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三居高臨下望著一片狼藉的迪吧,一股怒火和屈辱感在心頭亂竄,霍家,南華難道真的就是你霍家一家獨大嗎,我喬三就是不服,不要以為人人都要給你霍家人面子。在他內(nèi)心深處,始終有一股沖動,要跟霍家過過招,南華最少也應該是我喬家和霍家并駕齊驅(qū),這些年始終被霍家壓著一頭,這口氣遲遲咽不下去。
這時候絡腮胡子的手機響了,他接通電話,在耳邊聽了一會兒,然后走到喬三身邊,低聲道:“三爺,這小子的底細弄清楚了,江北白山市人,是白山下屬的銀城一個副市長,在江北名氣很大,曾經(jīng)打敗過韓國跆拳道冠軍和日本空手道九段松井浩野,是個狠茬子,不過前幾天被停職了。據(jù)說前陣子霍天啟去了趟銀城,整天就跟這小子混在一起。”
“哦,這家伙是個當官的?當官的有這種身手的可不多見啊。那個女的身份搞清楚了嗎?”喬三繼續(xù)問道。
絡腮胡子說道:“那女的來頭不小,叫年舒顏,是江北軍區(qū)司令員的女兒,自己有一家公司,也是天行健投資聯(lián)盟的股東。”
“媽蛋的,你說老六這小子什么眼神,簡直是有眼無珠,什么人不好招惹,惹上的都是硬茬。”喬三暗自心驚,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幾個人的來頭都這么大,老六這頓打挨得值,讓他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妖艷女郎說道:“三爺,那現(xiàn)在怎么辦,您再不出面,事情可就真的不好辦了。”
喬三心里一股怨氣實在咽不下,按照他以前的脾氣,直接找人把這幾個家伙做掉,扔到江里喂魚去才解恨。可這幾位來頭都這么大,真要在自己場子里出了事,激怒了霍家人,不夜天恐怕就要關(guān)門大吉了。沒辦法,不忍也得忍了。
還沒等喬三下定決心,后宮門口又是一陣騷亂,女人們的尖叫聲和雜亂的腳步聲亂成一片,一大群扛著鐵鍬和搞頭的壯漢沖了進來,穿的衣服五花八門,形狀各異,有的看著像流氓潑皮,有的看著像民工,有的看著像管道工,很快就把后宮占領(lǐng)了。
帶頭的是個穿著黑色背心的精壯漢子,個子不高,但身體十分的結(jié)實,留著小平頭,眼神十分兇惡,看著就不像好人。這家伙就是霍天啟打電話的鐵托,一個混混兒,在南華名氣不小,平生不服人,就服霍天啟,因為他當年差點被人打死的時候,是霍天啟救了他。
鐵托來到霍天啟身邊,看了看霍天啟沒什么事,又瞟了秦風三人一眼,扛著搞頭說道:“霍少,我來了。今天時間匆忙,只叫來了一百多兄弟,沒湊夠二百整數(shù)。你說吧,要兄弟們干什么?”
霍天啟滿意地點點頭,平時他不喜歡欺負人,可也不喜歡被人欺負,老子來給你捧場,居然還想欺負老子,真當霍家人好欺負嗎?他大手一揮道:“馬上清場,把人都趕出去,然后把這個地方給我拆了。媽的,喬三不給老子面子,那也別怪老子不給他面子。”
“好叻。”鐵托應了一聲,大聲吼道:“聽到?jīng)]有,所有看熱鬧的馬上離
場,否則傷到誰我們概不負責。”
一嗓子吼完,看熱鬧的酒客們不敢久留,紛紛往外面跑,一個個抱著頭跑得飛快,生怕跑得慢了受牽連,一時間后宮內(nèi)又亂成一片,尖叫聲和叫罵聲不絕于耳。
轉(zhuǎn)眼之間,偌大的迪吧只剩下一群準備拆遷的苦力,跑來玩的酒客跑了個精光。霍天啟扭頭對秦風說道:“我們也走吧,馬上要開始拆遷了。”
秦風猶豫了一下,拉住霍天啟低聲道:“表哥,這樣不好吧。一點小矛盾,至于這么大動干戈嗎?這要是讓家里人知道了,又要說你在外面胡鬧了。”
“你還沒看出來嗎,這是有人故意要針對我們霍家,當霍家是軟柿子,想跟我們過過招。那我就要告訴他,南華還是霍家的天下,想叫板的趁早死了這條心。”霍天啟何等精明,怎么會猜不透喬三的心思。場子里出了這么大的事,喬三連面都沒露,明擺著是想叫板,說不定這會正著急人手,要來一場火拼呢。
話剛說完,忽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喬三邁著大步,夾著雪茄從樓上走下來,身后還跟著絡腮胡子和妖艷女郎,一邊走一邊笑道:“哎呀,霍少,你這是干什么,老哥我哪里得罪你了,至于你要如此大動干戈。”
霍天啟和霍秀秀扭頭望去,看到滿臉堆笑的喬三大步走下來,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冷冷地看著喬三說道:“喬三,你個龜孫終于肯露出你的烏頭了。躲著啊,繼續(xù),等我拆遷干完了你再出來。”
喬三臉色變得十分尷尬,沒想到這個霍天啟居然當面如此奚落自己,完全不打算給自己面子,感覺有些下不來臺,可面對上百名準備搞拆遷的隊伍,不低頭也不行了,總不能真的被人砸了招牌然后再報復吧。
“老弟,你這是哪里話,我剛接到消息就趕過來了。這里面肯定有誤會,還望老弟看在我的面子上息怒啊。”喬三訕訕地說道。
霍秀秀單手叉腰,手指著喬三罵道:“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跟我們要面子。你養(yǎng)的這條狗把姑奶奶當小姐,要姑奶奶晚上去伺候他,你說吧,怎么辦?”
女人不好惹,女人可比男人記仇,如果單是霍天啟還好說,這個小祖宗胡攪蠻纏,不依不饒,不給個說話恐怕沒辦法善了。喬三看了一眼被打成豬頭的大背頭,搖頭苦澀地說道:“來呀,把老六的腿打折,算是給霍小姐賠罪了。”
大背頭一聽老大要把自己的腿打折,這分明是示弱求饒了,自己成了犧牲品,又驚又惱,從沙發(fā)上爬起來喊道:“不,不要啊,三爺,你不能這樣對我。”
然而大背頭絕望的是,對于打斷他一條腿的懲罰,這個天殺的小妖精還不滿意,大聲說道:“只打斷一條腿,太便宜他了,至少要閹了他,把他那玩意喂狗,否則難解姑奶奶心頭之恨。”
聽到這句話,大背頭直接就暈了過去,蒼天啊,這女人真是不能得罪啊,這是要自己斷子絕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