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方糖、趙明月……鹿島的那個秋明財團大小姐也看你對眼……”</br> “這一個兩個三個女人的,你要是全收了,你說說你能行嗎?”</br> “可別精盡人亡啊,到時候還要連累我。”</br> 因為一直在寧天體內的鎮仙塔里,所以妖女對于寧天這二十一年來的經歷,知道得清清楚楚。</br> 寧天跟哪個女人好,跟哪個女人曖昧。</br> 妖女本來都是不管的,還看戲一樣。</br> 可自從和寧天有了那種關系之后,妖女突然就不舒服了。</br> 所以就忍不住出言譏諷。</br> 寧天聽得嘴角一抽,隨后咳嗽一聲,輕輕推開了妖嬈,</br> 不知道為何,他忽然有種被正室抓奸的感覺。</br> “妖嬈,我還有事,要去紫金頂一趟。”</br> “之后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來,天魂殿就拜托你了。”</br> 妖嬈點了點頭,“是,天少你放心就好。”</br> 隨后寧天匆匆離開。</br> 而妖嬈看著寧天離去,眼中忽然流露出一股悲傷。</br> 因為她擁抱寧天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那不是寧天的味道,而是……一個女人的味道。</br> 寧天的胸膛上,脖頸間,臂膀上……全都是那個味道。</br> 妖嬈的嗅覺一直很出色,所以聞得非常清楚。</br> 能在一個男人身上各處留下這種味道的,那么這個女人一定是和男人發生了一點什么。</br> 發生了什么呢?</br> 妖嬈很清楚,因此心中隱隱作痛。</br> 她愛慕寧天整整五年了,雖然一直想著自己陪在天少身邊就好了,但內心深處,還是渴望與之在一起的。</br> “天少……”</br> “那個姑娘,相信她比我更好。”</br> 妖嬈閉上了眼睛,最終還是苦澀地祝福了寧天和那個女人。</br> ……</br> 寧天離開天魂殿后,再次來到了紫金頂。</br> 似乎是知道了他的身份,這一次寧天進入紫金頂的時候,位列兩旁的戰士齊齊對他敬禮。</br> 寧天這才心里有個感觸,他已經接下了鎮守使的職位,不同以往了。</br> 依舊是那個綠漆白墻的小房間,金老穿著清涼的馬褂,腳上穿著老頭鞋,看上去和街邊遛彎的老爺爺一模一樣,誰也看不出這個老人是站在至高位置的那一位。</br> “你來啦?”</br> 金老笑瞇瞇地打了個招呼,隨后招手,“會下棋嗎,過來陪我下一局。”</br> 金老背后站著的李警衛對寧天微微點頭。</br> 寧天坐到了對面,拿起了黑子。</br> 啪地一聲,金老把白子按在了棋盤上,“開始了。”</br> 寧天觀摩了一下棋盤,隨后下子。</br> 一來一往幾次之后,金老忽然把白子按在了一個奇怪的地方,然后笑道,“哈哈,我贏了。”</br> 寧天一愣,然后看著棋盤,這圍棋才下了五步,怎么就贏了?</br> 沒想到金老笑道,“誰說和你下圍棋了,我們下的是五子棋,規則就是誰五子連成一條線,誰就贏了。”</br> “你看我的白子五子成線,我贏了。”</br> 寧天嘴角一抽,最后還是承認道,“是我輸了。”</br> “呵呵,你不怪我沒和你說清楚規則?”金老問道。</br> “規則是強者制定的,這里金老你說了算。”寧天回道。</br> 金老當即點頭,“你很聰明啊,你應該明白我要和你說什么了吧。”</br> 他轉身,隨后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東西,那是個錦囊,用藍色的綢緞做的,十分光滑細致。</br> “給,這個錦囊里有一張紙,玉京的地址我已經寫在上面了。”</br> 金老說道,“我答應過你,只要你追回淮水地脈,就告訴你玉京在哪里,我不能食言,說到做到。”</br> 寧天卻是沒有拆開,而是道,“不過金老你不建議我現在拆開去看吧?”</br> 金老點頭,“哈哈,你還是這么聰明。”</br> 隨后慢慢收斂笑容,嚴肅道,“我的確不建議你現在就去拆開錦囊。”</br> “我攔不住你去玉京,但你要去玉京,最好再緩一緩。”</br> “因為你的實力還不夠!”</br> 金老認真道,“我承認,你二十一歲就有了金丹中期的實力,非常了不起,非常妖孽,華國上下幾千年的歷史,你這樣的妖孽亙古未有。”</br> “但說實話,金丹中期在玉京,只是普通、一般、能看的層次。”</br> “在這個層次之上,還有許多金丹后期、金丹巔峰,以及元嬰期!”</br> “玉京不是俗世,那里靈氣充足,所以實力高強的修行者眾多,他們成立了宗門,成立了世家。”</br> “沒有弱者。”</br> “我可以告訴你,玉京之中,最頂級的勢力是四世家,葉家、澹臺家、黃家、還有……寧家!”</br> 聽到“寧家”的寧天瞳孔微微一縮。</br> 果然,就聽到金老道,“而你的母親,就是出自于四大家族之一的寧家!”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