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幾天悲催的日子過去,學園祭終于趕在櫻花爛漫時開始了。
由于是學生會成員當天必須在學園祭前一個小時到場,犧牲掉寶貴的睡眠時間的七海舞牽著堂妹的手——其實根本就是因為瞌睡正濃被堂妹牽著來才是——出現(xiàn)在華麗的校園門口。
平時就華麗異常的校門此時此刻更加華麗到極致,設(shè)計十分精致的寫著“冰帝學園祭”的橫幅掛在鐵門上方,兩側(cè)還掛著彩帶和彩色氣球,光是一看就很歡悅。
只是這樣的裝扮在七海舞眼里就變了樣。
怎么不再插點彩旗上去,這樣才符合意境嘛。
喂喂,你以為這是在搞運動會啊還彩旗。
前腳剛踏進校門,耳畔就傳來那個每天都能聽到的八卦聲音的主人遠藤未來,“藍,七海~”
七海舞一點都不淑女的打了個哈欠問,“你怎么也這么早?”
“七海你怎么可以把作為這次學園祭班級負責人之一的我給忘記了呢?”遠藤未來一臉的傷心樣。
……我怎么不記得有這么一回事。
七海舞很是無辜的翻了翻白眼,真正該傷心的人是我才對吧。
三人一路隨意的圍繞著學園祭聊著,沒一會就到達教學大樓,換過室內(nèi)鞋后七海姐妹同遠藤未來在約定午休活動時間一起去玩后分道揚鑣各忙各的。
七海舞打著哈欠踩著七海藍的腳印搖搖晃晃著一步一步踏向?qū)W生會室。
大清早就開會真是討厭。
七海舞嘟囔一句半睜著眼走進學生會室,反正瞌睡還沒睡醒不如趁機在會議上睡一覺好了。
打定主意就必須實行,七海舞找了一個相對角落的位置坐下,剛一挨到凳子就閉起眼睛進入睡眠模式,動作之迅速讓看到這一幕的七海藍不禁汗顏,她這個堂姐膽子未免也太大了點吧。
無奈地在心底輕嘆一聲,她也不是不知道最近堂姐很辛苦,而且又是一副標準的懶骨頭,睡就睡吧,只要在不被抓到的前提下她就幫個小忙好了,這樣想著就靠著自家堂姐而坐為她打起掩護來。
由于是在學園祭當天開會,會議的速度比以往快了不少,委員會簡單的做了總結(jié),分布了工作就快速散會了。
為了不引起懷疑,七海藍在會議結(jié)束前就掐醒了堂姐,拉著她快速閃出了學生會室避免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
只是她們兩一個只顧著抓緊時間睡覺一個只顧著快掉閃人以免被發(fā)現(xiàn),都沒注意身后有雙眼睛意味深長的揪著她們看。
竟然敢在本大爺?shù)臅h上睡覺,真夠有膽量的,啊嗯?
※
“哇啊啊!謀殺啊啊!”
正被瞌睡蟲圍繞的七海舞突然被冷水澆醒,驚得她手舞足蹈的尖叫連連。
七海藍關(guān)掉水龍頭,氣鼓鼓的開罵,“睡!睡!睡!你就知道睡,這下醒了吧。”
七海舞一把抹掉臉上殘留的冷水,傷心地說,“藍,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地對待你親愛的堂姐我呢?”
“少惡心了。”七海藍一副頭疼的模樣扶額,“我寧愿不認識你。”
七海舞故作傷心的捂住臉,聲音里滿是哀怨,“好過分,居然說出這樣狠心的話,我們明明是有著抹都抹不掉的深厚血緣關(guān)系的堂姐妹。”
這句話換來的卻是七海藍更深的鄙視,“哼,要不是因為這一點,我早就拋棄你了。”
聽到這句話,七海舞立刻化身成為哈皮狗抓住七海藍白襯衫袖子悲慘的叫著,“藍,你不可以這樣對待我!”
“不要這么惡心!”
七海藍被惡心的爆發(fā)了,再也不顧親戚顏面無情地對著七海舞的腦袋狠狠地一敲,下一秒就見一個粉色的肉包子出爐。
“哇呀~!”
七海舞痛的已經(jīng)連□□聲都變了味道,連忙撒手捂住那顆包子埋怨了起來,“嗚~藍你下手就不能輕點嘛,起包了起包了!”
“你活該。”七海藍雙手抱胸更加狠狠地鄙視自己的堂姐,“沒時間再陪你耗了,我走了。”
“去哪兒啊?”
“當然是去找搭檔準備今天的取材。”七海藍甩了甩頭發(fā),“你也快點去找日吉君吧。”
我才不要找他呢,哼!
提到某蘑菇的名字七海舞就莫名的來氣,還要讓她去找他,別說門都沒有連窗戶也沒!
我就不信了,像我這么有才的人少了搭檔就搞不定了嗎,哼!
慪氣中的七海舞掛著相機獨自一人跑去學園開始取材工作。
先是在華麗的校門口咔嚓拍了幾張,接著又把主題明確富有特色的攤位也咔嚓了幾下,再去教學大樓咔嚓了幾下,準備跑到保健室朝帥老師又咔嚓了幾下。
在帥老師抽搐的瞬間奪過他手里的黑咖啡猛灌了一口,躺在帥老師專用轉(zhuǎn)椅上發(fā)出舒服的聲音。
“哦哦,這樣的生活真是不賴嘛,巖崎老師。”
“……七海,那是我的位置。”
巖崎健很是頭痛的搖著腦袋,他怎么就拿這姑娘一點辦法都沒有呢。
“看在我這么辛苦的份上就讓我坐會啦。”
就你那點事能辛苦到哪里去?
巖崎健繼續(xù)頭痛中……
不過對于這一睡眠不足又異常懶惰的孩子來說,就那點破事也的確夠她辛苦的了。
他倒覺得這樣也好,總不能一直懶下去吧,這對身體發(fā)育是沒有任何幫助的。
巖崎健擺擺腦袋,從旁邊扯過一把凳子坐了下來,隨她吧。
“七海,這次學園祭你們班搞什么?”
七海舞歪著腦袋想了一會,最終聳了聳肩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
巖崎健在心里鄙視了一下她,竟然連自己班級搞什么都不知道這姑娘平時到底在干嘛?
七海舞也覺得挺羞愧的,撓了撓腦袋憨笑起來,“最近老是見遠藤忙進忙出的,我也沒問,嘿嘿。”
巖崎健翻了個白眼,不再說話,保健室內(nèi)場面一下子冷了,不過兩個當事人一點都不在意,因為在他們心里這保健室本來就是拿來休息的地方,并不適合聊天。
休息……休息……
七海舞靠著舒適的轉(zhuǎn)椅上昏昏欲睡時,一陣歡愉的音樂從布滿校園各個角落里的喇叭傳了出來,因為保健室的窗戶大大打開著,音樂便隨著飄了進來也打擾到睡夢中正和周公大人下棋的她。
“唔…搞什么啊…”七海舞揉了揉迷蒙的雙眼,半睜著眼睛到處觀望。
巖崎健端著咖啡杯倚著窗戶提醒道,“學園祭正式開始了,你這個報道委員會的成員是不是該去工作了呢?”
……唔!好帥!
看到這一情景七海舞整個人都醒了過來,瞬間又閉上雙眼默默祈禱著。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看到。
喃喃自語念了好幾遍七海舞才重新睜開眼睛,抓起相機和筆記飛一般的奪門而出。
遠遠聽見身后傳來巖崎健的聲音,“七海,記得去攝影社看看。”
※
咔嚓、咔嚓,七海舞拿起相機到處閃燈拍照,一點都不心疼相機是否能夠承受她這樣的操作,更不擔心相機的內(nèi)存是否足夠她這樣胡亂的存儲,因為她實在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想這些有的沒有的問題,目前她最應(yīng)該操心的是她究竟應(yīng)該報道啥。
而且聽藍說,事前的會議上已經(jīng)很明確的說了,每組必須交一篇報道,到時還要根據(jù)情況用到校刊上。
盡管呀,她對那什么上不上校刊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報道是死命令是必須完成的,所以不努力不行。
走了一大圈七海舞實在沒覺得有什么好寫的,再加上她這人一認真就特挑剔,總覺得這也不好那也不好,要滿足她的胃口一個字——難。
無奈之下,七海舞收起相機和筆記踱回教室準備去看看自己班級是干嘛的,之后也好給帥老師說說免得被鄙視到底。
這不,剛拐上三樓的走廊,七海舞整個人就傻了。
這是哪兒啊?我是不是又穿越了?
東張西望前瞻后仰茫然無措的到處打量著,懷疑著自己的RP可以好到再度穿越這樣的程度,盡管她本人是一點都不喜歡再穿越一回。
先不說走廊上布置著的又是氣球又是彩帶就是沒有彩旗的喜慶設(shè)計,就光是那前面一團又一團圍成的人海就夠讓她懷疑的了。
盡管她是知道今天來冰帝的人很多,但也沒多到能堆成山積成海的程度吧,最主要的是前面那個堆滿人的教室如果她沒記憶錯亂的話應(yīng)該是藍他們班的吧。
他們班弄得到底是什么,怎么會生意好到這種程度?
是她幻覺了么?
可是從這種熱鬧擁擠程度分析,是不可能出現(xiàn)幻覺的,除非她現(xiàn)在處在嚴重發(fā)燒或嚴重睡眠不足狀態(tài)。
該不會是發(fā)生了什么特大國家大事,或者有什么高管親自來訪這種不得了的事吧。
七海舞這顆裝著莫名其妙東西的腦袋胡思亂想一大堆東西,為了確認前面的事態(tài)她小心地朝那邊挪了挪,只挪了幾步就再也挪不動了,擠都擠不進去。
無奈之下七海舞只好退了回來,盡管還沒搞懂是啥狀態(tài)也拿起相機咔嚓咔嚓閃個不停,不管了就選它做報道了,反正人多嘛,說不定還真有啥高級人物出現(xiàn)呢。
抱著這種輕松僥幸心理的七海舞在經(jīng)過一系列的猶如潮涌般來來回回前仆后繼的努力之后,終于達到了彼岸。
盡管成功達到,但由于身高趨勢她還是沒法看清楚里面的狀況,只好拼命地原地跳啊跳,還沒跳幾下就聽見教室里面發(fā)出瘋狂的尖叫聲,夸張的是因此還有女生狂奔而出,有的因為暈倒還被里面的男生攙扶了出來。
……流血事件?
里面的人陸續(xù)被趕出來后,七海舞身前身后身左身右的人都是拼了老命的往里面擠,像是要去里面搶奪什么東西一樣,在經(jīng)過猶如沙丁魚般強大而擁擠之后,七海舞被強大的女生方陣帶進了教室里。
額的神啊!
現(xiàn)在,她終于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剛才那瘋狂的一幕,也終于明白這間教室為什么如此的受歡迎。
……長、長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