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島(全本-全三冊) !
先干掉一個(7)
為了不讓這些家伙碰觸到我懷里抱著的箱子,在我膊肘兒頂磨到一個無法看清的裸女乳房時,我把箱子用一只手攬住,另一只手一把將她勾過來,擋在我的前面,使箱子夾在我倆胸膛中間,被遮掩住。這樣再向前摸索移動時,周圍的壯漢就很難發現。
“砰碰碰”三聲巨響,機動艙里的手雷炸響了。我也在這個時候靠近了出口,放開抓著的女人,疾走上印象里的樓梯。上到最后,感覺突然被什么東西擋住,估計是艙門,我忙伸手去亂摸,尋找打開門艙的金屬栓,心里恨不得立即登上甲板,跳入大海。
“老大,機動艙出毛病了,這該死的破船。”身后傳來負責維修的小嘍羅的叫喊。“少他媽廢話,趕緊給我修好。”一個粗大洪亮的嗓門回應一句,想來此人是頭目。
我把木箱放下,雙手死死扳住門把,試圖往上抬,這會兒若不用吃奶的勁兒,別說把門擰開,恐怕牙都要碎掉。
我蹲好馬步,調勻氣息,將所有力量凝聚肩頭,膀上兩塊兒碩大的肌肉,不停的蠕動鼓脹。人急三倍力,一鼓作氣,門總算“吱扭”一聲開了。冷風和冰雨頓時撲打在我身上,心口的悶氣和恐懼一下吐了出來。
抱著箱子,我向船尾的拋錨處疾跑,身上的四把槍,嘰里咣啷的響著,數千發金黃色子彈在箱子里嘩嘩啦啦的撞著,如變調的手風琴。艙門打開時的聲音很大,惡棍們誤認為是自己的人出來透風,卻沒想到是我在逃跑。
撿起剛才丟在甲板隱蔽處的麻藤,我急速將那箱子彈打成背包,捆綁在后背,抓著冰涼的錨鏈,向海面下滑。只要他們不尾追射擊,我決不冒險跳海,身上的重物少說也有四五十斤,真要從這高的甲板上跳下,會像拋入大海的巨石,就算勉強浮起,游動的速度也會很慢,極容易被船上的機槍掃射到。
而我最擔心的,是這箱子彈,沒有了它,更是兇多吉少。甲板上還沒響起追趕的腳步聲,雖然我內心焦急,但還極力保持平靜,使自己慢慢進入水中,依靠木箱的些許浮力,拼命向島岸上劃泳。我得盡快消失在雨夜的海面上,防止被探照燈追索到,促使亂槍射來。
他們的武器多屬于重型,殺傷力強大,即使我潛泳,也只是心理作用,水面就像掩藏鱒魚的水草,如一層薄薄窗紙,桶上就破,毫不牢靠。穿透海面的子彈,就像老師拋出一個用剩的粉筆頭,畫出一道白色水線,一但將我擊中,會輕松的從我脊背穿過,朝更深更黑的海底鉆去,而箱子和武器也會墜著尸體,跟隨彈頭而去。
雨水又大了,游泳時呼吸更困難,身后的槍支和重重的子彈箱,壓得我后心很難受。我感覺自己像一只伏在海面上的風箏,而放風箏的人,正站在海底,用線不停向下拉扯。
船艙都逃了出來,難道要溺死在鼓蕩的大海不成,我想著池春想著伊涼和蘆雅,想著她們是我的女人,不能給那些惡賊綁上刑架。
不屈的斗志在心中燃起火焰,給四肢里的血液注射了憤怒,我拼命向岸邊游,當看清黝黑的海岸線時,知道自己已經接近了淺海沙灘,就把疲憊的雙腳落下。
剛踩到綿軟的沙石,我立刻將頭沒入水中,仰面朝天,只露出鼻子和嘴巴呼吸,船上的警報在雨中響起,一條粗亮的光柱,從大船的炮臺上向四處亂照,機槍聲和炮聲重疊響起。
看來,那些家伙已經拉上電閘,發現爆炸現場有手雷彈片和細碎的魚線。明白遭人侵入后,這全惡賊才急忙沖上甲板,追捕逮殺我。
可茫茫雨夜,我早已游離大船。他們一時暴躁性急,對著船身四周的海面亂轟亂炸,軍火到這群人手里,真是惡魔添翼,屠戮生靈。
他們越是躁狂,越說明沒發現我的蹤跡,只能揣測我被打死水中,或上了島。滂沱大雨的黑夜,想追上島來,是不可能的,他們還不了解對方的情況,一時半會兒,這群蛇鼠一窩的東西,也只能站在甲板上,耍耍狠勁,露露惡威。
大概一個小時后,可能船上怕耗費太多電源,就關了探照燈,或許是死了心,覺得那樣做徒勞。
要是換做白天,我得在海水里保持這種姿勢躺到天黑,稍稍晃動的厲害點,船上的巴雷特M82A1狙擊手,就會打爆我的頭骨。也許,這又是上天的安排,將巨大的危險用命運輪盤轉送到此,發現對我太苛刻后,又賜予暴雨和黑暗,做為對我的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