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學期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陳輿最近也比較煩躁,周小笙已經(jīng)做好了出國準備,很早就開始準備考sat了,順利的話過完暑假就要去美國了,陳輿心里說不出什么感覺,他的掌控欲很強,包括對女朋友,周小笙比她大一級這個事情已經(jīng)叫他很惱火了,如果比他先走一步去喝洋墨水,他心中那股好勝的勁頭難免竄出來,尤其是一想到周小笙不在他視線范圍內(nèi),那么多鬼佬盯著東方美女,陳輿一想到這就煩。但是周小笙去意已決,她很清楚怎么駕馭陳輿這種天之驕子,要獨立又不失溫柔,要自主但不強勢,適當?shù)亟o予一點危機感,但也不能傷了男人的自尊心,她很自信,自己去美國,距離不會沖淡陳輿對她的感情,只會讓他更心急,更在乎。
整個暑假周小笙都在準備sat,她申請的幾所學校都不錯,陳輿幾乎雷打不動地天天來報到,周小笙留一部分時間給他,差不多的時候就微笑著攆他出去,有時候還跟他一起討論美國的學校,搞得陳輿恨不得自己能從娘胎里早鉆出來一年。
周小笙出國的決定,一下子讓陳輿亂了陣腳,一時間也忘了岑喜禾,等他回過頭的時候,一個月已經(jīng)過去了。對于陳輿一個月的不聞不問不理不睬,岑喜禾早有心理準備,她跟陳輿在一起,骨子里是很自卑的,覺得自己配不上,陳輿對她忽冷忽熱,她也習慣了,高興了,給個好臉,不高興了,只有岑喜禾小心翼翼道歉的份,心里準備是有,但是每天岑喜禾睜開眼睛閉上眼睛,腦子里想的肯定是陳輿。
所以接到陳輿電話的時候,岑喜禾一時間驚喜地想哭,陳輿還是那副樣子,跟老領(lǐng)導似的:“你暑假在家干嘛呢?”
“看書,做習題,之前你給我的講義,我都看了一遍了。”
“嗯..”陳輿詞窮了,他跟岑喜禾好像真的找不到什么共同的話題,但是又不想掛電話,在這種古怪的氣氛中,冒出一句:“你想我了沒?”說出口陳輿居然自己臉上一紅,他跟岑喜禾什么時候說過這種打情罵俏的話!
電話那頭一直沒有聲音,陳輿等得都心焦了,那邊才傳來一聲輕不可聞的“嗯。”
陳輿都能想象到岑喜禾低著頭紅著臉對著電話筒的樣子,遂起了捉弄的心思:“嗯什么嗯,問你想沒想呢!到底想沒想我?”
“想。”岑喜禾看著奶奶在廚房,迅速地說了一個字,自己的心砰砰直跳,臉上火辣辣的。
陳輿這才滿意,兩人又陷入沉默了,陳輿隨手拿了本雜志翻著,電話就是不掛。
“那個,電話費貴,我掛了哦。”岑喜禾忍不住了,她奶奶都出來看了好幾次了,就看見岑喜禾愣愣地抱著個聽筒,也不說話。
陳輿本來還覺得氣氛蠻好的,被他這么一說瞬間覺得很沒意思:“行了,掛了吧。”
不過這次以后,陳輿倒是經(jīng)常給她打電話,有時候被岑喜禾奶奶接到了還扯謊說自己是學校學生會的,暑期來關(guān)心同學復習情況,搞得岑喜禾的奶奶一放下電話就夸:“北京的學生就是好啊,這對人多關(guān)心啊,一天一個電話問你學習情況,喜禾,你要爭口氣啊!”
岑喜禾被她奶奶說得特別不好意思,紅著臉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