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日的天氣一改前幾日的陰霾大好了起來,使得為數(shù)不少的少男少女們紛紛相邀約會,而某人也很識時務(wù)的趁熱打鐵,深吸一口氣狀起膽子昂首挺胸收腹抬臀以雄糾糾氣昂昂之氣勢冒著槍林彈雨(?)提步走了上去,“長太郎,我們?nèi)ゼs會吧!”
面對這一始料不及的突發(fā)狀況,冰帝這位集優(yōu)雅靦腆好脾氣于一身的新時代新好男兒代表的鳳長太郎眼神一呆嘴巴微啟十分茫然的愣在原地,待好不容易消化掉某人驚天地泣鬼神炸死人不償命的那句疑似告白的話語之后,紅色素立刻沿著周身血管分泌出來布滿整張臉蛋,令觀者不由心頭一震瞬間觸動報警裝置,在警鈴大作好一陣之后才慌忙關(guān)掉鈴聲又連忙吞下一口口水才足以鎮(zhèn)定下來。
與此相比的鳳長太郎卻沒有這么快的淡定速度,紅色素在臉蛋上暈開很長段時間都沒有任何消散的趨勢,面對眼前那副人畜無害的抱有極大期待的墨色眼睛,鳳長太郎羞澀的將腦袋朝左邊低了低,習(xí)慣性的撓了撓腦袋,略微壓低了聲音說,“七海桑,為、為為什么?”
“這還需要問?”被問者反而是副見鬼的模樣,“你看啊,如此晴朗的天氣如果不去做點啥的話不就太浪費了嘛,是吧?”
“…這么說也沒錯啦,”鳳長太郎見對方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肯定語氣更加不好意思起來,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但、但是我的意思是…為什么七海桑不去找七海同學(xué)和遠藤同學(xué)?”……偏偏要來找我。
孰料,此話一問出口,對方的表情就從剛才的理所當(dāng)然的滿臉笑意突變成抿嘴咬唇一副極度不爽的悲憤模樣,盡管已經(jīng)相對習(xí)慣此人的表情變化,鳳長太郎還是稍微忍不住感嘆此人變臉速度猶如翻書。
“我才不要找她們呢哼!兩個重色輕友的家伙!”
誒?七海同學(xué)什么時候有交往對象了?
鳳長太郎忍不住好奇了起來,連忙問,“七海桑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什么都沒有噢。”不料對方又再度上演變臉戲法揚起甜甜的笑容回答著,“撒,長太郎,我們?nèi)ゼs會吧!”
絕對發(fā)生了什么吧。
鳳長太郎很是肯定的想著,但作為冰帝以善解人意聞名于世的老好人的他是不會傻到直接去問,對方要是肯說還需要自己幫忙點引火線么。
盡管他還算清楚這一點,然而在面對要不要犧牲色相答應(yīng)去約會還是讓他有些為難,再怎么說他們也沒有達到熟悉到可以兩人一起單獨出去玩的地步吧,可是拒絕的話就更加打擊到她了,怎么辦才能兩全其美呢?
鳳長太郎苦惱著摸著下巴思索著該丟個什么樣的答案給七海舞,而七海舞似乎也猜到了幾分狀況,再度揚起青春的甜美笑顏以及伸出右手食指的說,“如果長太郎一個人覺得寂寞的話,不如把宍戶、前輩叫上一起吧。”
“……為什么是宍戶前輩?”
這一狀況比之前的還要勁爆,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為什么會發(fā)展到宍戶前輩身上去了?這讓鳳長太郎再也忍不住的發(fā)出了疑惑,與此同時這張精致的惹人喜愛的臉蛋上偷偷跑上一抹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代表害羞這種心情的紅暈。
這個疑問拋出的是這般及時那般準確,在劃出一計直線攻擊后才讓某人及時醒悟過來,完蛋她竟然劇透了!
怎、怎么辦?她要怎么解釋才好?
嗚,她居然一時失足千古恨,此時此刻她都有一頭撞死在豆腐上的沖動了。
不行!在她還沒揭穿帥老師的陰謀(?)之前她絕對不能、絕對不能在這里功虧一簣,她身上可是肩負著任重而道遠的艱巨而又光榮的任務(wù)。
“嘛,我只不過隨意一說嘛,長太郎要是不喜……覺得不適合的話就換個人選好了。”話說到一半突然覺得不對才改了口,而后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摸著下巴以站立的姿勢模仿起思想者起來,墨色腦袋內(nèi)部如同機器般開始在冰帝正選名單的人頭像中進行著搜索,只可惜還沒搜索個什么出來的時候就聽到面前的人用一種帶著驚訝及呼救的雙重意味的聲音叫出了一個名字就此打斷了七海舞的行動。
“日吉……”
這個也不錯嘛,至少這只大狗狗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要不然的話約會途中一定會很尷尬的。
某人一下眼前一亮,仔細打量著被鳳長太郎叫來的日吉若,也不知道是天氣原因還是心情原因突然覺得此時此刻的蘑菇君特別的順眼,于是咧起白牙,“蘑菇童鞋,莫非是見天氣不錯跟風(fēng)來找長太郎約會的?”
……一陣靜默。
“不要不好意思嘛,你想你就說嘛你不說長太郎怎么知道你想呢,你想的話長太郎也不會不答應(yīng)你呀,即使你不說長太郎也還是可以答應(yīng)你的嘛,如果你不說你要長太郎怎么知道你到底想不想要約他呢?當(dāng)然啦,如果你真的不想長太郎也不會硬要你想,那么你到底是想不想約長太郎呢?”
面對越聽越覺得不好意思的鳳長太郎,日吉若很是冷靜的在聽完某人如繞口令般的話語后隨意的一瞟,用很是風(fēng)輕云淡的聲音道出真相,“你想跟鳳約會?”
……還是一陣靜默。
這到底什么跟什么啊,你到底是從哪里推理出這樣一個結(jié)論的?
“蘑菇君,我實在是很佩服你的邏輯思維能力耶,居然能從你要和長太郎約會里面推理出我要和長太郎約會這個結(jié)論出來,你不去當(dāng)偵探實在太、可惜了!”
“哼,我對偵探?jīng)]興趣。”
“是,你對靈異故事有興趣。”七海舞扶額點頭附和著,孰料下一刻就被日吉若抓住手臂。
“你怎么知道?”
“…呃,”原來我又劇透了么囧,“這、這因為是佐藤前輩告訴我的嘛。”
“佐藤前輩?”
“新聞部副部長佐藤陽子前輩喲。”某人好心的提醒蘑菇童鞋卻收到對方帶有明顯‘我知道是那位佐藤前輩’的冰冷眼神,瞬間掉入冰冷的窟窿里被凍得全身發(fā)抖起來。
……原、原原原來這蘑菇還是變異品種,不僅能在冰窟窿里生長還有自動制冷裝置,實在是太神奇了!她原本以為像制冷這等功能只有青學(xué)的手冢才會有,看來是她知識面不夠豐富數(shù)據(jù)收集不夠完整,得要加倍努力才行。
想到這里七海舞暗自握緊拳頭作下要向這個世界里所有數(shù)據(jù)男學(xué)習(xí)爭做第一數(shù)據(jù)女的決定。
“不、不說這個了,”七海舞抖了抖身上被凍立起來的汗毛揚起燦爛無比的笑容說:“正好我們?nèi)硕荚诰鸵黄鹑ネ姘桑 ?br /> “七海桑有選好去的地方?”鳳長太郎探出溫和的腦袋對著笑容甜美的姑娘發(fā)問,銀色的頭發(fā)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耀眼。
“嗯。”某人點了點頭,從制服口袋里掏出從帥老師那里得到的三張票遞了出去,“就是這個地方。”
“淺草寺?”
“不是啦,是淺草公園。”某舞擺了擺頭,好心的糾正鳳狗狗的錯誤,孰料話音剛落就聽見一旁的蘑菇發(fā)出鄙視自己的聲音。
“白癡。”
“喂!你說誰白癡呢。”
“除了你還有誰?”在七海舞臉部表情變?yōu)椤夷睦锇装V了’準備說話的同時準確無誤的打斷補充道,“連淺草寺都搞不清的家伙不是白癡是什么。”
“混蛋都給你說了那是淺草公園不是淺草寺!我看你才是白癡才對!”
鳳長太郎面色尷尬的看著面前一高一矮的兩人白癡過來白癡過去互相數(shù)落對方的不是,無奈的用手拍住自己的額頭,這兩個家伙似乎從他的記憶開始就是在不停的爭吵,都從一個學(xué)期吵到另一個學(xué)期怎么還沒吵夠,這莫非就是忍足前輩所說的孽緣?倘若這就是那傳說中的孽緣的話,還真不是一般的可怕啊。
“那個…七海桑,淺草公園就是淺草寺啦。”
溫和的聲音猶豫天籟般從天而降插入兩人的對戰(zhàn)中,巧妙的暫停了那場勢均力敵的口水之間的較量。
七海舞側(cè)著腦袋眨了眨眼睛有點不太明白的問,“剛才你說什么來著?”
“我說,淺草公園就是淺草寺。”鳳長太郎見少女睜著大大的眼睛似乎很不明白自己所說,深嘆一口氣解釋道,“其實呢,淺草是以淺草寺為中心的一個鬧市,公園是以前的一個舊稱。”
聽到鳳狗狗簡短的解釋,七海舞猛地深吸一口氣,正準備問出心中另一個疑惑的時候又聽到鳳的聲音,“而且啊,淺草寺是不要票的。”
“不、不要票?”
“對,不要票。”鳳狗狗十分確定的點了點頭,“雖然這個票做得蠻漂亮的,還特地畫上了地圖,但是淺草寺不需要票就可以進去。”
“……這、這樣的啊。”
被、被忽悠了,我我我我居然被巖崎健那個混蛋忽悠了……
被人忽悠了的七海舞憤怒的緊握雙拳熊熊烈火在她身后四溢的燃燒起來。
巖崎健!我要你知道忽悠我的下場是很嚴重的!等我、等我這次去淺草寺揪出你的小尾巴后一定、一定要將你碎尸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