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
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嗎?
幸福在這一刻像潮水一樣澎湃涌來,幾乎要將葉淺淹沒,她心跳停擺,怔怔地看著陸硯深。
他這樣身份地位的人,像矜貴的君王,永遠(yuǎn)都是高高在上的,此時卻愿意以臣服的姿態(tài),半跪在她面前,虔誠地表達(dá)他對她的愛意。
葉淺早已對他傾心,抵抗不了這種場面,眼底漸漸變得潮熱,點頭,再點頭:“我愿意!我也愛你!”
她愿意嫁給他,愿意和他攜手一生!
陸硯深的眸光微動,輕輕地抬起她的左手,將那價值數(shù)億的稀世粉鉆套進(jìn)她的無名指。
那日拍下粉鉆后,已經(jīng)量過她手指的尺寸,這枚鉆戒的鉑金指環(huán)大小剛剛合適。
陸硯深低頭,溫柔地在她的手背落下一吻:“淺淺,嫁給我,陸家的一切,我雙手奉上?!?br/>
據(jù)說,無名指上有一條血管直通心臟,被寓為“愛的靜脈”,所以鉆戒要戴在無名指上。
葉淺瑩白的無名指上,粉鉆流光溢彩,璀璨生輝。
她點頭,眼尾泛紅,眼底隱隱含有淚光。
陸嘉舟說:“陸家的大門,你永遠(yuǎn)都別想進(jìn)!”
可眼前的男人卻說:“陸家的一切,我雙手奉上?!?br/>
葉淺心里柔軟又飽脹,她猜自己大概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吧,所以才換來今生被他這樣寵愛。
她的生活從十歲以后開始支離破碎,原本幸福的家庭被第三者破壞,她相繼失去了把她捧在手心里疼愛的外公和母親,葉紹航偏心私生女,她被迫和不喜歡的人訂婚,然后還被未婚夫劈腿了……
可是,她現(xiàn)在終于有了可以替她遮風(fēng)擋雨的依靠。
見她答應(yīng)了求婚,陸硯深起身,將她擁入懷里,在她的額上輕輕地吻了一吻。
他一只手撫著她的臉,垂眸凝視著她:“淺淺,今晚可以嗎?”
葉淺點頭,她當(dāng)然可以,可以把她的全身心毫無保留地交付給他。
“我先去洗澡?!?br/>
等她洗漱好,從浴室里出去,看到陸硯深正在解襯衫的紐扣。
一顆顆紐扣在他修長的指尖下脫離,原本的襯衫松垮下來,露出他那壁壘分明的肌肉。
葉淺看了一眼,覺得有些渴,去喝了一口水。
“啪噠”,耳邊傳來皮帶的金屬扣被打開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葉淺腦子的一根弦瞬間就繃緊了,轉(zhuǎn)眸,便看到陸硯深把皮帶從腰上抽了出來。
心里“咯噔”一聲,葉淺盯著他的手,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上次被他教訓(xùn)的情形。
“咳……咳咳……”她忽然被水嗆了一下。
陸硯深看到她的反應(yīng),將做工考究的皮帶對折握在手里,走過去,用皮帶輕輕地挑起她的下巴,笑了笑,低聲道:“別怕,這次不抽你?!?br/>
這次?
葉淺敏感地察覺他用的字眼不對勁。
意思是,這次不抽她,但是以后還是會有可能抽她?
她有些心慌,下意識地想往后退,卻被陸硯深拽住手腕。
“抱歉,是我表達(dá)得不夠清楚?!彼皖^,在她耳邊刻意壓低了嗓音,“這次不用皮帶抽你,用別的?!?br/>
這個“別的”具體是指什么,葉淺直接秒懂,耳根瞬間就紅了,有些害羞地掙脫他的手,飛快地爬上床,鉆進(jìn)了被子里。
陸硯深眼底浮上一絲笑意,拉開褲鏈,脫下西褲,走進(jìn)了浴室里。
一分鐘后,葉淺從被子里探出頭,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心跳加速。
這時,電話鈴聲響了。
葉淺下意識地找自己的手機(jī),下一秒馬上發(fā)現(xiàn)那是手機(jī)自帶的鈴聲,不是她的手機(jī)在響。
她的眼神看向了陸硯深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jī)。
來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葉淺不好擅自替他接聽,她看了浴室一眼,下床,拿起他的手機(jī),往浴室走去,打算告訴他一聲。
等她走到浴室門口,電話卻已經(jīng)自動掛斷了,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繼續(xù)打過來。
看來應(yīng)該不是什么急事。
葉淺沒有多看陸硯深手機(jī)里的東西,把它放回原來的位置。
十分鐘后,陸硯深從浴室內(nèi)出來了,只在腰間圍著一條浴巾。
葉淺趕緊提醒他:“硯深哥,前面有人打了一個電話給你?!?br/>
話音剛落,這時陸硯深的手機(jī)又響了。
葉淺看了一眼,說道:“剛剛好像就是這個號碼打來的?!?br/>
陸硯深走過去,拿起手機(jī),看到屏幕上的號碼,眉梢微微挑了挑,然后接通,打開免提。
他開口:“哪位?”
手機(jī)那頭傳出一個女人驚訝的聲音:“硯深?怎么是你?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打錯了。”
葉淺:“……”
對方剛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她就聽出來了,是阮晴的聲音。
打錯?這種借口未免也太爛了。
兩次都打錯?她一點也不信阮晴會沒有備注陸硯深的號碼。
陸硯深似乎并不在意,在葉淺的身旁坐下,抬手,將她垂落在臉頰旁的一縷碎發(fā)溫柔地攏到她的耳后,對著電話那頭淡聲說道:“是嗎?”
見他沒有提出掛掉電話,阮晴暗自欣喜,聲音越發(fā)溫柔如水:“硯深,你在做什么?”
陸硯深看著葉淺:“準(zhǔn)備上床?!?br/>
“上床”兩個字被他毫不避諱地說出來,葉淺臉上微微一熱。
阮晴卻顯然沒有把陸硯深和那層曖昧的含義聯(lián)系起來,她只是有些詫異:“?。楷F(xiàn)在還不到十點,你平時都睡這么早嗎?”
陸硯深的大手輕輕地?fù)嵘先~淺的臉頰,兩根修長的手指探入她的唇瓣中,夾住了她軟嫩的舌,輕輕地攪弄。
葉淺的臉倏地被染紅,一股麻意從他的指尖下擴(kuò)散,她心跳加速。
他怎么可以一邊和人講電話,一邊這樣逗弄她!
陸硯深的眸底染了幾分欲色,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我說我要睡了嗎?”
那邊的阮晴愣了愣,說道:“你剛才說了,你說準(zhǔn)備上床……”
陸硯深嗓音低沉:“沒錯,是要上床。”
葉淺臉上的紅暈一路蔓延到了耳根。
他上床不是為了睡覺,是為了睡她……
陸硯深說著,手指微微用力,葉淺忍不住輕輕地“啊”了一聲。
聽到葉淺的動靜,阮晴終于反應(yīng)過來,聲音透著震驚和難以置信:“你……你的身邊現(xiàn)在有女人?”
“不然呢?我對男人沒有興趣?!?br/>
說完,陸硯深直接掛掉電話,順手將阮晴的號碼拉進(jìn)黑名單。
他放下手機(jī),專注地看著葉淺,手指不曾停下動作,眸色越來越幽深。
葉淺有點受不了這樣的色氣,輕輕地咬了他一下他的手指。
陸硯深收回手,捏著她的下顎便吻過去。他剛剛漱過口,氣息里滿是清新的海鹽薄荷味。
葉淺杏眸微闔,在他的撩撥下,眼睫因為情動而微微顫動。
不知不覺中,裹在身上的浴巾消失了,葉淺頓時從迷亂中清醒了幾分。
臥室內(nèi)光線柔和,陸硯深幽深的眼底跳躍著火光,視線炙熱。
“把燈關(guān)了吧。”葉淺的心撲通撲通直跳,羞得臉上發(fā)燒。
她下意識想拉過被子來遮擋,卻被陸硯深按住手。
濃濃的羞恥感讓葉淺緊張和不安,脊背僵直著,身體不受控制地發(fā)顫。
陸硯深的薄唇虔誠而熱切地親吻過她的肌膚,低聲安撫道:“放輕松,我會很溫柔,別怕。”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葉淺深吸一口氣,身體慢慢往后倒,陷入柔軟的床中。
這一晚,空氣變得黏滯濕熱,柔和的燈光時而迷蒙,時而支離破碎。
他終于得償所愿,徹底擁有了她。
……
凌晨十二點。
從陸硯深臥室里傳出來的哭叫聲才漸漸止歇。
葉淺軟綿綿地趴在床上,眼角發(fā)紅,眼里還隱隱含著淚。
仿佛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氣,她連抬手都覺得沒勁,只能讓陸硯深抱著去浴室清洗。
泡在浴缸里,溫?zé)岬乃镒屓~淺放松了許多,她眼睛紅紅地看著陸硯深。
陸硯深微微垂著眸,一邊清洗著她的手腕,一邊輕聲哄道:“下次就不難受了。”
葉淺輕輕地“嗯”了一聲。
其實她不太相信,畢竟無論是這次,還是下次,或者是以后的更多次,她和他還是不匹配的呀。
有過這次的體驗,想想還有下次,她心里就有些發(fā)怵了……
但是,看著他因為她而一點點淪陷,一點點失控的模樣,她就無比滿足。
只要是他,她心甘情愿。
–
第二日。
陸氏集團(tuán)。
傅霖拿著幾份文件走進(jìn)總裁辦時,莫名感覺到陸硯深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錯,不像平時那么冰冷凌厲。
他將文件遞過去給陸硯深,順口問了一句:“深哥,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陸硯深沒理他,打開文件,一目十行地翻看。
這時,傅霖眼尖地發(fā)現(xiàn),陸硯深的脖頸上有幾道明顯的抓痕。
他吃了一驚,問道:“深哥,你的脖子怎么了?”
陸硯深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隨手拿過一只鋼筆,低頭在文件上簽字。
昨晚,葉淺承受不住,哭叫著讓他出去,拼命地抓他,他不止脖子,后背也被她抓了幾道。
但是這種傷對他來說無關(guān)痛癢。
腦海里閃過昨晚那旖旎的一幕幕,他的唇角隱隱勾了一下。
傅霖覷著他的臉色,忽然就明白了,嘖,看來昨晚這是開葷了!
他試探著問道:“深哥,你昨晚是和那個叫葉淺的,是叫葉淺沒錯吧?昨晚是和她在一起?”
在商場撞見葉淺和宋揚在一起的那天,他聽到宋揚叫了葉淺的名字。
陸硯深簽完字,合上鋼筆的筆帽,沒有遮掩:“嗯?!惫P趣閣
傅霖笑了一下:“那過幾天我生日,你把嫂子一起帶上?”
他跟在陸硯深身邊這么久,從來沒有見陸硯深對哪個女人有興趣,這次對葉淺這么上心,看來意義非同一般,所以他就斗膽直接稱呼葉淺一聲嫂子了。
陸硯深果然沒有提醒他注意稱呼,沉吟道:“好,到時我?guī)黄疬^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