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香非常吃驚,白羽竟然已經(jīng)可以御劍飛行。</br> 天空中,白羽從后面摟著問香的細腰將她環(huán)抱,問香開心的張開雙手,這樣的場景她曾想像過許多次,沒想到來的這么快,她好開心。</br> “遇上你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運。”問香轉(zhuǎn)身擁抱白羽,心里高興到極點。</br> “我也是?!卑子疠p摟著她。</br> 兩人一路飛躍數(shù)座州城,兩天后來到濱州,飛了兩天,問香對飛行的新鮮感還仍在,希望自己也能早點飛行。</br> 濱州城,一座臨海的城池,每天都有數(shù)不盡的船只進出海,無數(shù)人進出海捕魚做生意,所以這座城成了海產(chǎn)生意的重要買賣地。</br> “我從沒吃過海里的魚,能帶我去償償嗎?”問香挽著白羽的手撒嬌,這模樣像極了妹妹小紅發(fā),也像雨雁……。</br> “我也沒吃過,我們一起去償償?!卑子鹦χ鴰栂銇淼揭患揖茦牵c了一桌子的海鮮。</br> 上來兩人就迫不及待的品償。</br> “這個都是殼,沒有肉……?!眴栂隳闷鹨恢惑π肪鸵В墒前l(fā)現(xiàn)吃不到多少肉,于是就抱怨起來,因為這東西價格賊貴,吃起來竟然沒有多少肉,這太虧了。</br> “吃這個得用上專用的工具才能把腿里的肉取出來,吃這個是比較講究的。”白羽笑著說道,他吃過螃蟹,知道這玩意兒吃起來比較費勁。</br> “那還是算了吧,吃個飯還費那個勁,味道和蝦差不多,還不如吃蝦實在?!眴栂惴畔伦テ鹨恢淮笪r剝開放到白羽碗里。</br> 原來她是想剝只蟹給白羽的,可是發(fā)現(xiàn)那東西都沒有什么肉,干脆吃蝦多好,肉多還容易剝。</br> 白羽看她吃的滿嘴是油,手上沾滿油水,還好這里是在包間,不然讓人看到這副吃相實屬難看,這和第一次帶敖狠吃飯一樣,起手就抓,雨雁那次也是,抓起雞腿就吃,這次到問香,抓起就吃,這些場面非常相似,讓他不免覺得有些好笑。</br> “你笑什么?”問香正吃著大蝦,看到白羽對自己笑。</br> “你很像我的朋友,我第一次帶他們?nèi)コ燥埖臅r候吃相和你一樣,哈哈?!?lt;/br> “這里又沒有外人看到,吃飽最重要,當然什么方便什么來。”問香邊嚼邊說,還不忘給白羽夾菜。</br> 白羽聽這話還真在理,什么方便什么來,做事不都應該這樣嗎?</br> 一頓飽餐過后,看到時候也差不多了,白羽二人來到林記藥鋪的店外,等著天黑藥鋪關門歇業(yè)。</br> 天黑過后,林業(yè)叫人關上藥鋪門,自己也往家里走回去。</br> 白羽二人站在房頂上跟隨林業(yè)來到無人的小巷,他率先下去將人擊暈,然后將人梱綁帶到海邊弄醒。</br> “你是林業(yè)?”問香拿著一把劍抵在他脖子上。</br> 林業(yè)醒來就發(fā)現(xiàn)被人拿劍指在脖子上,心里一下子非常害怕,但是一下之后回過神來看向眼前拿劍這個女的,他不認識。</br> “我是林業(yè),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得罪姑娘,還請姑娘饒命,我愿意用全部身家換我一命?!绷謽I(yè)發(fā)現(xiàn)自己被梱綁,這八成是劫財?shù)?,能用錢換命他當然選命了。</br> “還記得大半年前你在錦州城叫人去打砸一家小藥鋪的事情嗎?”問香情緒有些過激,手中的長劍刺破林業(yè)的皮膚。</br> 林業(yè)感覺到疼痛,被嚇的臉色蒼白,急忙求饒說道:“那不是我干的,姑娘饒命……?!?lt;/br> “林立已經(jīng)把你供出,你還要繼續(xù)狡辯嗎?”</br> “我一直在濱州從未離開過,根本不知道你說的事情?!绷謽I(yè)自知性命危在旦夕,急忙解釋,希望能保住自己性命。</br> “林立供說是你,你說不是你,是不是要殺光你們林家你們才肯有人承認?”白羽在一邊沉聲說道,敖狠在就好了,直接洗腦,來龍去脈一清二楚。</br> 林業(yè)聽這話不免有些害怕,敢說出這種話的肯定是隱武者門派,因為林家身為大藥商,就是一城之主都不敢這樣對林家放狠話。</br> “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應該是隱武者,你們隱武者不能干涉我們平民的俗事,難道你們不怕其他門派問罪你們嗎?”</br> 林業(yè)腦子還很清醒,知道的事情也多,因為他們林家也有人在隱武者門派修行,他們林家是有后臺有背景的家族,不是誰都可欺負的。</br> “那就讓他們來好了。”白羽天剛指直接擊穿林業(yè)的心臟殺死,一腳將人踢進海里,和這種人廢什么話。</br> 問香收起劍,她不知道有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報仇,這些人臨死前都推脫責任說不是自己干。</br> “我們回去吧!”</br> 出來已經(jīng)有數(shù)日,他們也該回去了,問香點點頭,于是白羽帶著問香連夜往回趕,此次不管有沒有真正的報仇到,至少問香對她阿娘的死能感到些許的釋懷。</br> 兩日后,白羽二人騎著馬回到宗門,馮長老眼前一亮,這下山一趟變化這么大,看來白長老很愛戴他的夫人。</br> 回到宗門,問香轉(zhuǎn)頭就去修煉,這時小靈則竄到白羽跟前,白羽發(fā)現(xiàn)它的左后腿受傷。</br> “是誰把你打傷了?”白羽看抱起小靈查看傷勢,宗門都知道這只靈寵是他的,誰還有這個膽?</br> “我在后山尋找靈物碰上一只三眼烈犬,這傷是被它給抓傷的,幸虧我跑的快,不然都見不到主人了?!毙§`稚嫩的聲音委屈的哭訴,聽上去像個小孩,白羽也沒有覺得奇怪。</br> 這后山有三眼烈犬?宗門的人養(yǎng)的嗎?還是野生的妖獸?</br> “帶我去看看?!?lt;/br> 白羽給它吃了顆丹藥,然后抱著小靈來到后山地域,這邊都是野地,宗門沒有建到這邊,而且他發(fā)現(xiàn)這邊靈氣稀薄,按道理說靈脈附近靈氣都不會差的,這里不太正常。</br> 自從進到宗門,白羽就讓小靈在山上轉(zhuǎn)悠找靈物,除了宗門藥園小靈已經(jīng)尋遍附近的地域,這后山看來有問題。</br> 來到小靈說的地方,白羽看見一頭有人這么大的三眼烈犬盤睡在一個狹窄的裂縫邊上,裂縫被許多樹枝雜草所遮掩,看的并不太明顯,要不是白羽看到那些雜草被三眼烈犬扒開他都很難一眼看出這里是個裂縫。</br> 三眼烈犬嗅到白羽的味道,呲牙起身低吼,警告白羽不要靠近立刻離開。</br> 白羽邁步走過去,三級的三眼烈犬而已,他還沒放在眼里,二話不說抬手天剛指直接擊穿三眼烈犬的腦袋,三眼烈犬直接暴斃,小靈趴在白羽肩膀上高興的唔唔尖叫。</br> 來到三眼烈犬身后的裂縫,白羽發(fā)現(xiàn)裂縫有大約百來米長,寬度最多兩米,裂縫的兩側(cè)石壁凹凸不平,可以從這些地方攀爬下去。</br> 其中令白羽感到詫異不是這個裂縫,而是這個裂縫下面他感受不到靈氣,像是這個裂縫深淵把靈氣給吞了一般。</br> 這里是天山的后山,都還沒有完全出天山的范圍,不應該沒有靈氣才對。于是白羽帶著小靈縱身跳在那些突出的石頭上一步步向下探去。</br> “主人,這個地方一點靈氣都沒有,會不會有什么大兇之物?”小靈對靈氣很敏感,這個地方完全感受不到靈氣,可能是什么東西驅(qū)散了靈氣。</br> “有可能,我們下去看看?!?lt;/br> 白羽繼續(xù)向下深入,裂縫也越來越窄,白羽感受到一絲微弱的血氣和殺氣,下方深處透射出些許紅光,好像是什么東西在發(fā)光。</br> 這時無乾醒了過來,因為他感受到了一股曾經(jīng)熟悉的氣息,就是那散發(fā)紅光的東西。</br> “下去?!睙o乾說道。</br> 白羽聽到無乾的話,看樣子這東西來頭不小,他沒有猶豫直接朝那個東西跳下去。</br> 來到底部那東西的面前,白羽這回清楚的看到這東西的真正面目,是一把三尺長刀,刀身直長純紅色,刀刃呈金色,刀柄裹著一塊布,沒有刀鐔護手。</br> 此外這把刀的周圍還有幾具枯骨,看樣子是想拿走這把刀,但是沒拿成死在了這里,其中白羽看到一具枯骨身穿的衣服帶有他們天山派的標志,不知道是誰。</br> “屠戮之刃……?!睙o乾一眼就認出這把刀,這是他左右手彌渡的刀,看來彌渡也已經(jīng)不在了,刀在人在,刀離人亡。</br> 無乾接過白羽的主意識,說道:“小家伙,你先離開這里避一壁?!?lt;/br> 小靈感受到主人的變化,從氣質(zhì)上完全冒似變了一個人,它只好從跳上石壁向上快遞爬去。</br> 等了一會兒,無乾某種功法運轉(zhuǎn),無盡的血氣瘋狂涌出,屠戮之刃似是感受到了曾經(jīng)的氣息瞬間光芒大盛,刀身搖晃不定欲沖天而起。</br> 無乾右手一把抓住刀柄,無盡的血氣被屠戮之刃瘋狂的吸收,于此同時用力將刀給拔了出來,滔天的殺氣沖向天際,無盡的血氣充斥整個裂縫涌出天山。</br> 天山派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強烈的殺氣,整個宗門的人都走出房間抬頭望向后山,這究竟是什么回事?</br> 呂梁和幾個太上長老出關,臉色神情大變,只有他們知道后山那東西的存在,而且沒有掌門命令任何人不得前往后山。</br> 無乾緊握屠戮之刃,曾經(jīng)的熱血的戰(zhàn)意涌上心頭,多么令人懷念的感覺。</br> “你是誰……?!钡渡韨鱽砺曇魝魅氚子鸬哪X海中回蕩,白羽和無乾能清楚的聽到這句話。</br> 屠戮之刃有自己的意識,因為這是一把神兵,一把將神殺到膽寒,飲盡無數(shù)神血,屠殺無數(shù)神明的刀。</br> 屠戮之刃感受到曾經(jīng)的熟悉的氣息,它原本是沉睡的,在剛剛被這個人所喚醒,很熟悉的感覺。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