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太糾結:毒醫王妃不好惹 !
太子悲慘的聲音響徹了整個鳳儀宮,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將這些事說出去。如今能夠立身于鳳儀宮中的人,無論是侍衛、太監還是丫鬟、婆子,每一個人,早已經練就了一身的銅皮鐵骨,任何的‘聲音’對他們來說,全都聽不見;任何不該看的‘場面’對他們來說,統統看不見。聽不見、看不見的人,才能夠活的更久,這是在宮中唯一生存的法則!
一個時辰后,太子打開了皇后寢宮的門,他木木呆呆的走了出去,每一步都猶如千斤重一般,翠云翠玉有些不忍的看著如此狼狽的太子,翠云剛想要上前勸阻,卻被一旁的翠玉拉住了,還沖她眨了眨眼睛,目前,實在是不宜多嘴,否則,死的就是她們。
當太子剛剛下了鳳儀宮的臺階時,倏地轉過身看向翠云和翠玉,驚得二人頓時癱倒在地,淚眼婆娑的看向太子,他這是要干什么?
“你們兩個,先將母后的尸體放到冰窖中去,沒有本太子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踏出鳳儀宮半步,否則格殺勿論,聽明白了嗎?”太子冰冷刺骨的聲音響起。
翠云翠玉用勁的點了點頭,太子冷漠的轉身離開了,兩個丫鬟頓時間覺得活著的感覺,真好!
太子陰狠著一張臉,并沒有直接出宮,而是來到了思妃所住的易靜軒中,冷冷的瞧著易靜軒三個字,太子唇角勾起了一抹冰涼的寒意,隨即手下掌風微動,內力運行,一掌就將易靜軒的宮匾打掉了,易靜軒中的宮人們趕緊跑過來看情況,當他們看見是太子殿下駕臨時,一個個緊張的趴在地上恭迎著。
太子面無表情的看向跪了一地的奴才丫鬟,隨即,沒有絲毫溫度的聲音響起:“思妃在哪里?”
聽到太子的問話,其中一名小丫鬟顫顫的說道:“稟,稟太子爺,思妃娘娘昨日遇襲,如今剛剛醒過來,千芙公主正在陪著娘娘。”
太子一聽,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哼哼,遇襲?冷冷的刮了一眼小丫鬟后,太子明目張膽的往思妃的寢宮走去,身后的丫鬟們想要開口阻止,可是,誰也沒有那個膽子,每個人的眼睛都是明亮的,太子冰冷的臉上可是寫著我很不爽四個大字,誰敢去招惹這位煞星?這不是找死嗎?
于是乎,太子很順利的便踏入了思妃的寢宮。
此時的思妃正躺在床上,與千芙公主敘說著昨日的怪事:“昨天我剛起床,就被人一棒子打暈了過去,再次醒來時,居然躺在自己的寢宮里,難道我這都是做夢的?可是腦后的腫塊是怎么回事?”
千芙順手一抹,張大了嘴:“母妃,難不成您寢宮里面遭賊了?您怎么不找人尋找呢?”
思妃杏眼一瞪,看向千芙:“找人?本宮上哪里找去?難不成你不知道宮里面已經入不敷出了?咱們的吃喝都成問題,更不要說派這些侍衛東奔西跑的找人了?你看看他們如今的樣子,一個個無精打采、懶懶散散的,這都成什么體統?”
千芙一聽,無語的垂下了頭:“母妃啊,您說父皇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病了這么久還沒有出關啊?這宮里面,眼看就要被太子哥哥給搬空了,以后,咱們還怎么生活啊?”
“住嘴,這些話不是你能夠說的,是要死人的,知道嗎?”思妃一聽,趕緊的捂住了千芙的嘴,不住的搖頭。
“想不到,皇妹對本宮的意見挺大的嘛,嗯?”冰冷刺骨的聲音懶懶的傳到了千芙、思妃的耳朵里,兩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怎么回事?太子的聲音怎么會出現在她的寢宮里?
思妃忍不住大聲喊道:“來人,來人啊!”
“不用叫了,有本宮在這里,你覺得還有誰會敢來呢?”隨即,太子冷漠的背影出現在思妃的視線里。
思妃忍不住大喊出聲:“這里是本宮的寢宮,請太子速速離開,后宮,是不允許太子殿下出現的,這不合規矩!”
冷時可到。太子冰冷一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合規矩嗎?本太子偏偏要破了這個規矩。本太子一早就聽說娘娘昨日遇襲了,特來安慰娘娘,難道娘娘不歡迎嗎?”
思妃一愣,她什么時候和太子有如此好的關系了?開什么玩笑?于是淡淡的說道:“本宮已經沒事了,太子是否可以回去了?”
“本太子想問一下思妃娘娘,您是什么時候清醒過來的呢?在遇刺之后?”太子笑的詭異莫測的看向思妃。
思妃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昨天早晨被人打了一棍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今日凌晨才醒了過來。”思妃顯然是懼怕太子,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著。
太子挑了挑眉,不解的看向思妃:“這中間,你是否出去過?”
思妃有些無語的看向太子:“本宮人都被打暈了,還怎么知道后面的事?難不成太子見本宮出去了?還是本宮得了夜游癥什么的?”
太子不悅的看向思妃:“難道你就沒有問過你的侍女嗎?”
思妃揉了揉眉心,無奈的回答:“本宮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嗎?”
太子恨恨的說:“還不將她們喊進來?”
這下,思妃更加的奇怪了,這太子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的貼身婢女喊了進來,兩名小丫鬟看到太子后,恭敬的跪下請安,太子嚴肅的看著這兩名丫鬟:“本太子問你們,昨日思妃被人打暈之后,你們難道就沒有發現什么嗎?”
小丫頭們想了想后,老老實實的回答:“回稟太子爺,奴婢們早膳前有去叫過娘娘,可是娘娘說她有點困,需要休息,還讓奴婢們不要來打攪。直到午膳的時候,奴婢們再去敲門,娘娘說她下午要習字,懶得出去了,就讓奴婢們將膳食放在門口,奴婢們想著娘娘平日里就有習字的習慣,也就沒有在意。晚膳的時候奴婢們去喊門,娘娘仍舊讓我們將膳食放在門口,不許我們打擾她習字,奴婢們只能夠照做,直到今天清晨,奴婢們才知道娘娘被人打暈了!”
“你們娘娘的聲音與平日里有不同嗎?”太子緊接著問道。
小丫頭們想了想后,搖了搖頭:“沒有什么不同啊,那就是娘娘的聲音,而且,娘娘平日里面也有習字的習慣,這些奴婢們都知道。”
聽完這些話,太子陷入了沉默。思妃被人打暈,想來是母后派的人,可是這以后又發生了什么呢?煙妃不明所以的失蹤,思妃的馬車來的又晚,難道,思妃是被人從宮中劫出來之后,又被半路掉包了?可是,母后又怎么會出現在木箱子中呢?這,有太多說不通的地方,不行,得再走一趟鳳儀宮問問清楚。TEMj。
想到這里,太子扭頭就離開了易靜軒,思妃見狀,張了張嘴,終究什么也沒說,這太子,究竟搞什么呢?
快速的回到鳳儀宮,太子抓到翠云翠玉就問:“本太子問你們,昨日可是娘娘派人將思妃打暈后,運到鳳儀宮的?”
翠云點點頭:“是的,太子殿下!”
“那么,再準備好這一切之后,皇后娘娘去了哪里?”太子迫切的問道。
翠玉一聽,連忙說道:“稟太子爺,娘娘說她有些困,就進寢宮休息去了。午膳的時候,奴婢們去叫門,娘娘說今天不要打擾她,將午膳放在門口即可,奴婢們只好照做。晚膳的時候也是這樣放到了寢宮門口,直到今天早晨才發現了”
“母后的聲音可有異樣?”太子有些糊涂了。
“稟太子,沒有什么不一樣!與平日里一樣!”翠玉想了想,認真的回答。
“為什么你們不開門去看看里面的情況?她在寢宮里面待一天,你們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太子嚴厲的呵責翠云與翠玉。
兩名丫頭顫抖著身體跪了下去,無奈的哭喊道:“太子爺饒命啊,娘娘平日里面就是說一不二的性子,奴婢們向來是謹慎的遵守著,奴婢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件事啊,太子爺,太子爺饒命啊!”
“滾~~好好的待在鳳儀宮,守著你們的主子,否則,本宮要你們統統去陪皇后娘娘!”太子一腳踹翻了二人,恨恨的說道。
翠云翠玉只有點頭的份,兩人小心翼翼的接口:“謝太子,奴婢們一定好好的守著娘娘,好好的守著。”
“去將送思妃去太子府的那六名侍衛喊過來,本宮有話要問,就在鳳儀宮的花園中等著他們,你們兩個,趕緊去!”太子總算沒有被氣瘋,立馬就想起來這最關鍵的六個人!
很快,鳳儀宮的御花園中,太子見到了昨日押送思妃的六名侍衛,見到太子后,六個人有些緊張,趕緊跪倒在地:“屬下等參見太子殿下,殿下萬安!”
太子揚了揚手,冷如殘月的看向六個人:“昨日,你們押送思妃的過程中,是否發生了什么意外?”
六個人一聽,奇怪的看向太子:“稟告太子,沒有啊?”
“那么?出發前呢?”太子接著問道。六名侍衛仔細想了想后,還是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這下太子心中更加的暴躁了,該死的,那他們是怎么將母后掉包的呢?他不相信還能憑空飛了不成,隨即,更加冷酷的看向六名侍衛:“你們好好的想一想,從你們離開皇宮,到太子府,你們六個人有沒有離開過馬車,或者發生了什么奇怪的事?”
六名侍衛低頭冥思苦想,最后,有一名侍衛突然想起了什么,趕緊的=說道:“太子您這么說的話,的確有一件事很奇怪,在我們走的那條路上,遇到了一隊娶親的隊伍,因為路上人較多,所以我們的馬車與他們的轎子發生了碰撞,對方不依不饒的將我們拽下了馬車,就要大打出手,后來我們騎馬的也過去幫忙勸架,只有這一刻,我們是離開馬車的。”
“這個時間段,有多久?”太子緊張的站起身看著這名侍衛。
他思考了一下后,淡淡的說道:“足有半盞茶的功夫。”相當于十五分鐘左右。
“那你們剛剛怎么都不說?這個時間,足夠了!”‘啪’的一聲,太子激動一掌打在了石桌上。
六名侍衛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不解的看向太子:“您這是怎么了?屬下們當時六人可都在場啊,沒有人離開啊!”
“那馬車呢,是否離開過你們的視線范圍?”太子陰冷的看向六人。
“這個,好像不大好說啊,當時那幫人挺能鬧事的,一個個都都不肯罷休,我們六個人都被對方緊緊的揪著,這個時候,我們是背對著馬車的,很有可能看不到的!”其中一名侍衛倒吸著冷氣,緊張的看向太子。
太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后,額頭青筋暴露,預示著他心中是多么的憤恨,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可以在皇宮中將母后易容后,神不知鬼不覺的再運出皇宮?甚至連思妃當日穿什么樣的衣服都整理的完美無瑕,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一想到這些,太子就將自己的拳頭握的咯吱咯吱響,不行,這個仇他一定要報,一定!想到這些,太子倏地站起身,再次拂袖而去,這次的目的地則是他的太子府!
當他怒氣沖沖的回到太子府后,立即召集了二十名隱衛,聲音凌冽的看向他們:“立刻去通知那個男人,兩天之內,我要他的軍隊出現在赫連圣朝的邊界!”
“是,主子,屬下立刻去辦!”說完,消失不見。
緊接著,太子一個一個的安排他們出去做任務,而他自己,則來到了亮庭軒中,看著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品茶的水漣漪,他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團怒火。
三步并作兩步的走上前,一把掀翻了漣漪的茶桌,漣漪眼底滿是怒氣,當時就跳了腳:“你是個什么東西?居然敢掀老娘的茶桌?”
太子冷冷的看向水漣漪:“本太子今天,就要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味道!”說完,硬扯著水漣漪往石林方向走去,漣漪費勁的跟著他的步伐,嘴巴更是惡毒的怒罵著:“丫的,赫連千鈞,你這個沒良心的,快點放開老娘,你要帶老娘去哪里?放開,放開聽到了嗎?”
躲在暗處的十二花仙焦急的看著眼前的情況,水仙轉頭問牡丹:“咱們把小姐救出來吧,她可是挺著大肚子呢,稍有不慎,可是一尸兩命的事啊!”
牡丹緊蹙起好看的眉宇,咬著牙說道:“不行,沒有小姐的命令,誰都不許動,咱們再等等,小姐她自有辦法脫身的,咱們應該相信她的判斷力,如果她撐不下去,會告訴我們的!”
水仙等人,只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繼續緊緊的盯著。
太子動作粗魯的扯著漣漪進了石室,漣漪一邊罵著一邊仔細的觀察著太子的動作,每一個細節她都沒有放過,很快,太子就將她推進了一個房間里,漣漪仔細打量著房間的擺設,扭過頭時,赫然發現了躺在那里已經奄奄一息的老人,漣漪頓時激動的走上前,搖著老人的手喊道:“父皇,是父皇您嗎?天吶,怎么會是這樣?”說完,不動聲色的為老人號起了脈。感覺到皇上那微弱的脈搏時,漣漪心中倏地一驚,后來看到老者面色發黑,漣漪這次看出來他中了毒,好在這種毒并不難解,只需要她的一粒解毒丹即可。
太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們不是緊張他嗎?今天老子就讓你們團聚!”
老人因為漣漪的搖晃,幽幽的轉醒,漣漪此時是背對著太子,她不動聲色的將一粒藥丸喂入了皇上的口中,老人清醒之后,剛想要開口,卻被漣漪以眼神打斷了,直到他無聲的吞咽下漣漪喂入的藥丸,老人這才顫抖著聲音說道:“漪兒,你怎么來了?是他將你抓過來的嗎?真是造孽啊,造孽!”
漣漪忍不住心酸的掉下了一抹淚:“父皇,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怎么會被他囚禁在這里呢?”
老人剛想要回答,太子卻一把拉過了漣漪,緊緊的抱著她,漣漪一陣怒吼:“赫連千鈞,放開老娘,否則,老娘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居然敢碰千圣的女人,老娘看你是活膩歪了!”毫不留情的痛罵著赫連千鈞的漣漪沒有注意到某個男人因為她的這一段話,深深的受到了刺激,眼睛中已經迸射出仇恨的目光。
死死的緊盯著漣漪的太子,薄唇輕啟,沙啞著道:“放開你?憑什么要放開你?赫連千圣算個什么東西?少在這里給我扯他!老頭,你考慮好了嗎?要不要將令牌交出來?如果你今日不交,本太子就讓你嘗一嘗昨日的滋味,本太子可是第一次上孕婦喔!”說完,還不忘不要臉的沖著皇上眨了眨眼。
聽完太子的話,漣漪頓時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忍不住向太子光潔白凈的臉上啐了一口:“齷齪下流的東西!”13264795
太子抹掉了漣漪口水,居然放到了自己的口水吮吸了一下,回味無窮的看著漣漪邪魅一笑:“啊呀,寶貝兒,你真甜!”
漣漪忍住心中的嘔吐感,快速的跳離了太子的包圍圈,恨恨的說道:“你還是東西嗎?昂?父皇他辛辛苦苦將你養這么大,沒有辛勞也有苦勞吧?你居然這么對待自己的父親,你還是人嗎?”
“呸,別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誰告訴你他是我的父皇了?我的父親是外大陸北黥大陸乾坤王朝的高平勝高大將軍,怎么會是他這個懦夫?”太子不屑的扭過頭,就憑他也配?
“什么?你不是父皇的骨肉?”漣漪被這個消息嚇到了,不解的看向床上的老者。
老人點了點頭,眼中迸射出的,是一種屈辱,對,就是屈辱,想他含辛茹苦的養了二十八年的兒子,居然是別人的,要多諷刺,就有多諷刺!
漣漪艱難晦澀的看向太子:“就算,他不是你的父親,卻是養你長大的人,而你的親生父親在哪里呢?又為你做了些什么?你都已經是太子了,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居然還將父皇囚禁在這里,生生的折磨著他,你還是人嗎?”
對于漣漪的辱罵,太子冰冷一笑:“你一個小黃毛丫頭,懂什么?什么已經是太子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這老頭心里面真正在意的只有千清,因為他是前皇后唯一留下的嫡子。對于煙妃千圣母子倆,這老頭也是愛屋及烏的,我們其他兄弟在他眼里根本什么也不是。為了讓他的兒子平安快樂的長大,他很明智的一早就立了我為太子,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實我什么都知道。
為什么我一直裝老實裝懦夫?那是因為太子這個帽子太大,我承受不起,這些年表面看似風平浪靜,暗地里我吃了多少悶虧,你們又有誰知道?這個皇位,你真以為我稀罕嗎?在我知道你不是我父皇之后,我才明白你為什么如此這般的對待我?雖然你當時并不知道我不是你兒子,但是你卻將我推上風口浪尖,讓你最愛的兒子得到庇佑,你不覺得你很自私嗎?
這也是我為什么從開始不屑做這些,轉變為幫助那個姓高的替他奪下赫連圣朝這塊肥肉!不要將每個人的本質都想象的那么壞,因為,誰都是從善良開始的!今天這一切,都是你這個老頭自己釀成的,要怪,就怪你自己一碗水端不平!”太子滿心不忿的怒吼著赫連明!
赫連明聽完太子的話,居然沉默了,不可否認,他的確心存著那樣的心思,真的是他做錯了嗎?可是,他們母子二人的心狠手辣也是有目共睹的。一想到這些,赫連明咬了咬牙,絕對,絕對不能夠被太子眼前的形象而迷惑了,他在挑起他的不忍之心,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他都不可能再承認他了!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