也怕會物極必反,魅人身上到底還有什么秘密我們無從知曉,但是畢竟我們才是闖入者,他們世代生活在這里,若是我們不敬畏這里的自然規(guī)律,擅自剝奪了魅人的魅術(shù),只怕會遭到懲罰的, 端王爺興許也是不想打擾這里的秩序吧——”軒轅青蜓笑著說道。
趙祺微微笑著,不再說話,隨后便牽著金孔雀回自己的帳篷睡去了。
“祺哥哥,剛剛看到你給那魅人施術(shù)的時候,我怎么心里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金孔雀卻有些睡不著了,但是她向來都是不在心里藏事的,有什么都對趙祺說。
趙祺眉眼暗暗沉了沉,但是隨后卻又笑起來。
“呵呵,是什么奇怪的感覺?”趙祺笑著問道。
“覺得很是熟悉,但是又想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金孔雀嘟著嘴說道,很是困惑著。
“呵呵,是不是你在夢里又夢見過了——”趙祺笑了笑說道,一邊說著,便溫柔的撫著她的柔順絲,金孔雀這一路跟著他,他就像是帶了一個孩子在身邊一般的,細(xì)心的呵護照著她,但是他卻不僅沒有感到疲勞,相反他還感到踏實了許多,每天都能夠看到金孔雀,親自照顧她的一切,趙祺好像變得沒有那么的焦慮了,相反,他感覺自己心里倒是充滿了力量一般的,什么事情,也更加的決斷了。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金孔雀笑了笑說道。
“呵呵,你啊,最近總做噩夢,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好——”趙祺無奈說道,笑的有些擔(dān)憂苦澀著。
這倆天,半夜醒來,他都現(xiàn)自己摟著一個濕乎乎的身子,金孔雀半夜三更的也都被那噩夢嚇得神色恐慌,把趙祺心疼得夠嗆的,但是那是夢,他根本沒辦法控制的,萬般無奈著。
“我也不知道,以前我都不做噩夢的,做的都是關(guān)于你的美夢,可是現(xiàn)在抱著你,卻反而夢不到你了,總夢見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金孔雀躺在他臂彎里,喃喃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卻習(xí)慣性的摸著趙祺下巴的青茬,他每天都會把自己收拾干凈整潔,但是那h下巴還是會有著粗糙的觸感,金孔雀最是喜歡玩弄著。
“會不會是跟魅人有關(guān)?”而趙祺忽然想起來道,心里很是懷疑著。
“會嗎?可是在他們出現(xiàn)之前,我就夢見那古滇國的公主了,她好像是想要告訴我什么事情一般的,我夢到的也越來越亂七八糟的,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金孔雀皺眉說道。
“明天找機會問問那魅人,魅人能夠洞察人的大腦,興許她會知道是怎么回事——”趙祺很是認(rèn)真的說道,同時也暗暗的期待著。
“得了吧,祺哥哥,今晚你沒見到那小姑娘氣鼓鼓的模樣嗎,她就算知道什么,肯定也不會告訴我們的,現(xiàn)在她肯定是恨不得殺了我們那——”金孔雀則不以為然的說道。
“呵呵,可是我看來,那小姑娘好像也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人,戲弄文寅彧的把戲,也都是小孩子一樣的技倆,好像并不想要傷害人性命——”而趙祺笑呵呵說道、
“說的也是,那魅人一點都不像是我想象中的模樣,本以為他們是奇形怪狀的妖怪呢,沒想到長得這么好看水靈,我要是文大哥啊,說不定在她鉆我?guī)づ竦臅r候,就心動了呢——”金孔雀笑著悄悄說道。
“呵呵——”倆人似乎總是有說不完的話一般的,聊著聊著,才漸漸睡去,而夜里金孔雀依然還是擺脫不了夢魘的糾纏,仿佛她一閉上眼睛,那些陌生的畫面便會如潮水一般涌上來。
趙祺夜里也睡得不安穩(wěn),不住的哄著,在趙祺的安慰呵護下,金孔雀雖然總是被噩夢驚醒,但是卻也得到了休息,能夠很快的再次入睡。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在碧綠的草地上,那草上的露珠晶瑩剔透,似的草原看那起來亮光閃閃的,很是美麗靜謐。
那文寅彧一身整潔筆挺的帥氣衣袍,他慢悠悠的來到那小魅人的身前,手中則拎著水袋子。
而此時那魅人五花大綁在一根木樁子上,就像是被行刑的犯人一般,而她依然低垂著腦袋,昏睡著,頭亂糟糟的,花衣裳也被劃破了一些,很是狼狽著。
“喂?”文寅彧站在離她一米遠(yuǎn)的地方,手中提著長劍有些粗魯不耐煩的用那劍鞘戳了戳她低垂著的腦袋。
“嗯——”那小魅人竟然迷迷糊糊的吭唧了一聲,就好像是在自家的床上睡著了似的。
文寅彧無奈極了,他暗暗的嘆了嘆氣,隨后再加大了一些力度。
“喂?”他又冷聲喚道,他知道這個魅人有多可惡,心里的氣還是有的,雖然不殺她,但是同時也不得不保持著警惕。
“咳咳——”而這一次,那小魅人終于是被喚醒了,她一醒來,便感到喉嚨干澀著,而渾身痛麻得沒了知覺,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有氣無力的睜開眼睛,看到那文寅彧,但是已經(jīng)沒有力氣罵他了。
而這是文寅彧第一次在白天看清楚這個小魅人的模樣,他現(xiàn),她比夜里看到的樣子要漂亮一些,長得精致而小巧極了,身子很是纖細(xì),但是那臉蛋卻還帶著嬰兒肥,帶著少女獨特的圓潤感。
“水——”那小魅人睡眼惺忪著,神情有些痛苦的喚道,文寅彧聽了,便也打開那水袋,她已經(jīng)被綁了一夜了,口渴是自然的,他將那水袋放到小魅人的嘴邊,想要喂她喝些水。
“噗——”可是那小魅人剛喝了一口,便激烈的噴了出來,“咳咳——”小魅人神情扭曲而痛苦著。
文寅彧這時候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來,頓時啞然愣住了。
“你、你——”那小魅人劇烈的咳嗽一番之后,氣紅了臉蛋的瞪向那文寅彧道,只是氣到了極致,半天都罵不出一句話來,只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恨不得將文寅彧生吞活剝了一般。
“哦,我忘了——”而半晌,那文寅彧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忘了,隨后慢條斯理的將那水袋里的液體都倒了,再從那清澈的河里接一些清水來。
而此時那小魅人已經(jīng)被氣得清醒了,她咬牙切齒的瞪著文寅彧,倆只大眼睛里噴火一般的。
“喝吧——”文寅彧是 當(dāng)著她的面重新洗了水袋,裝了清水的,他淡淡說道,其實他并沒有要報復(fù)那小魅人的意思,只是昨夜她把牛的尿倒進去了,文寅彧一時給忘了,還以為水袋里裝的是自己的水。
“哼——”那小魅人卻也是十分執(zhí)拗自尊的,以為文寅彧故意來戲弄報復(fù)她,所以便氣哼哼的轉(zhuǎn)過臉去,對他遞來的水不屑一顧。
“你要是不喝,今天都沒有得喝,等死吧——”而文寅彧也是不耐煩的人,他直接冷冷說道,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完全沒有往日謙謙公子的紳士模樣。
“快把我放了。不然饒不了你們!”而那小魅人也是絲毫不甘示弱,直接扯起嗓子便嚷嚷起來說道,不遠(yuǎn)處的人們聽見了都紛紛側(cè)目。
“再吵,我現(xiàn)在就把你得嘴給縫起來——”而文寅彧卻十分淡定的冷聲說道,那模樣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認(rèn)真嚴(yán)肅極了。
“唔——”小魅人聽了,頓時忌憚的大力抿住自己的嘴,倆只眼睛狠狠的瞪著文寅彧,敢怒而不敢言。
文寅彧見她收斂了一些,便再次把水遞到她嘴邊去。
這一次,那小魅人一邊警惕的瞪著文寅彧,一邊卻乖乖的張嘴,貪婪的喝了一大口。
“這根本不甜!”可是喝完一口之后,那小魅人卻一副氣惱的大聲斥道,很是理直氣壯著。
“什么?”文寅彧簡直是懷疑自己聽錯了,她一個被俘虜?shù)碾A下囚,要不是他心里不想她死太快,心善的給了她水喝,她就是渴死餓死也沒人管的,但是她現(xiàn)在居然還敢嫌棄那清水不甜。
“我要喝甜的!像之前的一樣!”而那小魅人卻絲毫不在乎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處境,一臉強硬的要求說道,扭著臉,撇著嘴,倔強得很。
“唉——”文寅彧不由得暗暗的嘆了一聲,無奈極了。
無奈之下,文寅彧從腰間取出一個小紙包來,他將那紙剝開,便看到里面原來是包著一粒正正方方的棕紅色楓糖。
文寅彧臉色難看著,將那粒楓糖塞到水袋里去,把蓋子蓋上,用力的搖晃一番那水袋,而小魅人卻是一臉的期待,盯著他手中的水袋子,眼睛那是一眨也不眨的。
“咕咚咕咚——”這一回,小魅人不再廢話,直接一口氣就把那水袋里的水喝了個底朝天,文寅彧見她這般的粗獷,不禁的暗暗皺眉嫌棄著。
“我要撒尿!”而剛喝完,那小魅人卻又理直氣壯的嚷嚷道,文寅彧聽了,更是把眉頭皺深了,他遇到過的女人,就算是有江湖匪氣的,也不會說話這般的不雅,但是這個看起來模樣還算周正的丫頭,卻完全是口無遮攔。
外面的人自然是不知道,魅人生性灑脫自由,有什么便說什么,從來不知道委婉是何物。
“等著,我找人帶你去——”文寅彧還能怎么樣呢,總不能看著她尿褲子,便沒好氣的說道,想著去找軒轅青蜓,讓她去也方便一些。
“不行!我現(xiàn)在就要尿!”可是那小魅人卻是急的不行了,急聲道。
而此時大家都還在6續(xù)起床,女人起來都是要梳妝,慢一些,文寅彧知道,軒轅青蜓一時半會也來不了。
“快點快點,不然我就要尿褲子了——”那小魅人著急說道,那模樣,在文寅彧看來,是傷大雅極了的,心里暗暗想著,天底下怎么還會有這樣的女子,不知羞恥。
無奈之下,文寅彧只好將她松開,因為知道她現(xiàn)在不能用魅術(shù)了,他心里也放松一些。
“哎喲——”而那繩子剛一解開,那小魅人便整個人摔了下去,綁了一夜了,身子已經(jīng)酸痛不已,軟綿綿的,無力行走。
“快點背我!”那小魅人又霸氣的嚷嚷道。
“自己走!”文寅彧心情已經(jīng)差到了極致,一向溫和的他,此時卻恨不得一拳捶暈?zāi)切△热恕?br/>
“快點背我!不然我要是尿褲子了,你就要給我洗干凈!”可是小魅人完全不放棄,一聲高過一聲的,說的話,在文寅彧這個飽讀詩書的貴公子聽來,也是粗鄙得不堪入耳似的。
文寅彧擔(dān)心別人聽到,都替她害臊著,便二話不說,直接一手撈起她,把她往一邊偏僻的地方大步走去。
“快點,別想耍花招!”文寅彧把她扔到一處草叢里,狠狠警告說道,可是那小魅人卻二話不說,直接骨碌爬起來蹲下去,扒開裙子就開始解手,隨后便聽到一陣豪邁的水聲噓噓傳來。
文寅彧話音還未落地,看到此情此景,頓時急忙轉(zhuǎn)身走開,氣得腦袋直冒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