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舅母和姥姥來了,你和娘都能輕省些,姥爺肯定舍不得溝那沿的地,不過只要將大舅他們拉過來,加上姥姥想孫子,姥爺也就只能過來了,呵呵,”方舒平想到姥爺那一臉的無奈,就跟著笑起來。
“那咱們就這么定下,我下午就讓高大叔去找房子,對了,我也想給高大叔一家買套房子,省的讓他們心里感覺沒根似的,咱家再買一輛馬車,來回出入也方便些,你說呢?”方晴覺得高大叔這樣高級人才,怎么也得配房配車吧,何況自家也要用啊,不像現在,出去的話還得現租車。
“那強兒一定最高興,不知買一匹馬多少錢?”方舒平說到馬,臉上也綻放不一樣的光彩。
古代男孩都喜歡馬,前世沒有馬,但是男孩都喜歡車,看樣子無論什么朝代,男孩喜好都沒怎么改變。
下午高大叔來了后,方晴將這些想法跟他說了。
高大叔皺眉沉思一會說:“晴兒,也許你還年齡小,考慮不多也是可以原諒的,大叔說一些不同意見你聽聽啊。”然后臉色鄭重不茍言笑接著說:“大叔就是崛起太快,才引起別人眼熱而傾家蕩產的,你們方家雖沒掙多少錢,可也讓一些人眼熱,以大叔的意思,咱們千萬不能那么張揚,否則后患無窮,雖然方家現在有皇家封號你爹是仁勇校尉,可是這些都鞭長莫及啊,畢竟手里沒有實權,你爹又不在身邊,要是有人打主意恐怕咱們無力防范啊。”
方晴汗顏,自己一把年紀想得怎么這么不周全呢,是啊,自己家雖是官眷。但畢竟爹爹不在跟前,孤兒寡母的,這要是有人起了歹意,可就麻煩了。
高大叔見到她臉上表現的了然,心里很欣慰接著說:“買院子咱們就先別買了,太惹眼,咱們現在這個院子還能說得過去,畢竟曾是坐牢家的院子,風水不好,又是官家往外處理的。所以,大家即使是妒忌,可要是讓誰買。一般人家也不會要的。”
“鋪面多虧有朝廷軍隊使用,就是有人找茬,也不敢這會在老虎屁股上拔毛,所以大家只能看著,現在大叔最擔心的是豆干技術。此項一定會有人想打主意,別的不說,你奶奶她們不是已經來過嗎?難道她們真的就這樣罷休?”
高大叔見方晴沒有說話,又按照思路說:“土地可以買一些,因為要起戰事,人心惶惶的。土地價格一定便宜,不過,盡管馬老板說。戰火兩年都不會燒到咱們這里,但是你跟家里人都好好想想,要是戰火起來,這銀子可就打水漂了。”
方晴見高大叔說話很誠懇,一心為了自己家考慮。就點點頭說:“還是大叔想的周全,看樣子我和我哥都因為掙了點銀子有些激動。找不到東南西北了,謝謝大叔,”說完站起,認認真真施了一禮。
這個禮儀還是高嬸教她的,原來很少施禮,也就見到娘施禮幾次,籠統學了個樣子,經過高嬸培訓,她現在施禮也算是有模有樣了。
高大叔笑呵呵的說:“晴兒越來越懂事了,我高保全走南闖北,還是第一次遇到像你這樣的孩子,聰慧能干跟大人一樣的懂事,還有你哥哥,從小沉穩成熟,以后定不是池中之物,就憑你們兄妹倆,你家遲早要發達啊,呵呵”
方晴也展眉笑著說:“謝謝大叔吉言,我家一定會發達起來的,不過,要發達可離不開大叔呢,大叔咱們一起發達好不?”
“呵呵,要是我將我爹的遺囑完成,你就是趕我走我也不走了,呵呵。”
“那咱們就一言為定,”方晴真的很喜歡高大叔,不僅有能力還人品沒的說,難怪那個人也想起了收攬英奇的心思呢。
“馬車咱們還是租用吧,現在形勢混亂,朝廷正不斷的在民間征用牲口呢,而且現在牲口價格也高,馬車更惹眼.”
方晴明白高大叔的意思,就像前世一樣,要是誰家買奔馳或寶馬,一定會引發一些人羨慕嫉妒恨的,不管在什么時代,大家心里這點齷齪想法都表現一樣,隨即點點頭說:“高大叔,我明白了,是我想的不周全,有些操之過急了。”
“好孩子,真聰明,咱們還是原封不動的好,奠定一些基礎之后,等形勢穩定了,咱們再置辦不遲。”
“大叔,我知道了,多虧有大叔在身邊提醒,否則等禍事當頭晴兒還不知道呢,”方晴越想越覺得可怕,是啊,為什么國人削尖腦袋爭權奪勢呢,看樣子傳統觀念和文化從一早就形成,自古就不講什么依法治國,都是以權勢地位來說話的。
哎自己還是缺少經驗啊
高大叔了解地價去了,方晴邊帶著睡醒的三個家伙在后廈玩,邊想著事情。
這時,就見韓師奶匆匆走了進來,臉色不太好看,跟舒慶堂嫂她們打招呼,也有些心不在焉。
發生什么事了?
謝芳草和高嬸正在西屋忙著做衣服,聽院里舒慶媳婦她們跟韓師奶說話,就迎了出來。
幾個人寒暄后,一起走進西屋,方晴本想去偷聽,可是又不放心身后的三個家伙,就說:“誰還要吃飴糖。”
“我要吃”“我要”“表姐還有我。”
“想吃飴糖的不需亂跑亂動,必須在廳里坐好方給飴糖。”
三個家伙一頭。
方晴帶著他們回到廳里,讓他們坐在小板凳上,然后往他們每人嘴里放一塊,低聲說:“不準大聲亂喊啊,好好吃糖,一會我給你們講故事。”
三人嘴里被飴糖塞滿,只能很高興的點頭,方晴這才放心的跑去西屋門口偷聽。
“蕙蘭定親了,是老嚴家幫著做的媒,聽說亭長夫人表弟身子骨不太好,命格也硬,將前妻克死想找個填房。老嚴家為了攀附亭長,就將她二姑說了過去,沒成想方家老爺子竟然同意,大家都說呢,他們是拿二閨女換大兒子的前程啊,果然,親事一定,玉石就要去當差了,雖說是個師爺,沒有品級。可是給亭長當師爺,那也一般人不敢惹啊,你們可要小心了。那個老貨這回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說不定又該打你們的主意呢?”韓師奶憂心不已。
“她爺爺真二姑的婚事換大伯的差事啊?”謝芳草很不能理解,很吃驚的說。
“就那老家伙,滿肚子的算盤,就是這樣想的。”韓師奶無比鄙視的說。
高嬸沉吟一會說:“我看,即使當了師爺,也不一定就立刻得了亭長的看重,也要磨合一段才行,我想她們還不至于表現的太過。”
韓師奶有些不同意她的看法:“可是蕙蘭不是與亭長家結親了嗎?怎么說也得向著她們吧?”
“這個親事不一定能起太大作用,怕只怕亭長夫人對豆干也起了占有的心思。到時可就麻煩了,”高嬸語氣也沉重起來。
高嬸的擔憂很對,陳氏貪婪倒是不可怕。怕就怕官吏的貪婪,他們可以利用手中的權利,以莫須有的罪名而強取豪奪,到時就是方家家族也承擔不住吧。
不過,好在自家家族有皇上口諭。自己父親也有職位,盡管她們想貪占。亭長一定不同意馬上有太大動作,怎么也得過些時間,等風頭過去等爹爹回不來.
爺爺一家地位升高,就像韓師奶擔憂的那樣,對自己家的確是個隱患,還好有高大叔今天提醒,自己心里有了準備。
這時,高嬸輕聲驚叫:“哎呀,亭長夫人這次下請帖,不會打著什么主意吧?”
謝芳草臉色蒼白,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那..那可怎么辦啊?”
“什么?亭長夫人要請你們去?”韓師奶驚愕的問。
高嬸若有所思的說:“嗯,說是想認識一下,但不知是什么目的?”
方晴也剛想起還有這一碼,難道這次去是鴻門宴?
不會,一定是先摸摸自己家的底細,看看娘的表現,如果好拿捏就會有下一步行動,如果實力強大,她就不敢動心思了。
怎么能讓她感到自己家不好撼動呢?
看樣子只能用狐假虎威這一招數了,即使自己家人多,即使姥爺他們幫襯,即使方家家族現在站在自己這一邊,可是,遇到官吏姥爺他們一樣無力抗爭,遇到權貴,二祖爺他們天平定會傾斜,肯定不會為了自己一家人而得罪實權派人物,從而影響整個方家后人的發展的。
怎么能借力打力拖延時間,讓自己有時間實施下一步計劃呢?
方晴沒有在聽下去,回到廳堂里,三個小家伙飴糖已經吃完,嚷嚷著讓她講故事。
韓師奶說了一會話回去了,謝芳草和高嬸臉上都帶著凝重,將方晴叫了過去。
謝芳草本想到晚上跟兩個哥哥和方舒平商議一下,結果高嬸提議,先找方晴,說方晴人小機靈,沒準能有好的對策。
謝芳草半信半疑,由于心里不踏實也就同意了,將方晴叫了過來,想聽聽小女兒的意見。
方晴聽完高嬸的復述,沉吟一會說:“看樣子給咱們下請帖有三個目的,”她在炕邊一邊來回走一邊說著:“第一,爹爹成為仁勇校尉,她怎么也得認識一下隸屬并居住在篦子鎮的家眷,第二,了解一下咱家的底細,看是否像奶奶她們所說那樣不濟,第三,既然動了心思,知己知彼了解底細后方有下一步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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