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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也該焐熱了 下

    那人點點頭,拉開車門對她說:“這里說話不方便,先上車。”
    季曉鷗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雖滿腹疑慮,但因在派出所門口,有恃無恐,便探頭進去。沒想到后座上已經(jīng)坐了一人,正是嚴謹。
    季曉鷗轉(zhuǎn)身就要退出去,嚴謹已經(jīng)探身過來一把攥住她的手臂。
    “季曉鷗,你別犯渾,再生氣也留以后再說,老老實實坐進來,有正經(jīng)事。”
    其實看見他的人,季曉鷗心里驟然就暖和了一下,根本沒有生氣的意思。可嚴謹既然這么說了,再想起昨天晚上的遭遇,她覺得不生氣也不像話,于是很勉強地掙扎著從嚴謹手里抽回手臂:“有話好好說,動手動腳的干什么?”
    被她帶著歪倒在座椅上,嚴謹窩在那兒半天沒動。季曉鷗回頭一看,見他閉著眼睛,五官扭曲,不禁嚇一跳,“你怎么了?”
    嚴謹扶著腰慢慢坐直,嘴里咝咝抽著冷氣罵了一句:“我×,你下手也太黑了!”
    他的臉色實在難看,季曉鷗難得沒有回罵,而是湊過去仔細看了看他的臉說:“瞧你面色灰敗印堂發(fā)暗,昨晚上太賣力了吧?也難怪,小別勝新婚嘛!”
    “你他媽的!”嚴謹簡直要被這句話生生氣死,“你一走我就把人送酒店去了,然后為你忙活到半夜,差點兒喝死……”
    這時“新光天地”剛鉆進前座坐好,聽到這里“撲哧”笑了,扭頭對嚴謹說:“看這姑娘也不像特矯情特有心計的女孩,怎么能把你搞那么慘,都開始借酒消愁了?”
    自從昨晚被季曉鷗撞到沈開顏,在她面前嚴謹平白無故就像矮了半截,他不敢惹季曉鷗,把一腔邪火都沖著“新光天地”去了:“你閉嘴!”
    “新光天地”大度地笑笑,無所謂地聳聳肩膀,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樣子,吩咐身邊的司機:“隨便找條街繞兩圈兒。”
    季曉鷗這才能得空問一句:“你們干什么?跟地下黨接頭一樣搞這么神秘?”
    嚴謹便對“新光天地”說:“胖子,還是你告訴她吧。這丫頭有點兒不知好歹,我要跟她說了,她準以為我要害她呢。”
    那被叫作“胖子”的,自然就是許志群警官。許警官特明白事理,一擺頭說:“你倆的事我才不摻和呢。”
    嚴謹只好清清嗓子,神情鄭重地轉(zhuǎn)向季曉鷗:“我跟你說點兒事,你得壓著性子聽我說完,甭聽到一半就跳起來。”這時許志群又發(fā)出“嗤嗤”的笑聲,嚴謹?shù)伤谎鄄拍芙又f下去,“昨晚上派出所找著了那幾個流氓,他們招了,果然是你對門那家美容院主使的。這事兒本來很簡單,按正常程序,錄完口供,將來可以民事刑事共同起訴,或者你自己單獨立案要求經(jīng)濟賠償……”
    聽到這里季曉鷗果然奓了毛,眉毛眼睛都幾乎豎了起來:“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正常程序?哦,這是正常程序,那非正常程序呢?”
    嚴謹無奈:“你看你看,又急了。你耐心聽我說完行不行?”
    季曉鷗用力喘口氣:“你說。”
    “那家店的真正老板,不是一般人,市局所里都有他的熟人,這案子要是公事公辦繼續(xù)下去,將來怎么樣很難說。昨兒你受傷不重,連輕微傷都算不上,所以那幾個家伙最多拘幾天就放了。可經(jīng)濟賠償就困難了,沒準兒跟好多案子一樣,等你真正打官司的時候,人家告訴你,案子的口供丟了。沒了口供你還打什么呀?”
    “你的意思……”
    “季曉鷗,恐怕你得咽下這口氣,跟對方私了。別的我不能保證,我只能保證以后他們不再找你麻煩。”
    “嚴謹,”季曉鷗咬咬嘴唇,“對方愿意私了是你做了工作吧?”
    嚴謹不知道她接下去要說什么,因而回答得模棱兩可:“算是吧。”
    季曉鷗卻反常地沉默下來,默默地抬頭望著窗外。八月的驕陽過分熾熱,往往讓人忽略了頭頂?shù)乃{天白云,只有透過深色的遮陽膜,才能在清涼的錯覺外感受到天空的澄澈。等她回過頭,臉上已是一派平靜,然后她開始說話,和嚴謹方才的言語毫不搭界。
    “你知道嗎,三年前打算開店的時候,我只有三萬存款,我媽不同意我做這行,我爸背著她把五萬私房錢借給我。這么點兒錢根本不夠請裝修公司來裝修,我就去找路邊游擊隊,一道工序一道工序地跟人討價還價,老有人欺負我是個女的,我跟那些工人沒少吵架,有一次差點兒打起來。總算裝完了,我手里只剩下兩百多塊錢,可是店里的窗簾家具和設備都還沒買呢,最后是奶奶教會里的姐妹,幾百幾百給我湊了五千塊錢,我才把店開起來。他們幾分鐘就把我三年的心血砸了個稀巴爛,我還得跟他們私了,這叫什么事兒啊?”
    這通感慨讓嚴謹?shù)谝淮尾煊X到和季曉鷗之間的代溝。他覺得季曉鷗的想法實在年輕幼稚,誰做生意沒有吃暗虧的機會?形勢比人強的時候你就得低頭。不過他多少明白了季曉鷗昨天為什么會靠在他身上哭泣,于是硬擠出一臉沉痛的神色道:“有時候你得認命,還有沒殺人給當殺人犯斃了的呢,可比你冤多了。”
    許志群坐在前面一直沒有出聲,這時插了一句:“那女的是某位領(lǐng)導大秘的小蜜,不然這事兒沒那么難辦。也幸虧她是這身份,怕把事情鬧大了,才肯出錢擺平此事。”
    嚴謹就著這話追問:“胖子的話,你聽明白了?”
    季曉鷗苦笑一下:“明白了。”
    “真明白了?”
    “真明白了。”
    “那你進去吧,別的不用管,就記著一件事,一手拿錢一手簽字。”
    季曉鷗撩起眼皮,見車已經(jīng)繞回來重新停在派出所門口。她點點頭,推開門準備下車。
    “季曉鷗。”嚴謹又叫她,拉過她的手將一個YSL的紙袋遞在她手里,“昨晚上落下的。”然后趁機抓住她的手用力捏了一捏,“別害怕,別聽他們嚇唬你。不管什么時候你需要我,我一定會在。”
    季曉鷗沒動,怔怔地任他把自己的手放在手心里揉搓著。嚴謹?shù)氖譁責釋捄瘢箯乃氖中睦飩鬟f過來一種叫作溫暖的東西,具有讓人鎮(zhèn)定的力量。也許就是在那一瞬間,她才似乎意識到,原來人類手心的溫度,在不同人的身上,竟會分為0度、36度以及100度幾種類型。
    她聽到自己的心在狂跳。直到嚴謹放開手,“去吧。完事兒給我個電話。”
    季曉鷗進了派出所,辦案的警官還是昨天那個中年警官,但臉色緩和多了。他掰開了揉碎了苦口婆心軟硬兼施對季曉鷗講了半天,中心思想就一個意思:讓季曉鷗放棄追究,接受對方十五萬的經(jīng)濟賠償。
    被嚴謹預先打過預防針,季曉鷗認認真真地陪著演戲,裝出一副懵懂無知畏畏縮縮的樣子不停地點頭,直到談及具體賠償金額,她才恢復精明的老板娘本色,咬死了自己的底線一點兒不讓。中年警官兩個房間跑了數(shù)趟來回傳話,最后敲定對方現(xiàn)付二十三萬經(jīng)濟補償,季曉鷗當面簽署放棄追訴權(quán)利的聲明。
    條件談妥了,雙方當事人這才首次見面。季曉鷗被帶進一間小會議室。條桌的一側(cè)已有一男一女早早落座。見季曉鷗進來,女的沒動,男的慢慢站起來,臉色青紅不定,神情極其復雜。
    季曉鷗則微微張開嘴,愣在會議室門口。心想這兩天自己是不是沖撞了什么,或者應該查一查黃歷再出門,倒霉事簡直事趕事都趕在了一起。
    那男人中等個頭,看著也有三十出頭的年紀了,白皙文靜,謹慎的眼睛躲在金邊半框眼鏡后面,藍色牛津布襯衣則拘謹?shù)厥谘澭铮@一身裝束氣質(zhì)幾乎把“公務員”三個字鑿在了腦門上。沖著季曉鷗勉強笑一笑,他說:“真湊巧。”聲音綿軟,平卷舌不分,典型的南方口音。
    季曉鷗緩過神,只點點頭卻沒有說話。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在派出所里遇到熟人,而且是她最不想見到的熟人。這個聲音軟綿綿的男人,就是她的前男友——林海鵬。
    她面對兩人坐下,沒正眼看林海鵬,先去打量那個女人。據(jù)警察說,這就是“雪芙”美容店的店主。令季曉鷗吃驚的是,“雪芙”美容院的老板居然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姑娘,可惜一臉濃妝掩蓋了她這個年紀應有的滋潤。想起許志群的話,季曉鷗仔細端詳了她兩眼。
    誰承想這姑娘年紀不大個子不高,氣派卻很大,行事也比季曉鷗老辣得多。只見她朝林海鵬微微擺一下腦袋,林海鵬就從腳下提起一個旅行包,拉開拉鏈,一捆一捆往外取現(xiàn)金,二十三捆粉色的鈔票整整齊齊摞在季曉鷗面前,首先從氣勢上就壓過季曉鷗半頭。
    “點點吧。”那姑娘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因為坐著比季曉鷗矮一截,她得努力仰起臉,才能把傲慢的下巴對著季曉鷗。
    季曉鷗動了真火,按理是她息事寧人給對方面子,如今倒像是對方施舍給她二十多萬。她冷笑一聲說:“我沒有親自點鈔票的習慣,要不您來點我瞧著?”
    那姑娘兩道描得漆黑的眉毛挑了起來,一對明顯帶著美瞳的黑眼珠子幾乎迸出火星,她斜著眼瞄向林海鵬。林海鵬看看她又看看季曉鷗,舔舔嘴唇開口:“這都是銀行剛?cè)〕鰜磉€打著封條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抽檢,我覺得用不著全部清點。”
    姑娘的臉立刻扭到一邊,對空翻了個白眼,顯然對他的回答不夠滿意。
    季曉鷗冷眼旁觀,只見林海鵬對她言聽計從畢恭畢敬,便大致明白了這兩人的關(guān)系。假如許志群所言不虛,這姑娘是某個人的心頭肉,那林海鵬充其量不過是個跑腿跟班的角色。難怪都說在官場里混,既要無畏更要無恥,首先得先學會跪著做領(lǐng)導的孫子。
    她心里有數(shù),說話就有了底氣,滿不在乎地一笑:“這點兒錢我還真看不進眼里,你不愿意點就算了。”
    眼見那姑娘還是端著架子一副不屑深談的樣子,林海鵬卻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長氣,身體語言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拔腿離開這間會議室的動態(tài)。不料季曉鷗取出手機,對著桌上的人民幣咔嚓咔嚓拍了幾張照片。
    林海鵬臉上輕松的表情瞬間轉(zhuǎn)換成一絲驚慌:“你干什么?”
    季曉鷗收起手機,再笑一笑:“不干什么,我長這么大頭回看見這么多人民幣,稀罕!回頭把這幾張照片發(fā)到網(wǎng)上,就說是某某人的二奶賠給我的,大家一起開開眼。”
    “嘿……”那姑娘跳了起來:“給你三分顏色你還真開染坊了!信不信我找人做了你?”
    “信!”季曉鷗一點頭,“我太信了。反正你已經(jīng)把我的店砸過一遍,再來一次也正常。”
    林海鵬也站起來,摁住身邊人躁動的肩膀,語氣卻沒有方才那么客氣了,板起臉對她厲聲喝道:“你坐下。”
    那姑娘被嚇一跳,扭頭瞧瞧他,斜著眼睛坐下了。林海鵬深呼吸,聲音又恢復軟軟的調(diào)子,對季曉鷗說:“你說吧,還有什么要求?”
    “勞駕,點錢。”季曉鷗笑微微地看著他,“把這二十幾捆錢當我面點清楚。”
    “我很愿意效勞。”林海鵬回答得頗有涵養(yǎng),“不過由我來點的話,估計要點到明天上午了,你不介意嗎?”
    “我一點兒都不介意。”
    林海鵬看她半天,看她神態(tài)認真,一點兒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他低下頭,用手指捏了捏眉心。季曉鷗和他處過一年,知道這是他感覺煩惱時的習慣動作。那時候她總是笑他,說他臉看著是三十歲,眉間的川字縱紋卻像六十歲。像是被這個動作引發(fā),早已淡忘的往事竟如堤岸崩潰,瞬間涌至心頭。季曉鷗驀然覺得無限厭煩,只想立刻離開這個房間,再不想和眼前這兩人糾纏下去。她一推桌子站起來,指著林海鵬說:“你,跟我去趟銀行,回來我跟你們簽字。”
    相比剛才的苛刻要求,這算是格外開恩了,林海鵬如蒙大赦,當即點頭。
    離派出所不遠就有一家商業(yè)銀行,北京的銀行向來人多。季曉鷗取了號,有十幾個人排在她前面。她在等待區(qū)找到空座,沉著臉坐下。林海鵬拎著旅行包擠過來坐在她身邊,將一瓶飲料遞在她手里。
    半個下午沒有機會喝一口水,季曉鷗的確渴了。不客氣地接過來,擰開瓶蓋喝一口,入口冰涼酸甜,順著食道滑進胃里,卻在舌頭的根部留下酸澀的后味。季曉鷗想不到時隔兩年,林海鵬還記得她最愛喝“九龍齋”的酸梅湯。她握緊飲料瓶,依舊維持著沉默。
    “曉鷗,”林海鵬從鏡片后面偷偷瞄著她,試圖打破兩人間堅冰一樣冰涼堅硬的沉默。“沒想到咱們會在派出所里重逢。”
    “是啊。”季曉鷗笑一笑終于開口,“我也沒想到,再見面會這么戲劇化。”
    “那個……其實我早知道,‘似水流年’是你的店。小雪她……她……不太懂事,你別誤會,她是我頂頭上司的‘朋友’,我只是幫她處理一下生意上的麻煩。她第一次提到你的名字,我就猜著是你。在工商一查注冊資料,果然是你,所以我一直勸她息事寧人,別再往大里鬧了。”
    “是嗎?那就謝謝你了。”
    “不過,曉鷗啊,”自從進了部委,林海鵬和任何人說話都帶著些語重心長的味道,聲音比臉要成熟得多,“你在社會上混了幾年了,怎么還是一副暴脾氣?”
    季曉鷗看妖怪似的看著他,似乎聽他說話都新鮮:“我一介平民百姓,不用天天想著升官發(fā)財,自然不用對著一個貪官的二奶卑躬屈膝。”
    這話說得太尖酸了,她以為林海鵬會生氣,至少會閉上嘴不再多話。可沒意識到林海鵬早已不是幾年前的林海鵬,他的臉皮和耐心和一般人早已不是一個境界了。
    林海鵬只是搖搖頭,表示不跟她一般見識:“彼此彼此。曉鷗,如果不是有個高干子弟官二代幫你從中周旋,你這事總得扯皮扯上幾個月,而且絕不會用這種方式解決。”
    “什么意思?誰高干子弟誰官二代啊?你少造謠!”
    林海鵬無聲地笑笑:“我也是聽說,轉(zhuǎn)述一下而已,你用不著這么大反應吧?”
    “本來嘛,這事你們就不占理。我肯答應簽字,也是看朋友的面子。”
    “是是是,我很承你的情,這事處理不好我也沒法兒交代。”
    想起方才派出所里的情景,季曉鷗簡直忍不下刻薄的沖動:“給人做孝子賢孫都做到這份兒上了,你這幾年肯定官運亨通吧?”
    林海鵬低頭,手攏在嘴邊低低咳嗽了兩聲,仿佛無限傷感:“你還是嘴不饒人,哪里懂一個毫無背景的人在官場的艱辛?唉,很多時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季曉鷗“切”一聲,自是個不能茍同的意思:“那你在江湖混到第幾層了?正處?副局?”
    “慚愧,兩年前不幸跟錯了人,以致光陰虛度,至今還是副處。”
    他說得如此坦白,季曉鷗反而不好意思再擠對他了,兩人再沒有別的話題可談,她索性閉上眼睛假裝養(yǎng)神。
    林海鵬卻沒打算讓她安靜待著,咳嗽一聲,他囁嚅地開口:“曉鷗……”
    季曉鷗沒睜眼睛:“嗯?”
    “咳咳,曉鷗……咳咳,曉鷗……”
    季曉鷗霍地轉(zhuǎn)過頭看著他:“你干什么?”
    “我……”林海鵬低著頭忸怩半天,說出這么一句話,“人總是失去以后才知珍貴,我們倆……我們倆重新開始好嗎?”
    季曉鷗一口水沒咽下去,差點兒被這句話嗆得活活噎死。轉(zhuǎn)念一想,她哈哈笑起來,笑得前排座椅上一老頭回過身,從老花鏡的上部使勁兒盯著她瞧,把額頭上一把皺紋擠成了縱橫交錯的列車編組場。
    她笑了好久,眼淚都快笑出來了,毫無理由,就是覺得這場面實在可笑。終于笑夠了,她抬手用指尖抹去眼角的淚花:“林海鵬,你不是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嗎?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跟你老婆沒感情,太俗了知道嗎?如今電視劇里都不稀罕這么狗血的橋段了。”
    林海鵬嘆口氣:“我沒結(jié)婚,還是單身。不是跟你說了嘛,兩年前跟錯了人,她爸爸下去了,她出國了,這事兒也就了了。”
    季曉鷗扭頭認真看看他:“你今年三十二了吧?”
    他一愣:“對。”
    “三十五以前升不到正處,你的仕途就沒多大希望了是吧?”林海鵬似被觸到痛處,一皺眉:“說這些干什么?”
    “所以你又覺得你和我可以般配了是吧?林海鵬,你剛也說了,你毫無身家背景,想順利上位,看來只能依靠女方的背景了。所以我建議你還是堅守單身未娶的身份,耐心等著,沒準兒哪天又有哪位領(lǐng)導夫人看上你,死活要把女兒下嫁給你。”
    “唉,”林海鵬又長嘆一聲,眉頭皺得更緊,捂著胸口正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你怎么能這樣誤解我?曉鷗……”
    “停,你打住,跟你說句正經(jīng)的,千萬別再叫我曉鷗,你一叫我全身就起雞皮疙瘩。”
    “曉鷗……”
    “閉嘴!”
    恰好這時廣播里叫到季曉鷗的號碼,兩個人都噘著嘴站起身,雙雙默不作聲卻配合默契,一個遞銀行卡和身份證,一個從包里往外取錢。
    最后三萬塊錢,林海鵬沒有遞進窗口,而是塞到季曉鷗手里:“這幾萬別存了,你收好,一會兒還有別的用處。”
    季曉鷗瞪著他:“干嗎?”
    林海鵬再嘆口氣:“你別這么看著我,再怎么樣我也不會害你。不意思一下,你今天恐怕不好出派出所的門。”
    季曉鷗拿著錢猶豫了一下:“不至于吧?”
    林海鵬訕笑:“那你可以等等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存完錢回派出所,兩人一路上再沒說一句話。等回到派出所,似為避嫌,林海鵬連眼神都不肯和季曉鷗交匯了。雙方簽完免責聲明,辦案的警察指著季曉鷗對林海鵬說:“二位先走,我和她還有點兒其他事。”
    林海鵬起身道謝,和警察握手,然后帶著那姑娘離開。臨出門前,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季曉鷗,微微欠身道:“別忘了我說的話。保重,我們回見。”
    終于等到辦完事,邁出派出所的大門,季曉鷗站在路邊愣了一會兒。她原是想給嚴謹打個電話,卻想起林海鵬在銀行時說過的一句話。他說是“一個高干子弟官二代”在幫她周旋。當時沒往心里去,這會兒想起來倒起了疑心。他說的到底是那個“許胖子”還是嚴謹?回想起與嚴謹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季曉鷗發(fā)覺自己漏掉了很多令人生疑的細節(jié)。依著她的脾氣,恨不能立即打給林海鵬問個清楚,可惜沒有他的號碼,只能作罷。但她心里昨晚剛鮮活起來的那點兒不能見人的小心思,像曬在陽光下的冰雪,又迅速消融下去。
    和很多年輕姑娘一樣,季曉鷗也沒少做過灰姑娘穿上水晶鞋嫁入豪門從此不勞而獲的美夢,但僅限于做夢而已,從未想過付諸實施,因為她已經(jīng)二十七了,早已過了相信奇跡的年齡——像她這樣每天坐公交地鐵吃路邊大排檔穿淘寶衣服的女人,遇到年輕英俊多金又專情的有錢人概率幾為負數(shù)。退一萬步,假如嚴謹沒有性向不明的嫌疑,她若哪天想不開也許就豁出去試一試了。可嚴謹既有喜歡男色的前科,昨晚即使見到他的前女友,也難以洗脫他男女通吃的嫌疑。季曉鷗沒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氣,敢拿自己半生的性福去賭一把運氣。
    但不管怎么說,嚴謹?shù)碾娫掃€是要打的,幫了她的忙,總得跟人交待一聲。
    等她匯報完情況,嚴謹只“嗐”一聲說:“你太老實了,才跟她要二十三萬,太便宜她了。”
    “二十萬。”季曉鷗糾正,“還有三萬,算別人的辛苦費了。”
    “啊?誰這么不夠意思?告訴我,我?guī)湍闩貋怼!?br/>     “算了。”季曉鷗無精打采地說,“我認倒霉了。老店要擴大,省著點兒花,二十萬也勉強夠裝修費了。至于那些產(chǎn)品和太空艙,我就當丟了一輛豐田佳美,接著再擠一年公交和地鐵好了。”
    “妹妹,不如這回你索性就往豪華里裝,咱也提高一下檔次。錢不夠哥給你添上。”
    “得了,你就甭添亂了。”季曉鷗嗤笑,“這一帶沒有高級寫字樓,也沒有高檔公寓,太豪華了反而拒客。那家‘雪芙’就毀在這上面,可她就認準了是我妨礙她生意。不說了,一說這事我就堵心。”
    季曉鷗掛了電話,將手機放回背包。包里還有半瓶沒喝完的酸梅湯,她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已經(jīng)變得溫熱的酸梅湯,像是變成一團凝固的果凍,堵在嗓子眼半天沒有滑下去,似乎真有什么東西堵塞在心口。
    方才舉著電話,她像是有很多話要說,可是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處說起。說什么呢?問他昨晚的女人到底是誰?可那女人是誰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問他是否高干子弟?他是否高干子弟又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季曉鷗拎著印有YSL標志的紙袋,隨著人流擠上公共汽車的時候,還沒有想清楚這兩個問題,但是周圍擁擠的人群與復雜的氣味,卻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與她手中紙袋上三個字母所代表的奢侈華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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