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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失控

    徹底?什么叫玩得徹底一點?
    沈虞的腳尖謹慎得繃起,大腦飛快運轉著所有可以應對的方法。
    她挺直脊背,故作鎮定地看著男人慢條斯理地解著袖口,心尖的慌亂達到了頂峰。
    “你,你先冷靜一點。”
    溫折直接把她拽到身前,因為雙手被綁,沈虞毫無反抗余地。她側頭,躲閃著男人犀利攝人的視線。
    聲音已經帶上無措和委屈:“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
    溫折修長指尖放在她下唇,眼眸很深,“你猜?”
    看這架勢,沈虞感覺溫折瘋得和那天晚上差不多,或者,更甚。
    可她完全還不知道,到底又做錯了什么。
    不是他讓她坦白的嗎?明明都坦白了。
    如果坦不坦白都是這種結果,那她還掙扎個什么勁啊?!死也該死個明白吧!
    沈虞覺得,她還能再搶救一下,腳尖輕輕搭在男人小腿,碰了碰,試探道:“我沒玩你。”
    “我只是…不敢和你說。”
    溫折深邃的眼眸掀起些波瀾,“不敢說?”他微涼的指尖輕輕從女人細膩的臉側拂過,慢慢笑了:“你還有不敢的時候?”
    掌心環住她小腿,手上用力,一把將沈虞拉進懷里,兩人的距離頃刻便在咫尺之間。溫折額頭和她相抵:“不是挺能裝嗎?我不逼你你打算裝到哪一天?”
    “嗯?裝到再玩膩的那一天嗎?”
    沈虞脊背繃直,纖長的眼睫輕輕顫抖,紅唇嗡動半晌,眼淚像是斷了線般一齊掉下,哽咽著告狀:“溫折,你講不講道理啊。”
    “你又讓我坦白,坦白了還罵我。”
    “說分手你掐我,不分手又兇我。”她委屈得細瘦肩膀直顫動,手被捆著,只能用額頭撞他,“你到底要我怎么樣嘛?!”
    女人手腕被綁,衣襟凌亂,頭發也散在肩旁,還穿著校服,哭起來梨花帶雨,看起來楚楚可憐。是她一貫會裝的模樣。
    溫折咬牙,下頜線繃緊。
    這作精,又開始哭。倒打一耙得功夫比從前更甚。
    沈虞用腳踢他的小腿,邊抽噎著邊理直氣壯地命令:“你抱我起來。”
    “快點。”
    溫折眉心直跳,冷著臉把人從沙發上打橫抱起。
    “回房間。”
    他抱著她回房間,走到門口,又聽見沈虞命令:“關門。”
    他用腳踢上門。
    “然后。”沈虞在他耳邊低聲耳語了兩個字。
    滿室陡然寂靜。
    除了耍無賴顛倒是非,沈虞的腦中還急中生智,生過很多方法。最后,她總結出:能快速消滅一個男人火氣的方式,除了撒嬌和哭,還有別的。
    沈虞到此時總算明白,梁意老師說的辦法才是字字箴言。
    --------
    沈虞醒來時,遮光窗簾擋住了所有光線,屋內一片昏暗,不知道已經是什么時候。
    她緩慢從床上撐起身體,從被單里伸出白皙手臂。想摸手機看一眼時間,卻發現手機還在客廳沒拿過來。
    突然,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停下,不多時,浴室門被推開。
    溫折只隨手套了件浴袍,膚色冷白,垂在額前的頭發有些濕。
    應是剛沐浴出來,他的眸色被浸潤,有些潮,看過來時,似乎隔了層水霧。
    四目相對時,一秒,兩秒,似乎有些尷尬。
    沈虞垂下纖長卷翹的眼睫,擋住視線:“我也想洗澡。”
    溫折讓開一點,“需要…”
    “不用!”沈虞裹緊被子,如玉耳根漲得通紅:“我自己去。”男人擦著濕頭發,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突然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還走得動嗎?”
    沈虞臉一熱,咬牙:“當然能。”
    溫折側身給她讓出位置。
    良久。
    沈虞從浴室里出來后,又累又餓,懶洋洋地,重新躺回了床上。
    而從一進門就不太正常的溫折,顯然在這幾場后,怒火消了大半。
    沈虞失神地靠在床邊,驀然想起梁意說的,一炮泯恩仇。
    她這是幾炮?三,還是四?
    越想越委屈,沈虞咬著下唇,把自己藏在被褥里,只留給溫折一個冷漠的脊背。
    男人從后擁著她,看見她的動作,眼睫動了下,語氣帶上溫存:“不舒服?”
    沈虞扭頭,根本不想理他。
    溫折從后握住她的手,“要不要擦點藥?我去給你買?”
    黑暗中,沈虞耳根燙得不明顯。
    眼看著溫折就要翻身下床買藥,沈虞一把拉住他,沒好氣地諷道:“買什么買,你還沒那么厲害。”
    話說出口,就對上其驟然暗下來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間,沈虞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在說什么屁話。
    察覺到危險,沈虞連忙像個蝦米似的躲進被子里,生硬地轉移話題:“既然起來了,你就給我帶點吃的回來。”
    從中午到現在,睡了又被弄醒,弄醒了又睡,昏昏沉沉,不知道過了多少小時。
    溫折俯身,低頭在她額上吻了下,“想吃什么?”
    “小籠包,白粥,記得多點醋,還有辣醬拌著一起。”
    溫折開始換衣服,就在房間,沒有避著她。
    沈虞從被子里探出只眼睛出來,目光輕輕落在他身影。
    男人應該從沒停止過健身,膚色冷白,肌肉緊實。從肩胛骨往下,每一處都流暢得恰到好處。相比單薄清瘦的少年時期,現在的溫折顯然不是那朵隨手就能托起來的嬌花。
    溫折一只手,就能把她按在床上動彈不得。纖細的腰上還有他握出的紅印,觸目驚心。
    察覺到她的視線,溫折坦然地轉過身,慢悠悠穿上褲子,精壯的上身任由她觀賞。
    沈虞把頭埋起來,嘗試著和他敘舊:“你比以前,力氣大了好多。”
    溫折散漫地套上t恤,聞言瞥她一眼,“力氣不大,怎么按住你?”
    沈虞:“……”
    她眉心跳了跳,“為什么一定要按住我?”
    她的本意是這種事上,溫柔一點,友好一點,互相配合一點。
    誰知,溫折卻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說得對。”
    “下次你在上面,還省力氣些。”
    沈虞:“……”
    不等她反應,溫折已經穿好衣服,打開了房門。
    走前他還轉頭,“在家等我。”
    沈虞沒理他,卻聽男人緩聲強調:“咱倆的事兒沒完,在家等著。”
    沈虞驚駭地瞪大了眼睛,心中直打鼓。還沒完呢!這么多炮還不夠嗎!!!
    說完,他關上門離開。
    等到大門被關上,屋內徹底沒動靜后,沈虞才邁著酸澀的腿下床,隨手拿過溫折的浴袍裹在身上,從客廳拿回了自己的手機。
    她打開溫折臥室的窗,紅著臉散去滿室的氣味。
    床上是不愿意再待,全是他的味道,好像連自己身上都浸透了。
    沈虞懶洋洋靠在臥室角落的單身沙發上,打開手機,看到時間顯示,晚上七點十分。
    一下午沒看手機,微信上涌現99+的消息。
    沈虞找到梁意的對話框。閨蜜倆每天都要聊天,經常是各說各的,說到一半人就沒了影。
    梁意給她發了滿屏的消息,從極品客人到明星八卦,再到社會新聞,三十度輻射。到最后,面對一下午都沒冒泡的沈虞,梁意似乎很是惱火,屏幕上最后一條消息還是她半小時前發來的——
    [你不回消息的時候,我會以為你在jg]
    小魚:[。]
    下一秒,梁意的消息就回來的:[你再不回我,我都要單方面和你絕交了!]
    小魚:[那個…下午出了億點點事]
    梁意:[?]
    小魚:[溫折什么都知道了]
    梁意:[!!!]
    她直接打了電話過來,像是一個行走的嗶嗶機:“然后呢然后呢?是你主動坦白的嗎?”
    沈虞出聲時,聲音低沉又沙啞:“是…又不是。”
    “啊?”
    “他其實早就知道了,然后一直在演我。”
    “啊?!”梁意:“好啊!溫折這個詭計多端的狗男人!”
    “然后呢?你們怎么解決的!”
    沈虞默了下,終究不太好意思說,買了個關子:“你猜猜看。”
    梁意瞬間心神領會,傳來猖狂大笑,“我說什么來著!這種事還能怎么解決?”
    “上床唄。”
    沈虞:“。”
    “怎么樣怎么樣?體驗怎么樣?”梁意語氣興奮,“溫折這種男的,表面看起來冷冷清清的,實際骨子里一看就很霸道。”
    “就那種,斯文敗類,懂吧?在床上一定特別欲那種。”
    沈虞冷笑:“斯文一點也沒有。”
    “敗類倒是真的。”
    “嘖。”梁意嘖嘖搖頭,“這看起來,戰況很是激烈呀。”
    沈虞:“……”
    “所以呢,最后事情解決了嗎?”
    沈虞就在頭疼這個:“不知道。”
    “所以我很煩嘛,我怕他還要和我算賬。這賬還能怎么算?我真的害怕他和我說以前的事,我會愧疚死,我見不得他因為我的錯誤而難過。”
    梁意:“這有什么,他只要找你算,你就和他上床,多上幾次,這事兒就過去了。”
    沈虞面無表情:“你是想要我死。”
    “哎呀,這種事不能只知道做,你得來點花樣。”梁意像個人生導師:“你去買點道具,再買幾套小內衣,哥哥老公得喊一通,保準他能被你榨干在床上。”
    沈虞瞪大了眼睛:“啊?”
    梁意興沖沖道:“你等著,我給你發鏈接,有幾款體驗感還不錯的。”
    說完,梁意便掛了電話。隨后,屏幕上跳出大片的鏈接。沈虞點進去,手指放大圖片,甚至帶上藍牙耳機,聽著視頻里介紹功能。
    她看得入神,未曾大門被打開的聲音。不多時,房間門被推開,溫折拎著塑料袋,清雋頎長的身影立在房間門口。
    到此時,沈虞才聽到動靜,連忙摁滅手機,拿下耳機,面紅耳赤地把手機往后藏。
    好在溫折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把手中的藥盒放下,朝她微抬下巴:“小籠包在飯廳,出去吃。”
    說完,他打開燈。臥室里瞬間明亮一片。
    沈虞哦了聲,邁腿出去。
    溫折看她一眼,隨即彎腰收拾地上散亂的衣物。沈虞珍藏了八年的校服,到底沒有逃得今日之難。眸中剛剛褪去的深色又蔓延出來。
    他斂眸繼續收拾,不打算扔,準備把衣服一件件放進臟衣簍。
    來到床頭柜,這兒散亂地扔著她的內衣。他沒留手,內衣被撕開,松垮地掛在床頭。
    溫折漫不經心地收起,正欲離開,突然,目光停頓住。向來整潔干凈的柜子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張黃色信封。
    封口處,寫了一行清雋的小字——
    溫折親啟向來整潔干凈的柜子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張黃色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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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折親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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