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80章...
“那感情好啊,公路兩邊種蛇滅門,咱們從前怎么就沒想到呢?”
“要不咱也去學捉蛇吧。”
“你小子,日子過得好好的,老婆孩子都不想要了咋的?”
“人家女人都不怕,咱大老爺們的,這也忒熊!”
“要我說,想學就得趁現在,帶上點老九叔的蛇藥,又有老魏頭看著,應該出不了什么事。”
“管他出不出得了事,老娘們都上了,咱老爺們還躲在村子里當縮頭烏龜啊?”
“我看你是被那群狐貍精迷了眼。”
“干啥呀,別張口閉口狐貍精的,人家好好的也沒搶你男人,說話恁難聽。”
“……”
村民們七嘴八舌地堵在村口看熱鬧,高長則帶著大黃索帛擠了出去,小老鷹這會兒已經能飛了,高長讓村里的老人幫著做了一塊豬皮墊子,墊在索帛手臂上,小老鷹在天空盤旋,偶爾也會落在索帛手臂上站一會兒,這家伙發(fā)育得不錯,爪子和喙都很鋒利,眼神也銳利,已經有幾分空中王者的風范了。
英仔學飛那陣子,整日的瞎撲騰,高長看他撲騰得辛苦,就讓喵仔把它叼房梁上,這家伙半點不畏高,蹬腿就跳下來了,不過倆翅膀發(fā)育得還不夠好,跌慘了。完了它也不怕,嘎嘎地追著喵仔跑,非要人家把它叼房梁上去,也不看看自己啥體型,喵仔是只貓,叼只老鷹上房梁,一次兩次就得了,總來它可吃不消。
無奈之下,喵仔只好離家出走了,那兩天愣是沒回家,等它再回來的時候,那只小老鷹終于會飛了,是被大黃丟會的,就站在地頭上,拎著他們家那只小老鷹往天上丟,在生死關頭,動物往往都能發(fā)揮超常,被大黃丟個三五次,英仔就會飛了。
高長本來是打算讓它站自個兒肩膀上的,這可是一只鷹啊,很少有哪個男人會不喜歡鷹的,肩膀上站只鷹,那叫一個帥氣,可惜大黃說什么都不讓。為了維持婚姻生活的和諧,高長最后還是讓步了,不讓步不行,犬族后裔吃起醋來,生生能要人命。咳咳,就是那啥,十分生猛。
不過關于高長最初設想的,想讓英仔幫著捕獵的想法,一直實行得不是很好,鳥類的腦容量貌似比較小,這玩意兒也不挑食,專門抓蛇吃,逮回來的獵物不是蛇就是老鼠。雖然說為大山除害也是功勞一件,但是高長不愛吃蛇肉啊,老鼠肉就更甭提了,所以,要想吃肉,還得自個兒上山。
要說他們家最近的變化,除了英仔學飛以外,辛巴他們也做了一件讓村子里的人跌破眼鏡的事,這貨從山上叼了一只母兔子回來,身懷六甲那種,還是活著的。
高長起先還沒發(fā)現,因為辛巴和喵仔本來就喜歡往家里叼獵物,活的死的都有,后來又多了一只小老鷹,好在這幾個家伙還算比較愛干凈,總算沒把家里整成垃圾場。所以對于家里多了一個生命氣息,高長也不是很在意,主要還是那段時間他忙著抓野豬,沒時間管家里的事。
然后有一天傍晚,高長起床的時候突然覺得家里異味有些重,散出點精神力探了探,發(fā)現屋子里多出好幾個生命氣息,這還了得,當即跑到索帛他們房里去查看,結果發(fā)現從前鷹崽用過的那只竹籃里,正養(yǎng)著一窩小兔呢,至于母兔,早被吃干抹凈了。
英仔被占了地方,大概只好往床上挪,白色的蠶絲被上,還掛著幾根灰色白色的羽毛,房梁上,喵仔叼著幾根草,發(fā)現高長以后,正準備開溜。
“下來。”高長向喵仔招招手,表示自己已經看到它了。
“喵……”喵仔輕輕從房梁上躍了下來,把嘴里的幾根青草丟在地上,扯著脖子叫了一聲,甭提多乖巧了。
這時候,比喵仔動作稍慢點的索帛和辛巴也都回來了,興沖沖地跑進屋子,小老鷹嘴里也叼著兩根青草,扇著翅膀往屋里沖。
“這草挺嫩,打哪兒弄的?”高長笑瞇瞇地接過索帛手里的一籃子青草。
“桑樹下面。”索帛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偷看高長的表情,一看就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他早說要讓高長知道他們養(yǎng)兔子的事嘛,辛巴和喵仔就是不讓,堅持要偷偷把兔子養(yǎng)大,然后偷偷吃掉,嗚,他又不想當叛徒,還打算等兔子長大以后,把自己那一份分給高長他們吃的。
“這兔子養(yǎng)得不錯,充公了。”這時候大黃穿著一條褲衩也過來了,咧著嘴笑得挺開心,一開口就打算把所有兔子都吞下。
“喵……”
“嗚嗚……”
“啁啁啁啁……”
那三只立馬就跳腳了,喵仔是個見風使舵的家伙,這會兒也就叫兩聲意思意思,辛巴就不干了,這貨對兔子異常執(zhí)著,從它之前在草原上養(yǎng)那么多兔子的事就可以看出來了。
英仔這愣貨是個傻大膽,仗著自己有翅膀,就敢挑戰(zhàn)大黃的權威,其實說到底,這窩兔子它也分不到幾塊肉,可偏偏就喊得最大聲,所謂槍打出頭鳥,大黃一巴掌,光用掌風就把它從頭頂上扇下來了,摔了個大跟頭掉幾根鳥毛以后,終于徹底老實了,縮著脖子站在索帛身后,咕咕叫著表示抗議。
“咳咳,其實充公了,也不表示沒有你們的份嘛。”高長見群眾反對得比較激烈,決定換種策略。“你們要是不喜歡這種分配方式,咱還可以商量,反正這些兔子不能養(yǎng)在屋子里,濕氣重,得生病的。這樣,我待會兒請村里的崔大爺幫它們搭個窩,到時候養(yǎng)在院子里,這些兔子呢,咱就按股份來分怎么樣?”
“股份?”在人類社會的生活經驗還不是很豐富的小狼崽子很快就被高長忽悠暈了。
“這個簡單,現在是五只兔子吧,我和大黃各一只,索帛你和辛巴各一只,喵仔和英仔吃得不多,他倆分一只就行了。以后兔子越養(yǎng)越多,等它們變成五百只的時候,你不就有一百只了,辛巴也有一百只,喵仔和英仔各五十只。”為了鼓勵家庭成員的生產積極性,高長決定先給它們畫一張大餅。
“那什么時候才能養(yǎng)到五百只啊?”索帛隱約覺得,從五只養(yǎng)到五百只,好像是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
“這有什么難,不信你問辛巴,它從前不就在草原上養(yǎng)了一大群兔子嗎?以后你們在養(yǎng)兔子的時候碰到問題都去問它就行了。”于是,他們家養(yǎng)兔小組就有了一個技術總監(jiān)。
“辛巴?”索帛從前好像就知道吃兔子,養(yǎng)兔子這回事,他知道的不多。
“嗚。”辛巴仰著頭顱,享受著索帛他們的瞻仰,養(yǎng)兔子,嘿,老本行。
臨走的時候,高長還交代索帛把分配問題跟那幾只動物解釋清楚,至于這娃到底怎么跟它們交流的,他就不是很了解了,反正意思傳達到了就行。
找崔大爺幫著做了個兔籠,裝上那窩兔子往院子里一放,高長和大黃倆人就準備等著吃兔肉了。可是,事情好像并沒有按照他們的想象發(fā)展,幾天以后,高長發(fā)現兔籠里有兩只小兔子皮包骨頭奄奄一息,一副快要掛了的可憐樣。
“索帛,這倆兔子咋了?”高長皺著眉頭問,要是餓死了兩只,到時候他和大黃就分不到一人一只兔子了。
“它們餓了。”
“怎么就它倆餓肚子?”高長心里隱隱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這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他們家的動物軍團不懂股份制,只知道分兔子,于是各自號了一只養(yǎng)著,至于高長和大黃的那兩只,自然是不管的。索帛倒是會幫忙喂點,不然它們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可是因為村子里長草的地方很少,主要就是道路兩邊還有桑樹下那小片地,也不是每種草兔子都吃的,加上變異以后的兔子體型大食量大,索帛一個人找不到三只兔子的食物,于是,就先滿足自己那只了。
更可恥的是辛巴和喵仔英仔它們竟然還儲存干草,每天傍晚太陽一下山,這幾個家伙就像打仗一樣在村子里到處找草,索帛雙拳難敵四爪,無論如何和搶不到三只兔子的口糧。
“競爭還挺激烈。”高長忍不住樂了。“下次你找不到草,就直接倒咱家菜地里去揪菜葉子,嗯,也不能光吃菜葉子,用菜葉跟它倆換點干草,給咱家兔子磨磨牙。”高長算是看清楚了,沒有投入,是不會有產出的,對他們家那幾只來說,股份制太難,它們理解不了。
現在他們家的那幾只兔子,已經都長大不少了,辛巴果然沒白養(yǎng)過那么多兔子,這會兒就顯出水平來了,前幾天有只兔子吃壞了肚子,它還從外邊叼了一種不知道什么草給它們吃,止瀉效果良好。
貓和狼帶著小老鷹喂兔子,在他們村子里也算是一景了,兔兒在籠子里嘎巴嘎巴嚼草,幾只食肉動物在籠外眼巴巴看著,滿眼期待地幻想著自己嘎巴嘎巴嚼兔子的那一天。
這會兒索帛他們已經喂完兔子了,高長招呼他們都跟上,今晚他本來就打算帶著索帛去寶華寺一趟,碰上老魏頭帶著一幫女人教她們抓蛇,剛好讓索帛也跟著學學。
高長他們先出了村子,衛(wèi)常瑞帶著他兒子衛(wèi)成英也跟著出去了,沒一會兒,村子里其他人也都動了起來,不過出村子的,大多都是成年男人,也有一些會把兒子帶上。
女人們也有想出去的,但是家里人都不讓,就鄭秋玲是個例外,他爹鄭國鋒全程護衛(wèi),這姑娘今年也三十出頭了,愣是不嫁人。村子里的人都說在鄭國鋒夫妻倆把她給慣壞了,家里爹娘這么疼著,擱誰誰也不想往外嫁,嫁了人以后還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好日子呢。
陳玉珍也是無奈,姑娘不嫁老子不急的,她這個當娘的,只能盡量把手藝傳給女兒了,當年她長得那丑都有人要,論她姑娘的資質,比自己強多了,沒理由一直打光棍。想當年,她愁嫁呀,嘴上不說,心里都快愁死了,現如今,她又要替女兒愁嫁,唉,都是命。
出來的人越來越多,隊伍也壯大了,老魏頭身邊被圍得滿滿當當,高長也不往里頭擠,就讓索帛跟在老魏頭身邊學,自己帶著辛巴他們在外圍轉悠,看到厲害點的毒蛇,提前解決了。
這一路走一路學的,很快,大家就摸出點門道了,看到毒蛇也不像從前那么害怕了,特別是鄭春化,在一群女人堆里,這廝就像是打了雞血似地,那個顯擺。
到了寶華寺,高長去見了明通大和尚,也就是寶華寺的方丈。如今這寶華寺雖然不如在K市的那個寺廟氣派,但是也算是樣樣齊全了,佛像香爐樣樣不缺。
“你說要讓索帛來我們寺?”在香氣繚繞的偏室里,明通和尚和高長相對而坐,大黃坐在高長旁邊。因為地方有限,條件也比較簡陋,這偏室就建在大殿旁邊,殿里一燒香,香火的味道自然就彌漫到這小小的偏室之中。
“不讓他當和尚。”高長笑道:“你們寺里不是有挺多娃娃嗎,除了念經什么的,總該也有文化課吧?我們就想讓索帛跟廟里的師父認認字。”
“這……路上往來也十分危險,為何不讓他在家中學習?”
“嗨,家里不是沒人教嘛,聽說你們寺里的大學生最多,個個都是本科。”他們村里倒是有人教,高長就像讓索帛到寺廟里沾點香火氣,這孩子跟狼群生活得久了,殺性有點重,小時候還好,就擔心他長大以后會走偏路。
“阿彌陀佛。”關于他們寺里本科生多這個問題,大和尚也沒啥好說的,這完全是時代烙印,與佛法無關。
“那我家這小子,以后就拜托師父們多多教導了,每晚怕是都要在寺里吃一頓,口糧我肯定會幫他準備。”高長說什么也不能占和尚的便宜啊,佛祖看著呢。
“如此,施主盡管放心吧,只需每日準時接送即可。”高長以為這和尚肯定還會推脫幾句,沒想到他既然一反常態(tài)十分豪爽,嘖,這可是個麻煩事,他就這么接了?
“高長,你們在說什么,要讓娃娃來寺里讀書?”這時候偏室的門被敲了兩下,老魏頭一下子就鉆了進來,衛(wèi)常瑞拉著他兒子還在門口站著呢,感情外頭有人,就說呢,這和尚怎么突然充起了大尾巴狼。
“師父,讓俺們村的娃娃也來寺里念書吧。”老魏頭這一嗓子,大殿里的人就都聽到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把孩子送來就是。”大和尚這回很好說話。
這下不得了了,今晚一起到寺里來的村民們,個個都說要把小孩送過來,這一晚他們也都抓了幾條蛇,雖然有被咬的,但是因為毒蛇都被高長他們清理過一遍,老魏頭又在一旁看著,倒也沒出什么事。大伙兒膽子明顯是大了許多,來到這寺里,又感受到這里寧靜祥和的氣息,都想把小孩送過來熏陶熏陶,沾點佛法。這兩年他們遭受了太多災難,突然來了一群和尚在這里修了一座廟,那無疑是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原本高長只打算讓索帛當個插班生,這下好了,小孩多了以后,明通法師只好讓寺里的僧人另外開課,專門教導這些沒有基礎的孩子。
“師父,咱們那的女娃子能來上學不?”說話的女人叫花似月,是那伙女人的大姐頭,她們這群女人顛沛流離,最后好容易在K市集結在了一起,形成一股勢力,也收留了許多被遺棄或者走失或者父母雙亡的女娃。這會兒她小心翼翼地站在門口,說話也是細聲細語十分端莊,半點沒有平時的張揚放肆。
“女娃……”大和尚這回是真為難了,讓女娃們頻繁出入寺廟,對他們寶華寺的清譽肯定是不好的,可是作為出家之人,又豈能太過在乎聲譽,佛說眾生平等,這女娃……“若是在十歲以下,倒也無妨,只是每日須得勤接勤送,不可在寺中過夜。”
在回去的路上,眾人對于寶華寺的方丈,自然是交口稱贊,心中的感激敬仰,猶如那滔滔江水奔流洶涌連綿不絕,都說他是真大師,不是假和尚。等這些人回到家里,肯定又是一番傳播,這一傳十十傳百,估計要不了多久,寶華寺在他們這塊地方就能扎穩(wěn)根基了。
不得不說,這明通法師,很會做廣告,高長咧嘴笑了笑,自己雖是無心,卻也是幫著添了一把火的,嘿,還好不是邪教。81、第81章...
附近幾個村子不少人都加入到老魏頭他們的捕蛇學習中,傍晚時分,人們帶著工具走出村子,把馬路兩邊的藤蔓野草連根鏟了放在路面上曬,然后把蛇滅門的種子撒在了路邊的土地上,相信不久之后,這條路的兩邊,都將會開滿蛇滅門的黃色小花。
那些曬干的野草藤蔓,則被各個村子的村民裝在竹筐里挑回去漚肥了,這些年因為藍色陽光的緣故,地里的莊稼瘋長,可是莊稼一茬接一茬地長,消耗的不僅僅是陽光,還有土地的肥力。
高長他們村自從被大黃的聚靈陣折騰得糧食減產之后,就把提高土壤肥力當成了一件重要任務來抓,甚至其他幾個村子的村民也都聽說了這件事,就連住在小學那邊的變異人,都到別人村子里去討教漚肥的技術。所以說,大黃也算是歪打正著,給他們提了個醒,不然土壤中肥力不足的問題,遲早也是要爆發(fā)的。
這天大黃正扛著一把鋤頭跟著村民們一塊兒干活,這條馬路一直延伸到鎮(zhèn)上,他們打算把鎮(zhèn)上和寶華寺之間的馬路上也種上蛇滅門,這樣,他們以后到海邊去曬點鹽什么的,就方便多了。
“索亞,今天咋沒看到高長?”鄭春化揮著鋤頭熟練地鏟著野草藤蔓,嬉皮笑臉地跟大黃搭話。
“他今天想睡覺。”大黃化形也有陣子了,已經比較好地融入了人類社會,平時在村子里,也能跟村民說上幾句話了,比如交流交流種地的經驗啥的。
“嘿嘿,昨晚折騰狠了吧。”鄭春化笑得一臉賤樣。
“沒。”其實是高長不想出來,打算在家里修行,大黃卻想出來透透氣,順便接送一下索帛。
“這有啥不好意思的,沒事,兄弟咱不歧視同性戀。”摸著良心說,鄭春化長這么大還真沒有歧視過誰,從來都是別人歧視他的。“不過我還是喜歡女人,真想不通男人到底有啥好的。”
“還是女人好啊,那雪白雪白的屁|股蛋兒。”鄭春化一邊說一邊砸吧嘴,一旁的大黃卻很是不以為然,他覺得全世界的屁|股,就高長的最好,黝黑挺翹,結實渾圓。
“還有那腰,不盈一握,又軟又細……”
切,軟趴趴的腰肢哪能跟高長的比,柔韌又有力,動起來跟安了小馬達似地……
“嘖,最絕的還是那兩團胸脯,又香又軟,真是要人命。”鄭春化吞了吞口水,他已經很久沒有近女色了,從前是法治社會,他再怎么偷人,最多被打一頓,誰也不敢弄出人命,殺人是要坐牢的。可眼下不一樣了,沒有公安局也沒有派出所,他要是再敢亂搞,絕對會被人活活打死。他最近已經在盤算著,要不要正經娶個老婆了,可是娶老婆這事麻煩啊,娶回家以后那就更麻煩了,唉。
胸脯?大黃的腦海中,有幾個畫面正在回放,每個畫面都對準高長的胸脯,高長身板修長皮膚黝黑,線條還是很好很帶勁的,對于大黃,有著絕對的吸引力,特別是胸口上那兩個暗色的小點,嗷……大黃把鋤頭往肩膀上一扛,回家。
“誒,你不干活了?”鄭春化正沉溺在黃色的幻象中,等大黃走出去老遠才回過神來,扯著嗓子喊了一句,也不見回應,沒趣地摸了摸鼻頭暗罵一聲:“切,假正經。”
高長正在打坐,感覺到大黃回家了,開始的時候也沒在意,平時沒事的時候,他們通常都各自打坐修行,并不會整日膩歪在一起。這次大黃有點急躁,不停地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兩只手還不老實地在他身上亂摸,衣服都被他扯開了。
兩人都算是老夫老妻了,自然知道對方的意思,高長睜開眼睛,摸了摸大黃的脖頸問:“去地窖?”
“嗯。”嘴里這么答應著,整個人卻已經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把高長摁在床板上,嘴對嘴親下去,舌頭也緊跟著攻城略地,好像要把對方吞進肚子里一般,狠狠地親吻著。
“別急,乖,去地窖。”高長輕撫他的脖頸和背脊,就算是已經化形了,大黃每次被他這么撫摸的時候,還是會舒服得瞇起眼睛。
兩個如膠似漆的人,好容易挪進地道口把外面的柜子堵上,高長就被大黃壓在了地道里的墻壁上。這地道比較狹窄,兩個人并排站著都很勉強,高度還行,高長當成建這個地窖的時候,也不想以后每次都貓著腰爬進爬出的,所以挖得比較高,地道的四面都被高長用竹板鋪上了,灰塵泥土并不多。
“唔……高長!”大黃下面被高長一把握住,呼吸頓時就亂得不成樣子,從火熱的欲|望中分泌出來的粘液,把高長的手掌都弄濕了。
“乖,把腿抬起來,架在那邊的墻壁上。”高長一手捋動著大黃的欲望,一手探向后面,看著自己忠于身體沉溺在快感中的伴侶,忍不住愛憐地湊過去親親他的嘴唇……
“啊!高長,還不夠,唔嗯……”大黃一腳搭在墻壁上,一腳支撐著自己身體的重量,嘴里發(fā)出不滿足的呻吟,身體也急不可耐地扭動著。
“唔……不夠深嗎,那你背過身去。”
“不要,啊……用力!”大黃不喜歡背后式,他喜歡看著高長為他動情,為他汗流浹背,不過地道這么窄,好像有點施展不開,大黃調整了一下姿勢,最后把自己支撐體重的另一條腿也頂在了對面的墻壁上,兩條腿張開彎曲著,背部靠在他身后的墻壁上,這個人懸空虛坐著,雙手往上一伸,就抓住了地道頂上的竹棍。
“操,你別把地道給拆了。”高長見大黃擺出這樣別出心裁的姿勢,忍不住樂了。
“管他,快進來,啊!好深!唔嗯……”
這一仗空前激烈,兩人就著這樣的姿勢,大仗兩個回合之后,才戀戀不舍地從地道里出來,弄了點水清理了一□體,窩在床上繼續(xù)黏糊。親親嘴,摸摸對方的身體,磨蹭磨蹭對方的胸膛,碰碰臉……
大黃把臉埋在高長胸口,不停地舔咬著,開始的時候高長也沒在意,來勁的時候就哼哼兩聲,沒想到大黃卻被這幾聲輕哼激得呼吸急促,雙手也不老實地在高長的腰桿和臀部揉捏著,甚至探向那一片幽謐地帶,試探著想把手指伸進去。
“你……你干嘛?”□差點失守,高長頓時就清醒了過來,連滾帶爬挪到床角。
“你不知道?”高長的激烈反應讓大黃很不滿,怎么他能那么對待自己,自己卻連摸一下都不行?
“你是不是想……”這話怎么說得出口呢?
“沒錯。”大黃直接承認道。
“那啥,大黃啊,當初咱不是都說好了嗎,以后你都聽我的。”高長摸了摸鼻子,這事到底要怎么說才不傷感情呢?
“難道你不同意?”大黃的臉色不好看了,像是要翻臉。這事擱誰誰都不高興,他倆都是男人,自己在下面的時候都沒計較過,怎么輪到對方就不行了?
“咳咳,也不是不同意,你看你突然提這個,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大黃是答應過都聽他的沒錯,可前提是,高長得先說得出口才行啊。
“當初我都沒準備!”大黃義正言辭地發(fā)出指控。
那不是你神經夠粗壯嗎?高長在心里回了一句,可是這話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只能討好地挪過去摸摸大黃的臉,又湊過去親了親,目光在他身下的碩大稍稍停留,又連忙移開了,娘啊,這么大,會死人的吧。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大黃盯著高長看了好一會兒,終于,問出了一個深沉而傷感的問題。
“沒,我喜歡你,真的。”高長連忙做出保證。
“反正你當初就是為了修行才嫁給我的。”
大黃淡淡地瞥了高長一眼,然后一下化身變回了犬形,盤身管自己睡下了,看都不看高長一眼。前邊那些傳承者說得果然沒錯,人族都是薄情的家伙,而且聽說對伴侶也不太忠誠,哼,高長要是敢出去沾花惹草,就廢了他的修為鎖在地窖里……犬神后裔越想越氣,后來還忍不住磨起了牙。
這誤會好像有點大了,大黃好像真生氣了,這丫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生這么大氣,還提到這么敏感的問題,果然,欲求不滿的雄性都是不可理喻的,高長只好巴巴湊過去,摸著大黃油光水滑的皮毛,又是討好又是保證:“大黃,我喜歡你,真的。”
“哼。”
清晨,高長昏昏沉沉地從床上爬起來,昨晚的體力消耗有點大,大黃已經不知道上哪兒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去接索帛了,保險起見,高長穿好衣服就往寶華寺去了。等他到了寶華寺的時候,索帛正揪著一只兔子無精打采地蹲在馬路邊上,旁邊還有幾個負責照顧他們的和尚和一些還被家長接走的孩子。
“怎么了,垂頭喪氣的,被師父批評了?”高長接過索帛手里的兔子,這年頭兔子長得壯,拎著手里還挺沉。
“沒有。”索帛搖搖頭,又問高長:“你看到辛巴了嗎?”
“沒看到啊,怎么了?”也是,平常每天早晨索帛一下課,辛巴都會準時蹲在寺廟外邊等著的,今兒怎么不見它的身影?
“都怪我。”索帛低著頭,眼眶都濕了,高長從遇到這孩子開始,都沒怎么見過他擺出這表情了,今兒是怎么了?
“剛剛英仔從那邊的山上捉了一只兔子回來。”索帛指了指他們小鎮(zhèn)對面的鵝掌山說。
“哦。”高長點點頭,知道后面肯定還有事。
“我很高興,就抱著它親了一口。”索帛抽抽鼻子接著說,高長轉頭看了看寺廟圍墻上的那只半大老鷹,也不知道打哪兒叼來一只老鼠,正伸著脖子吞咽呢。
“然后辛巴就生氣了?”這狼保姆估計是吃味了。
“嗯,它走了,都不理我。”索帛紅著眼睛說,他跟那頭狼一塊兒生活了好幾年,從前還靠它養(yǎng)活著,這感情肯定不是一般的深。
“沒事,它賭氣呢,一會兒就該回來了。”高長拍拍索帛的頭安慰道。
——離家出走?話說,大黃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