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婕原本已經(jīng)做好今晚至少蹲一兩個小時以上,并且要連續(xù)蹲數(shù)天的打算了,沒想到竟然這么順利。
而且,走出電梯的陸硯深還順手摟著葉淺的腰,兩人姿態(tài)十分親密!
這簡直是不可錯過的機會,阮婕頓時精神一振,趕緊打開手機的錄像功能,躲在一根承重柱后,鬼鬼祟祟地開始錄制“證據(jù)”。
但是,她的運氣也不太好,剛錄了不到兩分鐘,這時阮晴的電話忽然打進來。
她之前忘記把手機調(diào)靜音,清脆的鈴聲在這空曠的停車場顯得格外突兀。
陸硯深和葉淺剛走到邁巴赫旁,聽到動靜,同時向阮婕這邊看了過來。
阮婕自己也被鈴聲嚇了一跳,背靠著承重柱,手忙腳亂地想要摁斷電話,卻因為緊張而錯摁成了接聽鍵。
陸硯深就在幾米遠(yuǎn),她害怕自己暴露,不方便跟阮晴通話,而且也擔(dān)心剛剛正在錄的視頻沒有保存,所以立刻就想掛掉電話。
可是急中生錯,她竟然把掛斷鍵按成了免提。M.
于是,阮晴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阿婕,怎么樣?拍到他們了嗎?”
阮婕嚇得腦子里“嗡”的一下,手一滑,手機“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
提前在邁巴赫上等候的司機,早已把阮婕的鬼鬼祟祟看在眼里,他這時從駕駛位上下來,低聲跟陸硯深說了什么。
陸硯深的眼神看向阮婕藏身的承重柱,狹眸微微一瞇,眼底泛起冷芒,邁著大長腿徑直走過去。
“阿婕,你怎么不說話?喂?”
阮婕蹲下身撿起手機,剛慌里慌張地把阮晴的電話掛斷了,一抬頭,便看見陸硯深朝她走來。
她心里一個“咯噔”,趕緊站起來,把手機藏在身后,向陸硯深尷尬地笑了一下:“陸先生,在這碰到你了,好……好巧?!?br/>
陸硯深眼神冷沉地看著她,嗓音沒有一絲溫度:“在拍什么?”
阮婕的眼神瞄向別處,硬著頭皮不承認(rèn):“我……我沒有拍什么啊?!?br/>
陸硯深伸出手:“手機給我。”
阮婕低著頭,緊緊握著手機不肯給。
手機里的這個視頻,等同于是她的限量款愛馬仕包,她得保護好。
陸硯深:“不要讓我說第二遍?!?br/>
他的聲音突然冷了幾度,阮婕的脊背驀地一涼,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不敢再僵持,顫顫巍巍地把手機遞過去給他。
手機頁面還停留在她剛才錄的視頻上,陸硯深看了看,刪除,把手機丟回去給她。
他冷冷地睨著阮婕:“想替我公開?”
阮婕慌忙搖頭否認(rèn):“沒……沒有!”
在她眼里,葉淺根本比不上阮晴的一半,她真是替自己姐姐不服氣。
“我向來不喜歡別人插手我的事,再有下次,”陸硯深冷聲說道,“后果自負(fù)?!?br/>
他的語氣含著濃濃的警告意味,阮婕臉色隱隱發(fā)白,緊咬著下唇,不敢說話。
陸硯深不再多言,轉(zhuǎn)身走回到葉淺的身邊,讓她上車。
葉淺朝阮婕看了一眼,問道:“阮婕想干嘛?”
陸硯深:“想找死?!?br/>
–
是夜。
陸硯深正在書房里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葉淺坐在梳妝臺前,摘首飾。
分別摘下了耳環(huán)和項鏈,輪到無名指上的鉆戒時,葉淺動作頓住。
這顆粉鉆切工完美,光線從不同的切割面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粼粼閃耀。
女人對鉆石這種東西真的沒有抵抗力,葉淺陶醉地欣賞了一會兒,打開相機,對焦到鉆戒上,拍了一張照片,發(fā)給江璐璐。
過了一會兒,江璐璐發(fā)了語音過來:“啊啊啊啊啊,他已經(jīng)跟你求婚了???天啦,5.6億人民幣的鉆戒,真的是給你的?。?!”
葉淺笑了笑,也回了一條語音過去:“璐璐,說出來不怕刺激你,不只這枚鉆戒是我的,他還說整個陸家都是我的,等我明年大學(xué)畢業(yè)了就結(jié)婚?!?br/>
江璐璐很快又發(fā)來一行文字:陸氏集團的準(zhǔn)總裁夫人,猜猜我此時此刻正在做什么?
葉淺:在做什么?[疑問]
江璐璐:我在瘋狂恰檸檬!??!
葉淺笑了一下:你和姜南呢,有什么打算了嗎?
江璐璐:我們應(yīng)該沒那么快結(jié)婚啦,明年畢業(yè)后,大概會先工作兩三年再談?wù)摶榧拗隆?br/>
葉淺:嗯,你和姜南都還年輕,確實不用急。
江璐璐:你家陸先生不是只比你大七歲嗎?今年才二十八,也不算老吧![白眼][白眼]
和江璐璐結(jié)束聊天后,葉淺去洗漱,然后爬上了陸硯深的床上。
自從和他有了更深入的關(guān)系后,她也就不再睡次臥,自然而然地和他睡一張床了。
葉淺刷了一會兒微博,終于等到陸硯深處理完工作上的事,從書房過來。
陸硯深溫聲問:“還沒睡?”
葉淺抬眸看著他,眼底水波蕩漾:“等你一起?!?br/>
陸硯深走到床邊,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和她接了一會兒吻,然后去浴室洗澡。
短短兩分鐘,葉淺已經(jīng)被他撩撥得有了感覺。
對于那種事,經(jīng)過幾次的磨合,她已經(jīng)開始越來越嘗出味來了,有時白天他在公司,她也會很想他,盼著他早點回來……
十分鐘后,陸硯深從浴室出來了。
他在床邊坐下,大手捉住葉淺的腳,滾燙的掌心一邊往上摩挲,一邊說道:“老爺子的身子又不太好了,你明天陪我回去一趟,好嗎?”
葉淺點點頭:“好。”
陸老爺子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她和陸硯深的關(guān)系,又相當(dāng)于是默認(rèn)了她這個兒媳,她確實應(yīng)該去看望他的。
“真乖。”陸硯深看著她,眼神晦暗,“今晚好好伺候你?!?br/>
–
第二天上午,瀚海壹號。
當(dāng)陸硯深再次和葉淺一起出現(xiàn)在陸宅時,周錦玉不由愣了一下。
她的視線從兩人的身上掃過,神色有些微妙,這兩個人,最近似乎是走得有點近。
陸嘉舟坐在輪椅上,跟陸硯深打了一聲招呼,看到葉淺,原本想說一句“你又來干什么”,可話到了嘴邊,又被他生生地咽了回去。
葉淺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他,主動向周錦玉解釋說:“聽說陸爺爺身體不適,我來看看他。”
周錦玉贊賞地點點頭:“乖孩子,難得你還有這份心。”
已經(jīng)退婚了,她跟陸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卻還能來關(guān)心老爺子,真是個懂事的。
周錦玉轉(zhuǎn)頭,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
可惜,這個小兔崽子不知道珍惜人家。
陸硯深和葉淺一起上樓去看陸老爺子,問候了一番后,陸老爺子留下陸硯深單獨談話,葉淺從樓上走下來。
周錦玉過來拉著她的手,微微笑道:“淺淺,后院那片玫瑰園的玫瑰開得正好,我?guī)氵^去看看?”
葉淺有些不好意思地?fù)u了搖頭:“周阿姨,我不能去花園,我對花粉過敏?!?br/>
陸嘉舟原本在看手機,聽到葉淺的話,愣了一下,抬起頭,有些意外地看著她:“你對花粉過敏?”
“怎么?”葉淺不冷不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就連我對花粉過敏,你也想冷嘲熱諷一番嗎?”
陸嘉舟皺起眉。
想起之前桐桐跟他說過的一件事。
桐桐對花粉過敏,葉淺有一次卻偷偷把花粉弄在桐桐的粉撲上,害得桐桐過敏了,蕁麻疹發(fā)作,痛苦不堪。
可是,現(xiàn)在葉淺卻說她也對花粉過敏,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怎么可能會為了讓桐桐過敏去碰花粉呢?
萬一自己也過敏怎么辦?
桐桐應(yīng)該不會說謊,那就是葉淺在說謊?她或許只是不想和他媽媽去花園,所以隨便找的一個借口?
陸嘉舟原本從未懷疑過葉疏桐的話,但或許是因為在家里待太久了,有點閑得發(fā)慌,他的腦子里忽然跳出了一個想法來。
他看了葉淺一眼,沒有再說什么,讓傭人推著他去花園,并帶上家里的一只哈巴狗。
葉淺坐在沙發(fā)上和周錦玉聊天,一邊等陸硯深下樓。
不一會兒,陸嘉舟從花園里回來了,他拍了拍膝蓋上的哈巴狗。
哈巴狗從他的膝蓋上跳下地,歡快地跑到沙發(fā)邊,蹭地一下跳上去。
“好可愛的狗狗?!?br/>
葉淺怕貓,但是喜歡狗狗。
剛好哈巴狗跳到她身旁的沙發(fā)上,她順手把它抱進了懷里。
陸嘉舟默默地在一旁繼續(xù)看手機,給葉疏桐回復(fù)一條信息。
一條信息還沒有編輯好,便聽到葉淺突然打了個噴嚏。
他抬頭看了葉淺一眼。
葉淺覺得眼瞼癢,抬手揉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
周錦玉關(guān)心道:“怎么了?淺淺,你是不是對狗毛也過敏?”
葉淺覺得頸脖也有些癢了,她把哈巴狗放到地上,一邊用手撓了一下頸脖,一邊搖頭:“我只對花粉過敏,從來沒有對狗毛過敏過?!?br/>
周錦玉忽然驚呼一聲:“呀!淺淺,你怎么起紅疹子了?”
葉淺又連續(xù)打了兩個噴嚏,她蹙著眉:“有點像是花粉過敏的癥狀,可是我沒有接觸到花粉。”
陸嘉舟面色微變,急忙驅(qū)動輪椅過去,定睛一看,果然發(fā)現(xiàn)她的頸脖上冒出紅疹。
他有點驚愕:“你……真的對花粉過敏?”
而且這么嚴(yán)重,才剛一接觸就過敏成這樣子。
聽說,花粉過敏嚴(yán)重者,還會導(dǎo)致休克。
這時,陸硯深正好從樓下來,看到葉淺臉色很不好,立即大步走過來,沉聲問道:“怎么了?”
葉淺搖頭:“不知道,像是花粉過敏了。”
陸嘉舟擔(dān)心她延誤病情,不敢再隱瞞,說道:“狗的身上有花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