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北檸和kishi同時放松下來，什么嘛，原來這孩子這么不開竅啊？
    “所以，調(diào)查到哪了？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俊毙旖淌诓亮瞬磷欤畔驴曜印?br/>     “目前已經(jīng)整理了前十名的資料以及特殊標(biāo)記出現(xiàn)的人群范圍，一會兒讓王皓和kishi詳細(xì)解釋一下吧。”北檸站起身收碗，大家也都幫著忙，“放到洗碗機里就行，對了老師，我得出去一趟。”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徐教授沒多問緣由，就知道北檸想去接步凡曦他們了。
    北檸把剛要解釋的話全都咽了回去，心里想著：“果然，跟徐教授相處就這一點不好，什么都瞞不住。”
    這樣，北檸就出了門，約摸著步凡曦他們仨人也要到了，準(zhǔn)備去接。
    “哎呀呀，重色輕友啊！”kishi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了過來，靠在車窗邊，“你就知道去接他，把我孤單的留在家……”
    “哈哈哈，行了，要不你也上來？”北檸調(diào)了下導(dǎo)航，笑著問kishi。
    “我才不要。”kishi起身，擺了擺手準(zhǔn)備回屋，“也不看看，哪里有我的位置！”
    “也對……”北檸啟動車子，“一會兒要接四位呢！確實滿員了……”
    看導(dǎo)航的提示，今天不怎么堵車，很暢通，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也很少有人來回通勤了。
    “前方路口請右轉(zhuǎn)，高德地圖持續(xù)為您導(dǎo)航。”
    北檸把車開到主路上，路過公交車站，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站牌旁的人臉上都有著黑色血液流動，而且不止是一個人，幾乎所有人都有！
    “什么？！”北檸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不由自主的降了下車速，試圖看清楚點。
    “滴——滴！”后車因為突然的降速被迫急剎車，頗為不滿，“會不會開車啊！”
    北檸這才回過神來，踩了點油門提速。“那是所謂的特殊標(biāo)記嗎？感覺昨天還沒這么嚴(yán)重啊？怎么會有這么多人出現(xiàn)問題？”
    而且，人們內(nèi)心的從重心理總讓人覺得大家都有的東西，就沒有必要太過關(guān)心，甚至可以大大方方帶著這種記號出去。
    “這還真是……”總是想著事，北檸都沒看見etc的口，直接開進了人工收費站。
    “您好！”工作人員伸了下手，接過北檸遞來的卡。
    “謝謝……”北檸點頭，卻看到了那人胳膊上的標(biāo)記——流淌的黑色血液？！
    “您好？請問還有什么事我可以幫助您的嗎？”那名工作人員見北檸沒啟動車子，再次詢問道。
    “嗯——沒有了，謝謝。”北檸考慮了一下，還是覺得現(xiàn)在不是調(diào)查的時候，等步凡曦到了，可以讓他去看看。
    “要說好處……”北檸嘆了口氣，“倒是也有一點，這樣本可是遍地都是啊！”
    ……（飛機場）
    “大哥，我們咋過去啊，打車嗎？”賈子旭下了飛機就去買了個冰淇淋，現(xiàn)在正坐在行李箱上享用美食，“好熱啊……昨天天氣預(yù)報不是說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下雨嘛？怎么還這么熱啊！天氣預(yù)報，胡說八道……”
    “天氣預(yù)報說的百分之八十是指面積，而不是概率。”田文展拖著行李箱以及上面的人形大掛件，解釋道，“所以，這個城市肯定是降水了，只是沒在機場這邊。”
    “好吧……”賈子旭抓著行李箱的把手，腳尖微微著地，玩似的劃著。
    等出了站，到了門口，賈子旭才站起來，向著藍(lán)天擁抱了一下，“親愛的祖國！我回來了！”
    “大哥，我們……”鐘停剛想問要不要去打輛車，就發(fā)現(xiàn)步凡曦直直走向不遠(yuǎn)處的一輛白色suv，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
    步凡曦徑直走到駕駛位旁，看著窗戶慢慢搖下來，笑著問道：“寶貝兒，真來接我了啊？”
    “怎么，不高興？”北檸打開后備箱，解開車門鎖，“上車吶。”
    “哪有，我特別特別高興，主要是怕你累著了。”說著，步凡曦自覺的打開車門，示意北檸下來，“我來開吧？”
    “不用。”北檸搖搖頭，“還是我來開吧，你們調(diào)調(diào)時差。”
    話還沒說完，步凡曦就解開她的安全帶，把人從椅子里撈出來，換到副駕上，“飛機上休息過了，怎么能讓我家寶貝兒當(dāng)司機呢？”
    鐘停放完行李箱，剛好看到這一幕，愣在原地問田文展，“呃我們要不要去幫忙？”
    “大概不用，上車吧。”田文展開了車門坐到副駕后面，抬頭看著大哥給北檸系上安全帶。
    “好啦！快點開車吧！不然賈子旭就要丟了”北檸扭頭看了一下?lián)肀{(lán)天的傻小孩，已經(jīng)攔下了一輛出租車，還沒發(fā)現(xiàn)周圍的家長都走光了，“這孩子，該不會這就上車吧？”
    “師傅，什么價位啊？”賈子旭敲了敲人家出租車司機的車窗，詢問道。
    “去哪兒？”那位大哥搖下窗戶問道。
    賈子旭突然想到那些人生地不熟的游客被坑蒙拐騙，有的司機故意繞路多收費，有的甚至被賣到小山村里。“咦”他打了個冷顫，心里計劃好了，不能讓這位大哥看出自己不認(rèn)路，要給人家留個不好惹的形象。
    “您去哪兒啊？上車不？”大哥心里尋思這孩子不會是曬傻了吧，怎么不報目的地啊？
    “嗯，我去”賈子旭板著臉，故作嚴(yán)肅，還是擋不住眉眼間的憨憨，不過想到還有大哥他們陪著，安心了很多，“大哥，咱們?nèi)フO？大，大哥？”
    本來想問問地址，但他轉(zhuǎn)了一圈一看，身邊竟然空無一人，“不，不會吧？我不會這就被拐賣了吧？”
    “小兄弟，你走不走啊？”司機大哥又催促道，“你要是不上我拉別人去了。”
    “我——”賈子旭內(nèi)心很慌張，看看四周，小聲嘟囔著，“哥？哥！你們別嚇唬我啊我人生地不熟的”
    “要不上我的車吧？”一輛白色suv突然靠了過來，聽聲音還蠻熟悉的，“我們這里不收車費還包吃包住，怎么樣？”
    賈子旭轉(zhuǎn)身，正好對上北檸的目光，“小嫂子！誒？大哥？你們啥時候走的？都不叫上我。嗚嗚嗚——”
    “抱歉，給您添麻煩了，請不要在意他。”田文展下車，跟出租車師傅打了個招呼。
    “哎呀，沒事沒事，那我就拉下一個客人吧。”說完，人家關(guān)上窗戶，把車開走了。
    “上車！”田文展拍了拍還在和北檸聊旅途中各種有趣事情的賈子旭，示意他趕緊坐到后座。
    賈子旭這才閉了嘴，擠到鐘停和田文展中間，“啊呀，好熱啊！”他調(diào)了一下后座的風(fēng)口，開到最大正沖著自己吹。
    “田文展二話沒說，就把風(fēng)向沖著地。“你干嘛！”賈子旭不樂意了，剛把腿蹺到右邊人身上上，又放了下來，伸手又要去調(diào)。
    “你想中風(fēng)面癱就直說，我?guī)湍悖挥眠@么麻煩。”田文展加重了語氣，訓(xùn)斥自家孩子。
    “哦。”賈子旭一下就泄了氣，安靜下來，小聲嘀咕著，“就不能好好說嘛，兇什么兇”
    北檸通過后視鏡悄悄觀察著，然后偷偷笑了下，總覺得他們倆感情好的有點過頭。不一會兒，賈子旭就感覺到困了，飛機上光是興奮了，計劃去玩點啥吃點啥的，都沒睡，現(xiàn)在隨著車子一晃悠，也開始打哈欠了。
    北檸本來還幫著看導(dǎo)航，慢慢也覺得眼皮有點打架。“怎么，昨天晚上沒睡好嗎？”步凡曦按照導(dǎo)航的指引開上高速，用余光掃到一臉困意的北檸。
    “是有點。”北檸想想昨天晚上做的噩夢，本來以為沒什么影響，看來還是大意了。
    “那就睡會兒吧，還有挺長時間的呢。”步凡曦拉下副駕駛上的遮陽板，輕聲說道，然后關(guān)小了空調(diào)，免得把睡著的人吹感冒了。
    “嗯好。”北檸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開車小心點，有什么事情叫醒我。”
    “嗯，好。”步凡曦，要把導(dǎo)航的語音播報聲音關(guān)小，“睡吧。”
    后座的鐘停偷偷翻了個白眼，右手邊賈子旭把右腿翹到田文展左腿上，還靠著人家的肩膀，正在酣睡；田文展拿著個扇子，輕輕給他扇著涼風(fēng)；再看眼前又是一對，大哥不時瞄兩眼旁邊的人，有的時候還能對上那人的眼神。
    鐘停感覺bgm響起——“我應(yīng)該在車底，不應(yīng)該在車?yán)铩睘槭裁醋约阂@四個人坐一輛車啊！
    等把車開進家門口的院子里，鐘停就打開車門去后備箱拿行李，然而車?yán)锔訜狒[——
    步凡曦側(cè)過身去叫北檸，幫著她解開安全帶，還一個勁兒的哄，“好了，我們到家了，回屋睡好不好？嗯？”
    田文展拍了拍賈子旭，“子旭，到地方了，醒醒？”
    “我不要……”賈子旭揉了揉眼，迷迷糊糊的睜開，正巧看著大哥抱著小嫂子進屋，突發(fā)奇想，盯著田文展的臉說道，“我也要抱！”
    田文展一愣，打開車門，輕笑道：“那我們都下車了，把你自己留車上？”
    “不要不要！”賈子旭這才跟著下了車。
    鐘停兩只手都拎滿了東西，看著他們打情罵俏，“看來我真的應(yīng)該在車底呀……”
    到了門口，步凡曦按了兩下門鈴，然后問懷里人，“真的不下來嗎？不是說家里來了好多客人？”
    “我……”北檸這才反應(yīng)過來，推了他一把，“快，快點放我下來啊！”
    腳剛沾著地，門就開了。kishi看著北檸跟自己打招呼，湊上前耳語道：“不用擔(dān)心，我都看到啦！給別人開門前要先看貓眼呀，不是嗎？”
    “額嘿嘿……”北檸不知道是不是應(yīng)該感到慶幸，剛好來開門的不是徐教授。
    一陣騷動過后，大家都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休息，互相認(rèn)識了一下彼此。
    “哇塞，我們這是地表最強戰(zhàn)隊了吧？第一名第十名都在這！頭尾都占呀！”賈子旭認(rèn)識了安清洛以后，感覺勝利在握，“那這樣我們不就贏定了？”
    “別高興太早，還有好多事情沒解決呢！”kishi打開電腦投影到墻上，“我們來正式匯總一下信息吧，對于前十名優(yōu)勝者的資料都在這里了，還有那個所謂的特殊標(biāo)記的人群信息也在這里了。”
    “對了，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剛剛出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外面的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嚴(yán)重很多。”北檸想起路上看到公交車站和收費站的人群，“外面的人群大多都有這種標(biāo)記，而且向著更加惡劣且明顯的方向發(fā)展。”
    “最糟糕的是不知道這種東西的產(chǎn)生原因以及后果，但這已經(jīng)不是全國范圍內(nèi)的爆發(fā)了，我們來的路上，包括機場在內(nèi)，各國人群都有這種現(xiàn)象。”步凡曦遞給了kishi一個u盤，“來之前我對人群進行了抽樣調(diào)查，這只是剛爆發(fā)時候的部分調(diào)查結(jié)果，整體來看，他們沒有出現(xiàn)生理上的疾病，與人交流也很正常，思維意識都很清楚。”
    “有沒有可能系統(tǒng)只是想用這種方法標(biāo)記一部分人？并沒有我們想象中的毒害作用？”鐘停問道，“從網(wǎng)上和醫(yī)院的信息來看，也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確診的病例。”
    “這種可能性非常小。”徐教授平靜地分析道，“這個高階文明在第一輪游戲開始時，曾經(jīng)就著人類的發(fā)展進行了評價，無論是從語氣還是語調(diào)，都能體現(xiàn)出極為的不滿。應(yīng)該存在某種報復(fù)性行為，才符合常理，而且我個人不認(rèn)為他會浪費這樣的精力，做一件沒有多大意義的事。越是高級的東西，就越講究效率。”
    “不過既然事情發(fā)酵的這么快，我們就抽時間進行二次調(diào)查吧，建議從心理和生理兩方面分工合作。”步凡曦示意kishi打開其中一個文件夾，“這是我羅列的調(diào)查方向，大家看一下有沒有什么需要補充的？”
    其實他是整理了一個框架，包括需要問什么樣的問題來確定調(diào)查對象的怎樣狀態(tài)。從體溫到意識，面面俱到。
    “我這邊看沒什么問題，再要全面的話就需要精密設(shè)備和儀器了。”徐教授點點頭，從心理學(xué)的角度來說，提問可以解決很多問題。但要是大腦等部位有器質(zhì)性病變，恐怕還得依靠現(xiàn)代科技的檢查。
    “在網(wǎng)上征集一些志愿者，進行更加細(xì)致的檢查，我想應(yīng)該有不少人心里還是很不安的。”北檸提議到，“這個我可以來負(fù)責(zé)，找?guī)准掖筢t(yī)院聯(lián)名就可以提高可信度，然后做數(shù)據(jù)分析。”
    “那太好了，我們分工一下……”王皓一拍手，起了干勁。