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朝寧天招了招手,“快來,來我這邊坐。”</br> “主要是我們不熟,我不輕易接受別人的宴請。”</br> 寧天并沒有聽安娜的,而是直接走到桌邊坐下,他看向這個嫵媚成熟的女人,“你讓人說的,如果我來赴約的話,讓我參加拍賣會輕而易舉。”</br>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參加拍賣會?”</br> 安娜紅唇翹起,一雙玉腿交疊,“不要小看我啊,我安娜好歹也是港島鼎鼎有名的毒夫人。朱先生讓人去查‘佳士拍賣會’的事,我稍微一查就知道了。”</br> “所以我知道你想要去參加拍賣會。”</br> “不過這個拍賣會可不是那么好參加的,你應該也知道了,參加的門檻很高。”</br> “它對與會者的出身、身份、資產都有要求,出身上,自然必須是港島人;身份上,要求參加的人必須是港商聯盟的成員;資產么,自然得有錢,身家必須在五千億以上。”</br> 安娜一條一條說來,說一條就翹起一條纖細修長的玉指,指尖上染著紅色的指甲,鮮艷明亮。</br> “這么一來,能參加這個拍賣會的人并不多,但各個都是港島頂部的大人物。”</br> “比如說你之前見過的鄭家成。”</br> 安娜的紅指甲一點自己,“比如說我。”</br> 寧天直接問道,“那你能讓我參加?”</br> “當然能,”安娜已經站起來,她款款朝寧天走去,腰肢搖擺、豐碩的臀部也輕輕晃動,沒幾步她已經走到了寧天身邊。</br> “如果你讓我滿意的話,我可以幫你要一個請柬。”她彎腰貼近寧天,寬松的長裙一下子露出大片領口,其中大片的雪膩就直接袒露出來,她對寧天很喜歡,當初第一眼只是看中他的樣貌和氣質,想來一場露水歡愉,可自從寧天救了自己之后,安娜就對他種了情根。</br> 看到安娜空蕩蕩的寬松衣裙,寧天的眼睛像是觸電一樣,迅速收了回去。</br> 他忍不住心中暗罵,這個妖精居然在裙子里面什么都沒穿!</br> 寧天強迫自己忽略剛才的畫面,站起來就要走,“不好意思,如果是這樣,那就不必了。”</br> “喂!”</br> 安娜拉住了他的胳膊,開口直接得讓男人汗顏,“你不會那個不行吧?見了我這樣居然毫無反應?”</br> 寧天嘴角一抽,拉開她的手,“我對比我大的女人沒興趣。”</br> “哼!那是你不知道姐姐的好。”</br> 安娜回身坐上了紅木圓桌,雪白的長腿往前一翹,攔住了寧天,“比起小女孩,大姐姐才更舒服呢。”</br> 她翹起的腳一下一下杵在寧天眼前,呵氣如蘭,“你要不要試試?”</br> 安娜是真的喜歡寧天,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喜歡強大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救了她一命。</br> 真是個纏人的妖精!</br> 寧天暗罵一聲,忽然動手,大手一張,直接抓住了安娜的手,然后向后一彎。</br> 砰地一聲,就把安娜整個人都壓在了桌子上。</br> 這一聲不大不小,門口的阿芬顯然聽到了,急切問道,“安娜姐,怎么了!”</br> 被壓在桌子上的安娜香肩半露,媚眼如絲,“沒事,你不要進來。”</br> “是!”</br> 此時的安娜橫躺在桌子上,寬松的長裙耷拉下去,露出她雪白迷人的身軀。</br>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有足夠迷惑男人的資本,那豐饒的嬌軀、誘人的聲線,比起之前的江小葉,這個女人更有一股致命的誘惑。</br> 即便是寧天,也在不斷動搖。</br> “其實我對你很心動,當初一眼就心動了。”</br> 安娜被壓著,微微扭動了身軀,,“你又救了我一命,我很感激你,但對你更心動了,心動得想要吃掉你。”</br> 她盯著壓住自己的寧天,一雙丹鳳眼里滿是癡迷,“你想要的拍賣會請柬,我可以給你的,只要你給我一點快樂……”</br> 空氣里的香氣和女人身上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有著一股靡靡的味道。</br> 安娜的聲音又透著無限的誘惑,就像伊甸園里,誘惑夏娃和亞當初嘗禁果的那條蛇一樣,“很簡單的,給我一點男人和女人的快樂就行……”</br> 她的紅唇貼近,幾乎要親到寧天的嘴。</br> 就在這時,忽然銀光一閃!</br> “啊!”</br> 安娜驚叫一聲。</br> 包廂門口的阿芬顯然也聽到了,不禁臉一紅,以為他們已經開始了,嘀咕道,“我還以為這小子有多不近美色呢,結果還不是淪陷了……”</br> 而包廂里其實并沒有發生什么。</br> 只見橫躺在圓桌上的安娜動彈不得,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直接扎在她的眉心之上。</br> “你、你干什么……?”安娜發現自己動不了了,驚惶之色一閃而過。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