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瑾瑜?”
宋疏影叫了這個名字,垂在身體兩側(cè)的手臂,慢慢的拿上去,然后覆在身前人精壯的腰身上。
韓瑾瑜緊緊的摟著宋疏影,將她抱在懷里。然后低頭看了她一眼,狠狠的吻她的唇。
宋疏影的雙臂向上勾著韓瑾瑜的脖頸,肆意的親吻著。
身邊不斷的有人經(jīng)過。向這邊看兩眼,就離開了,目光也并沒有多做停留,興許是因為天黑的緣故,看不清楚,其實這兩個人,就是現(xiàn)在在網(wǎng)上被扒的特別厲害的主人公。
宋疏影想到這兒忽然破功似的笑了一聲,韓瑾瑜在宋疏影唇上輕吻了兩下才移開。松了緊緊箍著宋疏影腰身的手臂,改為牽她的手,問:“你笑什么?”
“沒什么,覺得挺稀罕啊,你不是說先冷幾天不見面么,怎么又來找我了?”
宋疏影牽著韓瑾瑜的手,臉上帶著得意的笑,“是不是舍不得我了?”
“嗯,舍不得你了。”
何淑慧從外面的街道跑過來,“疏影,你錢包找到……”
她的話音,在看清楚街道中拉著手的這兩人。一下子頓住了。
以后還真需要改一改這種咋咋呼呼的性格,如果剛才那一句沒有喊出來,現(xiàn)在就可以偷偷溜走了,現(xiàn)在這兩個人的視線都落在自己的身上,想走都走不了了。
在那家買衣服的小店里,找到了錢包,店主是個好人,剛開始看見在柜臺上落下了一個錢包,就給收起來了。
“謝謝。”
宋疏影再三感謝,從小店里出來。她提出去吃飯,讓韓瑾瑜做東請客。
何淑慧笑了笑,同意了。
她走在宋疏影的另外一側(cè)。也側(cè)著頭觀察了一下韓瑾瑜。
其實,從外表上來看,真的看不出來韓瑾瑜的年齡,十分英俊帥氣,帶著成熟男人的味道,和宋疏影走在一起,畢竟宋疏影并不是那種特別嬌小可人的,一米六七的個子比她都要高三公分了。
這兩個人在一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總覺得特別和諧,根本就不像是網(wǎng)上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
看來,很多事情都是耳聽為虛。
三個人找了一家面館的小店,然后要了三碗牛肉面,何淑慧最近在減肥,一聽到吃面臉就垮了下來,說:“我改成蓋飯吧,我不吃面了,你倆吃情侶餐。”
既然何淑慧決定了是站在宋疏影這邊,那么不管宋疏影做什么決定,她都舉雙手支持。
三個人一起吃了飯,何淑慧以寢室里有事先溜了,留下這兩個人獨處的空間。
宋疏影其實不大餓,而且這里的牛肉面很油,大塊大塊的牛肉,她聞到就覺得胃里翻滾著想吐。
韓瑾瑜叫了一份甜湯,宋疏影這才喝了兩口。
“腸胃不舒服,去醫(yī)院檢查了么?”
“沒有,我胃不好,和予喬一樣,這幾天一直都忘了買藥,”宋疏影說,“一會兒路過藥店,買胃藥吃兩天就好了,我小時候經(jīng)常幾天都吃不下飯,然后一個老中醫(yī)給開的藥,特別靈。”
韓瑾瑜皺了皺眉,“吃藥還不如好好的休息吃飯時間規(guī)律一下,你看看現(xiàn)在都幾點了,才吃飯,剛才聽何淑慧說,你不是中午飯就沒有吃么。”
“知道了,韓大叔,”宋疏影笑了笑,“我一定會好好吃飯,不用擔(dān)心。”
吃了飯,韓瑾瑜拉著宋疏影的手,兩個人并肩走在校園里,散散步,一直到十點鐘,寢室要落鎖了,宋疏影接到了何淑慧的電話,韓瑾瑜才送他回寢室。
“你還敢送我回寢室啊,不怕被人認(rèn)出來?”
一起在校園中逛著,這是兩人第一次提起這件事。
韓瑾瑜立刻攥緊了宋疏影的手:“疏影,你信我,等我娶你。”
宋疏影重重的點頭:“快點走吧,我等你走了,我再上樓。”
韓瑾瑜這張撲克臉罕見的笑了,將臉側(cè)過來,說:“你親我一下我就走。”
宋疏影“嘁”了一聲,“一張老臉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趕緊走吧,我要上樓了。”
最終,宋疏影也還是沒有親韓瑾瑜。
不是她放不開,而是就想要逗逗韓瑾瑜,看他那種想吃卻又吃不到的表情,就算是隔天想起來,還會捧腹大笑。
宋疏影飛快的跑上了樓,因為跑的有些急切了,在還有兩節(jié)臺階的時候還被絆了一下,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膝蓋上倒是沒有多么疼痛,就是感覺小腹疼了一下,應(yīng)該是月經(jīng)快來了吧。
到了寢室門口,宋疏影一把將門推開,正在門口照鏡子的何淑慧直接撞上了門板,“哎喲”了一聲。
宋疏影說了聲“sorry”,直奔陽臺上,開了窗子向下看。
韓瑾瑜還站在原地。
她向韓瑾瑜揮了揮手,韓瑾瑜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身后的何淑慧抱著手臂:“我覺得你都不像你了。”
“怎么會不像我了?”
何淑慧點頭,說:“是啊,你一向很冷靜的啊,根本就沒有慌張過,但是現(xiàn)在看看你,好像做什么都急躁躁的。”
是……么?
宋疏影在心里打了一個問號。
原來,一份真摯的愛情,真的能將人的性格改變的,變的不管做什么,都是以這個人為重心,夜間,閉上眼睛心里想的是誰,等到睜開眼睛,渴望身邊躺著的人,就是誰。
對宋疏影而言,她已經(jīng)認(rèn)準(zhǔn)了,就是韓瑾瑜。
………………
韓瑾瑜之前和張俊已經(jīng)商定好的路線圖,在第二次去見趙隊的時候,就講路線圖給了他。
“但是,還會臨時有修改,只是一個大致的方向,而且最終的名單還沒有確定下來,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讓我去。”
其實,最重要的一點,是張老覺得韓瑾瑜跟外界的牽扯太多,而且還顧及到宋疏影的身份,覺得韓瑾瑜還不足以完全托付以重任。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當(dāng)然,趙烈也明白。
這一次見面,是在一家破落的音像店內(nèi),看著柜臺上的光碟和磁帶,韓瑾瑜好像往前推了五六年,那個時候,宋疏影還會去音像店里買周杰倫的卡帶,她不追星,聽歌的時候是對歌不對人,好聽的歌,就喜歡。
“你們的初目的地,是定在云南,你等一下,我讓人去和云南的警方先詢問一下,最近云南那邊是不是有什么緝毒的案子。”
趙烈拿著手機出去,韓瑾瑜就在音像店里來回走動,當(dāng)他看見一盒七里香的卡帶,將卡帶拿下來,撕開包裝紙,然后放進(jìn)了這邊的錄音機里。
當(dāng)時宋疏影喜歡這首歌幾乎到了癡迷的地步,幾乎在寫作業(yè)的時候都聽,當(dāng)時韓瑾瑜聽著這首歌,相當(dāng)無語,看著那個小丫頭,光著腳坐在書桌前面,一邊聽歌,一邊志氣高昂的寫作業(yè),十分不解。
真的是不解。
前面宋疏影在燈光下學(xué)習(xí),時而還會哼出歌來,而韓瑾瑜就坐在后面的沙發(fā)上看雜志看報紙看書,偶爾嫌歌聲太吵,還會說讓她關(guān)掉。
興許是被韓瑾瑜說的不耐煩了,宋疏影從椅子上跳下來,直接轉(zhuǎn)過身去推他,將他推出自己的房間,說:“覺得亂就不要待在我的房間里了,韓瑾瑜,我們真的是有代溝的。”
韓瑾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著這個光著腳的小丫頭將房門狠狠的撞上。
代溝?
韓瑾瑜根本就不允許這種東西存在,所以,在之后的很長時間,只要是宋疏影不在家的時候,韓瑾瑜便開了宋疏影的隨身聽,反反復(fù)復(fù)聽她買的磁帶里的歌,不過……
哎,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真的是欣賞不了。
宋疏影外表看起來這么清高的女孩子,怎么能喜歡這種歌呢?
但是,這只是欣賞水平的不同,并不是存在有代溝。
興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韓瑾瑜就已經(jīng)開始對宋疏影有了不知不覺的關(guān)心了,這種關(guān)系,就是動心的初始。
趙烈打了一個電話回來,剛好一首歌放完,韓瑾瑜將卡帶取下來,說:“我剛剛拆了一個卡帶,新的。”
趙烈擺擺手,“你們的路線,第一站最好就是云南,那邊也有一個毒梟集團(tuán),已經(jīng)預(yù)備是在下周一,有一個活動,應(yīng)該會和張老這邊的人聯(lián)系,你到那邊了,給我聯(lián)系。”
“嗯。”
在離開之前,韓瑾瑜拿了幾盤光碟,以防是張老那邊的人有跟蹤,順帶還帶了卡帶。
趙烈說:“都是盜版的,用來掩人耳目的。”
“哦。”
韓瑾瑜聽了便又給放下了,本來打算送給宋疏影的,不過如果是假的話,就算了。
宋疏影的性格很極端,既然是喜歡就去支持,她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口頭打著喜歡的旗號的人。
臨走前,韓瑾瑜問:“這一次……等結(jié)束之后,可以給我換一個新的身份么?”
趙烈解釋說,之前有過,等到瓦解了一個黑色集團(tuán)之后,換一個身份繼續(xù)生活下去,可以。
“但是,如果是換身份的話,大城市不能待了,必須要去小地方,甚至是出國,”趙烈說,“不過,張老這邊的情況有點復(fù)雜,況且你的身份也擺著,到時候如果真的土崩瓦解,對你最好的不是改換身份隱姓埋名,而是給你恢復(fù)名譽。”
這件事情暫時告一段落,韓瑾瑜只需要準(zhǔn)備的是隔天的旅程。
初始。
因為張老下達(dá)的時間是很緊急的,當(dāng)天晚上,高雨過來告訴韓瑾瑜,已經(jīng)訂好了次日凌晨的機票,就要離開去貴州,而不是云南。系司估巴。
韓瑾瑜根本就沒有想到,為什么會這樣突然,已經(jīng)緊張出了一身的汗。
難道是張老知道什么了么?為什么會臨時將路線改變,去貴州?
韓瑾瑜私下里去找了張老,張老說:“這一次貴州的形成是張俊負(fù)責(zé)的,之后等到了云南和東南亞,我會找那邊的負(fù)責(zé)人給你聯(lián)系,貴州這邊只是一個小的團(tuán)伙,你不用擔(dān)心,坐鎮(zhèn)后方就可以了,交給張俊去做。”
“明白。”
韓瑾瑜離開之前,張老叫住了他:“你走之前,先去看看艾艾,艾艾之前一直念著你,這些天,粘著你也煩了吧。”
艾艾就是張老唯一的孫女。
“沒有,”韓瑾瑜說,“艾艾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其實,張老現(xiàn)在這個時候,想要將韓瑾瑜支走,也是因為能看出來,自己的孫女,在這個懵懂的時期,對韓瑾瑜,救了她的這個男人,應(yīng)該是存了某種不大一樣的情愫,如果不管她,任由發(fā)展的話,真的會緩慢發(fā)酵。
張夫人將張老扶起來,給他喂粥,嘆了一口氣:“其實,韓瑾瑜的年齡就是大了一些,要不然,將艾艾配給他也是很好的,成熟穩(wěn)重,放心。”
“剛開始我有這個想法,我在美國有房子,等到這邊差不多就收手,先送兒子孫女過去,就讓韓瑾瑜去陪著,”張老說,“這事兒,還是再作打算。”
張夫人聽出來張老的話外音,說:“你是打算……讓他斬斷過去?”
張老寬慰地看了一眼張夫人,不愧是跟在他身邊幾十年的女人,就算是他說的如此隱晦,也能夠聽得出來。
“男人,一旦是有了牽扯,很多事情就會做的畏手畏腳了,這一次去東南亞,興許一去就是幾年,這邊有一個女人時刻勾著他的魂兒,最是要不得。”
“那……你為什么不從這個女人這里下手?”
張老撫著自己的胡子大笑:“這還是你告訴我的,他看這個女人,比他自己的命都重,從他沖進(jìn)大火里去救人,就可以看出來了……人總歸是有七情六欲的,如果一丁點的念想都不留,那就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人了。”
………………
韓瑾瑜去找了張艾,張艾跑著過來給他開了門,一雙眼睛靈動的轉(zhuǎn)動著,“韓大哥,我聽我媽媽說了,你明天就要走了,是嗎?”
“嗯,是的,要走了。”
韓瑾瑜坐下來,看了一下這個初中生的房間擺設(shè),床單是粉色的,燈罩,還有墻上的貼紙,有喜歡的明星,還有紗帳,看起來就是一個夢幻的公主套房,他再想起當(dāng)初帶著宋疏影來到自己的家里,家里面的東西還都是宋疏影給幫忙收拾的,房間里也從來都沒有貼那些亂七八糟的貼紙什么,板板整整干干凈凈。
“韓大哥!”
韓瑾瑜一下子回過神來,“嗯?”
“你吃梨!”張艾笑著,“專門洗了一個整個的,一定要吃完哦,不能分梨。”
韓瑾瑜笑了笑,雖然并不迷信,卻也是將整個梨吃完了。
等到回來的時候,張艾將韓瑾瑜送出來到樓梯口,擺了擺手:“韓大哥,凌晨我肯定醒不來,送不了你了,現(xiàn)在就祝你一路順風(fēng)啦!”
韓瑾瑜回到房間內(nèi),便坐下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了,不知道宋疏影睡了沒有,便拿著手機,想了許久,給宋疏影發(fā)了一條信息:“睡了么?”
但是,等了半個小時都沒有人回復(fù)。
韓瑾瑜撐著下巴,看房間半開的窗子,有些失望。
前一段時間,宋疏影問韓瑾瑜要qq號,但是韓瑾瑜卻沒有,然后宋疏影就用她自己的手機,給韓瑾瑜申請了一個賬號,還晃著手機,說:“你的好友你只有我一個人咯,我好開心。”
只不過,那個號碼在宋疏影的手機上記著,韓瑾瑜只寄了一個密碼,也是宋疏影設(shè)置的——愛小影(拼音)1314。
只記了個密碼,上不了qq也是無濟(jì)于事。
在深夜,思念會像是陳年發(fā)酵的酒,越發(fā)的香醇。
過了半個小時,高雨過來敲韓瑾瑜的房門,“韓哥,要出發(fā)了。”
韓瑾瑜起身,整理了一下東西,特別將宋疏影送的一件白色T恤帶上了,回頭看了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
宋疏影之所以會睡的這樣早,是發(fā)燒了,昏昏沉沉了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清晨,何淑慧發(fā)現(xiàn)宋疏影竟然渾身燙的很,而且叫不醒她,卻是有呼吸,下的后背冷汗直冒,哆哆嗦嗦地就先給蘇瑩瑩打了電話。
蘇瑩瑩對宋疏影的這種行為不敢茍同,但這些天整天聽何淑慧在耳邊給她洗腦,也就漸漸接受了。
蘇瑩瑩直接罵道:“人都暈了,還不送醫(yī)院?!”
她對上一次宋疏影昏倒的時候還心有余悸,她也是知道何淑慧一個人沒有辦法搬得動宋疏影,便讓何淑慧給她物理降溫,說:“我馬上就到。”
蘇瑩瑩正巧知道薛登當(dāng)天是在校醫(yī)院里有一個實驗項目,就給薛登打了電話,要用車。
“宋疏影發(fā)燒了,需要送醫(yī)院,這個上班高峰期不好打車。”
薛登一聽,眉頭簇了一下,“我馬上就到。”
宋疏影最終還是醒了,只不過渾身虛脫,還是何淑慧幫她穿的外套,連同后來趕過來的蘇瑩瑩一起扶著她下了樓,她的臉色蒼白的好像白紙。
何淑慧說:“最近整天不好好吃飯,看看,又生病了吧,我早說了讓你來醫(yī)院檢查檢查,你說自己是胃病,還亂吃藥。”
宋疏影蜷縮了一下身體,沒有答話,她現(xiàn)在也真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蘇瑩瑩在下面掐了何淑慧一下,沖她這個大嘴巴微微搖了搖頭。
等到了醫(yī)院,先是量了一下溫度,然后抽血化驗,做了檢查,這邊給宋疏影辦了住院手續(xù)先開了一間病房。
結(jié)果在兩個小時之后就出來了,宋疏影正在病房里打著點滴,睡了一會兒,精神好多了。
何淑慧沖進(jìn)來,將手中一張檢驗報告單給宋疏影看,“天啊,疏影,你懷孕了!”
原本還昏昏沉沉的宋疏影,陡然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睜大了眼睛。
身后跟著的蘇瑩瑩,臉上帶著相同的焦慮,點了點頭,附和何淑慧的話:“是的,你懷孕了,血檢出來的,但是并不能檢驗出你懷孕多久了。”
宋疏影完全僵在床上了,一動不動。
因為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宋疏影幾乎忘記了自己的例假這回事。
應(yīng)該是這個月還沒有來……
上個月的話……
忘掉了,好像也沒有來。
宋疏影閉上眼睛回憶了一下,每一次和韓瑾瑜做/愛,都是有措施的,因為韓瑾瑜不想讓她吃事后藥。
但是,到底是哪一次?
好像……是在上山露營的那一次。
宋疏影一下子就拔掉了在手背上的針頭,穿鞋就要下床,起來的有些猛了,頭猛烈的暈了一下,一邊的蘇瑩瑩急忙扶住她。
何淑慧問:“要去哪兒啊?”
蘇瑩瑩看出宋疏影心中所想,將她按坐在病床上,說:“你等著,我去給你叫醫(yī)生過來。”
薛登沒有跟進(jìn)來,而是站在病房門口,雙手插兜,看著天花板。
蘇瑩瑩出來掃了他一眼,去叫了醫(yī)生過來,卻沒有進(jìn)去,靠在病房的另一邊墻面上。
薛登問:“你怎么不進(jìn)去?”
蘇瑩瑩反問:“你怎么不進(jìn)去?”
“心里煩。”
蘇瑩瑩笑了兩聲:“我告訴你,薛登,我不進(jìn)去,是因為我知道,現(xiàn)在宋疏影問的是什么,然后醫(yī)生回答的是什么。”
畢竟都是學(xué)醫(yī)的,雖然并不是主攻婦科,但是醫(yī)學(xué)是相通的。
之前何淑慧告訴蘇瑩瑩,這段時間宋疏影胃口不好,還吃藥了,之前去婚宴上,喝酒了,懷孕了之后不能碰的這些東西,對腹中胎兒有傷害的,她都碰了,剛才還輸液打點滴,所以,她現(xiàn)在主要就是想問醫(yī)生,究竟會不會有事。
是的,何淑慧猜想的沒有錯。
如果按照例假來推算的話,現(xiàn)在有將近兩個月了。
醫(yī)生的建議是:最好還是流掉,因為你的身體情況你也清楚,實在是太差了,容易造成流產(chǎn),現(xiàn)在開始養(yǎng)好身體,等到下一次想要孩子的時候可以有一個十分健康的寶寶。
“我考慮一下。”
因為宋疏影懷孕了,暫時便不能服用任何藥物了,只能是物理降溫,何淑慧給她貼了退燒貼,讓薛登去樓下買了一打箱的冰塊,這邊給宋疏影冰敷。
宋疏影看著手中的手機,開機之后,首先看到的就是韓瑾瑜的一條短信。
還是昨天晚上發(fā)的。
“睡了么?”
宋疏影笑著搖了搖頭,撥通了韓瑾瑜的手機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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