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我沒有！”
    “我沒有傷害過任何人！”
    “不要再問我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別人怎么樣和我都沒有關(guān)系！”
    少年變得歇斯底里起來。
    學(xué)弟不慌不忙的開口。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傷害別人，你覺得很高興嗎？”
    只是少年依舊歇斯底里的吼著。
    “我沒有傷害過任何人，你為什么就聽不懂呢？”
    “我說了很多遍了！！”
    “我沒有傷害過任何人！”
    因?yàn)樘^著急，少年的心跳變得越來越快，他的呼吸也變得不再通暢。
    “呼……藥……哈……”
    “呼……”
    少年的哮喘犯了，他慌亂的翻找著什么，可他的背包里并沒有他的藥。
    “怎么……可能……”
    “藥……哈……”
    少年痛苦的完全說不出來話了，他從凳子上滑下去，癱坐在地上，他的心跳聲變得更加急促起來，呼吸聲也是雜亂無章甚至?xí)煅省?br/>     學(xué)弟見少年如此卻絲毫的不慌張。
    “我可以拿著你的藥不給你，就像這樣……你認(rèn)為傷害別人很高興嗎？”
    “我是一名醫(yī)生沒錯。”
    “身為醫(yī)生救人治病都沒錯。”
    “可除去醫(yī)生這個職業(yè)，我也不過是個普通人。”
    “我也有普通人的喜怒哀樂。”
    “你有你可憐的地方。”
    “你更有你可恨的地方。”
    “學(xué)長，他到底做錯了什么？”
    “他只不過是個不相信證據(jù)，隨心自由的人而已。”
    “孩子，你覺得你是個英雄嗎？”
    “你覺得你以這樣的方式同大人抗?fàn)幘秃苌駳饬耍菃幔俊?br/>     “你們總會說大人的壞話，你們總會說大人不是什么好東西……”
    “可，像你們這樣的孩子……”
    “又是什么好東西嗎？”
    學(xué)弟的聲音低沉，少年已經(jīng)呼吸困難到喘鳴起來。
    接著就是霧化器的聲音。
    “放輕松，吸氣。”
    “然后呼氣。”
    學(xué)弟的聲音也放輕緩慢起來，少年的呼吸也逐漸平穩(wěn)。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闖入進(jìn)來就向著學(xué)弟呼喚著。
    “組長他們又送過來幾具，科室人手不夠了，你現(xiàn)在能幫忙嗎？”
    “要不先讓他們把這孩子帶回去？”
    聽見來人的話學(xué)弟輕輕一笑。
    “我可以去幫忙。”
    “但是這孩子……”
    “讓他……”
    學(xué)弟的這一番話明顯不合規(guī)矩，來人也頗為不滿。
    “這不是在玩過家家。”
    “他還是個孩子哪里受得了……”
    學(xué)弟沒等對方說幾句便又插嘴。
    “只有這么一次。”
    “再說了，我們?nèi)耸植粔颍€缺助手不是？”
    “他受得了，受不了是他的事。我只是想讓他幫個忙。”
    “就算不幫忙，我也堅持讓他在一旁看著。”
    “我想這孩子他不會反對的。”
    學(xué)弟的語氣越發(fā)冰冷起來了。
    熟悉他的人應(yīng)該都能察覺出來，他憤怒的原因。
    少年應(yīng)該也明白，他明白他的處境，他明白他面前這個人的憤怒。
    “這不是孩子反不反對的問題！”
    “你要是被組長發(fā)現(xiàn)了……”
    “我們沒有辦法交代的。”
    “我希望你不要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來人出聲勸阻著學(xué)弟。
    學(xué)弟，不慌不忙，非常冷靜的回答道。
    “我現(xiàn)在很冷靜。”
    “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收集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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