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島(全本-全三冊) !
露餡的萬年步伐(5)
蘆雅蹲在我旁邊,細(xì)長的小手拖著俊俏的臉兒,不住添著舌頭,聳她那玲瓏的鼻子。肉里的細(xì)菌,自然不會通過香味兒傳播,我也就沒說話,任由這饑腸轆轆的小丫頭品香好了。
“嗯啊,好香。嗯那,好香啊。為什么這么香?”我翻烤著手里的肉,挑起眼珠看了看她。明白她叨咕個不停的用意,是想吃上一塊兒。
“瞧你這點出息,哪像狙擊手。相比三天不喝水七日不進食,這點誘惑算得什么?”小丫頭聽完,不情愿的拐著聲調(diào)“嗯”一聲,高高翹起小嘴兒。
說完蘆雅,我自己也慚愧。池春昨夜的嬌媚百態(tài),性感魅惑,正像這烤的滋滋冒油的鮮肉。我監(jiān)護著蘆雅,不許她鋌而走險。可我自己卻沒抵擋住誘惑。
假如池春的下體在斯諾號上感染了細(xì)菌,我在山洞割挖彈片那次,她曾用自己的身體為我麻醉疼痛,這是我第一次與她無防護性接觸,中菌概率僅百分之十。而昨夜的纏綿,是第二次無防護接觸,這次我被她感染的幾率,將高達百分之七八十。
這種比率,會被滿眼欲望的男人看成僥幸。事實上,它的風(fēng)險很大,好比裝有一發(fā)子彈的左輪,頂準(zhǔn)自己太陽穴扣動扳機。
斯諾號上的惡徒,多沉溺于妓女和毒品,池春遭受他們的侵犯,就等于用填滿三顆子彈的左輪頂在頭上扣扳機。一旦感染絕癥,花掉一百顆鉆石也換不回生命的璀璨,人的健康就好比給僵尸咬到,成為新的僵尸。
從滄鬼手中救出的三十七名受害女性,也存在同樣的隱患,她們都未進行菌檢。乙肝、性疾、艾滋,這些肉眼觀察不到的殺手,都有隱蔽的潛伏期,病變前不易察覺。
倘若沒現(xiàn)實逼近的危險,而她們的嬌軀又準(zhǔn)潔凈健康,只要女人們不拒絕,我倒沒必要克制欲望。
上帝對任何行為都埋藏著限制,鋪墊了懲罰的陷阱,無論人類多么強壯、富有,也會像線上的風(fēng)箏,掌控在規(guī)則之中。在泰國的傭兵營地,我有一位隊友,結(jié)識了當(dāng)?shù)匾粋€女孩。他很開心,并暢想了未來。可沒過多久,他吞槍自殺了。
直到他火化那天,除了我沒人知道真相。他一直夸獎那個女孩,說她不是妓女,所以比妓女純潔。不幸的是,女孩與他交往的同時,仍保持和前男友的性關(guān)系。直到那個女孩告訴他,前男友亂性患上艾滋。他才明白,女孩的真正意思是:“對不起,傳染給你艾滋了。”
“蘆雅,不許吃山魈的肉,否則我會用荊條打你。”對她生冷的說完,我仿佛在痛恨自己,轉(zhuǎn)身走上夜色里的甲板。
開始腐爛發(fā)臭的狗頭雕,宰割剩的山魈皮囊,在凌晨十分,全部堆積在船尾焚燒掉??粗S的火苗,以及尸體燃燒時的怪味兒,我眼前浮現(xiàn)出那位隊友的微笑。
在東南亞,大部分妓女身體都攜帶病毒,她們會持著健康小卡,勸誘你享受性欲。理論上的事兒,就像一把偶爾落下的鍘刀,躲過的人自然無事,一旦夭折成犧牲品,再怎么理怎么論,又有何人眷顧。
燒完的灰燼被掃下甲板,混跡進溪流。甲板上的腐肉爛肉,本可直接丟盡溪澗,省去焚燒的麻煩,可這樣一來,會刺激周圍的生物鏈抽動,引發(fā)危險。
再者,萬一喂飽了水中之物,再想捕捉它們就難了。好比西方家的蘋果,寧可爛掉倒進河里,也不白給饑餓邊緣的百姓,要得就是保持控制。
白天宰割山魈時,蘆雅和伊涼的狙擊步槍,一直在高度緊張狀態(tài)。血腥的味道,極易引來猛獸攻擊,但我故意這么做,引誘巖壁樹林藏著的山豹、野豬,迫使它們出現(xiàn)在溪岸。而蘆雅和伊涼的狙擊子彈,會像貼食品標(biāo)簽?zāi)菢?,毫不猶豫給獵物來上一枚。
可兩岸并未出現(xiàn)理想的目標(biāo),山澗與森林河央的生物鏈有了差異。依舊混黃的溪水里,倒有幾條大魚,尾巴打出巨型漩渦,魚頭碰得船尾下面當(dāng)當(dāng)直響。
腳下的噸位大船,別說小小溪澗的魚霸,就算浩瀚海洋的虎鯨、白鯊都別妄想拱翻。不過,聽那跋扈的撞擊聲,不難想象這溪澗水底魚的個頭兒,小木排上的侏儒野人,若遭遇這種大魚襲擊,絕對成了滾進河的肉丸子。
最先炙烤半熟的五大塊山魈肉,閃著粼粼油光,噴香燙手。我拿到甲板上五根帶鐵鉤的繩子,鋒利锃亮的大鉤子,宛如一把鐮刀,月色下發(fā)出幽寒。腳踩著冒油的肉,將大鉤子狠狠扎進去,再利用一米長的圓木樁做魚漂,使肉餌懸浮在水下兩米半深。
大船的首位和兩側(cè),各拋一條垂釣繩,并固定在船舷欄桿上。剩下的最后一個肉鉤,被我站在炮臺上掄到五十米遠(yuǎn)的溪心??上]有小駝鈴,不然系在繩子上,能提示獵物咬鉤。
月色從峰頂縫隙漏下些絲,雖然皎潔,卻吝嗇的很。溪水嘩嘩流淌,只聽得水聲,卻看不清楚木漂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