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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三章 洞房花燭夜

    “什么?!她們真的是這么說的嗎?!”第二天正午,剛剛睡醒來的金孔雀從丫鬟嘴中得知了昨夜家宴的事情,昨夜金孔雀睡著了,琳瑯繡蓉倆個丫鬟便好奇的去看了家宴,她們從大理來,初來乍到的,對東京城中的種種都十分好奇,卻不想在那家宴上,遇見了有人給自己的公主難了。
    “千真萬確,公主啊,你以后可得小心那叫什么昭王妃的——”繡蓉認真說道,皺著眉頭,很是為自己的公主打抱不平。
    “就是,那昭王妃長得模樣確實周正,但是看起來人可不好相處呢,高高在上的模樣,還有那個昭王爺,看起來可嚇人了,王爺三兄弟中,那對夫妻看起來最討人厭了——”琳瑯很是認真的說道。
    “豈有此理,算起來,她還得叫我一聲嫂子,竟然這么囂張——”金孔雀憤憤不平說道,她剛來,堂都還沒拜,累得七葷八素的,竟然就被人在背后嚼舌根,剛剛聽倆個丫鬟說了昨晚家宴上有關(guān)于她的每一句話,很是氣怒了。
    “可不是嗎,王爺昨晚上也這么說了,可是你猜,她怎么說?她說啊,公主你都還沒過門,嫂子這個稱號叫早了,你都沒見她那模樣,高高在上的,囂張著呢——”琳瑯說道,說的有板有眼的。
    此時主仆三人開始陷入了糾結(jié)之中,如臨大敵一般的,她們離開家,來到這么遠的地方,自然是不習(xí)慣的,周圍的人又都不認識,可謂是草木皆兵。
    “哼,走著瞧,以后我一定不讓她好過的——”金孔雀氣哼哼的說道,妯娌倆個還未見面,就先杠上了。
    “公主啊,別想了,別氣壞了身子,趕緊起來吧,王爺?shù)哪赣H,太妃娘娘說要見您呢——”琳瑯言歸正傳說道。
    “什么?祺哥哥的母妃?!”金孔雀一聽,頓時便慫了,她暈乎乎的睡了一天一夜了,趙祺也不叫她,事先也沒說過今天要見太妃,嚇得臉色頓時白了。
    “是啊,好像還有太妃的姐姐,他們都叫什么月宮主,她們在后花園等您呢,對了公主,這王府里幾乎比我咱們王宮還大呢,我跟琳瑯昨天逛了一天,都沒逛完,景致可美了——”繡蓉開心說道。
    但是此時的金孔雀哪有心思賞景觀花啊,她一想到要見趙祺的母親,姨母,就緊張忐忑得不行。
    “哎呀,公主,你怕什么,丑媳婦早晚都是要見公婆的,再說了,又端王爺在,沒人敢欺負你的——”琳瑯看出了金孔雀的恐懼,頓時安慰勸說道。
    說著,那門外徐徐走來了一對丫鬟來,只見她們一個個端著水拿著白色布巾,帶著許多的金銀飾前來。
    主仆三人從未見過這么大的陣勢,大大小小的丫鬟婆子數(shù)起來足有二十來人,她們?nèi)齻€面面相覷的看著。
    “公主,奴婢們來伺候您梳妝更衣——”而為的大丫鬟十分恭敬溫柔的站在那門檻外面說道,矮著身子行著禮,那眉眼間滿是喜色,一個個都十分地得體。
    三人心中暗暗感嘆,這王府中,臉丫鬟們的穿著都這般的講究,好在她們之前也是在王宮中生活的,不然,若是看到這陣勢,更是反應(yīng)不過來了。
    “哦、哦——”金孔雀愣了愣,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訥訥的回答說道。
    “公主,王爺問您,是喜歡大理的裝束呢,還是喜歡宋人的裝束,昨天王爺便讓東京城里的裁縫匠人們趕工,裁了十來套合公主身的宋人衣裙,公主不防可以穿著試試——”而另一個大丫鬟又笑著說道,聲音不高不低,很是溫和從容,給人感覺舒服極了。
    金孔雀頓時又犯難了,她腦子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些丫鬟倒是講究得很,而趙祺一向是最為尊重她的意愿的,除了在嫁給他這件事上,他妹的商量,其他的,都是以她的喜好為主。
    “公主,俗話說是,入鄉(xiāng)隨俗,我看,還是穿宋人的吧——”這時候,琳瑯在她耳邊悄悄的嘀咕說道,丫鬟們也犯難,她們是第一次陪嫁到異國來,凡事都只能見機行事了。
    金孔雀想了想也有到底,她自己倒是不在乎穿什么,同時她也有些好奇宋人的華服,便對門外的丫鬟們說道:
    “就穿宋人的吧,幸苦你們了——”金孔雀微笑著說道。
    罷了,門外的一行丫鬟便徐徐走進門來,伺候完金孔雀洗了臉漱了口之后,她們便一個個動作嫻熟的幫她梳頭綰髻,那嫻熟又巧妙的手法,看得琳瑯繡蓉倆個目瞪口呆,她們在大理的時候,雖然也會幫金孔雀梳妝打扮,但是并不會這么復(fù)雜。
    丫鬟們的手法不僅嫻熟,而且還溫柔十分,很快,金孔雀的烏便盤成了一個光亮整潔的飛云髻,襯得整個人十分地靈動秀美,而梳完髻之后,丫鬟們并不閑著,又一一的將那些美麗精致的簪步搖插上髻中,珠環(huán)玉繞的,將她顯得嬌美異常,整個人光彩奪目極了。
    金孔雀望著鏡子里的自己,突然覺得陌生極了,自己好像是被施了魅術(shù)一般,變得很不尋常,貴氣而端莊十分,穿上那華麗精美的淺金色華服,她忽然覺得心情異常的歡快。
    她終究是個女孩子,天底下,哪里會有不喜歡這些美麗的東西的人。
    “哎呀,哎呀,公主真是仙姿佚貌啊——”那婆子看著裝束整齊的金孔雀,不由得連連感嘆說道,金孔雀臉色嬌紅著,很是害羞,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完全是成了一個宋國的女子,心里頓時感到新奇十分,想到趙祺,那臉色更是羞紅十分。
    梳妝打扮好了之后,金孔雀便在丫鬟們的帶領(lǐng)下,款款行走著,穿過湖畔朱廊,走過湖上仙人橋,便來到了湖心的八角涼亭中,只見那亭子上掛著一塊黑底朱字的匾額,上面寫著白鶴亭三字,這里幾乎是處處講究著,金孔雀心中忐忑十分。
    忠順太妃跟那月羅剎,還有趙祺三人坐在亭子中品茶閑聊,看到金孔雀款款走來,婀娜多姿,三人眼前都是頓時一亮。
    趙祺第一次看到金孔雀穿這樣的裝束,相對穿著大理服飾的她,多了幾分的嬌羞柔美,看著讓人心生蕩漾不已,而那忠順太妃跟月羅剎是何許人,她們早就是閱人無數(shù)的老江湖了,看到金孔雀,姐妹二人紛紛凝眸打量,眼中也帶著幾分笑意。
    劍使月心,鞭使月明,扇使月清三人看到那金孔雀,也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確實是美麗十分的,尤其是那一雙鳳眼,更是嬌美無比。
    “呵呵,端王爺?shù)难酃猓徊煌瑢こ!眲κ乖滦闹苯有χ{(diào)侃說道,此時那金孔雀還在低頭款款而來。
    趙祺笑著,目光一直落在那金孔雀的身上。
    “那你們說,這個跟那唐精兒與耶律渥丹比起來,哪個更好啊——”月羅剎瞇著眼,故意笑著說道,依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著。
    “回宮主,依屬下看,三人中,論姿色,自然是唐精兒勝出的——”這時候,向來耿直直接的鞭使開口說道,毫不猶豫著,趙祺當(dāng)作是沒聽到一般,注意力完全在那金孔雀的身上。
    “但是那唐精兒為人狡猾陰險,我看啊,三人中,還是那耶律渥丹好一些——”扇使不以為然說道。
    “呵呵,我倒覺得是各有千秋,這個端王妃還未接觸過,不知道性情如何,唐精兒雖然性子頑劣了一些,但是心眼也不壞,耶律渥丹為人淳實堅韌,心底善良,而這個大理公主,光是面相看來,估計也不是好惹的主呢——”劍使月心很是認真的說道。
    “哎喲,師姐,你對那耶律渥丹倒是肯說好話,真是難得啊——”那扇使依然是老樣子,喜歡嘲諷,自然是知道劍使曾經(jīng)對趙琰有情意,但是如今已經(jīng)都過去了,隨便拿出來調(diào)侃起來。
    劍使月心依然有些尷尬,不過好在月羅剎并不說什么,她只是迷眼笑著打量。
    “呵呵,要本宮說來是,你這三個媳婦中,我還是最喜歡那唐精兒,夠狠,也夠辣,不過如今見她,倒是收斂了不少,看來趙凜是沒少下功夫調(diào)教啊——”月羅剎笑著調(diào)侃說道。
    “呵呵,都是當(dāng)娘的人了,當(dāng)然是要有些改變的——”忠順太妃倒是淡然的笑著說道,想想她自己三個媳婦中,也是跟老三媳婦最有緣分了,也是比較了解唐精兒一些的。
    “娉兒,怎么樣,身體舒服一些沒有?”趙祺習(xí)慣性的站起來牽過那金孔雀的手,溫柔的問道,金孔雀只顧著低頭紅臉,根本不敢說話,嬌羞十分。
    “嘖嘖,這一對站在一塊,果然也是賞心悅目十分啊——”月羅剎嘖嘖說道,那笑意很是明朗。
    “呵呵,難得你會夸人——”忠順太妃笑著說道,姐妹二人打了半個世紀,老了,倒也釋然了,關(guān)系似乎回到了小時候的模樣,時常一起玩笑。
    “娉兒,來,這是母親,這位是姨母,神月宮的宮主——”趙祺牽著金孔雀輕聲介紹說道。
    “見過太妃娘娘,見過月宮主——”那金孔雀低眉順眼的跪在蒲團上,恭敬的行禮說道。
    忠順太妃跟月羅剎倆人看著,臉上也泛起滿意的笑容來。
    太妃娘娘詢問了一些關(guān)于金孔雀的事情,生辰如何,家中如何,都是一些作為母親最想問的問題,金孔雀也一一回答,雖然忐忑,但是卻也沒有被為難。
    忠順太妃的三個媳婦中,雖然金孔雀是來的最晚的,但是卻也算是禮節(jié)最周到的。
    趙凜最先娶得唐精兒,但是當(dāng)初他娶唐精兒的目的并不單純,那時候雖然是用八抬大轎將唐甄從洛陽抬來的,但是那婚禮并不是個像樣的婚禮,太妃本人在長春觀中,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娶了老婆,更別提什么禮數(shù)了。
    而大兒子趙琰,更是一聲不響的去了大遼當(dāng)駙馬,成親的時候,也只有趙祺一個人去了,她這個做母妃的,也都是事后知曉的。
    唯獨趙祺,迎娶大理的公主,禮數(shù)一一嚴格遵守,是正常人娶媳婦的模樣,他一個大男人,卻十分地注重這些禮節(jié),并沒有讓自己的終生大事倉促而過。
    忠順太妃也是了解自己的兒子的,她知道,三個兒子性格迥異,人們都以為趙祺風(fēng)流卻無情,將來他的王妃定然是受盡委屈,但是她卻清楚,趙祺的性格,從小缺乏關(guān)愛,長大了,心底才會這般的無情冷漠,但是恰恰也是缺少愛的人,才會懂得如何去珍惜。
    趙凜也好,趙琰也罷,從小是被愛著的,所以習(xí)慣性的將愛情放在最后一位,而考慮著國仇家恨,心里裝的,都是天下大事,所以做他們的女人,受委屈,總是難免的,他們并非是不愛,而是擁有了,便會肆無忌憚。
    但是趙祺不同,他比任何人都懂得珍惜,一旦認定了,就不會再松開手了,在他心中,幾乎沒有什么比身旁的女人更重要的了。
    當(dāng)初的忠順王趙玉珩,既要美人,又要江山,而他很強大,他做到了,但是他的兒子,趙凜趙琰,卻沒有那么厲害,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的折磨,歷經(jīng)過失去之后,才幡然醒悟。
    而趙祺索性什么也不要,只要美人,可謂是無情之人,也是情深之最。
    婚禮如期舉行著,這一天,雖然太師府也有喜事,朝中諸多大臣也都去了太師府赴宴,連皇上趙翊也不得不出面,不過端王府中,依然熱鬧非凡,無數(shù)的武林志士紛紛前來賀喜,趙祺的朋友,幾乎遍布天下,各類人士,應(yīng)有盡有,武林門派,也來了不少。
    而有些跟神月宮本是有仇的,但是如今也都看在趙祺的面子上,強作和氣的坐下來一起吃飯。
    拜了天地,趙祺跟大理公主金孔雀,便是夫妻了,洞房花燭夜,金孔雀卻忐忑十分,她的心里變得復(fù)雜,趙祺這么久來,從未真正的占有她,這始終讓金孔雀覺得不安,甚至心中覺得難過著。
    “娉兒,累了嗎?”掀開紅蓋頭,看到紅妝燁燁的美嬌娘,趙祺忍不住輕聲問道,但是金孔雀看著他,心中卻突然涌上一陣酸澀來,她忽然覺得自己很是傷感。
    “嗯,我想睡了——”金孔雀不冷不淡的說道,將頭轉(zhuǎn)向一邊,不看趙祺,她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奇怪,帶著幾分賭氣的意思。
    趙祺看著她,微微蹙了蹙眉頭,但是沒有讓她看到,這洞房之中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怪異。
    其實趙祺很清楚,從大理來開始,金孔雀對他就一直有氣,本以外娶了她就好了,但是這晚上,她依然不給他好臉色看。
    “好吧,那就早點休息吧——”趙祺淡淡笑著說道,一切都由著她,金孔雀眼神忽然一揪,暗暗羞惱的咬著牙。
    “你去其他房間睡吧——”而金孔雀卻又忽然說道,她語氣不陰不陽的,冷冰冰著,趙祺一聽愣住了,難以置信的看著金孔雀,本是大喜的日子,她卻非要如此鬧得不愉快,趙祺徹底惱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成親第一天晚上你就要把我轟走?”趙祺語氣開始有些冷肅,他喝了倆杯酒,情緒更是不穩(wěn)定了。
    “你不走,那我走,我自己去其他地方住——”而金孔雀跟吃了火藥似的,一點就著,說著便直接氣沖沖的站起來準備離開。
    “娉兒!”趙祺惱了,他頓時厲聲斥道,金孔雀嚇住,也停住了腳步,不敢亂動,但是也依然不示弱。
    “有什么事嗎,沒有我要去睡覺了——”金孔雀冷冰冰的說道,可以跟他生分著。
    趙祺此時怒火攻心,雙目登時怒紅起來,渾身散著與平時不同的冷冽氣息。
    “看來我是太慣著你了——”趙祺陰沉著說道。
    “你也可以不慣著,大不了我明天就回大理,用不著你慣著——”金孔雀也是一肚子的委屈,見他這般兇著自己,也冷聲說道,言語間很是認真著,說著,她便準備邁開步子離開這間新房。
    “啊——”可是下一秒,她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往后拽去,當(dāng)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卻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狠狠地摔在了柔軟的床上。
    身上的大紅霞帔頃刻間凌亂狼狽不已,狠的男人如同一頭野獸一般,沒有任何憐惜耐心可言,纖腰上的復(fù)雜腰封他懶得解開,而是直接扯開那衣襟,將嫁衣下的鴛鴦紅肚兜撕成了碎片,雪白的柔荑頓時如活潑的脫兔一般躍了出來,那紅暈氤氳迷惑十分,男人雙目頓時猩紅。
    而金孔雀哪里見過這陣勢,向來他都是溫溫柔柔的,但是起狠來這般的可怕,讓她恐慌不已。
    “啊——好疼——”撕裂的痛楚讓迷惘彷徨中的金孔雀猛然清醒過來,禁不住連連倒吸涼氣,而此時,她身上的大紅嫁衣依然緊緊的束在腰上,但她已上下失守,身下的神秘圣地更是已經(jīng)被憤怒的火熱抵住了。
    “祺哥哥——”金孔雀幾乎失去意識的喚道,那聲音千回百轉(zhuǎn),帶著委屈無助,趙祺登時清醒,他看到身下的娉兒神色痛苦不已,頓時本能的想要抽身離開。
    “不要,祺哥哥——”但卻被金孔雀抱住了,金孔雀秀眉緊蹙著,咬著牙說道,那眼波似水,哀求一般的。
    她不讓趙祺離開,甚至在努力的忍著自己身體中的疼痛。
    “娉兒,忍一下——”趙祺嘶啞著聲音說道,他本還猶豫著,但是看到那身下女人的嬌媚,他的身體已經(jīng)緊繃到了極限,無法在忍耐,咬著牙向前推進著。
    “嗯——”金孔雀皺眉咬牙應(yīng)道,她那嬌美如花的臉上,是嬌羞與痛苦相互交織著。
    趙祺認真的凝視著她,額上的熱汗開始流淌,那凸起的青筋表明了他此時的幸苦與隱忍,而他也感受到身下那自己心愛的女人的熱情回應(yīng),對于男女之事,他本是最嫻熟的,但是如今他卻也辛苦得像個愣頭青一般。
    金孔雀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一點一點的被他蠶食,一點一點的被他擠壓著,那前所未有的痛楚讓她嘶聲連連,但是她依然奮力的忍耐著,緊緊的抱著身上壯碩的男人,不讓他離開半分。
    此時她雖然痛著,但是心中的委屈與苦惱卻煙消云散了,她一直以為趙祺不肯擁有她,心里備受打擊,殊不知,趙祺為了給她一個完整的婚禮,忍耐了多久,他是最看不得她難受半分的。
    而現(xiàn)在,他終于不再忍耐了,金孔雀卻又不得不開始求饒。
    洞房之中,到處都是紅燁燁的,紅色的錦被,紅色的床幔,紅色的蠟燭,而唯一素白的汗巾上,也落紅點點。
    “王妃娘娘,您醒了?”日曬三竿,金孔雀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琳瑯繡蓉早已在床邊候著,倆人臉上滿是笑意,金孔雀見了,臉上卻燒紅滾燙起來,尤其是聽到她們不再叫自己公主,而是叫了王妃。
    “王爺吩咐,等王妃醒了,便給王妃喝下這碗紅豆糖水——”繡蓉笑著說道,只見此時她手中的托盤里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紅糖水,“正好,還熱著呢——”
    “祺哥哥呢?他去哪了——”金孔雀只覺得渾身酸痛不已,兩腿更是軟綿綿的,根本踩不了地,她醒來不見趙祺,便好奇問道。
    “王爺也大早就出去了,聽說啊,是昨夜里,昭王妃失蹤了——”琳瑯說道。
    “什么意思?失蹤了?”金孔雀很是詫異道,她還沒有見過昭王妃,昨天婚宴,她都蒙著蓋頭,誰也沒見到。
    “不知道呢,說是不僅昭王妃失蹤了,連那昭王府的小世子,還有昭王妃的三叔也都不見了——”繡蓉說道。
    “這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會失蹤呢——”金孔雀皺眉困惑道。
    “哎呀,誰知道呢,興許是那昭王妃得罪人太多,仇家尋上門了唄——”琳瑯不以為然說道,她們初來乍到,對什么昭王妃的自然是沒有什么好印象,自然也不關(guān)心,加上昭王妃曾經(jīng)還在家宴上那么說金孔雀。
    “王妃娘娘,你還是先睡著吧,都累壞了——”繡蓉善解人意的說道,眼中暗笑著。
    金孔雀臉色緋紅,但還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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