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炎帝怒道:“你們還真是我大炎鐵膽忠心的臣子啊!割地賠款?虧你們想得出來。
“你們可曾想過,此例一開,我大炎國威在?
“你們可曾想過,大炎只要表現出一點軟弱,下次要面臨的敵人,就是大黎、大梁等強國!
“你們想到了,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卻依舊百般阻攔朕!為何?
“你們真以為,朕不敢殺人嗎?”
張士言和耿兵瞬間伏跪在地,高聲喊道:“陛下恕罪,微臣等也是為了我大炎的千秋大業啊!”
炎帝緩緩站了起來,殺氣騰騰:“朕若非打不可呢!”
“那老臣為了大炎,只能死諫,一頭撞死在這柱上。”
張士言梗著脖子,對準一根柱頭,毫不退讓:“況且,陛下舉全國之力,打一場根本沒有勝算的戰爭,此乃昏君所為!”
炎帝冷冷盯著張士言,一字一頓道:“你在辱罵朕?”
張士言和耿兵的腦袋瞬間緊緊貼在地上,卻沒有說話。
大殿上,氣氛瞬間冷冽下來。
炎帝緊緊攥著拳頭,手背青筋直跳,張士言曾是帝師,若非不得已,他不想背上個欺師滅祖的罪名。
但是北疆戰事!事關國本,他必須打。
誰擋!
殺誰!
“哎喲我去!北蠻這么厲害的話,那還真是打不得啊!”
這時,一道戲謔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炎帝看去,便看到王安腳下一抖一抖,邁著紈绔專屬步伐,跟著李元海走了進來。
這小混蛋終于來了啊!要是再晚一點,朕可能真要殺人了。
而宰相和耿兵一聽王安這話,臉上頓時爬上一抹喜色。
看來太子殿下是站在我們這邊的,陛下素來喜愛太子,太子的話,陛下應該會聽。
誰知。
兩人的笑容還沒有綻開,王安的下一句話,直接讓他們的笑容僵在臉上。
“父皇,兒臣也同意張大人和耿大人的提議,但兒臣以為他們做得還不夠好。
“割地賠款,怎么能彰顯我大炎的誠意呢?兒臣覺得,我大炎所屬臣民,應當跪地投降,祈求北蠻原諒,然接受北蠻的統治,如此便皆大歡喜。”
炎帝知道王安在演,但臉色還是沉了沉,混賬東西,說話不知道注意點分寸嗎?
說得那么直白,朕不要臉啊?!
張士言和耿兵頓時臉色大變,阻止炎帝出兵,不過是保護自己的利益。
但是投降,那就是亡國,這種罪名他們可承受不起。
“你乃是當朝儲君,竟敢出這狂逆之言?”
張士言氣得直接跳了起來,指著王安大罵:“大逆不道!真是大逆不道!”
“哦?原來丞相大人也知道大逆不道啊!”
王安早就不爽這倚老賣老的老頭了,戲謔道:“作為臣子,威脅一國之君,算不算大逆不道?
“賣國求榮,算不算大逆不道?
“為了自己的一點蠅頭小利,不顧國家安危,算不算大逆不道?
“……”
王安一句進一步,張士言和耿兵的臉色就紅一分,氣得兩人哆嗦著嘴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炎帝見到這一幕,唇角微微揚了揚,堵在心里的一口氣,舒了。
這時,張士言忍無可忍,怒吼道:“胡說八道,老夫是為了大炎的江山社稷!”
“這話還真有臉說啊!”
王安嗤笑道:“既然你們都是為了大炎的江山社稷著想,那為什么皇家越來越窮?百姓越來越窮?而你們……卻越來越富?”
張士言和耿兵瞬間怔住。
“那是因為土地,都兼并在你們的手里,因為商業,也都掌控在你們的掌中。
“百姓成了你們的奴隸!而商賈,成了你們撈錢的工具。”
“父皇勤政愛民,每日批閱奏章到半夜,但他手里的奏折,又有多少是真實的?又有多少是你們粉飾太平?”
“哼現在大炎,就像是一顆病入膏肓的大樹,不僅枝葉在泛黃凋零,就連內部,也早就蛀蟲啃得千瘡百孔。”
“而你們,啃著這棵大樹的血肉,賺得盆滿缽滿,現在讓你們出點錢,給它稍微治一治,你們就百般推辭。”
“我呸!大炎的名臣肱骨們,本宮以你們為恥!”
“如今的大炎,就和你們一樣垂垂老矣,處處透著一股腐朽之氣,如果北疆戰事以割地賠款了結,大炎百姓的脊梁,就會被徹底打斷,而你們,就是我大炎的千古罪人!??Qúbu.net
“哼!本宮告訴你們,這仗!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王安語出驚雷,振聾發聵:“誰要是反對,就抄他的家,拿去給蠻人賠款!”
炎帝聽著,眼睛發亮,激動得手心都輕微地震顫起來。
真不愧是朕的兒子!
罵得好啊!罵得那叫一個舒坦。
這些話,朕早就想罵了!
站在炎帝身邊的李元海,一個勁地輕咳,但炎帝置之不理,不由得露出苦笑。
陛下,注意點威嚴啊!
張士言和耿兵,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王安字字珠璣,他們竟然一時間無從反駁,只是瞪著王安,氣得渾身發抖。
“陛下,太子殿下這是……這是在強詞奪理!”
良久,張士言砰的納頭便拜,哭嚎道:“陛下,老臣是一心為了大炎啊!大軍開拔,軍餉、糧秣折現就需百萬,怎么打?陛下莫要受太子殿下蒙蔽啊!”
耿兵一聽,就知道張士言在轉移炎帝的主意力,頓時暗罵一聲老狐貍,也叫起來:“是啊!陛下,這還是初步預算,一旦戰事焦灼,投入只會更多!”
“除非……”
耿兵重重磕了一下頭,道:“除非陛下在開戰之前,能籌集到大軍開拔的百萬軍資,否則,臣等就算死,也定然不會讓戰火燃起,置我大炎于萬劫不復之中。”
“放肆!”
炎帝一拍桌案,猛地站了起來,怒道:“太子蒙蔽?他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北疆戰事,事關大炎子孫未來,再敢阻止,朕定斬不饒!”
張士言和耿兵齊齊磕頭,哀求道:“請陛下三思!”
炎帝一口氣,又堵在了胸口上。
“關鍵,就是錢的問題是吧?”
王安捋了捋額發,似笑非笑道:“要是本宮籌集到呢?”
此話一出,大殿倏然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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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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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