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葉澤南那邊已經(jīng)動了筷子,酒杯都已經(jīng)滿上了,就沒有過來。裴夫人也沒有勉強,她和裴玉玲的關(guān)系不錯,經(jīng)常走動,所以對葉澤南也就不太一樣。
宋予喬心里完全亂了。
葉澤南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裴家的這個宴會上?他和裴斯承難道是親戚?
她反應(yīng)有些遲鈍,腦子里忽然想起來。大約在兩個月前,她剛剛接觸裴斯承的時候,裴斯承曾經(jīng)給戴琳卡打過一個電話。當(dāng)時她腦子里還冒出了一個念頭。是不是裴斯承和葉澤南認識?
只不過,后來事情一多,就都給忘掉了。
裴臨朝倒是沒有注意到宋予喬的這點反常,不過應(yīng)該說宋予喬隱藏的很好,除了在裴斯承面前,宋予喬總是不由自主地失態(tài)。在別人面前,她一般都不會輕而易舉地表露自己的內(nèi)心,包括此時,除了裴斯承,沒有人看得出,她內(nèi)心的慌亂。
裴臨朝問裴斯承:“怎么沒把你兒子帶上?”
裴斯承笑了笑:“裴昊昱肚子不舒服,只能吃一些白粥,就不讓他過來了。”
宋予喬聽了裴斯承這句話,轉(zhuǎn)過臉去:“裴昊昱肚子不舒服?”
“嗯。可能是吃壞了肚子了。”
宋予喬抿了一下嘴唇,并沒有再多加詢問了。
她低著頭吃飯,生怕一個不小心和葉澤南在后面遇上了,畢竟在這種場合,他們的關(guān)系,本就不適合遇見,見了面只會尷尬,或許還會在這樣一個壽宴的場合,鬧出點不愉快。
裴斯承也看的出,宋予喬有些心不在焉了,知道這一趟回去,免不了又是一番解釋了。
本想要等到宋予喬完全安下心來之后,這件事情再揭出也不晚,偏偏現(xiàn)在剛開始,宋予喬本就有些動搖不定的時候。
裴斯承給宋予喬挑了一塊魚肉,放在她的餐碟里。
魚是清蒸魚,是用料酒淋過,去掉了魚腥味,只不過,宋予喬似乎是對腥味過于敏感了,她一口魚肉剛剛湊到唇邊,就有些反胃干嘔。
裴斯承扶住宋予喬的胳膊,“怎么?”
宋予喬擺了擺手:“沒事兒,就是有些反胃。”
她端起手邊的果汁喝了一口,往下壓了壓那種感覺,但是等到吃稍微油膩一些的菜的時候,跟裴斯承說了一聲“我去洗手間”,直接捂著嘴就跑出去了。
餐桌上,裴夫人說:“是不是有身孕了?”
裴斯承豁然抬起頭來。
裴夫人看裴斯承這樣的表情,就知道了,說:“現(xiàn)在年輕人都不上心,回去了去看看醫(yī)生。”
坐在一旁的裴穎拍了兩下手:“哈哈,裴昊昱那個小霸王要是知道了會是什么表情?真是期待。”
不過,裴斯承也沒有再搭腔了。
這幾次和宋予喬上床,他確實都沒有做措施,而宋予喬不知道從哪里知道,誤以為自覺不能懷孕,事后肯定也沒有吃過避孕藥。
難道真的是有了?
宋予喬在沖出去的時候,葉澤南只覺得眼角的余光飛快地竄過去一道人影。
左手邊的一個表系的大嬸正在八卦:“是啊,就是裴家老三,前幾年回來一聲不響帶回來一個兒子,現(xiàn)在又是一聲不響直接帶了一個女人上門了。”
葉澤南沒有吭聲,微微轉(zhuǎn)過去頭,看了一眼坐在桌邊的小舅,想起剛剛跑出去的那個女人,應(yīng)該就是小舅帶回來的女人了,只不過,因為母親和裴家這邊走動不是太頻繁,他和裴家的關(guān)系自然而然也不是太親近。
不過,畢竟是小舅。
葉澤南這么想著,也就端起來手邊的酒杯,走過去前面一桌,先是向裴臨朝敬了祝壽酒,才轉(zhuǎn)向裴斯承。
裴斯承也葉澤南也喝了一杯酒,詢問了一下裴玉玲最近的情況,說:“還在醫(yī)院么?我都沒有聽提起過,明天我去醫(yī)院里看看你媽。”
說完,裴斯承轉(zhuǎn)向裴臨朝:“大伯,她身體不舒服,我?guī)メt(yī)院看看,先走了。”布叼歲號。
“去看看,到底懷孕了沒有,好有所準(zhǔn)備。”
“嗯。”
………………
這邊宋予喬到洗手間里,干嘔了幾下,旁邊有一個女士走過來,十分好心地遞給她紙巾。
宋予喬說:“謝謝。”
“不用謝,有的在前兩個月就會有這種比較強烈的孕吐反應(yīng),我當(dāng)初懷我女兒的時候,也是這樣,你可以多備一些酸梅。”
宋予喬:“……”
畢竟兩人并不相熟,宋予喬只是笑笑,沒有多做解釋。
等到洗手間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她才直起了身體,走到外面的洗手臺洗了一下手,漱了漱口。
真是想懷孕想瘋了。
以前,在不知道自己并不能懷孕之前,宋予喬也沒有覺得有沒有孩子如何,甚至覺得當(dāng)社會上的丁克一族也未嘗不好,可是自從知道了自己不孕,簡直就是分分鐘覺得自己肚子里有個孩子。
宋予喬靠著洗手臺站了一會兒,才推門走了出去。
洗手間外,走過走廊,她看見裴斯承站在走廊盡頭,雙手插兜,手腕上掛著她的包。
宋予喬腳步略頓,走過去,“不用進去了么?”
裴斯承說:“不用了,我對大伯說了,你身體不舒服。”
提到不舒服,宋予喬首先就想到了裴昊昱,就問:“裴小火是真的肚子不舒服?”
“嗯,拉肚子,今天沒有去學(xué)校,”裴斯承說,“送去他奶奶家了。”
兩個人經(jīng)過前廳,走到裴家大宅的停車場,上了車,宋予喬才猶豫了一下,問:“你和葉澤南是親戚么?”
裴斯承早就料到宋予喬會有這么一問,一邊打開了電臺,一邊掛檔起步,“嗯。”
宋予喬心里咯噔一下,“什么親戚?”
裴斯承調(diào)了一個音樂電臺,等里面的音樂聲放出來,才說:“葉澤南的母親,和我是同父異母的關(guān)系。”
宋予喬一下子呆住了。
裴斯承……裴玉玲……
她如何就沒有想到過,姓氏一樣的話,會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
她低著頭,絞纏著自己的手指,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她以為,她跟裴斯承之間的關(guān)系,也就僅僅止步于她是個二婚的女人,裴家這邊不會同意,卻不曾料想到,裴斯承竟然是……
電臺里,流淌出來張信哲的一首歌。
“我和你,男和女,都逃不過愛情,誰愿意,有勇氣,不顧一切付出真心……”
不顧一切,付出真心?
宋予喬知道,自己還沒有到不顧一切的那種地步。
最后,她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動了動唇:“也就是,你是葉澤南的小舅,對么?”
裴斯承踩下油門,在最后幾秒的時候,沖過了一個綠燈和黃燈閃爍的間隙,說:“是。”
“你早就知道了,故意瞞著我的,是不是?”宋予喬看著前面的擋風(fēng)玻璃,問。
裴斯承到了一個路口,車子駛進慢車道,停在一個臨時停車位上,轉(zhuǎn)過來臉,“宋予喬,你看著我。”
電臺里,張信哲清亮透徹的聲音傳了出來。
“對你有一點動心,卻如此害怕看你的眼睛,有那么一點點動心,一點點遲疑,不敢相信我的情不自禁……”
裴斯承抬起宋予喬的下頜,宋予喬別開眼睛,沒有看裴斯承。
“宋予喬,我只問你一句,你喜歡我么?”
此時此刻,這一句歌詞,真的說明了宋予喬的心聲——“我對你有一點動心,不知結(jié)果是悲傷還是喜,有那么一點點動心,一點點遲疑,害怕愛過以后還要失去……難以抗拒……”
她抬起眼眸,對上裴斯承的眼睛:“是,我想喜歡上你了。”
裴斯承唇角忍不住勾起來,“把‘喜歡’兩個字去掉,再說一次。”
宋予喬微微蹙眉,回味了一下這句話,瞪著裴斯承,“這種時候你還沒忘了耍流氓?”
這種時候,也只有裴斯承有這種心思了。
裴斯承重新發(fā)動車子,宋予喬側(cè)著臉看窗外,卻也沒有在說話,她的腦海里,一直回蕩著剛剛張信哲的歌。
“有一點點動心……”
“難以抗拒……”
裴斯承沒有送宋予喬回金水公寓,而是直接開回了華苑。
宋予喬沒有下車,就坐在副駕上,連安全帶都沒有解。
“我不下車,你送我回金水公寓。”
裴斯承下了車,從車頭繞過去打開副駕的門,俯身幫宋予喬解了安全帶,直接將她從副駕上抱了出來,用后背將車門關(guān)上。
宋予喬掙扎著要下去,裴斯承真的就松了一下手,雖然只是一秒鐘,宋予喬啊的叫了一聲,嚇的已經(jīng)一下子摟住了裴斯承的脖頸。
“不要動啊,要不然就真把你摔了。”
宋予喬別過臉,不再動,卻也不再說話了。
裴斯承知道宋予喬現(xiàn)在心里別扭著,等到了家門口,將宋予喬放下來,一只手扣著她的手腕,避免她跑掉,另外一只手開了門鎖,將宋予喬拉了進來,把門鎖的指紋識別取消掉,上了雙層鎖。
宋予喬剛想要大聲說話,裴斯承比了一根手指在宋予喬唇邊:“小聲,別把裴昊昱給吵醒了。”
宋予喬閉緊了嘴唇,也不再說話了。
她一時間也忘了,剛剛在裴家大伯的壽宴上,裴斯承還說小家伙在奶奶家里。
“裴斯承,你干什么?”
裴斯承忽然蹲下來,讓她嚇了一跳,已經(jīng)下意識地放低了聲音。
“幫你把高跟鞋脫掉。”裴斯承將宋予喬高跟鞋上的搭扣解開,扶著她的腰,讓她抬起腳把鞋脫掉,給她穿上了一雙比較舒服的亞麻拖鞋。
宋予喬低著頭,看著裴斯承的動作,心弦被狠狠地撥動了一下。
在她的記憶里,除了小時候,媽媽幫她脫鞋穿鞋,裴斯承是第一個,肯蹲下來,俯身幫她脫鞋的人……男人。
上了樓,裴斯承在宋予喬的耳側(cè)落下一個吻:“我先去洗澡,你先換衣服。”
宋予喬偏頭躲開裴斯承的吻,點了點頭,裴斯承就自己進浴室了。
宋予喬聽著浴室里的水聲,閉上了眼睛,直接趴在床上,臉埋在枕頭里,不管是身下的棉被,還是枕頭上,都沾染著裴斯承的味道。
她雙拳緊握,狠狠地砸了兩下綿軟的床墊。
如果倒退回三年,她不為了賭氣,不為了不甘心,就不曾嫁給葉澤南,那么現(xiàn)在什么事情都不會有了,她不會是二婚,也不會把前夫的小舅變成了自己喜歡的人。
該怎么辦?
她好想問姐姐,想去問母親,但是母親遠在加拿大,這種事情不好驚動她,宋予喬就翻身拿起手機來,給姐姐宋疏影打了個電話。
只不過,宋疏影的手機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
心里好亂,她很想要快刀斬亂麻,將這些盤根錯節(jié)的關(guān)系直接給斬斷,反正她和裴斯承也僅僅是發(fā)生過關(guān)系,還沒有其他不可割舍的關(guān)系。
但是,心里舍不得。
浴室里,忽然傳來了裴斯承的聲音:“予喬,幫我把睡衣和內(nèi)褲拿過來。”
宋予喬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裴斯承浴室門已經(jīng)開了一條縫:“你不給我拿我就光著出去了。”
宋予喬翻身起來,從衣柜里找出了一套黑色的睡袍和男士的四角內(nèi)褲,臉上的紅暈已經(jīng)綿延到耳根,她走到浴室門外,將手從打開的浴室門縫里遞過去,手腕被一只大手抓住,面前的浴室門一下子打開,宋予喬已經(jīng)被拉進了浴室里,后背靠在墻面上,身上絲質(zhì)的衣服瞬間就濕了一大片。
浴室里全都是朦朧的水汽,她觸目所及,就是裴斯承赤裸的胸膛,直接閉上了眼睛,將手里的睡袍向前伸了伸:“你要的衣服。”
裴斯承沒有說話,也沒有接宋予喬手中的衣服,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
宋予喬閉著眼睛,完全不知道裴斯承現(xiàn)在在干什么,忽然感覺裴斯承的雙手繞到她的腰側(cè),拉開了上身衣服的拉鏈,猛的睜開眼睛,裴斯承的吻就落了下來。
宋予喬對裴斯承的吻,不管是第一次,還是很多次后的現(xiàn)在,自始至終根本就是毫無抗力的,總是想要迎合這種親密的舉動,手中脫力,浴袍已經(jīng)掉落在浴室的地上了。
裴斯承在親吻的同時,已經(jīng)將宋予喬身上的坎肩脫掉,只剩下連體褲尚且連在腳踝處,勾著地上一抹水漬。
他輕笑了一聲,將宋予喬背后的文胸扣解開,胸前的豐滿跳出來,他忍不住又在宋予喬唇上狠狠地吮吸了幾下,手中揉捏的動作用了幾分力氣。
如果不是裴斯承摟著宋予喬的腰,宋予喬恐怕已經(jīng)靠著墻滑下去了,她渾身都是虛軟的,完全用不上力氣。
裴斯承直接抱著宋予喬進了浴缸。
原本一人的浴缸,現(xiàn)在忽然有了兩個人,里面的水溢了出來。
宋予喬坐在裴斯承的身上,用拳頭抵著他的胸肌,向后側(cè)身,說:“我要出去。”
裴斯承的手在宋予喬身上上下游走著,倒了一些泡沫的沐浴液在手心:“我只是想給你洗澡,你別亂動,小心額頭上的傷口,不要沾了水。”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鴛鴦浴,真的就是裴斯承自作自受了,坐在他身上的宋予喬一直在亂動,好像完全一反常態(tài)了,摟著他的脖子湊上來,直接親吻他的唇。
雪白的身體帶來的視覺,還有手指尖那種細膩光滑的觸感,以及宋予喬接吻時候胸口劇烈起伏的弧度,都無疑讓裴斯承血脈噴張,幾乎把持不住,需要咬緊了牙關(guān),幫宋予喬擦洗身體。
半個小時后兩人從浴室里面出來,浴室地面上的水,已經(jīng)流淌到外面的穿衣處了。
況且,裴斯承滿身的邪火還沒有辦法發(fā)泄,只能在宋予喬腿間蹭啊蹭,真是難受的要了命。
裴斯承把宋予喬抱出去之后,又回到浴室里,沖了個冷水澡,泄了泄火。
出來的時候,宋予喬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睜著眼睛看裴斯承,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一眨不眨,這個時候,裴斯承忽然發(fā)覺,其實兒子那雙漂亮的眼睛,完全活活脫了宋予喬。
裴斯承將身上的水擦干,從醫(yī)藥箱里拿出來噴霧,撩起她的劉海,額上噴了兩下,找來一個卡子,將她的劉海卡上去,露出來白靜的額頭:“傷口不要一直用頭發(fā)捂著。”
他收拾好東西,側(cè)躺在宋予喬身邊,拿起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把玩著,“有什么想問的?問吧,我一個一個回答你。”
宋予喬轉(zhuǎn)過來,看著裴斯承:“沒什么,我想親你。”
她說著,已經(jīng)湊上來想要吻裴斯承裴斯承臉一扭,她就吻在了他的脖子上,宋予喬唇上濡濕的觸感在脖頸上,讓裴斯承馬上就又有了感覺。
他一邊拿住宋予喬在他身上亂摸的手,然后緊緊地摟住她的腰,從齒縫間蹦出來四個字:“不要亂動。”
宋予喬眼睛里好像蒙了一層水霧的薄膜,看著裴斯承,三秒鐘后,她松開了裴斯承的脖頸,轉(zhuǎn)身背對著他。
裴斯承氣結(jié),伸手將墻上的壁燈給關(guān)掉,將宋予喬撈在懷里,臉頰貼在她的背上,說:“予喬,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里特別亂,但是,你相信我,這一切都交給我,我會掃清一切障礙,不會有外力阻攔,有的只是你自己的心,你要敞開你的心,來接納我,明白么?”
宋予喬的后背僵了一下。
她睜著眼睛,在黑暗里,特別明亮。
裴斯承當(dāng)真是了解她,她對裴斯承有感覺,有一點動心,卻仍然愛的克制,沒有完全敞開自己去接納他。
換句話來說,就是她怕受傷,怕再一次受到背叛,怕愛過以后還要失去,怕那種心痛到無以復(fù)加的感覺。
她也想要什么都不在乎,拋卻所有只在乎自己,只想自己的感覺,但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本就不可能只是一個單個的個體,一個人,總是要成為社會這張巨大的網(wǎng)中的一個節(jié)點。
宋予喬想了許久,才轉(zhuǎn)過身來,在裴斯承的懷抱里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說:“晚安。”
裴斯承捋這宋予喬披在肩后的發(fā)絲,吻了吻她的發(fā)心:“晚安。”
就在宋予喬和裴斯承相擁而眠的這個夜晚,在裴家大院,裴首長裴臨峰,接到了大哥打來的電話。
裴臨朝說:“老三那個媳婦兒真是不錯啊,都懷孕了也沒聽你吭聲,還順走了我一塊明朝的篆刻,捧在手心里寵的啊。”
裴臨峰完全是一頭霧水:“……等等,大哥,你這是在說我哪個兒子?”
裴臨朝:“……”
然后,不過三分鐘的時間,在馬桶上坐著的裴昊昱小盆友,正在肚子疼得死去活來就是拉不出來,忽的就聽見了樓上嘭的一聲,好像是什么玻璃炸裂了。
他激靈了一下,頓時拉的無比順暢了,還對在衛(wèi)生間門口貼著門板站的裴老太太大喊了一聲:“奶奶,我拉出來了!”
門外的裴老太太對老頭子忽然砸硯臺這種事情,暗自里豎了個大拇指。
還是老頭子有辦法。
………………
葉澤南從裴家老宅出來,在停車場,無意間聽到了一個名字——宋什么喬。
他順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是裴家小妹裴穎口中說出來的。
“她是那個宋部長的小女兒?”
“不是,好像沒有什么背景。”
葉澤南皺了皺眉,他們口中的宋什么的,是宋予喬?
他叫住了裴穎。
裴穎如果按輩分上來,應(yīng)該是葉澤南的小姨媽,只不過年齡相差不多,經(jīng)常也就都是名字稱呼。
“什么事?”
葉澤南問:“剛剛你說的,是誰?”
裴穎說:“就是三哥,你小舅帶過來的那個女人呀,你沒見著啊,好像還懷孕了呢,剛才吐的厲害。”
“哦。”
如果說剛才葉澤南有一點困惑,那么現(xiàn)在一丁點沒有困惑了。
肯定不是宋予喬,宋予喬已經(jīng)被診斷為不孕了,還怎么能懷孕孕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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