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虞敷完面膜,換好衣服,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后。
再拿起手機時,無數(shù)的消息嗡嗡涌上,晃花了沈虞的眼。
什么情況?
她坐在床上,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微信消息,一眼就看到好幾個同事的私信。
[恭喜啊!]
[這么快就有了,好好在家休息哦]
沈虞:???她有什么了?
她滿頭霧水地翻著一條條消息,突然,像是反應(yīng)過來什么一般,找到剛發(fā)的那條朋友圈,下面一排排的慶祝和恭喜。
《關(guān)于半小時沒看手機全世界都傳她懷孕了這件事》
當(dāng)然,這罪惡的源泉便是李玫那句[該不會是你有小baby了吧]。
隨后,也不管當(dāng)事人作何回應(yīng),下面的評論畫風(fēng)逐漸走歪。
[哇!這么快就要小baby了!]
[怪不得呢,這是奉子成婚啊]
[恭喜恭喜恭喜]
[傳下去,溫總要當(dāng)爸爸了]
[小沈,什么時候辦婚禮啊?]
除了她的朋友圈,微信的工作群也像是炸開了鍋一般。號人,在里面討論得沸反盈天,似乎忘記當(dāng)事人也在群里。
話題逐漸走偏,從[風(fēng)投第一性冷感男神淪陷史]到[美女實習(xí)生三個月靠肚上位史]。
原本死氣沉沉的周一,硬生生被扭曲成了一場吃瓜大會。
沈虞看得額角青筋直跳,轉(zhuǎn)頭便看見當(dāng)事人之一的溫折發(fā)來消息。
溫嬌花:[聽說你懷孕了]
沈虞面無表表情回了個:[。]
[你好大的本事,三天就讓我懷孕。]
溫嬌花:[嗯,沒這么大本事]
小魚:[?]
溫嬌花:[所以接下來得更努力一點,才能不負所托]
沈虞臉一紅。這到底是什么品種的狗男人!
小魚:[請你麻溜地滾蛋jg]
對于滿公司的流言,溫折到最后,才知道源頭在沈虞的那條朋友圈上。
他不喜下屬過于關(guān)注他的私生活,一開始沒有回應(yīng),到后頭,連蔣勝都聞聲趕來,當(dāng)頭便是一句:“聽說你要當(dāng)?shù)耍俊?br/>
溫折:“……”
蔣勝念念有詞地拖了把椅子坐下,“你這事做得也太混賬了吧,這才在一起多久?”
一上午,走到哪都是滿室的“喜得貴子”,溫折煩不勝煩地掀起眼皮:“還沒懷。”
“沒懷?”蔣勝摸出手機,愣了:“沒懷?!那這消息哪來的?”
溫折垂眸,正看見沈虞發(fā)來的那條讓他滾蛋的表情包,嘴角輕勾。
“靠你們的想象力。”
蔣勝翻了翻熱火朝天的群消息,蹙緊眉頭:“看看,這一個個的不上班,全在聊天。”
他翻了翻,突然喲了聲,笑了:“哎呦,這大鉆石,一擲千金啊。”
“你對這小實習(xí)生,來真的啊?”
溫折從電腦屏幕上移開眼,皺了下眉:“不然呢?”
“我看起來很不認真?”
蔣勝饒有興味地挑了下眉:“小實習(xí)生漂亮是漂亮,但這么多年,條件更好的也不是沒有,怎么突然就她了呢?”
“不是突然。”溫折搖頭。
說完,他認真地看向蔣勝,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淡笑:“老蔣,我忘記告訴你了。”
“小虞是我初戀。”
“是我十八歲就想娶的人。”
蔣勝:“……”他是來罵人的不是來聽你炫的。
“行了行了!”他沒好氣地揮揮手:“酸死了。”
但轉(zhuǎn)頭看見仿若冰川雪融般的溫折,又無奈搖頭,打心底覺得高興。
從初始這個出色的年輕人開始,蔣勝見過他許許多多的模樣,專注,果斷,冷淡,甚至是陰翳。也時常驚異于這樣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冷若冰霜拒絕了主動貼上的所有女人。
思緒回籠,蔣勝再一次感慨自己當(dāng)初沒看錯人,選擇和溫折做合伙人。
蔣勝走前,敲了敲溫折的桌子,“結(jié)婚請柬記得給我一份。”
溫折輕聲笑:“那自然。”
“少了誰也不能少了蔣總。”
-
一連幾天,沈虞都忙于論文和各種結(jié)課作業(yè)。直到七月初,才堪堪結(jié)束,開始了較為漫長的暑假。
但假期的第一天,沈虞便接到了沈光耀催款的電話。
她是以個人名義向周憲借的款,這筆錢她不點頭,自然也不會流入沈氏。
之前沈虞沒有時間搭理沈光耀,現(xiàn)在假期來了,這件事也提上了日程。
溫折帶來的專利合同還放在家里,只是從沒再提這件事。
他從不說他做了多少事。
只要沈虞簽下這份合同,藥企便可以繼續(xù)投入生產(chǎn),不僅沈氏的燃眉之急可以解決,她想打入沈氏管理層的困難也迎刃而解,甚至不需要再依靠那筆資金。
沈虞回復(fù)沈光耀:“約個時間見面吧。”
沈光耀給的時間在次日晚上,七點的飯局。
[除了爸爸,還有很多公司的董事,這是你正式進公司的第一步,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
沈虞扯了下唇角,自是聽出了沈光耀話里暗藏的機鋒。
沈氏走向如今這種下坡路,不止因為沈光耀沒能力,和他沆瀣一氣的董事會也是關(guān)鍵所在。這群老狐貍,絕對不想再多出一個她來爭權(quán)。
但這餐鴻門宴是少不了的。
這幾天溫折回來得都比較早,只不過他事情多,回來得早還得待在書房工作。
而忙過了期末周,沈虞反倒清閑下來,久違地對著平板看綜藝,時不時噗嗤笑出聲。
看到一半,溫折突然敲了敲書桌。
男人已經(jīng)洗過澡,穿著棉質(zhì)保守的睡衣,領(lǐng)口散漫地松開兩顆,露出精致的鎖骨。沈虞給出個眼神:“怎么了。”
他面無表情:“你吵到我了。”
沈虞哦了聲,調(diào)低了平板的聲音,“這樣呢。”
“還是吵。”
沈虞:?
她從桌上摸出藍牙耳機戴上,“這樣可以了吧?”
溫折:“你笑聲很吵。”
沈虞:“……”
你怎么不上天呢?
“哦。”她從書房的小沙發(fā)上站起來,“那我出去看。”
“就待在這兒。”溫折略掀起眼皮。
沈虞:“好嘛。”她索性走到書桌前,有些無所事事地托腮看著他。
越看越覺得,嗯,有點帥。讀書時候,她就喜歡這樣看他,現(xiàn)在再一看,這歲月對他可真好,這么多年也沒留下什么痕跡。
就這么看了有幾分鐘。
桌子又被男人敲了幾下,“別總盯著我看。”
“不給我看又不讓我看你,也不讓我走,你讓我在這兒干嘛?撐人頭嗎?”沈虞哼唧道:“我勸你不要不知好歹。”
溫折:“你這樣我沒法專心。”
沈虞嘖嘖兩聲:“你這人,忒貪心了。又想我陪你,又想專心處理工作,哪來這么好的事?”
說完,她抱起平板準(zhǔn)備走。
“你說得對。”溫折闔上電腦,突然站起身把她打橫抱起,放在書桌上,熾熱呼吸輕拂過她脖頸,若即若離:“工作可以放一放。”
“美人恩不行。”
他輕輕啄吻她的耳側(cè):“明天有事嗎?”
沈虞繃緊瑩白腳尖,呼吸都放輕了:“沒有。”
“哦不對,晚上有。”
“什么事?”
“嗯…和沈光耀的飯局,幾個重要董事都在。”
溫折親她的動作一頓,幾秒后,他問:“到時候我去接你?”
“好。”沈虞環(huán)抱住他脖頸,下一秒,卻感覺到后背一涼,肌膚直接和書桌相觸,像是反應(yīng)過來什么,她睜大了雙眼,“你,你要在…”
溫折喉結(jié)動了動,似有若無地笑了聲:“嗯,就在這兒。”
“借你吉言,大家都以為我要當(dāng)爸爸了。”他指尖和她略略長長的發(fā)尾輕輕糾纏:“我難道不該努力點?”
沈虞:“你不每次都戴…套嗎。”
再努力也沒用啊。
溫折面不改色地回答:“我們不能注重結(jié)果。”
“更要注重過程的努力。”
沈虞:“……”
這種話,這種厚顏無恥的話,都說得出口???
察覺出她眸中的震驚,溫折的語氣帶了誘哄:“要不明天帶你去個地方?”
“嗯?”感覺他在咬她,沈虞眼睫微顫:“什么地方?”
溫折:“東郊的拍賣會,想去嗎?”
“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喜歡的。”
沈虞眼睛一亮。平時她學(xué)業(yè)忙,已經(jīng)很久沒去過拍賣會了。“真的呀?”
“另說。”溫折咬上她下巴,氣息紊亂地說:“這得看我心情。”
沈虞:“……?”
溫折握住她放在桌面的右手,十指相扣地沿著胸膛漸漸往下,直到…!!!
伴隨著一道低磁的:“你得先對他好一點。”
-
假期成了溫折可以肆無忌憚的理由。前段日子沈虞因為忙于期末,數(shù)次拒絕了他的無理索求,卻在昨晚幾乎全部補了回來。
從書房到浴室再到臥室,一到這種事兒上他就瘋得不行。
第二天,沈虞直接一覺睡到了日光大亮。
溫折難得做了次人,沒有一大早把她喊醒,她還躺在他的床上。
平時為了防止男人快速喪失新鮮感,沈虞還是會堅持和溫折分房睡。昨夜卻是沒有力氣再走,直接睡到了現(xiàn)在。
沈虞床上下來,慢悠悠地去洗漱護膚。然后從桌上找到溫折準(zhǔn)備好的三明治,懶洋洋地嚼起來。
等吃完早飯,她從衣柜精心挑選了數(shù)件高定小禮裙。
一件是條修身的白色吊帶裙,很顯身材和膚色。另一件是條湖水色長裙,中規(guī)中矩的款式。
沈虞對著全身鏡就著兩件衣服拍了照片,發(fā)給溫折。
[哪件好看?]
幾分鐘后,他回復(fù):[藍色]
沈虞覺得他審美有問題:[白色哪里不好看了?]
[你照照鏡子]
小魚:[?]
[然后轉(zhuǎn)身]
沈虞照做,隨后,錯愕地看到了自己雪白脊背上,星星點點的紅痕,滿是曖昧。
她不許溫折在脖子上留印子,結(jié)果他留在了背上!
沈虞氣得發(fā)消息:[你屬狗的嗎!]
[嗯]
[沈虞的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