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陳輿,這個女的不是你們班的么,看著挺楞的,膽子挺大啊,這得多少女生恨得她咬牙切齒的!”
陳輿敷衍著哼哼了幾聲,兩杯酒下肚,五臟六腑內(nèi)火辣辣的,他只覺得胸內(nèi)悶得難受,就想一杯一杯地灌。
安偉庭和岑喜禾吃完就回去了,球隊那幫人都不把夜自習(xí)放在眼里,等老板娘說要打烊了,才意猶未盡地離開。
岑喜禾背著書包回家的時候,就看見那幫人朝校門口走過來,她低著頭默默走過去,有個人叫了一聲:“那不是鬼佬的女朋友嗎!”喝多的人就是這么神神叨叨的。
岑喜禾尷尬的要死,只能快速走開,陳輿快到校門口的時候,跟大伙說了一聲:“我直接回租的地方,你們進去吧。”說完他就撒開兩條腿朝岑喜禾的方向追去,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把岑喜禾拉了個轉(zhuǎn)向,岑喜禾跟他面對面站著,感覺自己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還好不是搶劫什么的,但是這個情況比搶劫也好不了多少啊!兩人已經(jīng)有幾個月沒說過話了,陳輿的眼睛盯著她,那目光灼得她不敢直視又無處可逃。她感受著陳輿身上壓迫性的氣息,參雜著酒精的氣味,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你..你喝酒了啊?”
陳輿對她的問題置若罔聞,他調(diào)整了自己的呼吸,口氣說出來還是不大自然:“你干嘛躲著我?”
“我沒有..“
“你跟安偉庭在一起?”
“沒有..”
“我不信。”
“真的沒有,我們..只是朋友。”
陳輿不說話了,就是靜靜地看著她,目光變得柔和,沒有剛剛那么灼人了。
岑喜禾怕他的冷漠更怕他這樣的眼神,一種叫她錐心難過,一種叫溺斃沉淪。
陳輿上前一步把她摟在懷里,聲音里面有說不出地疲憊:“不要鬧了,每次都這樣莫名其妙。你們蘇北人真的都沒有心的嗎?說不認識就不認識了?”陳輿說這句話,真的是放下了他太多的驕傲和自尊,他想,如果不是今天晚上那4瓶啤酒,他絕對不會這么慫。
岑喜禾想抬起頭來說話,陳輿收緊手臂不讓她動。她只好埋在陳輿的胸前悶悶地回答問題:“我沒有..”
“你除了這幾個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胸前那個不作聲了,陳輿嘆了口氣,“岑喜禾,你到底還喜不喜歡我?”陳輿問是這么問,如果岑喜禾此時否定的話,他估計會當場抓狂的。
懷里的人明顯震動了一下,但是就是不作聲。
就在陳輿糾結(jié)著要不要出言逼問一下的時候,岑喜禾悶悶地“嗯”了一聲。
陳輿突然有種心中大石落定的感覺,膽子和臉皮都增生了:“那你為什么..”不理我三個字,他是怎么也說不下去了,思忖半天,改口:“都不問我問題了..”
岑喜禾不作聲,陳輿開始翻舊賬:“你那天在書城是怎么回事?”他想了想還是把心中的疑惑問出口:“那個鬼佬是不是跟你說了什么?”
岑喜禾怔了一下,開始搖頭,陳輿知道自己猜對了,步步緊逼:“他究竟說了什么?”
岑喜禾真想把那些劈腿啊第三者說出來,但是她轉(zhuǎn)念一想,這樣不好。
“說我有女朋友?叫你不要跟我再有瓜葛?”陳輿的口氣聽起來不像是質(zhì)問,更多的是引誘。
岑喜禾抬起頭來看看他,陳輿被她無辜的眼神看得心里一虛,謊言就脫口而出了:“那不是我女朋友,就一以前同學(xué)。”陳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隱瞞,多的是女生明知他有女朋友還要倒貼上來,但是對于岑喜禾他現(xiàn)在沒把握,而且也做不到放開。
“可是..可是他們說..”辯論賽的時候你們牽著手走的,大家都知道那是你女朋友啊。
“他們說什么!他們知道個屁!我有沒有女朋友難道我自己不知道!我還用得著來騙你嗎!”陳輿嗓門一下子高起來,他越心虛嗓門就越大,尤其是對著岑喜禾,“倒是你,幾次三番背著我見那個鬼佬,不是早就答應(yīng)我不再見面了嗎?你說!你們那天在干嘛!你們肯定早上還去了別的地方是不是?”
“恩,去了B哥的酒吧聚會。”
“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準去了!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成績,上次單元測驗,物理29,我都替你害臊!”
岑喜禾被他說得不好意思,沒想到自己遮得這么好,還是被他看到了啊。
陳輿注意到這個土錘又開始神游了,“行了,還是我辛苦點幫你補課好了,誰叫你那么笨。”
岑喜禾也搞不懂自己和陳輿現(xiàn)在是個什么狀態(tài),反正陳輿說什么她都信,說什么她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