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輿其實也知道她是哪種人,就是特別實心眼,一點花花腸子都沒有的,但是陳公子還是需要聽點甜言蜜語的嘛,岑喜禾不解風情他自然是生氣的。
”我到公司了,掛了,不說了。“
”你別生氣..“
陳輿聽見岑喜禾哀求的聲音,心里酸溜溜的,生出點小媳婦般的委屈,語氣還是裝得冷冰冰的:“沒什么氣好生的,掛了吧。”
“哦。”
等岑喜禾特別實誠地掛了電話,陳輿是真的生氣了..
岑喜禾捏著手機走回來,心情特別低落的樣子,“怎么了你?誰給你打電話?”
岑喜禾看了他一眼,說道:“沒事,有點晚了,咱們回去吧。”
林慕卿也意識到自己多問了,笑了笑,“好,走吧。”
接下來幾天,岑喜禾還是特別賣力用心地贖罪,她每天一大早帶上ben買了早飯就去林慕卿家報道,吃完早飯,兩條狗一個人就在家等她下班過來,岑喜禾每天變著花樣地熬湯,骨頭湯,牛尾湯,豬腳湯,還用特別真誠地眼神看著林慕卿喝下去,兩人也越來越熟,林慕卿好幾次都是苦著臉抱怨:“喝太多啦,最近我都感覺自己胖起來了。”
“胖點有什么關系嘛,你受傷了,就是要好好補補啊。”
林慕卿壞壞地一笑:“我都快四十的人了,還沒討到老婆,你再把我喂成胖子,更沒人要了!”
“怎么會嘛,你這么好。”
“喜禾,你覺得我好嗎?”林慕卿突然一臉正色地問道。
“嗯,我覺得你挺好的。”岑喜禾特別真誠地說。
林慕卿沒有說下去,慢慢來,他怕自己操之過急了。
今天遛彎兩個小子回來,林慕卿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喜禾,我想去下理發店。”
“啊?你要理發?”
“也不是,就是我頭發好幾天沒洗了,挺難受的。”
岑喜禾一副恍然大悟的臉孔,她怎么沒想到呢!“哎呀,都怪我,你早說啊,我給你洗不就好了,去什么理發店。”
林慕卿看看她,“不麻煩你了吧..“
“麻煩什么啊。”岑喜禾說著就把他拉進了洗手間,在洗手盆面前放了個凳子,叫他坐好,頭朝下,還非常專業的試了下水溫,然后慢慢地在他頭上沖洗。
林慕卿后來也忘記自己到底是在哪一刻開始對岑喜禾動心了,或許是最早的時候,岑喜禾看見他受傷差點哭出來的那一刻,他活了將近四十年,本來以為自己的心都已經木掉了,但是這一刻,岑喜禾的手輕輕地揉著他的頭發,他仿佛感覺到她的手指在一下下地撥動自己的心弦,他告訴自己,等了那么久,終于等到了。
人一旦動了心,很多事情自己就失去了做主的權利,林慕卿會在岑喜禾告辭后,坐在沙發上很久很久,有時候想著跟她的幾句對話,他就會笑出聲音來,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滿腦子都在期待明天,他偶爾也會嘲笑自己,都多大年紀的人了,怎么還搞得跟毛頭小子一樣。
林慕卿右手的紗布拆了,傷口也已經結痂,有一只手可以用,生活還是方便了很多,他也開始去上班,手術不能操作,門診沒問題,助理是每天一個電話,病人們都吵翻天了!
岑喜禾見他恢復得不錯,也很高興,還是每天好吃好喝伺候著,林慕卿知道她在酒吧駐唱以后,興奮得不得了,一直說要去看她表演,這天吃了飯,岑喜禾簡單收拾了,就跟林慕卿一起去了酒吧,她給林慕卿找了個好位子,還幫他點了橙汁,自己就去后臺準備了。
一進來那幫損友們就開始狂轟濫炸:“喜禾!你這些天跑哪去了!剛剛外面那什么人啊!長得不錯啊,氣質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