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卿唱完后拿著話筒,慢慢走到岑喜禾面前,燈光師還特別配合地給了一束追光,林醫生笑得靦腆:”以前大學的時候,都沒有唱歌追過女生,沒想到到了四十歲,竟然要用得上,早知道年輕的時候多練練,我剛剛唱得不差吧?“
岑喜禾已經傻了,點點頭,又搖搖頭。
林慕卿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喜禾,從你冒冒失失把我撞倒在地上的時候起,我就注定逃不掉了,你怎么能那么厲害,分寸把握地那么精準,傷了我的筋不斷我的骨,”他深吸一口氣,盯著岑喜禾的眼睛,接著說:“卻亂了我的心。喜禾,我喜歡你。你可能不知道,每次你走后,我對著你坐過的位置都能看好半天,四十歲的人了,也能活得這么沒出息,剛剛那首歌,我相信你能懂,我已經不再年輕,你也不小了,我們都經歷過失敗和挫折,所以更能明白珍惜的意義,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你的現在和未來,希望你給我一個位置,讓我陪你,一起一日三餐,帶著那兩個小子溜溜彎,簡單地過以后每一個不大不小的節日,一起無聊一起平淡,你愿意嗎?“
岑喜禾流著淚,看著林慕卿的眼睛,旁邊的人都沸騰了,一個勁地大喊”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林慕卿給的不多,不過是一輩子,二個人,三餐飯,四個生靈,那么簡簡單單,平平淡淡,對于岑喜禾卻是足夠了。
再也找不到遲疑的理由,林慕卿給的一切,都來得那么恰如其分,岑喜禾重重地點了點頭,林慕卿笑著幫她擦掉眼淚,把她摟進懷里。
整個酒吧的人都很高興,輝子還直接說今天全場酒水68折,順子抹著眼睛錘了林慕卿一拳:“你也太會來事兒了,我們喜禾,我告訴你,是我老伴,活生生被你撬走了,不過,我很高興,你對他不好,我會殺了你的。”
林慕卿一直輕輕摟著岑喜禾:“謝謝你順子,我會好好照顧喜禾的。”
林慕卿的好永遠讓人想不到,禮拜六一大早他就開車去接岑喜禾,車上水果糕點都準備齊了,喜禾一臉納悶:“要去郊游嗎?你怎么不把毛球帶過來?”
“喜禾,我想你帶我去你家看看。”
“啊?”岑喜禾隨后明白了,他說的是江蘇,自己的老家。
奶奶死后,岑喜禾除了每年清明也就沒再回去過,她點了點頭上了車,老家的房子已經賣了,他們直接去了岑喜禾父親的墓地,林慕卿雖說受過國外教育,但是傳統禮節一樣不少,他雙手合十在岑父墓前說道:“伯父,喜禾您就放心交給我,她父母緣薄,但是我會在以后的歲月里照顧她,愛護她,讓她比別人過得更幸福。”
岑喜禾站在一邊擦著眼淚,她從來沒有被人這么疼愛過,林慕卿還陪她去了她媽媽和奶奶的墓地,告訴已經不在的人,岑喜禾以后一直會有人愛有人疼。
回來的路上,岑喜禾一直沒說話,林慕卿小聲問他:“怎么了喜禾,是不是今天來得太突然,你不高興了?”
岑喜禾抬起頭看著她,輕輕地說:“林大哥,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林慕卿看著前方,繼續開車,只是輕輕牽起了她的手。
岑喜禾覺得跟林慕卿在一起的這段時光,是她生命中從未有過的體驗,陳輿曾經霸占她心里的每一寸土地,她跟陳輿在一起,一直是一種低人一等的姿態,他勾勾手,她就過去,他揮揮手,她就得走,從來不問她愿不愿意。她的感情世界里從未有過尊重,平等,疼愛,這一切,都是林慕卿第一次讓她體會到。這種美好不像是夢,是真實的。
秦麗君知道她們戀愛那是一萬個高興,一個勁地說:“太好了太好了,最近真的是雙喜臨門,喜禾,你有著落了,干媽真的比什么都高興。”
陳老爺子這下就更方便了,他自己兒子不在身邊,現在倒是跟這個干女婿更親,林慕卿脾氣又好,陪他喝茶下棋,聽他說些老故事,林慕卿還學過點推拿,老爺子要是有哪不舒服,林慕卿幫他疏通疏通,立馬就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