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一如曾經(jīng)般美麗動人的大眼睛,婁夜雨又怎能將沒救二字出口,他只是如此溫柔的盯著她,告訴她,“我在,你便不會有任何意外。”
眼淚,是女人的專利,即便是羅怡這種女中豪杰,有時候,依然會被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感動的熱淚盈眶。此刻,剛好如此。
她偏了偏頭,美目濕潤的凝視著婁夜雨,像一個可愛的小姑娘,說道:“你說的,不許騙我。”
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是一種無聲的安慰…
接著,婁夜雨緩緩起身,向著賈璐道:“此地的安全已解,師姐可以先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我要帶著羅姐姐去療傷,期間不便被打擾。”
賈璐也感覺到了失態(tài)的嚴(yán)重,便道:“我們沒事兒的,稍后也會有人來接應(yīng)我們,你只管放心就好,唯一的要求,就是把這個家伙給我活蹦亂跳的帶回來。”
看向羅怡的一眼,賈璐也忍不住有些眼角濕了,可見兩人間的友誼,也是有著旁人無法看懂的深厚。
“我答應(yīng)你。”婁夜雨保證到。
隨即,婁夜雨又將目光移向了孫昕,二人眼神交匯的一瞬,一切盡在不言中…
再然后,婁夜雨抱起羅怡的嬌軀,以騰云駕霧般的度,向著遠(yuǎn)方跑去…
……
“喂,你說…我會死嗎?”
被婁夜雨抱在懷中,感受著四周的風(fēng)聲呼嘯,羅怡忽然有了一種感覺,那種感覺并非是懼怕死亡,而是一種留戀,一種不舍。
留戀世間的繁華,不舍還沒來得及回味人生,便要香消玉殞…
“答應(yīng)我的承諾還沒兌現(xiàn),你若有事的話,那我不是虧大了。”婁夜雨一邊急奔行,一邊半開著玩笑道。
立即,羅怡的臉上閃現(xiàn)出一抹嬌紅。這一刻,她想起了答應(yīng)婁夜雨的承諾,只要?dú)⒌衾子辏阋陨硐嘣S。
雷雨,一個令她寒心徹骨的名字,一個窮極一生也沒辦法忘得掉的名字,一個她銘心刻骨深愛過的名字!
除了那個人,在她的生命中,沒有之一。雖然她恨他,卻又何嘗不是愛到極限的一種表現(xiàn)呢!
“好了,就是這里吧。”
一個隱晦的山洞面前,婁夜雨停了下來,并在邁入山洞的一刻,他意念一動間,劍尺再度現(xiàn)身,化為一道黑色的結(jié)界,將洞口全面封鎖。
“我能不能贊美一句,你的重劍真的很帥。”
“嘿嘿,其實(shí)我也這么覺得。”
“比你還帥。”
完后婁夜雨就不笑了,臉上漆黑一片。
“哈哈哈。”
羅怡忍不住的大笑起來,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接著又道:“不過你剛剛為我打趴下那降頭師時候的樣子,更帥。”
“算你有眼光。”婁夜雨甩了甩額頭前的劉海,擺出了一個自以為很帥的造型,卻其實(shí)是那么的傻缺。
而后,他的表情忽然間莊重?zé)o比,“玩笑時間到此結(jié)束,剩下的時間,你若想活命,就必須聽我的。”
“好。”或許是對生命的渴求,讓羅怡毫不猶豫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答道。
“那就…脫衣服吧。”
“什么?”羅怡有點(diǎn)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道。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讓人家脫衣服,婁夜雨也有點(diǎn)尷尬,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道:“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了,每一秒鐘都很珍貴,希望你能以大局為重。”
見婁夜雨說的鄭重,羅怡在咬了咬銀牙后,終于還是妥協(xié)了,“那你…能先轉(zhuǎn)過頭嗎?有點(diǎn)難為情。”
雖然打定了主意,但真在一個男人面前做出那種動作,羅怡還是會羞臊。
“當(dāng)然。”
婁夜雨聳了聳肩,表現(xiàn)的異常君子,像模像樣的將身體轉(zhuǎn)向了一邊,而且出奇的,并沒有揮他一貫的偷窺特長。
只是那傳到耳中的悉悉索索聲,有點(diǎn)誘人啊…
“內(nèi)個…可不可以留下一件啊?”
“如果你想死的話,可以。”
“哼,那你不準(zhǔn)亂看。”
“放心,我對你現(xiàn)在的樣子,并沒有多少興趣。”
的確,現(xiàn)在的羅怡可不再是從前的艷光照人,渾身漆黑的可怕,就連那張俏臉,都是被一片黑云所籠罩。
然而,某人還是低估了羅怡的魅力,就在某人轉(zhuǎn)過頭來的一瞬,原本還算淡定的心,頓時就出現(xiàn)了非一般的反應(yīng)。
我去,e有沒有,傳說中的e啊!
這簡直就是人間胸器好嗎!
等等,視線移不開了,怎么辦啊怎么辦!
“臭小子,你再敢亂看,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見婁夜雨的眼睛都直了,口水流了一地,羅怡連忙用雙手捂著了胸,可那雙小手,根本就捂不住好嗎。
“咳咳咳。”
婁夜雨干咳了兩聲,強(qiáng)行收回目光,不過那種心猿意馬的感覺,卻像個小火苗一樣咋也熄不滅。
婁夜雨仰天呼吸,又誓又澆水的,才勉強(qiáng)壓下了那種邪念,再度回歸認(rèn)真道:“羅姐姐,毒降,是降頭術(shù)中最難解的一種,當(dāng)然,難解不代表不能解,在我派的秘法中,就有著數(shù)種可以解決毒降的辦法。”
“但那得需要足夠的時間,就你的身體狀況而言,已經(jīng)沒辦法給我那么多的時間了,所以,我只能換一種解降方法,而這種解降方法,很可能會給你帶來無法承受的痛苦,這一點(diǎn),你要提前做好心理準(zhǔn)備。”
“痛苦我不怕,我就想知道成功率多少?”羅怡問。
“雖然這只是我臨時想出來的辦法,還并沒有真正的實(shí)施過,但我相信如果你可以承受過那種痛苦,會百分百的成功。”婁夜雨自信無比的說道。
“好,既然你這么有把握,那就來吧。”羅怡堅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過緊隨其后,她又狠狠的白了前者一眼,“如果方便的話,你最好先擦掉鼻子上的血跡。”
“咳咳。”
婁夜雨很尷尬的抹了一把鼻子,干笑著道:“抱歉,獻(xiàn)丑了,自然反應(yīng),嗯,自然反應(yīng)。”
“噗。”
即便是如此嚴(yán)肅的時候,羅怡也被逗笑了,她瞪了婁夜雨一眼,說道:“呆會的話,你最好給我保持心無雜念,不然別說解降,怕你都會受到波及。”
這一次,羅怡并不是埋怨婁夜雨,而是怕他分心傷害自己,才故意提醒著。
婁夜雨也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忙點(diǎn)頭不已,而且還從道袍的袖子里拿出一塊破布,向著眼睛上蒙去。
“你干嘛?”
“如果我不這么做,真不敢保證心無雜念。”
“臭小子,你能不能有點(diǎn)出息。”
“抱歉,在你現(xiàn)在的樣子面前,我很難做到有出息。”
“你…婁夜雨!”羅怡氣的河?xùn)|獅吼。
“大姐,咱還能不能開始了?再這么繼續(xù)下去,我可不敢保證以我都快要堅持不住的定力,還能堅持多久。”
羅怡的臉已經(jīng)成了大蘋果,還好婁夜雨的眼睛是蒙著的,減去了不少她的尷尬,不然她都容易一頭撞死。
“好了,開始吧。”羅怡沒好氣的道。然此刻,她口中溢出的鮮血卻是越來越多了,她只是正在堅持,因?yàn)樗廊绻砺冻隽舜嗳酰瑢γ娴拇竽泻簳鼡?dān)心,她不想讓他擔(dān)心,所以即便是嬌軀顫抖,也在強(qiáng)行忍耐著。
“刷。”
卻沒想到,婁夜雨下一步的動作,直接震撼了羅怡的視覺,在那一刻,婁夜雨正用一把短刀,切斷了雙手動脈處的血管。
“你干什么?”羅怡焦急的大喊起來。
“別說話。”
接下來,婁夜雨將一雙滿是鮮血,卻又不斷流出泛著金光血液的手掌,向著羅怡身體上抹去。
“夜雨,不可以。”羅怡終于知道婁夜雨要做什么了,這一霎那,她的一顆芳心疼到了極點(diǎn)。這個家伙,竟然如此的瘋狂,為了救下自己,不惜燃燒自己苦修而來的血脈之力。
是的,婁夜雨要用自己百毒不侵的龍血之力,來為羅怡解降。那種代價,就是婁夜雨元?dú)獯髠踔習(xí)霈F(xiàn)更為可怕的后果,而那種后果,羅怡根本不敢想象。
可她已經(jīng)毒氣攻心,殘留的力量完全在保護(hù)著最后的心脈,此刻,根本沒有多余的力量去反抗,她能做的,就是任由那一雙霸道的手掌,在自己身上涂抹著。
“夜雨,不要,你不要命了嗎?快停手啊。”羅怡的聲音,都是忍不住哽咽起來。
而婁夜雨,只是不管不顧的揮動著滿是鮮血的手,不斷涂抹著羅怡的身體,并說道:“羅姐姐,我用龍血之力洗髓你的奇經(jīng)八脈,你要配合我。”
“不。”
“聽話。”
“我做不到。”用婁夜雨的血液,來減輕自己的痛苦,那種感覺,她真的做不到。
“少廢話,不然我的血就白流了。”婁夜雨氣急敗壞的大吼。這娘們,咋就不聽勸呢。
“哼嗯。”一行眼淚,順著羅怡的臉頰滑落而下。
再然后,她閉起美目,意念微動間,將隱藏在奇經(jīng)八脈中的力量運(yùn)轉(zhuǎn),開始吸收起那皮膚表層之外的金色血液。
婁夜雨的血液,淡淡的鮮紅中泛出金色光芒,涂抹在羅怡的身上后,出淡黃色的金色光輝,那是屬于龍脈真正的精血。
精血,在羅怡的吸收下,變成一縷縷煙霧,滲透到了皮膚深處,可她的心,卻是無比的痛苦…
再接著,婁夜雨提著一雙顫抖的手,將血管爆裂處伸向了羅怡嘴邊,“羅姐姐,喝…”
“夜雨,別逼我了,求求你。”
“羅姐姐,我沒力氣了,快點(diǎn)…啊。”
“夜雨,不要啊…”
“喝。”
根本就是不容拒絕的強(qiáng)行喂灌,他要羅怡喝下他的龍血,來解掉身體里的霸道無比的毒降。
龍血,可以百毒不侵,同樣有著解毒的效果,婁夜雨想出唯一能為羅怡解毒的效辦法,就是以自身精血,為她解掉身體里存在的百蟲毒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