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柳枝上突然發出輕響,隨后已經開花的柳枝上飄下柳絮,隨風飄揚。
在眾人定定的目光中,柳絮數不勝數,落在那群食草類龍身上,類龍皮糙肉厚,根本沒發覺,繼續低頭吃草。
一切都很自然,那么的平靜。
逐漸的,越來越多的柳絮落在吃草的類龍身上。
就是這時,讓眾人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
這些類龍先是全部倒地,在地上痛苦的打滾,發出凄厲的嘶吼。
這一幕看的葉梟被脊梁骨發涼,呢喃:“這是怎么了?它們沒受傷啊。”
剎那間葉梟目光一僵!他看到了,之前落在類龍身上的柳絮,接觸到類龍皮膚竟然詭異的消失了。
一頭類似三角龍的類龍頂著三角頭顱在地上掙扎翻滾,在它的背上,漸漸鼓起一個大包,皮肉下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蠕動!
三角龍皮那么厚,竟被體內的怪物頂的皮膚泛起透明之色。
眾人更看到,那透明的大包里,竟然是一只縮小了無數倍的血紅柳樹!
柳絮是種,以動物血肉為養分,借助它們快速播種。
“吼~~~~”
最后一聲凄厲,那頭三角龍徹底失去聲息,死后沒幾分鐘,它的身體怦然爆開,一個血紅色小柳樹從他身上生長出來,急速成長,接而從身體下伸出樹根,深深扎進土里。
這詭異一幕,看的葉梟心頭發顫,這一切都太快太詭異,體型龐大皮糙肉厚的三角龍,頃刻之間便成了柳絮的養分,簡直不可思議。
很快,身上有柳絮的幾頭類龍全都步入前者的結果。
類龍消失了,就仿佛從未出現過,只是他們吃草的地方,多出了一根手臂粗細,郁郁蔥蔥的血紅色柳絮。
柳樹隨風搖曳,它們看起來是那樣的無害,微小。
若不是親眼所見,葉梟想都不敢想,這幾顆小樹苗的出生,帶來了一個恐龍群的滅亡!
蒼月盯著小樹苗看一會,眉頭緊鎖:“這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葉梟:“它不應該出現在這嗎?”
“是,它應該在黑棘山脈的另一頭才對。”蒼月環顧四周,發現戰士都有些后怕,安慰道:“不用怕,這東西極其怕火,我將它們燒了!”
很快,蒼月弄了一個火把,往前走去,他所過之處,天空中柳絮竟都自動避開他,至少都遠離他三米開外。
見此蒼月目中生出一股狠意,隨手扯出幾把地上的雜草,先后將小樹苗都點燃了,接而他更是來到那棵巨大無比的血紅柳樹下,將周圍雜草都收割一遍,在巨樹下隆起了火!
“騰騰騰!!!”
不知怎地,那大樹看起來高狀偉岸,卻是個易燃的品種,剛一點著火焰就高聳起來,不一會就燃燒到樹干幾百米的地方。
蒼月歸來后狠狠吐了口唾沫:“呸!這鬼東西散播速度極快,若是不將它燒了,怕是沒多久就散播道咱們部落上去。”
葉梟點點頭,極其贊同蒼月的做法,這東西極為詭異,一旦被寄生,好像就沒有辦法逃脫只能等死了。
葉梟好奇問道:“蒼月,你見過這樣的大樹?”
蒼月點點頭,道:“曾經我在一個被攻破的部落中找到一塊石板,石板上有圖文記載,這東西生長在黑棘山脈另一頭,是天地間為數不多存在的詭秘之一了,再多我就不知道了。”
葉梟點點頭,感嘆這個世界的神奇,就拿這血紅柳樹來說,如果不是碰巧蒼月認識,他們不但整隊都要死在這里,就連周圍這片叢林,恐怕用不了多久,都會被這血紅柳樹霸占。
“走吧。”等血紅柳樹徹底萎縮后,蒼月說道。
接下來一路上,葉梟見識了叢林中各式各樣隱藏的危險。
與此同時,一路上葉梟有不認識的動植物便會問向身邊的戰士,如同一塊海綿瘋狂的吸收原始知識。
他們走的很急,一路上休息的時候都少,但黑棘部落在黑棘山脈最頂峰,連續不斷趕路也要五六天時間。
第一天晚上,他們幸運的找到一處地底狼蛛的洞穴,把里面巨型狼蛛宰掉奪了洞穴過夜,第二天晚上,他們找到一處龐大的蟲洞,用火將蟲子驅趕,躲在了里面。
第三天,隊伍來到一片白浪樹林,找了好久都沒有山洞,他們只能集體爬上一棵高達近百米的古樹,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后,葉梟漸漸睡去。
第二天被叫醒后,葉梟被嚇了一跳。
只見樹下密密麻麻都是巨蟲尸體,這些蟲子多大上百條,模樣各異,甚至葉梟看到一個肉乎乎的身上長出倒刺的蟲子。
再一看守夜的五名戰士,眼中泛著血絲,身上全是傷痕,最嚴重的是一名叫黑山的戰士,他胸前被巨蟲觸手劃開一個深可見骨的傷痕,雖然已經被從部落帶來的仙鶴草止血,但看得出黑山很虛弱,臉色蒼白,嘴唇干燥。
但即便如此,這五名戰士依然堅守在各自的枝干上,他們聚精會神,盯著隨時可能撲來的巨蟲!
除了守夜的戰士外,其他戰士也都精神萎靡,有的直打哈氣。
“怎么回事?”葉梟問向身邊一名戰士。
原來,戰士們的呼嚕聲引來一群蟲子襲擊,殺掉蟲子后,又怕引來更多的蟲子,戰士們索性一起守夜了,隊伍里,只有葉梟睡覺不打呼嚕。
如此,蒼月下令讓戰士們休息一個小時再上路,戰士們如蒙大赦,倒頭就誰在樹干上。
只是那名受傷的戰士黑山,或許來自身上的疼痛,令他翻來覆去睡不著,就算睡著了也會無意識發出痛吟。
葉梟眉頭輕皺,雖然戰士自愈能力強,但他也不敢放任那名戰士重傷還要趕路。
這時,葉梟對鋒道:“鋒,你跟我來一趟。”
兩人一起爬下巨樹,到了樹底下葉梟道:“鋒,你看看這些蟲子尸體,有沒有蜘蛛類型的,你會取蛛絲嗎,我要那種有干凈又結實的蛛絲。”
鋒雖然也困,但他還是猛力搖搖頭,然后在蟲子尸體里找來找去,好一會過去,鋒那邊高喊一聲找到了。
葉梟面色一喜,過去那邊,鋒手持匕首,將蜘蛛的腹下劃開,聽了葉梟要干凈的蛛絲,鋒小心翼翼避開蜘蛛的毒囊,驅除蛛絲團,大概籃球那么大。
“葉梟,這些夠嗎?對了,你要這蛛絲做什么。”鋒將蛛絲團遞過去,打了一個哈欠。
“等會你就知道了。”說著,兩人又返回到樹干上。
“鋒,你睡吧。”
將鋒打發后,葉梟又蹭到蒼月身邊,拍了拍已經睡過去的蒼月。
“嗯?”
蒼月先是眉頭一緊,隨后直接抽出腰間的一把骨匕,當看到是葉梟,這才放松下來,打著哈氣不滿道:“葉梟,你干嘛啊?”
葉梟拿出一根蟲子身上的倒刺給他:“蒼月,幫我打磨一個骨針吧。”
“你要縫水囊嗎?我這里就有。”將自己水囊接下來給他,蒼月倒頭就睡。
葉梟又將其叫醒,無奈解釋道:“我不縫水囊。”
“那你要骨針做什么?”蒼月有些煩了,你是睡了一夜,大家可都困著呢。
“黑山受傷了,我要給他治傷啊。”葉梟無奈解釋。
“骨針能治傷?別鬧了你,我真的很困啊。”蒼月撓了撓頭,最后無奈道。
“快點,我什么時候騙過你。”葉梟沒好氣說道。
最后蒼月實在沒辦法,這才靠在巨樹主干上,抽頭喪氣給葉梟打磨骨針。
在蒼月打磨骨針的時候,葉梟將蛛絲團拿下來,用清水反復清洗,他暗想:“前世聽說,大多數蛛絲都是絲心蛋白,無毒的,既然是蛋白質,應該就可以被傷口吸收,連拆線都不用了。”
雖然葉梟沒有百分百把握,但他覺得還是應該試一試,總比黑山傷著還要不時。
葉梟將蛛絲反復清洗幾遍后,放在陽光下暴曬,等蒼月打磨完骨針后,蛛絲上已經沒了黏性,葉梟隨手扯了扯,發現還挺結實的,至少能承受他三成力度。
“夠了!”
這下蒼月去睡覺了。
隨著眾人睡過去,葉梟自覺的蹲在樹干上,做起了站崗的人。
直到五六個小時過去,時間來到下午,鋒才迷迷糊糊醒來,他看了眼天色頓時急了,將蒼月等人叫起來,道:“都這么晚了?咱們睡了多久啊!”
蒼月也挺著急:“完了完了,耽擱形成了,天黑趕路可比白天要危險的多。”
“葉梟,你怎么不叫我們起來啊。”鋒苦著臉說道。
“多睡一會不是挺好的,不然你們沒精神,趕路反而不安全,大不了今晚我們在這里再過一夜。”葉梟說道。
等大家都精神精神,葉梟將鋒叫過來,對他說道:“鋒,等會我把黑山叫來,你在背后給他打暈,知道嗎?”
“什么!”
“葉梟你要.....”葉梟立馬捂住他的嘴:“別誤會,我是要給黑山治傷。”
“那也不用.....打昏吧。”鋒弱弱說道。
“怎么,你還不相信我啊?治療過程會很疼的,所以把他打昏才是最好的辦法。”葉梟瞪了一眼鋒,說道。
威逼利誘下,鋒終于同意了,葉梟清了清嗓子,叫到:“黑山,你過來一下。”
“唉!”黑山沉悶的回應一聲,艱難的挪動身體,來到葉梟所在的枝干上來。
黑山皮膚黝黑,一臉憨厚樣,來到葉梟面前嘿嘿一笑:“葉梟.....你叫我。”
突然,葉梟一只天空:“看飛碟!”
“飛爹?誰的爹?”
黑山沒有想象中望向天空,而是反問葉梟。
額......
場面一度尷尬,好在這是黑山背后的鋒狂暴出手,手刀一把看在黑山的脖領。
想象中的昏迷沒有發生,黑山轉過頭憤怒看著鋒:“鋒!你打我干啥!”
場面再度尷尬,兩人的小動作,搞的黑山莫名其妙,狠狠瞪了鋒一眼,又瞪了葉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