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岑喜禾把小電爐鎖了,帶著傷員上了車。
一路上岑喜禾都是一副要哭的樣子,一直說著對不起,傷員的整個左手都腫了,額頭上都是冷汗,還要回過頭來安慰她:“你別那么緊張了,我都說了其它地方沒事,就是手疼,一會兒在醫院還要你幫著張羅,你別慌啊。”
“嗯嗯。”岑喜禾死命點著頭,從錢包里掏出身份證遞到他面前,“我叫岑喜禾,這是我的身份證,你放心,我肯定會負責好的。”
“行了,你收起來吧,我知道你不會跑的。”
到了醫院還是跟沒頭蒼蠅一樣,還是傷員開口指導:“這個點了,還是掛急診吧。”
岑喜禾到了醫院填病歷卡的時候才知道他叫林慕卿,今年已經39歲了,但是真的看不出來,看著也就30剛剛出頭的樣子。
醫生拍了片子說是左手骨折了,右手擦傷,好在沒有骨折,左手需要做石膏固定,右手就消毒包扎就好,岑喜禾跑上跑下繳費拿藥,打消炎針,等折騰完都快8點了,林慕卿看她一臉歉意的表情,輕松地笑了笑:“行了,你別苦著一張臉了,我就當給自己放假了。”
岑喜禾低著頭:“真的對不起,都怪我太急了,你很疼吧?”
“是有點,你住我們那小區?”
“嗯。”
“那咱們走吧,還要麻煩你送我回去,我現在也不方便。”
“哦哦,好。”岑喜禾跑到醫院門口攔了車,又小心翼翼扶著他坐好,林慕卿又笑了:“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你也太夸張了。”
岑喜禾說得特別認真:“還是小心點好,醫生說了不能碰到傷口呢。”
林慕卿也是住在世紀名城,在小區東面的一個高層里,岑喜禾扶著他進來電梯,岑喜禾呆楞著,林慕卿說了27,她才急急忙忙去按,到了門口,兩人都有點愣,林慕卿也有點尷尬:“那個,鑰匙在我左邊口袋,麻煩你取出來開下門。”
“哦。”岑喜禾應了,尷尬地伸手去摸,林慕卿穿了一條卡其色的休閑褲,稍微有點修身,岑喜禾拿了半天才取出鑰匙,她紅著臉開了門,一只巨大的古牧竄到門口,古牧性格溫和,對著岑喜禾又撲又跳。
“毛球,快進去,爸爸回來了。”毛球一看見林慕卿傷員的樣子,圍著他嗚嗚嗚地叫,給他叼來拖鞋。
岑喜禾跟著他進去,屋里面布置地很雅致,也很舒適,房間看起來很寬敞,“你一個人住這里嗎?”
林慕卿笑笑,努努嘴指了指圍著他轉的毛球:“跟它一起啊,你隨便坐一下,我去個洗手間。“
”哦。“岑喜禾呆呆得坐在沙發上,還沒從自己肇事的驚嚇中緩解過來。
“那個,岑喜禾..“林慕卿靠在洗手間門口,有點躊躇的樣子。
岑喜禾趕忙起身跑過去:“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還不舒服?”
“不是,我想洗把臉,身上衣服也破了,想換一身,你能不能幫個忙,我不方便。”林慕卿不知道自己這個要求是不是過分了,但是他這一人一狗的,也沒人指望得上了。
“行,我幫你弄。”岑喜禾進了洗手間,找了個臉盆,兌好水,擰了把毛巾,才覺得無處下手。
林慕卿笑了笑:“我去沙發上坐著,你幫我擦吧。”
“嗯。”
林慕卿坐在沙發上,兩只受傷的手舉在胸前,岑喜禾怕碰到他的傷處,繞到側面,一點點小心地擦。
她動作太輕柔了,林慕卿癢得忍不住笑出來:”我臉上沒事,你不用這么輕啊。“
”哦,“岑喜禾想著以前照顧她奶奶時候的樣子,給林慕卿把臉擦了兩遍。然后又極小心地幫他把外套脫下來,家里暖氣大,不穿到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