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招這樣的員工?”戴勒見半天總經(jīng)理沒說上話,便再次問道,這樣的口氣充滿了質(zhì)疑的味道。</br>
</br>
總經(jīng)理叫嚴戶,在這個位置剛剛坐了兩年,這第二年還沒坐穩(wěn),便接到通知整個商場被一個財團正式收購,這讓他每日如坐針氈一般,通常情況下新股東一定會權衡這里的負責人,自己在的這兩年并沒有出眾的業(yè)績,他唯恐自己會就此離開這個位置。</br>
</br>
可是在和戴勒的賠笑中他得知,自己這些人暫時不會有變化,這讓他長處一口氣,可是隨后發(fā)生了這件事。</br>
</br>
他知道這一件事的出現(xiàn)足夠毀滅了自己的前途,運氣不好自己沒準要從這個位置上徹底滾下去。</br>
</br>
“戴先生,您聽我解釋!”嚴戶說道:“員工的選用是人事的問題。。。”</br>
</br>
戴勒一下子打斷了他的話:“人事的問題?那不就是你的問題,一個大總,連自己地下有什么樣的員工都不知道。”</br>
</br>
“戴先生!”嚴戶想挽回可是他知道這個青年絕對不會聽自己的解釋,完了!瞬間他的心里呯呯呯的直跳,心想這個員工是誰招進來的,現(xiàn)在可是要了自己命了。</br>
</br>
“你們區(qū)域總呢?”嚴戶指著女服務員說道。</br>
</br>
“嚴總,嚴總我在這里呢!”嚴戶話聲剛落一個30左右的男人走了出來說道。</br>
</br>
“這個員工馬上解聘,終身不受用!”嚴戶回頭說道。</br>
</br>
“你們憑什么開我,我做錯什么了?”服務員惱怒的說道。</br>
</br>
嚴戶道:“顧客就是上帝!你說你做錯什么了?”</br>
</br>
“我給公司創(chuàng)收了!”服務員說道:“而且我可是簽了合同的,你們沒權利開我。”</br>
</br>
服務員越說越理直氣壯,大有一種天地一我老二的架子。</br>
</br>
“勞務合同?合同怎么了!現(xiàn)在給我馬上走人,別逼我叫保安。”</br>
</br>
姐,您幫我說說話么?服務員馬上回頭,在她眼中或許剛剛自己幫著出氣的白沐萱可以為自己,“伸張正義”!</br>
</br>
可是回過頭去,剛剛自己的貴賓卻在款臺前拿著幾張卡像是瘋子一樣,再pos機上刷著。那樣子那里還要剛剛貴婦人的感覺。</br>
</br>
此時的她完全看不出當年那嬌艷的容貌,歷經(jīng)摧殘的她亦如一名討價還價的潑婦一般。</br>
</br>
“小姐,您是不是記錯了,換個卡試試吧!”一名服務員態(tài)度無比恭敬的說道。</br>
</br>
“沒錯!你在試試,絕對是這張卡,我老公給我的不會有錯的。”白沐萱再次把那張金卡交給服務員說道。</br>
</br>
服務員拿著卡劃了一下,看著pos機上交易失敗的顯示,說道:“小姐您這張卡被凍結(jié)了,要不然您和銀行對一下。”</br>
</br>
怎么可能!白沐萱臉色開始變得猙獰了:“這張卡是可以透支100萬的金卡,不可能被凍結(jié)的!”</br>
</br>
“您這張是子卡,這個情況應該是母卡一方凍結(jié)的。”服務員看樣子也是對辦卡機制十分了解,便好心提醒道。</br>
</br>
白沐萱聽到這個似乎像是蹦起來一樣,剛剛被她收斂的衣服從柜臺上散落一地:“這張卡是我男人給我的!不可能的。”</br>
</br>
白沐萱說著往外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白沐萱聽到了一個女聲,而且還伴隨著厚重的喘息聲,沒錯是喘息聲,只有在行房事才會有的喘息聲。</br>
</br>
聽到這里白沐萱的臉上陡然一變:“你是誰?為什么拿著袁凱的手機。”</br>
</br>
“親愛的,你女朋友的電話,你要接嗎?”電話的聲音很大,那名女子的聲音更大,魅惑的聲音讓周圍人不由得一陣臉紅。</br>
</br>
“你tm的到底是誰?不要臉的臭**!”白沐萱終于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袁凱有別人了,拋下自己就像一塊臟臭的抹布一般。</br>
</br>
當時她拋棄了杜楓選擇了袁凱,現(xiàn)在她沒想到,這同樣的事情發(fā)生在了自己身上,只不過杜楓離開自己活的會很好,可是自己離開袁凱呢?她跟著袁凱已經(jīng)習慣了每日揮金似土的日子,哪怕袁凱對自己施暴,做出一切侮辱自己事。</br>
</br>
“我是**?那你是什么東西。”對面的女人似乎不著急的說道:“親愛的她竟然叫我是**。”</br>
</br>
“有什么關系嗎?反正那個臭娘們的銀行卡都被我凍結(jié)了。”</br>
</br>
男人的聲音猶如一道霹靂讓白沐萱整個人都呆謝了下來,她幾乎不敢想象這是真的。日復一日的摧殘,只不過幾個月自己較好的臉上就已經(jīng)充滿了滄桑,靠著化妝品也無法彌補這樣的傷痕。美貌自己失去了,愛情自己似乎本來就沒有,現(xiàn)在連自己的生活來源都離開了。</br>
</br>
她無法想象這些是真的,只是對著手機不停的咒罵著,人一生都是平衡的,前面負了人,那現(xiàn)在也會有人負自己!只是這個報應來的太快了,快的讓她都有些措手不及。</br>
</br>
撕下了平日的偽裝,什么教育什么素養(yǎng)重要嗎?對著早已經(jīng)掛斷的電話,白沐萱像只瘋狗一般,對著空氣撕咬著。</br>
</br>
不一會,她癱坐在地上的身子蜷縮著,亦如一個悲慘的乞丐一般痛哭著,這一刻她已經(jīng)不再是闊奶奶了,也許她并不知道,自己本來就不是。</br>
</br>
和白沐萱一同倒地的,還有那名服務員,她癱坐在地上也哭出了聲來,聲音越來越大,幾乎超過了白沐萱,那感覺似乎受到極大的委屈一樣,她的文化程度并不高,高中畢業(yè)就在外當廠妹,道現(xiàn)在這份工作對于她來說十分的重要,同時業(yè)內(nèi)的人也都知道,這家商城不光高檔,并且對于打工者來說絕對是福地,同樣的上班時間和工作量,這里的工資幾乎是外面的一倍!</br>
</br>
這個“鐵飯碗”說丟就丟了,這讓她恨不得扇自己這張多時的嘴,如果自己沒有找這個閑事。那自己也不會有這樣的下場了。</br>
</br>
此時杜楓早就拉著陳熙帶著小叔子和妹妹走到了其他的店鋪,這場鬧劇自己并不想看,來這里自己是陪家人的,對于一個陌生人自己根本沒有興趣去關懷,她的死活,這和同情弱者是兩個概念。</br>
</br>
“小姐這些衣服您還要嗎?”服務員略帶微笑的問道。</br>
</br>
白沐萱哆哆嗦嗦的回過頭來,那張哭花的妝顏,幾乎比鬼還猙獰。那空洞的眼神里充滿著叫做絕望的恐懼。</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