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輿到北京已經晚上八點了,他開車回了國際名城,家里一切都沒變,岑喜禾和阿ben都不在,他知道岑喜禾不會接,但是還是給她再打了一次電話,聽著無人接聽的提示音,陳輿深深一閉眼,自從接了秦麗君的那個電話起,他仿佛一下子失了睿智,失了冷靜,但是他不相信,他怎么也不相信岑喜禾會跟別人在一起,所以當他在酒吧門口看著林慕卿和岑喜禾手牽手說說笑笑出來的時候,他才真正體會到有種情緒叫做崩潰,叫做痛不欲生,叫做萬念俱灰。
他從車上下來,站在岑喜禾面前,用殘存地意志看著她,一個多月不見了,岑喜禾看到陳輿也很意外,自從上次那通電話之后,就再也沒有任何陳輿的消息,僅僅隔了一個多月,再看到他,恍如隔世。
她沒有放開林慕卿的手,三個人就這么莫名其妙地僵在酒吧門口,林慕卿跟他在秦麗君家照過面,他心里很清楚陳輿就是喜禾口中的那個過去,但他還是假裝輕松地開口:“陳先生,你回國了?我跟喜禾要回去了,你有工作上的事還是明天談吧?”
陳輿看都不看他一眼,他跟岑喜禾的事情要別人插什么嘴!你們誰都不懂,你們誰都說不上話!他就跟發了狠似的瞪著岑喜禾,他不可置信,他接受不了,他委屈!他震怒!他在紐約一分一秒都是煎熬,他給自己找千種理由百種借口就是要回來看她一眼,但是,岑喜禾就這么無聲無息,不動聲色地叛變了?僅僅一個月,人心說變就變了?
岑喜禾從來就畏懼他,怕他發火,怕他生氣,但是今天,她沒有,她轉過身對林慕卿說:“林大哥,我跟他說幾句,一會兒就好。”
林慕卿有點擔心的看著她,岑喜禾笑笑示意他沒事,林慕卿特別識趣地走開了,盡管心里著急,但他知道有些問題,還是要岑喜禾自己去處理。
她跟林慕卿說話的時候,陳輿就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岑喜禾對上他的眼,輕聲說道:“我們聊一下吧。”
陳輿的心在滴血,他感覺自己尊嚴掃地,顏面無存,但他還要做他高傲的雄獅“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我已經搬走了,鑰匙放在餐桌上,ben在我那,你如果有時間照顧他,我明天就給你送回來?!贬埠陶f這些的時候,特別平靜,只隔了短短的一個月,她跟陳輿的感情就好像變成了前塵往事。
“就這些?”雄獅還是昂揚著他高傲地頭顱。
“嗯。”
陳輿強忍著五臟六腑里的痛楚,這個人不是她的喜禾!岑喜禾不會這么對他!不會用這種眼神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陳輿突然拉起她的手就往車上塞,等林慕卿反應過來的時候,陳輿已經鎖上車門發動了汽車,岑喜禾從后視鏡里面看見追上來了林慕卿,車門車窗都打不開,她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陳輿奪過手機,冷笑著說:“怎么了?他這么著急?怕我怎么你?我們向來都是睡一個被窩的,他不知道?”他自己已經血肉模糊了,別人也休想好過!
岑喜禾驚恐地看著他,“你放我下車!”
陳輿一腳把油門踩到底,他上了四環中路就開始飆車,岑喜禾也沒吵沒鬧,系上安全帶就這么看著他,陳輿已經瘋了,他不減速,轉過頭看著岑喜禾對著她吼:“我就是對你******太好了!你就把我當****耍是不是!我早就看出你跟那個姓林的眉來眼去不對勁!你們在一起多久了?我人在紐約你就在這找了個替補?”
他看著岑喜禾一言不發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他,更加火冒三丈:”你******不要這么看著我!岑喜禾!叫我看著你跟那個姓林的雙宿雙飛,我寧可死!我今天就帶著你一起死!“
岑喜禾的手機被丟在陳輿座位邊上,響個不停,陳輿把手機遞到她面前:”接啊,告訴他不用等你了,你們結束了,他知道你跟我的事嗎?她知道你從高中開始就被****了嗎?就你這樣的還有臉跟別人談戀愛?”陳輿已經瘋狂了,從他看到岑喜禾和林慕卿牽著手出現在他面前開始,他的尊嚴,他的驕傲,他剛剛想明白的愛情,都被踐踏了,踐踏得一文不值,體無完膚。
他要保留自己殘存的尊嚴,用他最魚死網破的方式:“岑喜禾,你這種人放在人堆里我根本就不會看一眼,若不是你死皮賴臉地討好我,我他媽怎么會跟你在一起!要不是你不要臉地爬上我的床,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這些事,你那個醫生知道嗎?你前一天還睡在我邊上,我轉身一走你就去勾搭那個醫生!我甩你是對的,我以前就是瞧不上你,所以走了我都不屑跟你說一聲,如今也一樣,我玩夠了,你就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