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片區(qū)域,婁夜雨忽然感覺到數(shù)十股肅殺之氣,正鋪天蓋地般的籠罩而來。
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在那些肅殺之氣中,竟有著不下十道玄階巔峰氣息擴(kuò)散,逐漸彌漫半壁天空。
他仰頭遙望,目光一一掃過四面神空,朗聲道:“既然來了,又何必藏頭露尾,現(xiàn)身吧。”
隨著這一句話的落下,頓時,寧靜的神空一片動蕩,再然后,足有七八十人的隊伍凌空閃現(xiàn),半懸于浮空之上。
七八十人中,多數(shù)身穿袈裟,剃著光頭。也有少部分人身著便衣,舉止儒雅。令婁夜雨側(cè)目的是,就連昨天對他出手的一男一女,也赫然站在這些人中。
婁夜雨一怔,頓時失去了火拼的勇氣。
媽的,這么多人怎么打?那不是找死嗎!
如果這些人只是和他同在一個層次,那還能比劃比劃,縱觀他們的修為,哪一個不是比他高出最少一個等級,這種陣勢,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欺負(fù)人。
婁夜雨有點(diǎn)火冒三丈,但理智告訴他,還是不要沖動的好,不然昨日的一招落敗,很容易在今天再度上演。
“小子,交出你身后的小姑娘,留你一個全尸,否則我會很快的讓你知道,死亡對你來說都是一種奢求。”那個男子,在半空中一步踏出道。
昨天就憋了一肚子氣,煮熟的鴨子被靜懷那個牛鼻子搶去了,還連累愛妻受了傷,所以此刻見到婁夜雨,他第一個就蹦了出來。
誰知道婁夜雨不慌不忙的抬了下眼皮,而后滿臉不屑的道:“我就不交你能把我怎么樣?你咬我啊。”
“噗…”
若不是這些人和男子站在同一戰(zhàn)線上,此刻都能大笑出口,因?yàn)檗D(zhuǎn)瞬之間,男子就被罵成狗了。
而男子的臉,頓時就綠了。
婁夜雨得理不饒人,依舊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造型慢吞吞說道:“還有,小爺必須要給你提個醒,在你想著怎么搶別人女朋友的時候,最好顧及一下自己,因?yàn)槿裟隳奶觳恍⌒淖屝敶鴻C(jī)會,小爺誓一定會搶了你身邊的娘們兒,完后先奸后殺,完后再奸再殺,直到不能再奸再殺為止。”
一剎那,男子身旁的女人,臉紅到了脖頸。
再觀男子的臉,已經(jīng)由綠轉(zhuǎn)黑了。
“小子,我斃了你,啊…”
男子終于怒了,直接抽出了背后的血色長刀,凌空一躍,便是狂劈而下。
在昨天的時候,男子都是徒手對戰(zhàn)婁夜雨,這時竟然忍不住出世了長刀,可見怒到了何種程度。
面對如此凌厲的攻擊,婁夜雨也是不敢怠慢,雙手閃電結(jié)印間,逆五行之術(shù)迅運(yùn)轉(zhuǎn)。
“大道之威,乾坤之力,我道術(shù)法,渾天動地,逆五行之術(shù)之金術(shù),法盾光罩,現(xiàn)…”
“嗡。”
刺目的金光,猶如耀日神芒,在虛無中洶涌而出,最后凌空變換,化為一個金色光罩,對著婁夜雨當(dāng)頭而下。
與此同時,那一抹血色刀光也是恰巧攻到。
于是一攻一擋,在所有人的視覺中猛然爆。
“轟。”
震破蒼穹的巨響,在碰撞的中心點(diǎn)四散開來,足令的這片時空都呈現(xiàn)了扭曲之感。
待得波動散去,露出了護(hù)罩中的婁夜雨。
此刻,他正模樣瀟灑的盤坐在地上,嘴里還叼著根煙。
“喂,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完后婁夜雨直接忽視了眾人,朝著那一女子問道。
“可惡,你是個神經(jīng)病。”女子一跺纖足道。
“哎呀,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婁夜雨詫異的表情中,還帶著那么一絲的狡黠,“姐姐有所不知,自從我得了神經(jīng)病,整個人都精神多了。”
“那你介不介意和一個長相俊美的神經(jīng)病,搞個對象啥的,再不然做個約友也行。”
“噗…”
人群中,再度傳出了難以忍受的噗笑聲。
話說男子,已經(jīng)雙眼噴火,“五妹,和他廢什么話,與我一起斬了這廝。”
“是,方哥。”對于婁夜雨的胡言亂語,女子也受不住了,揮手間,便是將腰間的長刀抽了出來。
再然后,兩刀交織,竟然如龍卷呼嘯,向著光罩中的婁夜雨砍去。
婁夜雨是什么人,那絕對是打不過你也要咬你一口的主,他能吃虧嗎?于是他看著那漫天呼嘯而來的刀光,依舊雄炯炯?xì)獍喊旱牡溃骸拔迕妹茫牛@個名字不錯,那來吧,咱們先親個嘴。”
完后婁夜雨還朝著半空中的某人撅起了嘴,那造型,絕對是沒誰了。
“啊啊啊,氣死我了,看刀。”
“轟轟轟…隆隆隆…”
兩抹刀光,如同夜空里驚現(xiàn)的流星雨,不停朝光罩上轟擊著,震耳欲聾的響聲似咆哮雷音,不斷響徹而出。
可兩人無論怎么努力,那光罩仿佛銅墻鐵壁,根本破不開分毫。而在這個過程中,婁夜雨一直坐在光罩內(nèi)邊抽煙邊罵街,就是各種氣人各種罵。
“五妹妹,聽哥哥給你唱,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那什么,該你接了。”
“哇卡卡卡,你不喜歡聽我唱歌嗎?那好吧,我就為你吟詩一,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曲曲遠(yuǎn)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帶雨爭嬌艷,芍藥籠煙騁媚妝,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君王。”
婁夜雨一來神,竟然把紂王贊美女媧的詩給整了出來,那給一男一女氣的,面部都扭曲了起來。
“師兄師姐們,隨我一起出手,斃了這廝,也好給張師兄劉師姐一個交代。”
這句話,直接起到了煽動的作用,他們可沒忘記來這里的使命,乃是受了劉師姐所托。
于是在下一刻鐘,數(shù)十件兵刃齊齊現(xiàn)世,有鋼刀,長劍,更多的是禪杖,在漫天爆閃的寒光中,轟擊而來。
“老大,趴上我的背。”
面對數(shù)十人的一齊出手,婁夜雨也是表情凝重了起來,他沒有想到這些所謂的正派人士竟然這么不要臉,為了搶走孫昕,不惜群起而攻之。
他沒辦法取勝,他只能想辦法逃走。
“來了。”孫昕一跳,越上了婁夜雨的背。
“大道之威,乾坤之力,我道術(shù)法,渾天動地,逆五行之術(shù)之土術(shù),遁地。”
快的結(jié)印過后,是婁夜雨背著孫昕的軀體,猛然遁入了地面。可就在兩人遁入地面的那一瞬,卻還是被轟擊而來的力量波及到了…
“轟轟…”
婁夜雨的金光法盾再強(qiáng)悍,也敵不過幾十位強(qiáng)者的聯(lián)手一擊,所以那道金盾,轉(zhuǎn)瞬之間化為烏有。
可是下一霎那,所有人還是傻眼了,因?yàn)槟瞧秸耐恋厣希]有婁夜雨的影子。他就好像一道鬼魅殘影,憑空消失在了這片天地。
“傻缺們,今日之辱老子記下了,他日一定百倍奉還,奉還,還…”
時空中,還殘留著婁夜雨憤怒的聲音。
“他利用土遁術(shù)逃走了。”
男子緊皺著眉頭道:“不過想逃走,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今日,就是挖地三尺,我也非殺你不可。”
“土頭陀。”男子凌厲的眼神,朝著以為身披袈裟的小和尚看去。
“方師兄,我在。”小和尚單手立胸前,說道。
“下面的,就交給你了。”
“是,方師兄。”
再見那一光頭和尚,袈裟飛舞間,神奇的佛門之力生成,借著那一道生成的佛力,他瘦小單薄的身影,一遁進(jìn)入了無跡可尋的泥土中。
稍后,方姓男子吩咐道:“每二十人組成一組,分東南西北四面截?fù)簦揖筒恍潘谥貍拢€能逃出我們的感知范圍。”
“是,方師兄。”所有人異口同聲道。
“小子,縱然你有通天徹地之能,這一次,你的命我都收定了…”
……
土遁術(shù),是一種很神奇的法門,施展者可利用對土地與生俱來的親和,強(qiáng)行穿梭于毫無縫隙的泥土之間,做到如同6地上的奔行,亦能穿石過壁,剎那飛山遁土。
婁夜雨正是仗著這一神奇的法門,避過了那一記奪命轟擊,然身處地下的他,卻還是忍不住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大寶,你怎么樣?”這時,伏在婁夜雨背上的孫昕,擔(dān)心的問道。
“沒事兒,老大,不過我們得快點(diǎn)離開這個地方,因?yàn)槲腋杏X到,有人正在向我們追來。”抹去了嘴角邊的血跡,婁夜雨道。
“好。”
“老大,抓穩(wěn)了。”
緊隨其后,婁夜雨修長的身形爆射而出。
只見得滿是黑暗的空間中,他身負(fù)孫昕,狂奔于百丈之下的地底之內(nèi),度之迅疾,猶如成精千年的穿山甲,根本無視于任何的巖石障礙,飛躍的步法更似高空跑酷,天姿炫彩。
“哇塞,大寶,你好酷哦。”頭一次看到有人能在地底下這般肆意的奔行,孫昕忍不住嬌呼起來。
“想不想看更酷的?”
“那好吧,加。”
“遵命,我的女王大人。”
緊接著,婁夜雨的度再次升級,只見那騰挪而起的身法,渾如雷霆閃電,快如鬼魅,似同瘋狂。
那飛旋的腳步,近乎越了人類的極限,時而步越高石,飄逸的身姿凌空起跳,時而身體倒懸,側(cè)身飛馳,那種感覺如神來夢幻,極限完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